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回到淩虛門,見過師父,其中一人便悄悄把子生拉到一旁
失了言語。
夫人也被吓得不輕,“那我的兒子呢?衍兒呢?你把他弄到哪兒去了?”
司如甕嘆道,“這你就為難我了,畢竟屍體的去處,我從來不管。”
夏侯夫人腦袋一暈。差點就要昏過去。
司如甕無奈,“唉,他當初要是聽我的勸,為我所用,也就不會……”
夏侯盟如死灰般問道,“這段時間……一直是你?”
“對啊,白讓你們占了幾年的便宜,想想還覺得有點虧,不過,”司如甕話鋒一轉,“這些等你們下了陰曹地府慢慢偷着樂吧。”
秦荒慢慢把夏侯輕衣眼睛上的布條拿下,問道,“夫人,現在可還好?”
夏侯輕衣點頭。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
出地洞時,秦荒恐夏侯輕衣久居地洞,被外面的光線灼傷。于是輕輕給她蒙着眼睛。
當時九二不知想到什麽,心虛地看了一眼秦荒,卻見秦荒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九二在心裏默默憤恨,告誡自己不要再想亂七八糟的事。
秦荒本來調侃九二兩句,卻臉色一凜,“有打鬥聲。”
三人尋聲而去,見夏侯淵和趙環被幾個黑衣人困住,招招致命。而地上許多家仆的屍體。
夏侯淵也看到了他們,嗓子一扯,喊道,“秦門主!救命啊!”
夏侯淵的武功連趙環都打不過,此刻已經有點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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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等來了秦荒他們,三下五除二地将他們解救出來。
九二問道,“怎麽回事?”
趙環氣喘籲籲地擺手,“鬼知道,這些人不知道從哪兒突然竄了出來。”
九二忽然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府裏肯定出事了。”
☆、夏侯府之故(四)之最終
衆人走了幾步,見夏侯淵還呆在原地,趙環翻白眼吼他,“喂!走了!”
夏侯淵一直盯着九二身旁的女人,不确定道,“這是……姑姑?!”
夏侯淵是在夏侯輕衣被關進地洞之後夫人所生,她只聽兄長提到過這個兒子,卻從來沒有見過。
如今淵兒已長得玉樹臨風,她的暮兒也能常伴左右,有些執念早該放下,也別苦了兄長的一番良苦用心。她以為,這樣就是結局了。
卻天不遂人願。
當他們返回府中時,發現血流成河,丫鬟仆人無一幸免。
夏侯淵呆愣過後,迅速往大堂沖去。卻見夏侯老爺夫人已倒在血泊中。
“爹!娘!”
秦荒檢查一番後,臉色難看,“天凰山的武功。”
夏侯輕衣苦笑道,“果然是他。”
夏侯府一日之間幾乎被滅門,草草安頓好老爺夫人的後事之後,秦荒讓夏侯淵跟着趙環一起先回趙家,再做打算。
夏侯淵此時還需要趙老爺幫扶。
他臨走時,問九二和秦荒,此事可與他大哥有關。
九二千言萬語卻不知道怎麽解釋,倒是秦荒握緊他的手,替他回道,“我會給你個交代。”
九二本想讓娘親跟着夏侯淵一起去趙家,卻被她拒絕道,“如果不得不面對,那麽沒有誰會比我更了解他。”
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夏侯輕衣問道,“秦門主,我們現在怎麽辦?”
秦荒:“回天凰山。”
天凰山。
司如甕帶人闖入北山時,白胥仿佛早已經料到一般。
“師弟,我等你很久了。”
司如甕從容道,“這麽多年不見,師兄好像變了許多。”
“師弟倒是沒怎麽變。”
天凰山一如往常。半山腰還是不時有弟子巡邏。
秦荒和夏侯輕衣默默對視。
難道他們想錯了,司如甕并沒有來天凰山?
正當秦荒奇怪時,九二突然道,“師叔,這幾年,各門可又有招收的新徒?”
