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六部尚書V: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3)
,貴妃的大作當屬頭籌。
貴妃出自書香世家,博學多知,吟詩作對什麽的不在話下。但由于她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看故事和編故事上,所以她的才華并不為人所知。
綏義帝至今為止只選過一次秀,就是在綏義四年,那一年貴妃和淑妃入了宮。論自身條件,貴妃确實比不得其他人,但她勝在聽話,安靜。綏義帝怕麻煩,就喜歡這樣省心的人。
後來看了貴妃的作品,餘才明白,像貴妃這樣的人,安靜只是表面的,她的熱情,活泛,甚至是瘋狂,都傾注在了她寫的故事裏。
聽說之前在閨閣中時,貴妃就寫過故事,不過沒有流傳到市面上,只是自娛自樂。現在那些故事都沒有了,全部付之一炬。
這件事不是個秘密,貴妃從未避諱過,沒有刻意地提起,也沒有刻意地隐瞞。
大概從十三四歲開始,貴妃開始把想出來的故事寫下來。依她的話說,開始寫是因為看得多了,有些自己的想法,所以寫着玩。寫出來的故事貴妃只給她的貼身丫鬟看過,因為不好意思。
貴妃把自己寫出來的東西都放在了一個木箱裏,一直保存到她十七歲。那一天貴妃帶着丫鬟出去了,再回來時,就看到了被火燒過的房子。貴妃跑去存放木箱的地方,可惜,什麽都沒了。
除了貼身丫鬟沒人知道貴妃寫的東西,貴妃也和平時沒什麽不同。其他人只當是沒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日子還是一樣的過。
後來,貴妃的貼身丫鬟告訴餘,其實那些天貴妃要比平時安靜,但沒人發現。
講起這個事時,貴妃說:“那些故事就是就留到今天,本宮也會燒了的。都是粗鄙之作,上不了臺面。幸好當時也沒給多少人看,省的現在一一去滅口。”
說是這麽說,但餘發現貴妃笑得有些悵然。
不過,估計就是因為貴妃那幾天心情不好,表現得很安靜,才被綏義帝選中入了宮。而貴妃第二階段的創作就是從入宮後開始的。
貴妃給自己起了個筆名,叫做未遺。每天有空了就寫寫故事,讓之前那個貼身丫鬟,如今的心腹宮女帶出宮,交給書商印刷。這事基本上是隐秘的,餘也是在他們第二次交易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
因為這個,餘還特地去買了貴妃的書回來看。結果被穆遠帆發現了,那厮竟然嘲笑餘,還說什麽:“沒想到你竟然愛看這種書。”這種書怎麽了,這是貴妃娘娘的大作!不過,既然貴妃不希望別人知道,餘不會說的。
好了,扯遠了。說起來,餘也是看着“未遺”成長起來的。從一開始賣不了幾本,到現在賣得最好,一直沒人知道,未遺就是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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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貴妃的想法,真是不一般。她的故事裏總是充滿着各種奇思,和大膽。
之前有個故事,編排的是蕭美人和衛大俠,其中的情節雖引人入勝,卻把衛大俠描寫的,嗯,不怎麽樣。衛大俠不知從哪看到了,氣的掀了幾個書攤兒,還放話說讓未遺等着。
不過這事還是不了了之了,因為在他開始着手調查未遺是誰時,蕭美人阻止了他。蕭美人很喜歡未遺的故事,包括編排他自己的,誰讓貴妃把蕭美人寫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打那以後,衛大俠在書中的形象更差了。
餘還看見過和餘有關的故事。某天,餘見完綏義帝後路過禦花園,偶遇了貴妃娘娘,便閑聊了幾句。應該是餘說錯了話,當時貴妃的臉色不太好。餘之後沒有太在意,直到看到了貴妃新寫的書,才明白得罪她的下場。
故事主角叫上官石,居于下位,而餘叫上官拓。另一個主角叫沐遠,居于上位。餘憑什麽要被穆遠帆那厮壓!還有為何把餘寫的如此……如此矯情!
