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憶往昔
蓋世大蝦:弱弱地問,“賣身求草”第四個字讀成四聲的,只有我一個人嗎?!
人傻錢多:你不是一個人!
蝦盜:你們不是兩個人!
涼小魚:……
梁餘聲覺得這群吧友實在是太不和諧了,真是污污污!還是吧主說得對,賣身才是正道,他決定今晚就去求草。
注:此處“草”字請讀三聲。
韓重雲給梁餘聲訂的書架跟桌子已經到了,不光這些,還有一張配套的圓桌跟四把椅子,可以坐着吃些東西聊聊天,以及一個超薄的電視也挂到了牆上,窗簾也換了新的,還有新買的畫架也早都放進這裏了。
梁餘聲覺得他的書房裏現在就差魚和蝦。
韓重雲正準備洗澡,反正屋裏就兩個人,他直接就把衣服脫得精光,根本沒避着梁餘聲,梁餘聲嘴裏咕咚一聲咽下口水,琢磨了一會兒便過去從身後抱住韓重雲,用臉輕輕磨蹭着韓重雲的背說:“哥,我陪你洗啊?”
韓重雲轉身,目中含笑看了梁餘聲一會兒,随即擡手給他脫衣服,脫完便一把将人抱起來帶進浴室。
梁餘聲心裏砰砰直跳,嗓子有些幹得發緊。
韓重雲放下梁餘聲再去放水,然後坐在浴缸邊緣,對梁餘聲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坐到自己的腿上。
要擱以往梁餘聲不一定過去,但是今天他要那個草缸,所以他得表現好點才行,于是他聽話地坐到了韓重雲的腿上,還不自覺地在上頭扭了扭找個舒服姿勢。
韓重雲幾乎當時就硬了,溫熱厚實的大掌來回撫摸着梁餘聲的屁股,啞聲問:“今天怎麽這麽乖?”
梁餘聲說:“哥,我想要那個草缸,就是泰國沉木綁莫絲草做的那個奇趣大自然,你給我放到我書房裏行不?”
韓重雲撫摸着梁餘聲後面的褶皺處,“你要拿什麽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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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餘聲輕輕舔了舔韓重雲的唇,接着往下,靈活的舌頭掃過韓重雲的下巴,喉結,随後他又吻了上來,吻住韓重雲的唇,勾着他的舌頭卷纏,他一邊用屁股磨蹭着韓重雲的寶貝,一邊說:“哥,小老公又精神了。”
韓重雲心裏轟的一下,似有什麽徹底燒着了,他狠狠按住梁餘聲的脖子恨不得吻死他,梁餘聲這時摸摸索索地夠到一旁的潤滑劑打開淋在了韓重雲的寶貝上,屁股繼續對着它一頓磨蹭。他似是變了個人一樣,連說出來的話都像帶着勾子,勾得韓重雲的心就跟蕩秋千似的,老是忽悠一下再忽悠一下。
梁餘聲覺得自己瘋了,可是對着眼前的男人他就老是把持不住!
韓重雲的手指已經探了進去,梁餘聲仰着頸子輕吟一聲,似是極爽。韓重雲這時吮着他的鎖骨,吮過了,拍了拍他說:“起來,去扶那站好。”
梁餘聲沒聽他的,他起身是起身了,不過起來不是去哪扶着站好,而是跪到了韓重雲面前,舌頭伸出來試探一般地輕輕舔了舔……
這是一個極其示弱的姿态,兩人雖然第一次就幫對方做過口活,但梁餘聲從來沒有跪在韓重雲面前,滿目崇拜,脈脈含情地望着他……
韓重雲忍不住發了狂,暴走的欲望使得他額上的青筋都繃起來了,而由此導致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梁餘聲真的變成了一條魚,一條翻白的魚。
還好韓重雲上道,早上起來時說:“這兩天要準備的挺多,等回來再給你搬吧,肯定讓你在你書房裏看到奇趣大自然。”
梁餘聲頂着雞窩頭,兩臂用力一撐爬起來,“說話算話啊。”
韓重雲問:“你要去哪兒?”
梁餘聲打了個呵欠,“去尿尿。”
韓重雲也跟着一起去了,兩人順便又洗了個澡,然後一起穿上衣服下樓吃飯。
梁餘聲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能适應韓重雲的折騰,這天早上他雖然也時不時的去揉腰,但臉上的笑容卻帶着十足的活力。
韓重雲說:“護照應該這兩天就下來了,你想好什麽時候開始請假了嗎?”