秦荒搖頭。
九二指着那些巡邏的弟子道,“今天是臘月十六,茅山門當值的日子。可這些人中沒有一個茅山門弟子。”
秦荒蒙起臉,忽然現身,向其中三人襲擊。但令他驚訝的是,那三人居然用的也是天凰山的武功。
他們喬裝進入天凰山,才發現原先的弟子全都消失不見。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時,故人出現了。
“阿蚩!”
阿蚩知道他們此時所為何事,只說道,“跟我來。”
老宗主居住的北山上,天凰山所有弟子皆被聚集着綁在中間圓臺,周圍圍着許多拿弓箭對準圓臺的射手。
老宗主被捆在十字架上,司如甕手裏拿着一支弓箭把玩。仿佛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我記得當時也是在這裏,師兄對師父說,‘師弟脾性頑劣目中無人,單以戒鞭,恐難以服衆,唯有廢其武功,趕下山去才能以儆效尤。’”
“我拼命向師父解釋,那兩本功法是師兄奉師父旨意送來與我的。”
“師兄當時怎麽做的來着?哦,與那夏侯盟串通,說同他在一起。”
“師兄果真是道貌岸然第一人了。”
白胥看向他,目光皆是悔恨。
司如甕繼續說道,“後來我雖意難平,卻也想和鳶妹好好過日子,沒想到師兄趕盡殺絕,竟害得鳶妹自刎。”
“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兄啊。”
“現在我讓你這些徒弟徒孫們一起給你陪葬,也算對得起師兄了吧?”
語畢,司如甕将弓拉滿,向他射去。
白胥閉着眼睛,他這些年來夜不能寐,這一天終是到了。
但疼痛卻沒有如想象中一般。
秦荒舉劍斬斷那只箭,将白胥從十字架上救下來。
司如甕看到這些不速之客,怒火轉瞬即逝。大笑道,“阿蚩,我就知道你不聽話。怎麽?心疼那位大少爺?放心,他現在估計也沒命來了。”
阿蚩神色一凜。
子生及其他幾位弟子激動道,“師父!”“師娘!”
九二:“……”
這種時候九二非常不想承認這個稱呼,但是他們殷切的眼神告訴他,逃避并沒有用。
秦荒劍指司如甕,問道,“其他人呢?”
司如甕笑了,“誰知道呢,死了吧。”
秦荒握緊手中的佩劍,殺意頓起。
九二看到阿寶被幾個師兄弟小心翼翼地護在身後,輕輕松了一口氣。
司如甕視線在他們幾人中間來回,“好兒子,聽說你把你娘救出來了,她人呢?”
九二一怔,轉身看去,确實早已不見了娘親的身影。秦荒替他回道,“夫人怕自己下不了手,所以回避了。”
司如甕哼道,“口氣倒是不小。”
司如甕一擡手,數百只羽箭朝圓臺中心射去,卻見阿蚩早已将他們的繩子解開。
頓時一片混戰。
司如甕花了二十年的時間再造了一個天凰山。
他教授的毒功、道術、劍法,比起如今的天凰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荒于亂鬥中說道:“看來我們之前遇到的所有有關天凰山的命案都跟你們脫不了關系。”
阿蚩在他旁邊一邊擋着射來的箭,一邊無奈道,“秦門主這打算秋後算賬也要挑個好時機吧?”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一齊朝司如甕沖去。
白胥已于司如甕纏鬥多時,漸漸敗下陣來,司如甕諷刺道,“師兄二十年前便不是我的對手,如今卻絲毫沒有長進。”
話音剛落,白胥便被他一劍入心。
“宗主!”