那幾天,街上百姓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同僚們上朝時,也時不時看我一眼。還有綏義帝刺眼的笑意,和穆遠帆滿含深意的目光。
餘……餘十分想找貴妃談談心,但是不能,因為貴妃還不知道餘知道她是未遺。現在已經如此,不敢想她知道後,會怎樣編排餘。
還好餘聰明,再見到貴妃時,暗示貴妃上次說錯話其實是個誤會,并在不經意間昧着良心誇贊了未遺幾句。看到貴妃的笑容,餘松了一口氣。
之後看到了貴妃的新書,關拓和穆凡的故事。關拓是個還比較讓人喜歡的角色,情節發展也比之前順利得多。但是,為什麽又有穆遠帆那厮?為什麽餘還在下面?
餘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尤其是見到穆遠帆的時候。餘沒有再去找貴妃,而下一本故事的主角也與餘無關了。
之前故事涉及朝中從四品和正三品大臣,也就罷了。如今連開國帝後也慘遭其毒手!可悲!可嘆!
但這故事還挺好看的。啧啧啧,文筆精煉,情節動人,難怪賣得這麽好。可惜還沒看完就被禮部尚書順走了,回頭還得再買一本。
說起來,不知不覺間,餘也收藏了不少貴妃寫的書。幸而她走出幾年努力盡付一炬的陰影,才有了現在的未遺。
未遺,未遺,從未遺失那顆赤子之心。
+++信息時代的洛朝+++
後宮群——
太後:哀家最近看了一個作者的文,感覺還不錯,推薦給你們啊。
貴妃:⊙▽⊙誰阿?
太後:叫做未遺。
陳昭容:诶?未遺啊!我知道她诶!很有名的!
淑妃:嗯,我也聽說過。
陳昭容:(⊙o⊙)哦?連淑妃姐姐也聽說過!
德妃:看樣子确實很有名,那貴妃應該知道。
貴妃:啊,我當然知道。
皇後:你怎麽了?感覺你不是很激動呢?
陳昭容:對哦,難道貴妃姐姐不喜歡未遺的書?(⊙ω⊙`)
貴妃:怎麽會。未遺的書這麽受歡迎,我當然很喜歡了。我也是未遺的粉絲呢!
皇後:貴妃,你……沒事吧。
貴妃:當然,我只是正在看書。
皇後:哦,難怪。那你好好看吧。
林充儀:貴妃許是又看入迷了。
太後:貴妃啊,看小說也要注意時間,別影響了生活。
貴妃:是,妾身明白。
五兄弟和他們的伴讀群——
齊址:快來人!快來人!
齊坤:這是怎麽了?
齊址:看到了未遺的新書,主角受叫上官石!
齊壇:咦?名字和阿拓好像。
齊坤:五弟你居然看未遺的書!
齊址:這不是因為看到了上官石這種名字麽。
齊垣:喲,有意思,阿拓呢?
齊聖:和阿拓應該沒關系吧。
齊址:怎麽會!知道主角攻叫什麽麽?叫沐遠!
穆遠帆:……我?
齊壇:這個未遺有眼光啊,他們也算京城中的當紅cp。
齊垣:阿拓呢?出來啊。
蕭美人:哈哈,這次遭殃的終于是阿拓了,讓他上次嘲笑我。阿拓,快出來!
上官拓: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齊址:诶,別不好意思嘛。
蕭美人:你也有今天!
穆遠帆: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今天怎麽反應這麽大?
齊址:對了,遠帆你還沒看過吧,我這本送你!
上官拓:別……
穆遠帆:嗯,別送了。
蕭美人:你不想看看?
穆遠帆:我自己去買。
上官拓:你……給我留點臉啊!
齊垣:這是怎麽了?反應确實有點大。
齊址:你們去看看那本書就知道了~
蕭美人:我已經看過了,建議你們都去看~
齊壇:說的我也很好奇啊,這就去!
上官拓:_(:3」∠)_
過了一段時間的五兄弟和他們的伴讀群——
齊址:哈哈哈!上次那事還有續!
齊垣:什麽事?
齊址:未遺的書!
齊坤:講一下,講一下。邊疆遠,還沒到新貨。
齊址:這次是穆凡x關拓!
蕭美人:我特意去看了,還是他倆。
齊坤:劇情呢?