梁餘聲說:“今天就去請,請半個月,然後下午回來休息一下,再做兩份合同。今天得把走之前要做的工作做完。”
韓重雲覺得這樣也行,只是他手邊也有些事情要處理,就沒辦法送梁餘聲去上班,只好讓陳叔去。陳叔在梁餘聲單位樓下等了一會兒也就把梁餘聲等下來了,只是回家的途中,出入境辦事處的工作人員來了電話,跟梁餘聲說護照下來了,梁餘聲便讓陳叔又帶他去取護照去。
梁餘聲在拿到護照的第一時間就給韓重雲打了電話,韓重雲說那得慶祝一下,就把老太太跟兩個伯母都給請了過來,正好現在還是暑假期,韓玉蓉這幫孩子也休息,韓重雲決定熱鬧熱鬧。
家裏人都知道韓重雲跟梁餘聲在一起,現在包括韓玉蓉都已經知道了,但是沒有人反對,甚至待梁餘聲比以往更好了。雖然梁餘聲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這一家人這樣開明。
韓重雲以前确實是挺不容易,一下子失去了那麽多親人,母親又離開,且母親十分有可能是自殺身亡的,但那跟不反對他喜歡同性似乎沒什麽直接關系。
梁餘聲想不通,但是總覺得這件事除非是韓重雲自己來說,不然他不該問,因為如果是方便說的,韓重雲早就告訴他了。
老太太接到電話之後果真帶着一大夥人過來了,為了不打擾孫子跟孫媳婦兒恩愛,她們都好久沒打麻将,到了之後拉上梁餘聲先摸了三圈,然後才到外頭辦起了露天燒烤。
老太太今天怎麽看梁餘聲怎麽稀罕,和藹地笑着說:“小梁子,在這裏住得還開心嗎?”
梁餘聲挑軟的,好消化的食物給老太太考了一些說:“開心啊奶奶,從沒這麽開心過呢。”
付晚月也跟着笑起來,“看來是真開心,輸了錢還樂呵呵的。”
劉芳問老太太,“媽,您不是說小梁跟重雲在一起了就給我記一大功嗎?記沒記啊?”
老太太說:“記了記了,今年過年給你包倆紅包成吧?”
劉芳說:“好嘞,那我可等着啦。”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看着一院子的子孫們,眼裏滿是慈愛。
韓玉蓉就在韓重雲旁邊坐着呢,她打量了一下老太太那邊,又看了看韓重雲說:“重雲哥你現在看起來真是不一樣了。”
韓重雲問:“怎麽不一樣?”
韓玉蓉說:“我覺得你很幸福,你不說話,只是走在那裏也能讓人感覺你很幸福,你只是看着梁哥也能讓人感覺你很幸福,就是……有了梁哥,好像怎麽都是好的。”
韓重雲覺得這堂妹的語文終于有所長進,今兒個這詞用的不錯。
韓玉蓉這時卻起身說:“不過相比起來還是梁哥有意思,我去找梁哥玩兒去!”說完拿着兩串烤好的雞翅嗒嗒嗒跑走了,遞給梁餘聲一串,“梁哥,你說我以後是不是得叫你嫂子啊?”
梁餘聲正喝水呢差點噴了,他趕緊咽下去擺擺手,“別,那多奇怪,還是叫梁哥吧。”
韓玉蓉嘿嘿笑,“那多沒意思啊,叫梁哥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人。要不叫堂嫂吧?”
梁餘聲說:“那我要叫你小姑嗎?別逗了。要不然你叫我餘聲哥也行,目前為止沒人這麽叫呢。”
韓玉蓉一拍腿,“ok!來吧餘聲哥,幹了這串雞翅膀,我祝你和我重雲哥幸福!”
梁餘聲跟她碰了下雞翅膀,其他人也過來了,碰烤蝦的碰烤蝦,碰羊肉的碰羊肉,看得諾諾跟程程一愣一愣,舉着烤魚丸也跟過來湊熱鬧。
韓重雲跟梁餘聲相視一笑,默默地撸串。
晚上回屋的時候,難得的,兩口子沒進門就啃,梁餘聲把自己的護照拿出來看了一下,突發其想地說:“哥,你的護照給我看看行麽?”
