第4章 章節
下再發給我。”說完尤景澄就挂斷了電話。
簡宿唯領完外賣,打開先喝了幾口湯,他食量小,沒吃幾口就飽了。
手機傳來提示音,簡宿唯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個群聊。
簡宿唯自小混音樂圈,身邊很多認識的藝術家,有些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建了一個小群,有什麽事都在這裏面說。
這不,方信鷗剛才在他面前散發出自己的魅力,現在又跑來群聊裏散發他的魅力了。
[方信鷗:@簡宿唯,今日提問,連上兩個熱搜是什麽感受?和影帝鬧緋聞的感覺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是我不太擅長的類型,練筆文,你們随便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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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我也很想知道,清冷影帝和當紅偶像,聽起來挺好嗑的,我都想嗑了,是吧?@于秋瀾]
[于秋瀾:攻受方面不要卡那麽死嘛,小狼狗和禁欲影帝不可嗎?年下不香嗎?]
[徐基茨:所以,請問當事人這什麽情況?和段綏在炒作嗎?]
簡宿唯看着大家當着他的面聊的熱火朝天。
[簡宿唯:……]
群聊裏的人紛紛撤回消息,簡宿唯看着手機界面一堆某某已撤回一條消息,有些想笑。
[徐基茨:艹,忘了把小唯踢出來了,現在撤回還來得及嗎?]
簡宿唯雙手很快的敲下幾個字。
[簡宿唯:你說呢?]
[方信鷗:VoV]
[于秋瀾:!!!!]
[許昌:!!]
[徐基茨:……]
簡宿唯就知道他們是這種反應,敲下一段話。
[各位,不信謠,不傳謠。感受就是今天一群人打電話發消息有點吵,對了,我這幾天要去法國巴黎給老師過生日,你們去嗎?]
大家看到這段話也談起正經事。
[方信鷗:我現在就在法國巴黎,肯定去給老師過生日啊!小唯你什麽時候來,到時候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于秋瀾:去啊,看看老師旅旅游,順便逛一下母校。]
[許昌:我可能去不了,我最近有一個很重要的鋼琴比賽,到時候看能不能抽出時間去吧。]
[徐基茨:我很閑,我們也有大半年沒有聚了,到時候給老師過完生日一起聚一聚吧!大鷗你先選好酒吧。]
[方信鷗:行,地方我定,你們人來就行了。]
[簡宿唯:T_方信鷗,你接不到我,不用你接。]
搞定了老同學之後,簡宿唯想起段綏沒說完的事,他現在應該很忙吧!好像是出國了,找我什麽事呢還是等他晚上打電話再說吧!
簡宿唯定了很早的航班,直接飛到法國巴黎。
巴黎,塞納河畔附近,車溫瑜住的地方,他老師以前還教音樂,現在不教了,就定居在這兒了。
老師總說這兒的風景美,黃昏時坐在藝術橋的長廊上,喝一點小酒,看河水緩緩流淌,與漫天星河流往同處,獨自穿過猶太人紀念碑、波菠坦廣場去柏林愛樂廳聽音樂會,或穿過美景宮在拉姆斯廳舞臺一角看一場演出。
可惜簡宿唯是冬天去的,現在這兒跟宴城一樣在下雪,溫度卻比宴城高不少,但簡宿唯天生怕冷,還是覺得冷,就去酒店換上了大衣,帶上圍巾,見時間還早,就直接去了車溫瑜家。
車老師家是一座簡約式別墅,藍灰色的屋頂覆着雪,鵝黃色的牆被燈光照亮。
簡宿唯先是給車溫瑜發了個消息,說自己到了。
正準備按門鈴,車溫瑜就到門口來接他了,臉上帶着笑,簡宿唯也眨着大大的杏眼對老師笑。
“怎麽來這麽早,你最近不是忙嗎?”
“想您了,就來了,老師最近過的還好嗎?”
“好着呢!”
兩人連走邊聊,就到了別墅房間。
車溫瑜直接帶他進了琴房,朝他溫柔一笑,擠出些皺紋,“阿唯,來彈琴吧?好久沒聽你彈琴了。”
簡宿唯眼裏閃過幾絲恍惚,曾經有很多人叫他來彈琴,包含着不同的期待與意義,但這次他有種說不出的心酸從心裏溢出來,漫上鼻頭。
他聲音又輕又小說,“老師,我很久沒練了。”
聽上去竟還有絲委屈。
“沒事,你彈吧!”
因為車老師的鋼琴,簡宿唯不擔心音準問題,他直接坐在了月牙似的鋼琴面前,摸了摸琴鍵,問,“老師,您想聽什麽曲子?”
“你随便彈吧!”