齊垣:比上一本好多了,沒那麽虐,也不算曲折。
齊壇:嗯,是個甜寵文。
蕭美人:關拓也沒那個上官石渣了。
上官拓:你們……居然……都看了……
穆遠帆:我也看了。
齊聖:我也是。
赫連:+1
楊将軍:+1
上官拓:楊将軍,連你……也看了……
楊将軍:夫人看的,順便。
上官拓:……
齊坤:就我沒看麽?誰給我寄一本啊。
齊址:沒問題,寄一打都行。
上官拓:_(:3」∠)_
穆遠帆:( ^_^)/(T_T )
上官拓:我不要你來安慰我……
微博——
上官拓V:千萬不要得罪一個作者,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她會把你寫成什麽樣。_(:3」∠)_
評論區
路人甲:哈哈哈,我也看到未遺的新書了!
路人乙:什麽情況?大人惹到誰了?
路人丙:上官石,哈哈哈。
路人丁:大人是惹到未遺大大了麽?這次的文好明顯。
路人戊:堅持帆拓黨不動耀
……
齊垣V:節哀。哈哈哈哈~
蕭美人V:( ̄y▽ ̄)~*捂嘴偷笑
未遺V:謝謝大家的支持~不要舉報我喲~
評論區
路人甲:O(≧▽≦)O喜歡大大的新文!希望多寫點同人!
路人乙:求帆拓同人!還有衛蕭同人!
路人丙:永遠支持未遺大大!
路人丁: o(*≧▽≦)ツ~┴┴
……
上官拓V:無論我哪裏惹到了你,我道歉行不行。別這樣……
穆遠帆V:偷偷贊一個。
☆、別低估了一個混混的潛力
前文曾提到過一座狀元府,本是為了禦史大夫建造的,結果禦史大夫和安相成了一家人,住在了一起,那做狀元府就一直沒人住。
前兩天殿試結束,選出了前三甲,新任狀元正好可以住到狀元府裏,完成狀元府的使命。但可悲的是,狀元府又被閑置了。
新任狀元住到工部尚書家裏去了。餘特地去打聽了一下,新任狀元姓何,與工部尚書來自同一個地方。現在想一想,當初工部尚書聽到狀元的名字時,反應好像是不太對。
兩人之間必有故事!下定了結論,餘就打算着手去調查了,但沒想到當事人之一竟主動來找餘了。
來的人是何狀元,沒有多客套,他就表明了來意:“下官聽說大人喜歡收集消息。”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聽起來總感覺餘是個瘋子。
他接着說道:“想必大人也對下官和工部尚書的事情感到好奇吧。”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餘确實很想知道,雖然這讓餘更像個瘋子。
“聽你的意思,是要告訴本官你們的故事?”
“是。但下官有個請求,還望大人成全。”何狀元看起來很誠懇。
“說。”餘努力裝得正經一些。
“請大人告訴下官,這些年工部尚書的經歷。”
“你先說,你與工部尚書是何關系。”
“我們将要成親了。”
果然關系不一般,餘就知道有情況!盡量保持表面的冷靜,餘點點頭,道:“可以。”
之後便是他講的故事。
何狀元出身不好,是個孤兒,從小在市井中長大,憑着些小聰明混口飯吃。(餘就說這次的狀元怎麽透着一股痞氣。)
工部尚書家裏雖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在當地也算是士族鄉紳,自視甚高。
工部尚書在家族裏地位不高,因為他總喜歡擺弄木石。不是那些值得收藏的好木良玉,就是些普通的木石。在家族長輩們看來,工部尚書将來是沒什麽出息的,只是他平時功課也沒有落下,長輩們不好說他。
不過也虧了長輩們對工部尚書的放松,讓工部尚書得以幹些自己喜歡的事。
二人相識在一場雨後。工部尚書聽說山上有一塊奇石,前不久才被人發現,打聽來這事的下人把那塊奇石描述的十分奇特,引得才十二歲的工部尚書很想去看看。
剛下過雨,山上的路不好走,所以父母拒絕了工部尚書上山的請求。工部尚書等不及,就偷偷跑了出來。山上的路确實不好走,已經摔了兩跤的工部尚書終于把腳扭了。
當年十歲的何狀元第一次見到工部尚書就發生在這個時候。何狀元看那人衣服雖然不幹淨,但料子不錯,推斷出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他其實并不想和這種大家族裏的孩子打交道,因為他們總用高人一等的眼神看他。但見那人腫着腳坐在路邊實在很可憐,何狀元還是心一軟就上前了。
“你還好麽?”何狀元問了一句。
工部尚書擡起頭,道:“不太好,腳疼。”
何狀元見眼前的人沒有那種讨厭的眼神,便決定幫幫他。一個人長到現在的何狀元自然是會處理這種小傷,但消腫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的。
看着工部尚書行動不便的樣子,何狀元好心地決定幫人幫到底。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工部尚書不領情。
何狀元立刻想到了離家出走,道:“和家裏人鬧變扭了也不能離家出走啊!有家不回你能去哪啊!有家還不懂得珍惜!”