韓重雲翻出來給梁餘聲,梁餘聲主看韓重雲的照片,然後他發現男神果然到哪兒都是男神,連證件照也是帥得沒邊兒。雖然照片裏的韓重雲看起來沒有現在的這麽成熟,但是卻有一股狂放炫酷的感覺,說白了就是帥得嚣張,不像現在這樣穩重內斂。
梁餘聲還注意到韓重雲的生日,還有一個多月就是。那時候他們應該早已經從國外回來了,不過他還是覺得得早點想好送韓重雲什麽禮物才行。
韓重雲這時拿着兩本宣傳冊過來了,他把梁餘聲拉到沙發上坐下來說:“我們先去洛杉矶登記,然後我處理一些事,大概需要三天時間。我選了一些地方你看看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如果這裏沒有咱們再選。”
梁餘聲随便翻了翻說:“去哪兒都行,只要兩個人相愛,在哪兒還不是度蜜月?哥你看着決定吧。”說完他連帶着自己的證件都交給韓重雲,之後突然想起什麽來,伸手,“哥,說好給我的空存折呢?”
韓重雲心裏罵了句臭魚崽兒,記性這麽好幹嘛?但沒辦法,答應了的,總要辦到才行,于是他去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終于翻出來一本好多年前的存折。他拿着這存折看了好一會兒,這折子裏面雖然只有一萬塊,但卻是他父親活着的時候給他辦的第一個存折,說是讓他自己攢老婆本用的,當爹的贊助一萬塊。一開始他還覺得他父親想得太遠了,也沒動過,後來家裏人都出了事,他也根本就沒心思想什麽老婆不老婆了,這折就收了起來,一直收着,居然十多年了。
梁餘聲半天沒聽到動靜,疑惑地過去看了一眼,“哥,想什麽呢?”
韓重雲把折子給他,“就用這個吧。這是爸在的時候給我辦的,本來說好的是讓我往裏存老婆本,不過我一直沒用過。現在正好,你這個當兒媳婦兒的來存旅游資金。”
梁餘聲接過來,發現還很新,他說:“放心吧哥,我一定會好好收着的。”
韓重雲把密碼告訴梁餘聲之後說:“算了,這折子給你,反正說的是給兒媳婦兒的錢,本來就該是你的。咱倆明天出去辦點事再買些東西,順便再辦一張新的折給你。”
梁餘聲覺得這樣也行,那本存折他便仔細地收好了,然後第二天兩人就一起去了一趟梁餘聲的戶口所屬的社區,以及梁餘聲的單位,然後又去了一趟領事館,幾個地方都開了一些證明。
吃中午飯的時候都已經下午兩點了,而在這之前,梁餘聲一直以為只要帶着身份證跟護照還有戶口本就行,誰曾想會是這樣麻煩。
韓重雲彈他腦門,“美得你。”
梁餘聲趕緊把那些東西都交給韓重雲,“還是哥你收着吧,我看着都頭大了。”
韓重雲一想到兩人很快就能成為合法配偶關系,心下十分高興,倒也沒再說什麽,跟梁餘聲高高興興地把午飯吃了,然後一起去逛街。
兩個男人一起逛街的不是沒有,只是相對比較少見而已,特別是兩個都長得十分養眼的,一路上把營業員的目光吸了數十道。
梁餘聲問韓重雲,“哥你打算買什麽?”
韓重雲說:“随便看看,咱倆沒一起逛過街。”
最後在營業員的推薦下,韓重雲買了兩頂帽子,同一款不同顏色的,他的是藏藍色,梁餘聲的是白色。買完帽子兩人還去買了墨鏡,以及錢夾子,全都是同款的。
梁餘聲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韓重雲居然往錢夾子裏放了他小時候的照片。他都好多年沒看過了,差點沒認出來。沒想到韓重雲還能把它弄來。他說:“哥,拿出來給我看看。”
韓重雲從舊錢夾子裏抽出照片說:“小心點,別給我弄壞了。”
梁餘聲白了一眼,翻看了兩下,沒覺得哪兒新鮮,還不都是他。
韓重雲小心地放進了新錢夾,問他,“你錢夾子裏打算放什麽?”
梁餘聲明知道韓重雲問的是什麽還裝傻,他說:“錢夾子裏放什麽?放錢呗。”
韓重雲決定與這俗夫人友盡一分鐘!