簡宿唯閉着眼睛,手指在黑白琴鍵上移動,琴弓跳躍,有節奏的彈着。
十指連心,連着滾燙的心髒,迸發出美妙的音符。
簡宿唯每彈一下,音符從指間流淌到琴鍵,再彌漫在空中。
安寧而幹淨的琴聲不斷流淌出離,像懸要去往天際,照亮銀河。
這是一首很經典的曲子,有種低沉的美,凄美。
鋼琴聲越幽、越輕,越低沉,像是在低聲訴說,輕輕喃語。
一曲彈完,簡宿唯擡起頭看了看車溫瑜。
“阿唯,過來吧!”
簡宿唯心涼了一截,老師他對我失望了嗎?我辜負他對我的期望了嗎?
“老師,我……”
“過來吧!有個東西要給你。”
簡宿唯跟了車溫瑜來到了書房,書房裏有幾個內鑲式書架,擺的全是書,并按類型顏色深淺分好了類,從上到下擺着。
車溫瑜從書桌裏拿出一副字,笑了笑,說,“之前,你說你想跟我學鋼琴,我送了你一幅字,現在你選擇去演戲了,我又給你寫了一幅,你拿着吧!”
簡玉琴瑟聲聲綏 唯有明月影宿池
簡宿唯怎麽會不記得,這是他跟老師學琴後,老師送給他的第一個東西。
車溫瑜見簡宿唯還愣着,又說了句,“阿唯,你過來吧!”
簡宿唯接過,打開一看,和當年一樣,也是14個字——
從茲還似宿回首 唯祝星途迢可待
明明是祝福的話,簡宿唯卻看的心酸,他眼巴巴地注視了一會兒車溫瑜。
“老師,你對我失望了嗎?”
車溫瑜像是在簡宿唯的眼裏看出來了什麽,“怎麽會,不過,阿唯你記着,人生在世,大抵不過一句‘我樂意’。”
簡宿唯離開了車溫瑜的家,腦子裏一直回想着車溫瑜剛才說的話。
簡宿唯就這麽想着,進了自己訂好的酒店,把那福字放在了桌子抽屜裏。
翌日,外面還是下着雪。
簡宿唯給方信鷗發了消息,說他現在人在巴黎,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可以來找他。
方信鷗很快就回了消息。
[方信鷗:來的這麽快,那出去玩吧!你在酒店裏也沒意思,你在哪個酒店,我去接你。]
簡宿唯發了個地址過去。
沒一會兒,方信鷗就來接他了。
簡宿唯直接從酒店下來,進到了車中,隔絕掉了那些寒冷的空氣 。
“你經濟人沒跟着你來巴黎吧!”
“沒,我來看我老師,他跟過來幹嘛?又不是工作。”
“我們去哪兒?”
“constellation酒吧,那兒今天晚上有個蒙面舞會,咱們去玩玩。”
“你帶我去那種地方,你放棄你那學長了。”簡宿唯從小就跟簡宿唯在一起玩,不覺着他能帶他去什麽正經地方。
“想什麽呢!就是帶你去玩玩,聊聊天,我還想帶你去gay呢!但你現在這個身價,雖然是在法國,被人拍到就不好了吧。”
方信鷗本身極少戴框架眼鏡,覺得不好看,經常戴的隐形眼鏡,用簡宿唯的話說,人家戴眼鏡那是斯斯文文,一副學院精英派,他一看就不像正經人,戴了也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簡宿唯見方信鷗今天竟然罕見的戴上了眼鏡,有些奇怪地問,“怎麽把眼鏡戴上了?不是覺得不好看嗎?”
“這幾天用眼過度,戴隐形眼鏡,有些扛不住,就框架出場了,”方信鷗解釋完,又加了一句,“你不許笑。”
可簡宿唯雖然沒笑出聲,但臉上滿是笑意。
“都說了不許笑。”
沒一會兒,兩人到了目的地,停車之後就進了constellation酒吧,并換上一身衣服,都戴上了黑色羽毛面具,遮住了眼睛。
舞廳裏放着圓舞曲,舞池上兩人一組跳着舞。
而簡宿唯和方信鷗卻喝着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不經意間,簡宿唯就看見了一個彈鋼琴的少年。
少年看樣子是個亞裔,留着不長不短的頭發,坐到鋼琴凳上,手指纖長,面容清俊,皮膚白暫,五官很是立體,在他指尖觸上鋼琴鍵盤的那一刻,眼中收欲的光芒瞬間大盛。
簡宿唯看着他,少年眉眼像極了自己。
意氣,更像極了自己。
少年反複感覺到簡宿唯看他的目光,擡起頭來,簡宿唯輕輕地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回着方信鷗的話,“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