工部尚書懵了,小聲地說:“我沒有啊。”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回家?”
“我,我只是想看看他們說的那塊奇石。看完就回家。”工部尚書弱弱地解釋。
何狀元感到有些尴尬,剛才的語氣貌似不太好。不過另一個人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扶着旁邊的樹站了起來。
何狀元趕緊攙了一下,放柔了語氣道:“那個,你知道那塊石頭在哪麽?”
工部尚書一愣,随後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那你打算去哪看啊!”何狀元不覺間又提高了聲音。
“就……走一走,總能找到的嘛。”工部尚書不自在地看向一邊。
何狀元無語了,看看眼前一副可憐的人,頗為無奈地說:“唉,算了算了,我帶你去吧。”
工部尚書的眼睛亮了,開心地道謝。
何狀元想着在街上聽到的傳言,猜測出大概的方向,攙扶着工部尚書緩慢地走着。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氣氛倒還算和諧。由于工部尚書受着傷,何狀元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他那邊,也就忽略了自己這邊的路況。所以不幸地,何狀元也負傷了。
看着胳膊上較淺的劃傷,何狀元擦了擦血,就沒打算再管,倒是工部尚書比較上心。
“你受傷了!”
何狀元不甚在意:“我知道。”
“那你快處理啊!”
“用不着,小傷。”
“那怎麽行!”說着,工部尚書就從身上找了條幹淨的布條,打算替何狀元包紮。
雖說手法不怎麽樣,但何狀元還是很感動的。他獨自生活的這些年,沒人關心過他。因為年齡小,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幹活賺錢,也沒有好心人願意養他。用各種辦法長到這麽大,好話沒聽過幾句,白眼倒是遭過不少。所以何狀元決定把眼前這人放心上。
之後的路程要順暢些,工部尚書終于看到了惦記很久的奇石。何狀元看見他笑得很開心,自己也覺得快樂。
何狀元送工部尚書回家時,只送到了附近,偷偷看着對方進了門才離開。
當天晚上,何狀元翻牆頭摸進了工部尚書的家裏。之前工部尚書有告訴過他自己的房間在哪,所以何狀元目标明确地前進。但他沒有見到工部尚書,而是聽到了一個消息,他要找的那人被罰跪祠堂,并且不能吃飯。
于是何狀元摸到廚房偷了點兒點心,然後去了祠堂。避開了看守的人,成功進到屋裏。何狀元得意洋洋地出現在工部尚書面前。
工部尚書很吃驚:“你怎麽在這?”
“來找你啊。”何狀元走上前蹲下,“你父母也真是的,腳還傷着就這樣罰你。”
“我偷跑出去确實欠妥。那個,你,你千萬別被他們發現了。”
“放心,就是發現了他們也抓不到我。對了,你餓了吧,看。”何狀元拿出點心。
“給我的?謝謝!你吃過了麽?”
“不用謝,從你家廚房偷的。還有我吃過了。”
工部尚書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拿着吃。
“對了。”工部尚書拿出一個瓶子,道:“這個給你,傷藥。”
何狀元愣了片刻,然後接過瓶子道了聲謝。
兩人的緣分就是從那天開始的。之後兩人來往增加,被工部尚書家裏人發現了。何狀元當時的風評很差,所以長輩們勒令工部尚書不許和何狀元來往。當然,工部尚書沒聽,只是兩人見面都會背着家裏人。
本來二人以為他們之間是友誼,但其實早在不知不覺間變了味,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對方變成了自己想與之相伴一生。
仿佛明白,卻又沒人點透。這種心照不宣的情況延續到了工部尚書十八歲那一年,家裏的長輩想要給他說門親事。
一提起親事,工部尚書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何狀元,所以他先穩住了父母,打算向何狀元挑明心意。
當天,何狀元沿着那條走了幾年的路,熟練地翻過牆頭,進了工部尚書的屋子。然後成功的在聽到一句“父母在考慮我的親事”後,懵了。
沖動的何狀元反應過來後,說:“你不能娶別人!”