秦荒把他扶在懷中,白胥此時臉色灰敗,命不久矣,但卻如釋重負,“是我罪有應得,只是……平白害得許多弟子為我而死……我見了師父……會好好同他老人家請罪……”
秦荒自小被白胥撫養長大,對他如師如父,他知道許多流言都在揣測他與白胥的關系,白胥卻還是對他一如既往的寬容。
盡管白胥做的錯事無法原諒,但他的恩情,他将永遠銘記。
秦荒雖然劍法絕佳,但又怎麽可能是司如甕的對手。而阿蚩一身武功皆是他所教,也力不從心。兩人敗多贏少,招式處處被司如甕壓制。
片刻之後,阿蚩被司如甕一掌打的口吐鮮血,再也站不起來,而秦荒半跪,以劍撐地。兩人再沒有一戰之力。
司如甕走向秦荒,說道,“當時你的家鄉鬧饑荒,是我從死人堆裏将你救起,抱回天凰山,怎麽現在幫着我那好師兄一起對付救命恩人?”
秦荒看着他,忽然笑道,“對不起,不記得了。”
司如甕:“……”
就在這時,九二手拿匕首,從他背後刺去。
司如甕悶哼,轉身迅速掐着九二的脖頸,怒道,“跟你娘一樣,不識好歹。”
秦荒:“暮兒!”
突然一個拄着棍子的女人出現,眼神茫然地喊道,“如甕。”
司如甕下意識松開手,看着突然出現的人,神情開始恍惚,不敢置信道,“鳶妹,你還活着?”
女人盡力辨認着他的方向,“是。”
“那你怎麽不來找我?”
“因為我怨你,你當時為什麽不救我?”
“我當時是因為輕衣她……”
“程鳶”搖了搖頭,“不是的,如甕,你只是不願救我。”
“不!不是!”
“如甕,你又何必不承認。那時,你對我日漸冷淡,可是怪我拖累了你?”
“不!不是!是不是夏侯輕衣?是她這麽跟你說的?我這就去……”
“如甕,你還在怪別人。”程鳶後退幾步,“你別再騙我了。”
司如甕輕功點地,瞬間便到她身邊,抱着她說道,“鳶妹,我……”
他沒想到,“程鳶”會猛然之間将匕首插進他的心髒,眼神清明地看着他,“如甕,你不能一錯再錯了。”
“不!!!”
司如甕一掌拍開她,那用盡全力的一掌,幾乎震得她經脈全斷。
司如甕如癫如狂看向四周,無數雙眼睛都在盯着他,朝她吼道,“為什麽你也不能向着我!”
秦荒和阿蚩一起奮力舉劍刺向他,他終于倒下。
“娘!”
九二半扶起夏侯輕衣,淚水已然滿臉。
她輕輕撫摸着九二的臉龐,淡淡笑道,“我們做的孽,卻總要你來背負。”
“能再見到你,我已經開心不過。”
“娘親不能陪着你了,希望你能原諒娘親以前做的錯事,以後好好的。”
夏侯輕衣看着不遠處倒下的那人,流着淚閉上了眼。
司如甕,下輩子,我們再向鳶姐姐請罪吧。
一場大亂,天凰山弟子所剩無幾。
後子生在水牢發現了被關着的其他兩位門主。
經此一事,天凰山宗主由術詭門門主周昊暫時接任,茅山門主将茅山門交于自己的兒子亂殷。淩虛門也由子生從此接管。
而秦荒決心與九二一起歸隐山林,以後過着粗茶淡飯,平平靜靜的生活。
九二跟着秦荒一塊走時,轉身被一雙小手拽住了衣擺。
阿寶癟着嘴,眼睛紅彤彤的,說道,“你能別再抛下我了嗎?”
九二心髒狠狠抽了一下,彎腰在他臉頰輕輕啵了一口,“我答應你。”
對此,秦荒頗為怨念,想象中美好的二人世界,從此多了一個跟屁蟲,不能随心所欲,随時随地想幹嘛就幹嘛了。
不過這些又都是後話了。
那日印客骁是在天凰山下找到重傷的阿蚩。
“喂,你沒事吧!”
“咳,沒……”
印客骁把手中的紙條扔到他的臉上,紅着眼說,“這麽醜的字也就你能寫的出來。”
紙條上只兩個字“別來”。
阿蚩笑了笑。
他臉上的面具早不知道丢哪兒去了,如今那一半毀壞的臉上又添了一道疤,印客骁盯着他,意味不明道,“真是越來越醜了,更沒人要了。”
“……”
“那我勉為其難湊活一下好了。”
到最後阿蚩也沒有告訴他自己可能已經時日無多,當初司如甕讓他吃下□□,以為為了活着,他總會聽命于他。可總有一些人,比活着更重要。
“喂!你盯着我幹什麽?”
