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麽□□
陸明陽的生日過去一周就是期末考試，朱顏前段時間學得挺刻苦，也不擔心，考試那幾天吃好睡好照常發揮。而一向不在意學習的邢桀卻是很緊張，他複習了很久，現在正是驗收的時候。這人難得努力一回，朱顏倒是挺想他成功的，因為要是失敗了他一定不會再堅持了。
考完試，邢桀提議去滑冰，于是又叫上了那趙家公子錢家公子孫家公子李家公子，一群人浩浩蕩蕩殺到滑冰場。
朱顏從小跟賀東滑到大，那些軍政系統的未來也常來，唯有陸明陽從來沒滑過。平時都耍暗賤的邢桀特別難得的明騷了一下：“兄弟，滑冰跟格鬥一樣，底盤穩就行。”
說完，照着陸明陽的背心用力一推。陸明陽沒有防備，滑出幾米整個人摔到地上。成立吹了聲口哨，涼涼地從他身邊滑過。那些軍政系統的未來齊齊大笑。
朱顏捏捏拳頭：“好啊小舅，敢陰我朱家哥哥，納命來！”邢桀立刻往遠了滑，滑到陸明陽身邊特愧疚地伸出一只手：“朱家哥哥請起，再不起來朱二娘要剁了我了。”
陸明陽握住他的手，屁股剛離開冰面手就被邢桀松開，他又一屁股坐地上。邢桀大笑着滑走。朱顏連忙滑過去扶陸明陽：“哎我說你不是全能的麽，怎麽能不會滑冰呢。”
“滑雪我倒是會……”
“你那叫沒學到點子上，滑雪費時費力我們都不愛去。沒事，我教你。”
陸明陽倒也算天資聰穎，被各種人搗着小亂半個小時也就學會了。成立正好滑累了，跑過來挑釁朱顏：“顏顏人家也要教！”
“找你小舅教去。”
“不要嘛，小舅個子高人家沒安全感。”
“媽的你這賤婢，再吵老子把你賣怡紅院去。”
“賣吧賣吧，快來賣人家吧！”
朱顏推開陸明陽就要去追成立，誰知推得太用力，陸明陽被她推倒了，她自己也撲到他身上。陸明陽被她壓在身下，她的帽子被甩到一邊遮住了兩個人的臉，和相連的唇。
沒有電流也沒有疼痛，朱顏第一感覺是真軟，第二感覺是，媽的老子的初吻是跟哥哥。她要是知道陸明陽早在她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偷偷親過她很多次，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身子被一股力拉起來，邢桀皺着眉看她：“沒事吧？”成立也過來請罪：“顏顏你打死我吧！”說完伸了手去扶陸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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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就是有點惆悵。
陸明陽站起身瞟她，凍得紅彤彤的小臉上都是懊惱，他心裏鈍鈍的疼。朱顏定了定神，看向陸明陽，本來想問問他怎麽樣，卻發現他一臉難過，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邢桀眼神在兩人之間走了幾個來回，面色是很久不見的陰沉。
“我想吃熱乎乎的湯面。”朱顏拽拽邢桀的袖子，“我們幾個先走吧。”
“嗯。”
到了面店，朱顏一個人點了一份紅燒牛肉面一份香菇雞肉面。成立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邢桀嘴角一個勁抽，陸明陽明顯是在故作鎮定。
“不好意思，我是選擇困難戶，幹脆都點了。”
最後她 “咻咻”地吃，竟然把兩碗面都吃完了，湯也不剩。邢桀的筷子掉到了桌上，一臉不可置信，陸明陽眼裏都是笑意。
“真不經吃啊……”
邢桀半邊臉都開始抽搐。爸爸，快來看你口中的大家閨秀。
成立吃飽了懶得動，打電話叫來了司機，邢桀也跟他一道走了。朱顏揉着肚子，決定跟陸明陽步行回家。
兩個人各有心事，一路都沒有說話。走到一處公園，陸明陽握住了朱顏垂在身側的手。朱顏一驚，連忙掙脫。過了一會兒，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的時候，手又被牽住，十指相扣，不讓她掙脫。
“顏顏，如果我不是你的哥哥，你會不會……”
“那你是麽？”
“……是。”
“所以我初吻是跟哥哥啊，怄死我了！！”朱顏咬牙切齒，“陸明陽，你吻技好嗎？”
“嗯？”
還沒反應過來，上身已經被朱顏拉住領口往下一拽。軟軟的唇瓣湊過來，輕輕貼在他的下唇上，陸明陽瞬間被炸成僵屍。
朱顏等了會兒，不見陸明陽動作，有些遺憾地離開：“原來你也是初……”後面的話被狠狠吞沒，陸明陽傾下身吮咬着朱顏的紅唇，一手按在她的腰上一手握着她的後腦把她用力壓向自己。
“張嘴……”聲音低啞暗沉，朱顏仿佛入了魔，緩緩張了嘴。于是小舌被拖過去欺負，小虎牙被黏黏膩膩地舔，那人還不滿足，又用那種蠱惑人心的聲音說：“顏顏，回應我。”