梁餘聲這時嘻嘻笑着調出相機,以極快地速度摟住韓重雲直接拍了一張貼臉照,由于是突然襲擊,所以照出來的照片搞怪得很,但梁餘聲喜歡,他決定回家就把它印出來放進錢夾!
韓重雲一臉別扭地說:“醜死了。”
梁餘聲說:“哪裏醜了?帥得很麽。”
韓重雲語氣裏透着滿滿的歡喜,當他耳聾聽不出來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邊說邊回了家,韓重雲到家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訂機票,訂完機票兩個人一起洗了澡,在浴室裏,韓重雲一下下啄吻着梁餘聲,極溫柔地進入他,做了一場自打在一起以來最柔和的性愛,之後洗好了躺床上。
韓重雲在被下抓過梁餘聲的手,與他十指交扣着問:“在想什麽?”
梁餘聲說:“也沒什麽,就是覺得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要結婚了,還是跟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本來同志之間找個情投意合的就特別不容易,更別說我還欠着一堆人情債金錢債,以前我就沒想過能跟誰在一起。可是哥你出現了,我到現在都還覺得像做夢一樣特別不真實。”
韓重雲向上挺了挺身,讓梁餘聲靠在自己懷裏,這才說:“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想好一個人過一輩子,但是你第一次來我家打完麻将我送你那次,你在我車上睡着了,之後我就總是時不時想起你。後來我不是請你吃飯麽?你知不知道你喝完酒哭得很厲害?”
梁餘聲真不知道,但是他記得那一煙灰缸的煙頭。他笑說:“怎麽?那時候就心疼我了?”
韓重雲說:“應該是吧,那天你一直說五零二,但是我去方洋住的單元裏找五零二,結果出來的人根本不認識你。後來才知道你說的是賓館房間。我把你送回去都已經要走了,結果你倒是哭上了。當時我有種很奇怪的念頭,居然特別想給你一個家。”
梁餘聲在韓重雲懷裏拱了拱,笑得有些得意,“你老實說,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
韓重雲搖頭,“我不可能對任何人一見鐘情,其實在跟你确定關系前我還很猶豫。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麽三十年了還一直沒碰過別人?”
梁餘聲不知羞地說:“沒遇到我這麽合适的人呗。”
韓重雲說:“你這話也對,但又不全對,這事确切地說還是跟我媽有關。我估計你也該猜到了,她是自殺身亡。其實自從我爸他們走了之後,她的心理壓力就特別大,盡管沒人責怪她,但是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淩晨,她就在我姥姥家自殺了,我當時也在我姥那兒,但沒想到會親眼見着她走。她肯定不是第一次有了輕生的念頭,但我猜那天應該是突然想到要走,因為她是在早上洗澡的時候割腕走的。”
那種感覺韓重雲至今都還記憶猶新,很奇怪,明明睡得好好的他突然清醒過來,一瞬間心慌得厲害,然後某種詭異的感覺驅駛他找到他母親的房間,卻沒想到看見一地的血,全身赤裸的母親躺在血泊裏,蒼白如紙,毫無生氣。
那天給他留下了極大的陰影,但是他并沒想過會影響那麽大,大到後來看到女人的裸體都會覺得特別難受,因為老是想到他母親。而這也是後來他一直跟莉莉·凱瑟琳繼續保持聯系的原因之一。
後來他越來越大了,老太太一直想幫他走出去,也時不時地會給他介紹個人,但是他都不能接受,後來就直接跟老太太坦白地說了自己不行。打那時起老太太就再也沒勉強過他,後來可也能是想開了,不求別的,只求他這唯一的孫子能活得開開心心。
“老實說,我們第一次之前我還挺擔心跟你做不起來,正經焦慮了好些天,誰曾想第一次就一發不可收拾。我那時差點以為我之前是不是搞錯了,其實我就是同性戀。但我對別的同性又沒有那種性沖動。”
梁餘聲在韓重雲胸口畫着圈說:“這不是也挺好麽,我們的身心全都屬于彼此。像我們這種年紀的想要這種,簡直比登天還難了吧?哥你這三十年沒白等,我這二十六年也沒白等。”
韓重雲吻吻梁餘聲的額頭,“嗯。”應完聲,他笑着問梁餘聲,“寶貝兒,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
梁餘聲仰頭看他,“什麽事?”
韓重雲一使力,翻身壓住他說:“明天上飛機上再補覺行不行?”
梁餘聲:“……”
說好的下次注意點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