工部尚書:“啊?”
“我喜歡你!”說完趁着對方愣神兒的空,強吻了。
然後他們就被工部尚書的母親發現了。
之後的事情何狀元似乎不太想回憶,只是簡單的說了下。
工部尚書堅持二人是兩情相悅,家裏的長輩卻想棒打鴛鴦。因為當時先皇還在位,且先皇立的是男後,所以他們不好拿二人的性別說事。最終矛盾停留在何狀元只是個混混。
何狀元自然表示他一定能出人頭地,而長輩們自然不信。然後不知哪一位說了句:“你要是能考上狀元,我們就不幹涉你們。”
顯然,何狀元同意了。
之後就是何狀元的十年苦學。由于工部尚書家裏人的影響,何狀元在當地學不到什麽。無奈之下,他只好去異鄉求學。好在何狀元人聰明,還有一點工部尚書教導過的底子,如今終于應了當年的承諾,成了狀元。
至于工部尚書,在何狀元走之後,就被家裏人禁足了,也封鎖了消息。後來經人舉薦到工部當值,一路升到尚書之位。
工部尚書一直在等何狀元,即使斷了聯系,他也從未懷疑過會等不到。當初同意進京做官也是因為,這樣就可以在何狀元成為狀元時,盡快相見。
十年,等到了。
+++信息時代的洛朝+++
百官高級群——
葉相:來來來,各位同僚,我把新科狀元拉進群了,大家認識一下。
何狀元:大家好,我是何xx。
安相:恭喜,我是綏義年間第一個狀元。
禦史大夫:我是第二個,恭喜你。
太史令:又是一個沒過三十歲的狀元。
葉相:必成大器!必成大器!
何狀元:過獎了。
工部尚書:Σ(°Д°;
禮部尚書:你這是怎麽了?
工部尚書:何狀元,你……老家是否在xx?
何狀元:正是。
工部尚書:你認不認識xxx?
禮部尚書:咦?這不是你的名字麽?
何狀元:你,你就是!
工部尚書:嗯,是我!
太史令:←_←這兩人在搞什麽?
戶部尚書: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何狀元:親愛噠!
工部尚書:你終于實現了你的諾言。
太史令:怎麽覺得這麽狗血呢?
禮部尚書:在這種時候插話,你不覺得尴尬麽?
何狀元:我可以娶你了!
太史令:哎喲我去,有□□!
工部尚書:十年了。
禦史大夫:他們兩個人看不見我們麽?
何狀元:抱歉,讓你久等了。
禮部尚書:這樣也能對話,厲害啊!
工部尚書:沒關系,多久我都等。
禦史大夫:不行了,我看不下去了。
太史令:你們撤吧,我盯着。
何狀元:親愛噠~
戶部尚書:辛苦你了。@太史令
葉相:我為什麽要把何狀元拉進群……orz
一段對話——
匿名:未遺大大,我想給你提供個素材。
未遺:你好,親。是什麽呢?
匿名:和何狀元有關。
未遺:哦?你怎麽知道他的事?
匿名:抱歉,我不能說。
未遺:好的,我不問了。
匿名:謝謝理解。
未遺:那你想說什麽呢?
匿名:其實,何狀元和工部尚書是一對兒。
未遺:咦?真的麽?
匿名:當然是真的,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未遺:我遲早會知道的事,你說了有什麽意義?
匿名:我要說的不止這些,是他們之間的故事。
未遺:可是,這樣不大好吧。
匿名:京城沒人知道,但在他們家鄉知道的人還是不少的,算不得隐私。
未遺:那,那好吧,你說。
……
未遺:好感人的故事,還很勵志!你放心,這故事就交給我了!
匿名:多謝。
微博——
何狀元V:新開的賬號,請多指教。
評論區
路人甲:這次的新科狀元,之前我還在街上遇到過!又一個帥哥!