回應，怎麽回應？舌頭稍稍動了一下，那人就瘋狂地卷土重來，恨不得把她吞進肚裏。這哪裏是接吻，分明是打仗，是掠奪。最後唇角的液體都被舔盡，陸明陽才意猶未盡地放開朱顏。
朱顏原本想着反正初吻都跟自家哥哥了，總得落下個經歷，不然以後跟男朋友顯擺自己跟別人接過吻，最後卻沒有吻技，得多丢人。可是陸明陽他，他，他他他……
“哥哥咱們這是亂倫……” 她原本以為接吻就是嘴碰嘴，激情處相互咬一咬舔一舔，沒想到卻是這樣的。
“咳，國外男人女人見面打招呼都這麽親。”
“真的？”
“真的。”
“外國人都好開放啊，怪不得哥哥這麽有經驗。在外面六年，一張小嘴都被親爛了吧？”微微仰着的小臉上是真真正正的同情，陸明陽輕咳一聲，不自然地別過臉。
“還好我們這不這樣，不然要我去親成立邢桀之流的，我寧願打斷自己雙腿天天關屋裏不見人。”
陸明陽愉悅起來，心想着至少自己的地位比那幾個高一些。等再過些日子挑個好時候，他就告訴她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到時候就光明正大抱着她天天啃。
朱顏揉揉肚子，邊走邊說：“接吻有助于消化的啊，早戀還是有益身心健康的，趕明兒我也找一男朋友去。”
“……”
期末成績出來那天下着小雪，朱顏親戚再度駕到，于是叫陸明陽抱着去了學校領成績單。她被陸明陽裏三層外三層裹成了一個球抱在懷裏，一路慢慢走到了學校。
有個身體素質好的哥哥真是不錯，到了學校陸明陽氣都沒多喘一下，那些小姑娘看她的眼神赤裸裸地羨慕。真是長臉啊。
邢桀緊張過度，一早打來電話叫朱顏代領一下。成立睡懶覺起不來，也叫朱顏代領。班主任問起兩個人的情況，問道邢桀，朱顏說便秘，問到成立，朱顏說拉肚子。班主任皮笑肉不笑地說：“挺能互補的啊。”
領了成績單回到家，邢桀已經在朱家等了半個小時了，朱顏笑眯眯地把成績單遞給他。
“班裏26名，年級77名，邢桀，事在人為，老師說你保持這個名次就能考上大學。還有一年半，好好努力的話肯定可以去重點大學。”
陸明陽年級第1名，成立第7名，朱顏第12名。邢桀進步很大，卻沒有很高興，他有些鄭重地對陸明陽說：“可不可以幫我進到前20名。”
朱顏笑了：“小舅，是不是想跟我們去同一所學校啊？你要有決心肯努力，我們都會推波助瀾的。”
陸明陽摸摸她的頭：“顏顏，你這麽用成語爺爺會難受的。”
領了成績單，寒假正式開始，朱顏開始了無止境的冬眠。有時候陸明陽叫不醒她，就連着被子一起抱着她下樓去餐廳，她縮在被子裏像個蠶蛹，聞到魚湯的香味會清醒片刻，吃完了又接着倒下。老爺子對她這種令人發指的睡眠方式保持着高度的淡定，陸明陽心想這大概又是這孩子的常态。
過了幾天陸明陽已經習慣了這孩子的功力，有天淩晨醒來發現外面正下大雪，他怕她凍着想過去隔壁看看她，卻發現她不在床上。他樓上樓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都沒找着，心裏吓得一抽一抽的。
最後透過客廳的窗戶看到她在院子裏，穿着羽絨服縮成一團靠在牆邊，頭上身上都是雪。陸明陽那一刻心肝俱顫，顧不上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急急忙忙跑了出去。門口的大燈照着她，陸明陽走近了才發現她渾身發抖，一張小臉上梨花帶雨，很是可憐。
慌慌忙忙抱起來，卻被她攔着：“不要進去……”
“聽話，別鬧。”
“哥哥我害怕……”
陸明陽抱她進客廳，脫了她的濕外衣，整個人裹在厚毯子裏。在壁爐裏生了火，抱着她在壁爐邊的厚毯上坐下。朱顏一邊抖一邊哭，讓陸明陽低低軟軟地哄到天亮才睡去。後來才知道她晚上睡不着，看了成立那搜刮來的恐怖片，所以不敢在房間裏待着。
這麽折騰自然是要生病的，燒到三十九度，陸明陽在床邊守了一天一夜，愣是沒讓老爺子知道。朱顏清醒過來以後，看到陸明陽眼下的青黑，心裏難過得一塌糊塗。
她一直都是這樣随着自己性子生活，有時候一天吃八頓飯，有時候兩天才記得吃一頓飯，有時候一天睡20個小時，有時候兩三天不合眼。家人友人都已經習慣了，就是苦了陸明陽，永遠不知道朱顏下一張會出什麽牌。
“明陽，其實沒事的，我以前愛玩總是感冒發燒，爺爺說寧願我事後病幾天，也不要拘着性子學大家閨秀。”
“顏顏，你那不是玩，是胡鬧。身體是自己的，可對你的關愛是家人的本能，怎麽能不愛惜自己呢？”
成立那幾天一踏進朱家就會被各種理由攔着，害他以為朱家政變了。那些恐怖片也被陸明陽沒收了，從此消失在朱顏眼前。
後來朱顏郁悶地想，陸明陽變壞了，以前他哪裏會這麽專制。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