“你好看。”
“……”
印客骁第一次被人這麽誇,紅着臉半天沒說出話來。
于是換來阿蚩的哈哈大笑。
印客骁惱羞成怒:“你笑屁啊!”
☆、番外之幸福(存疑)的三口之家
秦荒難得關心阿寶。只是這關心的方向略微有點奇怪。
秦荒:“寶啊,你覺得村口的二丫怎麽樣?”
阿寶面無表情:“太胖。”
秦荒:“那李嬸家的翠兒……”
阿寶繼續面無表情:“太蠢。”
秦荒:“那王大爺家的小孫女……”
阿寶接着面無表情:“太矮。”
秦荒深呼吸,勸自己不要動怒,想想九二跟他說過的話,對小孩子要循循善誘。
“那你跟師父說,喜歡什麽樣的小姑娘?”
阿寶無語:“…………師父我才十歲,不急。”
秦荒欣慰地摸了摸他的頭,“師父急啊。”
阿寶:“……”
他很想跟師父咆哮,你急什麽?你們昨晚搞得那麽晚,根本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好嗎?
“我回來……額……”
九二剛進門便看到這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的樣子,這樣的情景這幾年每天都在上演。
“那個我買了一條魚,清蒸還是紅燒?”
“清蒸吧。”
“紅燒吧。”
九二:“……”
家庭和諧問題把九二搞得心力交瘁。
秦荒默默跟着九二到廚房,從背後将他圈在懷裏。
“不高興了?”
九二嘆氣道,“阿寶還小,你別老是欺負他。”
這下輪到秦荒心裏不舒服了,“十歲不小了,你我十歲的時候在做什麽?子俞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會摘野花送給小姑娘了。”
九二:“……”
秦荒親了親他的額頭,“算了,不說這個。今早收到夏侯淵的信,信中說,他與趙小姐的千金馬上要辦滿月酒,請咱們前去一聚。”
九二總算喜笑顏開,“這麽快?太好了,我也很想念他們。”說完想了想又接着說道,“正好也可以去看看大木哥和掌櫃的。”
夏侯淵重振夏侯家之後,與趙環一起住在了石榴鎮。趙家只剩趙老爺一個孤家寡人。這樣一來,趙老爺也不寂寞了。
秦荒心裏那口陳年老醋缸又打翻了,稀裏嘩啦酸不拉幾地流了滿地。
“聽說掌櫃的和印少爺過的還不錯,大木哥也娶了親。”
秦荒暗暗翻白眼,誰管他們過得怎麽樣。
九二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一紅,“再者,我還沒跟他們介紹你呢……”
一句話,秦荒心裏的陳年老醋便都消失不見,甚至還盛開了一朵又一朵嬌豔欲滴的花兒。
于是就這樣,一家三口第二天便上了路。
下人來報時,夏侯淵正抱着親閨女在哄,可這個小祖宗不給面子地就是不消停。
奶娘伸了幾次手想接過來,可人就是不給。頗有一種她不消停我就不撒手的精神。可憐小千金嗓子都快哭啞了。
最後還是趙環揪着他耳朵,讓奶娘把女兒抱走。
“老爺!夫人!有客來訪。”
夏侯淵揉着耳朵,沒好氣道,“誰啊?”
“說是叫‘司暮’。”
“暮暮!”