路人乙:新帝繼位以來,每年的狀元都很帥诶。
路人丙:而且還很年輕!這一次比之前年齡大,但也不過二十六。
路人丁:我大洛國這是要逆天啊!
路人戊:天哪!狀元在我家的店裏吃過飯!早知道應該先打好關系。
路人己:我還跟狀元是老鄉呢!現在不還是一個路人。
路人庚:攀龍附鳳是沒有用的,還不如自己多努力。
路人辛:樓上說得好!
……
安相V:恭喜恭喜!
禦史大夫V:恭喜恭喜!
上官拓V:我比較想知道你以前的故事。
禮部尚書V:建議新狀元小心上面那個變态!
上官拓V 回複禮部尚書V:(╯‵□′)╯︵┴─┴
工部尚書V:謝謝你,做到了。@何狀元
評論區
何狀元V:親愛噠,麽麽噠~
路人甲:我仿佛知道了什麽。
路人乙:有基情!
路人丙:又一對優質男內部消化了。
路人丁:工部尚書大人啊!難怪一直單身。
……
禮部尚書V:群裏秀完微博秀→_→
上官拓V:樓上,你秀的也不少好麽!
禦史大夫V:別在人家微博下吵啊。
☆、沒人知道她是個穿越人士
春天來了,又到了踏青賞花的季節。今日下了朝,餘和穆遠帆一邊走一邊商量着下個休沐日到城外的湖邊游玩。
說着說着就提到了投壺這個游戲。這是餘心中永遠的痛,餘博學多知,通曉古今,卻沒什麽準頭,不論和誰玩這個游戲都會輸。
于是穆遠帆那厮道:“下次我讓着你,定給足你面子,可好?”
餘立刻反駁:“誰叫你讓了?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正大光明地贏了你。”
聲音貌似有些大,而正巧楊将軍夫婦從身旁路過,所以引起了彼此的注意。
打聲招呼後,還是各走各的,只是在轉身時,餘仿佛聽到楊夫人說:“溫柔腹黑攻,傲嬌遲鈍受,好萌啊!”
楊夫人偶爾會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話,餘不太能理解,比如上面寫到的那句話。平時的楊夫人還是很正常的,只是十分活潑好動。
聽說楊夫人剛出生時差點夭折,後來總算是活了下來,小時候身體不好,但随着年齡增長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真是萬幸。
正因為這些,楊夫人可以說是被父母寵着長大的,從沒有受過什麽委屈。楊夫人很聰明,學步說話都很早,三四歲便能識字吟詩。于是她父母更是寶貝這個女兒。
楊夫人的父親和楊将軍的父親是拜把子的兄弟,所以二人從小便相識。
那天楊夫人的父母閑來無事,決定帶着女兒去好友家做客,其實就是炫耀。楊夫人一來就得到了楊将軍母親的喜愛,嘴甜聰明會說話,确實讨人喜歡。
而楊将軍從小就是個悶葫蘆,被父母帶出來見客人也不會多說些什麽,禮數做到了就默默地在一旁坐着。不過他的目光倒是一直追随着楊夫人,看着她贏得了所有人的贊賞。
楊夫人也注意到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孩,主動上前搭話。
“哥哥,你不喜歡我的表演麽?”楊夫人眨着眼睛問。
楊夫人的這個表情很戳心,楊将軍答道:“喜歡。”
“那你笑一笑嘛。”
楊将軍猶豫了一下,稍顯僵硬地扯了個微笑。
楊将軍的母親有些驚訝,笑道:“哎呀,居然笑了,還是妹妹本事大。”
楊夫人的母親也笑了,道:“既然這樣,不如讓他們小孩子一起玩,咱們也好說說話。”
“說的也是。”楊将軍的母親點頭,“兒子,帶妹妹去後院玩吧,照顧好妹妹。”
楊将軍應下,帶着楊夫人去了後院,兩個小孩湊到一塊,下人在不遠的地方看着。
“哥哥,你的生辰在幾月份啊?”
“臘月。”楊将軍的話從來都很簡潔。
“差不多是摩羯座,難怪這麽悶騷。”
楊将軍不能理解對方的意思,卻沒有問出來,只是表情有些疑惑。楊夫人看了又低聲說了一句:“好萌啊。”
楊将軍更疑惑了。
楊夫人沒有解釋,而是轉移了話題:“哥哥,陪我玩吧!”
楊将軍想起了自己的親姐妹,她們玩的那些他并不感興趣,到看了看眼前的女孩,楊将軍還是點了點頭。
楊夫人笑了,看着周圍道:“玩什麽呢?不如……不如我們爬樹吧!”
楊将軍:“……”這個女孩不一般。
玩得很開心的二人,并不知道,他們的父母差點談妥了兩人的婚事。
無論談的怎麽樣,這件事并沒有影響到兩人的交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雙方父母會隔三差五地去對方家裏做客,帶上孩子。到了地方就讓孩子們自己玩。
兩個人越來越熟,後來不用父母領着,楊夫人就會主動去找楊将軍。
“哥哥,我們今天掏鳥蛋吧!”
“……”
楊夫人眨眨眼,露出可愛的笑容。
“好。”
“哥哥,我上去摘果子,你在下邊接着。”
“我來,你接着。”
“可是,可是我想爬樹啊。”
“不行,危險。”
“哦。”楊夫人不開心了。
“……好吧,小心。”
“哥哥你最好了!”
“哥哥~我來啦~”
正在練武的楊将軍立刻換成最有氣勢的招式。
“哇!哥哥你好帥啊!”
楊夫人解釋過,說他“帥”是在贊美他,表達了喜歡的意思。所以楊将軍偷偷笑了。
“哥哥你笑了!更帥了!”
楊将軍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楊夫人正坐在樹上。
“你怎麽才來呀。”
等到楊将軍走近,楊夫人說了句“接住我”就往下跳。楊将軍急忙抱住她,她卻笑得很開心:“好有意思啊!”
楊夫人還看過楊将軍和晉王比武,兩人在場上打,楊夫人在場下喊。
“哥哥,必勝!哥哥,必勝!”
已經習慣了楊夫人的楊将軍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而晉王卻明顯不如之前。結果晉王輸了。
楊夫人歡呼着上前抱住楊将軍,替他擦汗什麽的。晉王看不下去了,道:“你們夠了啊!有完沒完!”
楊将軍瞥了晉王一眼,注意力就再次放在楊夫人身上。晉王道:“你你你!有了心上人就不要兄弟了!”
再後來,兩人就順理成章的成親了。不過,他們婚後倒是發生了一件事。
那時,京城裏來了一個瘋瘋癫癫的人。一開始沒什麽人注意他,只當他是個乞丐。
有一次,楊将軍和楊夫人路過那人長待的地方,那人突然抓住楊夫人,道:“異類!”
楊夫人吓到了,楊将軍直接踹了那人一腳。那人躺倒在地,反而詭異地笑了一聲。楊将軍皺了皺眉,剛想上前,卻被楊夫人拉住了。楊将軍看楊夫人受了驚吓,便打算先帶她回家,再說其他的事。
但是楊将軍派人去抓瘋子時,那個瘋子卻不見了。問周圍的人,也都說不知道。
後來的事情略有些失控,那個瘋子偶爾會出現在人前,但都能恰到好處地幫人解決問題。還都是些類似于鬧鬼,中邪的問題。
于是,楊夫人之前受驚的那件事,又被人提起了。流言越來越離譜,越來越過分,但因為楊将軍的身份,沒人敢在明面上說。
後來,楊夫人和楊将軍進行了一次秘密談話。至于內容,餘實在是打聽不到,真是辜負了餘的名聲。談過之後,楊将軍看不出有什麽不同,楊夫人倒好似放下了什麽。不過,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好了,眼睛疼。
然後就要解決瘋子這個事。我們設了個局,在那瘋子身上留下證據,證明了他是因為之前和楊夫人家裏有仇,才幹出了這種事。
最後,京城裏的人相信了楊夫人,畢竟她之前的名聲在,人們也願意相信她。而那個瘋子,我們也沒為難他,送他去了遠離京城的地方,責令永遠不能進京,也不準再提此事。
其他人不知道證據是假的,我們卻是知道的。但那之後,沒人再提起這事,也沒人疏遠他們。
當初同為皇子伴讀,餘也算是和楊将軍一同長大的,和楊夫人也是很早就認識了。或許每個人都有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