九二剛聞其聲就被撲了滿懷。
秦荒臉色一黑,把夏侯淵從九二懷裏丢出去。
“你都當爹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壁虎似的。”
夏侯淵:“……”
還是趙環出來緩解了尴尬,“你們就在府中暫住幾日,咱們也能好好聚聚。”
九二點頭,“我也想去看看大木哥和掌櫃的他們。”
趙環看着秦荒此時不太美妙的神情,笑道:“怕是不行,前陣子淩桦跟印少爺回京城了一趟,現在還沒回來。你若想去看看大木,倒是可以,還在老地方。”
緣來客棧還如以前一般。
客人還是不太多的樣子……
秦荒感嘆道,“居然還沒倒閉。”
九二:“……”
阿寶:“……”
“九二?”
故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只見一英姿飒爽的女捕快站在他們身後,臉上滿是喜悅。
芸茱将他們迎了進去,大木正百無聊賴地擦着桌子。
“大木哥。”
大木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九二,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總算舍得回來看我們了?”
九二被他拍得半邊身子都快麻了,“一直想回來,只是沒機會。”
大木哈哈大笑,“多住幾天啊!就是不巧,掌櫃的和他那小祖宗上京了,少說也得半個月才能回來。”
秦荒在一旁點頭,“那真的太不巧了,我們可能等不到他們回來。”
九二:“……”
大木一個筆直的漢子怎麽能明白秦荒的話裏有話,扭頭看到九二身邊一直有一位安安靜靜的小少年。問道,“你是……阿寶?”
阿寶點頭,笑容燦爛,“大木叔。”
父母離世後,緣來客棧是他第一次感到溫暖的地方。他對這裏的人本能的親近……
大木掐着他的臉,“倒是長高了不少。”
好吧,他還是不能忍受被掐臉。這些漢子到底對他的臉有什麽執念,就連剛剛見過的夏侯淵,也是先□□了一番他的臉。
九二看着阿寶那逐漸拉下來的小臉忍俊不禁,“大木哥,聽說你和芸茱成親了,恭喜啊。”
大木不顧芸茱反抗,硬拉着她嘿嘿嘿傻笑。
成功追到女神這種事值得驕傲一輩子!
秦荒百無聊賴地玩着九二的手指,聽他們寒暄。
“對了,”九二忽然把他們相握的手擡到桌面上,害羞道,“我們也成親了。”
大木和芸茱皆是一愣,又覺得毫不意外。
秦荒對他的心思,早在當初他們就看得出來,如今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秦荒被他這一舉動戳得心癢癢,慶幸着自己從來沒放手。
夏侯府小千金滿月當日,賓客滿席。
阿寶本以為這樣的場合,自己默默當個背景板就足夠了。卻不想被人生生拽出來,差點成了主角。
那是一個梳着雙馬尾及腰的女孩,于衆多賓客中拉住他的手,對着趙環道,“表姑,我要他做我相公。”
周圍人安靜了幾秒,瞬間爆發出大笑。
小姑娘也嘻嘻哈哈,絲毫不在意臉面的問題。
倒是把小女孩的父母囧得不行,“柒柒,又在胡鬧!”
九二本想幫着阿寶說幾句,但被莫名其妙地灌了許多酒有點神志不清。
被秦荒拖着回到房間時,他整個人紅通通的,已然眼神渙散,不知今夕何夕。
秦荒把他放到床上,捏着他的下巴,低頭細細吻着。
九二含糊不清道,“幹……幹嘛?”
秦荒勾唇一笑,“幫你醒酒。”
九二哼哼唧唧地被他弄得很舒服,卻陡然聽秦荒問道,“小千金可愛嗎?”
“可愛。”
“那我們也生一個。”
九二眼神迷離道,“怎麽……怎麽生?”
阿寶:“……”
聽着屋裏斷斷續續的聲音,他默默放下了準備敲門的手,轉身想離開,卻看到柒柒正抱臂看着他,笑得燦爛。
“你在偷聽?”
阿寶黑線,“沒有。”
阿寶覺得她手中好像攥着什麽東西,正要詢問,卻見她突然向九二他們的窗戶擲去,哐當一聲。
死丫頭還掐着腰哈哈大笑起來。
與生俱來的求生欲讓他拉起柒柒拼命跑。
邊跑邊苦澀地想,什麽幾把生活。
爹不疼,“娘”不愛,送上門的媳婦愛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