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大小,兇器應該是水果刀一類的東西,找到了嗎?”我詢問正在搜集證物的陸恬。
陸恬面色蒼白,顫顫巍巍地拿出個透明證物袋放到我眼前,“在這裏。”
聽嚴暮說陸恬是前天剛到刑警隊報到的,原本在檔案室做文員也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抽壞掉了,竟然主動申請調到刑警隊。聽說這丫頭成績不錯,格鬥、槍法樣樣精通,不過看這樣子膽兒是有點小了。
“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麽想的,局裏是沒人了還是怎麽的,這麽個丫頭片子也往咱刑警隊裏塞,”嚴暮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說了這麽一句,我竟然從裏面聽出了那麽點點酸味?
我疑惑地看向嚴暮,嚴暮卻朝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惡狠狠地說道:“看什麽看,收工啦!”
回KTV取車的路上,易澤昊神秘兮兮地和我說:“付鈞和嚴暮那小兩口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啦,麻煩着呢。”
我也不喜歡聽八卦,索性誰也不搭理,兀自點了根煙抽起來,這麽一陣忙活都已經十點多了,剛才電話裏也沒交代清楚,家裏那只死鬼也不知道急成什麽樣了。
“喂,你就不好奇嗎?”易澤昊又湊到我耳朵邊上碎碎念起來。
我皺着眉扭頭看着他說:“好奇什麽?”
“就是他們的事情啊,好大的一個八卦哦~”說着他還用手比劃了個大大的圈,表示那個八卦真的很大。
我狠狠吸口煙吞進肺裏,又從鼻腔噴出來,“再大我也沒興趣。”
“就是那個陸恬啊,是陸副局的孫女噢,人家和付鈞一個院子裏長大的,從小對他就有那麽點小憧憬。這不為了他都進了刑警隊了,嚴暮知道以後那叫個吃味兒啊,偏偏付鈞那小子是個愣頭青,人小姑娘的心思一點都不懂就算了,連嚴暮在生哪門子的氣也摸不清楚,兩邊不得好。”易澤昊就是個藏不住秘密的大嘴巴,不問他他都會把事兒一五一十的給交代了。
我掐掉煙頭将最後一口煙霧輕輕吐出來,“說完了?”
“說完了。”
“我說你有時間還不如放到正事上,挖這些亂七八糟的八卦有意思嗎?難怪柯言不要你!”
毫無進展(修改)
Advertisement
轉動鑰匙打開家門,迎接我的果然是夏語冰那張已經黑成包青天的臉,就差額頭上一個月牙了。
“怎麽這麽晚?”他硬邦邦的聲音在宣洩着他的不滿,但他還是很體貼地從我手中接過公文包,又幫我脫下沾上屍臭的西裝外套扔進了洗衣機。
我實在累得沒力氣多廢話,索性躺進沙發裏眯着眼睛休息。今天先是被易澤昊他們一群人抓着請客吃飯,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被折騰得幾乎半死又接到案子,真是生不如死。
迷迷糊糊地快睡着的時候,一罐冰涼的啤酒貼到我臉上,害我一個激靈猛地坐起來,頓時清醒了不少,“好涼。”
“別在沙發上躺着,已經給你放好熱水了,去泡個澡,我把晚飯熱一熱,你洗完了正好吃飯。”
我搶過他手上的冰啤,邁着疲憊的步伐走向浴室。做了這麽多年的法醫,每次驗完屍都仍舊覺得惡心,不太有胃口吃飯,但今天如果我不吃飯,夏語冰一定會念念叨叨直到把我念死為止,他有時候真的很像一個喋喋不休的老婆子,讓人特別想對着他那張嘴狠狠揍一拳。
“我其實很讨厭法醫這個工作,”溫熱的毛巾敷在臉上遮住了眼睛,什麽也看不見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夏語冰的氣息,離我很近很近。
“為什麽?”夏語冰拿着毛巾輕輕在我身上擦拭。
我慵懶地躺在浴缸裏享受夏語冰輕柔的動作,“我有工作就說明有人含冤,或受重傷或離開人世,我看見的總是人類殘忍的殺戮。”
“但你是正義的化身,”夏語冰說,“你用解剖刀架起了一座天秤,你懲惡除奸,讓生者釋然、死者安息,在你手下的案件,沒有一個枉死,沒有一個沉冤,對嗎?殘忍的殺戮需要正義的拯救,而能拯救他們的那個人就是你。”
“我第一次發現你竟然是個哲人,”我笑。
夏語冰揭開我擋在臉上的毛巾,調侃道:“爺您心情舒暢了就趕緊出來用餐吧,不然回頭菜涼了小的又得熱!”
餐桌旁我興趣恹恹地握着筷子撥弄盤子裏的菜肴,偶爾挑幾個看得比較順眼的送進嘴裏,夏語冰像個ren妻一樣忙前忙後伺候我吃飯,又是夾菜又是倒茶的,很是殷勤。
但心細如他,很快就發現了我的異樣,“你最近看上去很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我放下筷子撐着腦袋看向他。
“我剛來這裏的時候,你像只鬥雞,整天昂着高傲的雞冠,看誰都不順眼想啄兩口的樣子,偶爾向我撒嬌那感覺也不錯。可是這兩天你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精打采的,尤其是今天,”他說,“難不成是欲求不滿?你有多久沒發洩過了?”
“噗——”我一口熱湯就這麽直愣愣地噴了出來,這家夥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什麽鬥雞!什麽欲求不滿!什麽發洩!他以為我是那些會被下半身控制情緒的物種嗎?!
“別激動,我就随口問問,”他說着還好心拿過餐巾給我擦嘴,被他指尖掃過的地方莫名的湧過一陣熱流,我下意識地揮開他的手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晚上我做了個讓我欲哭無淚的夢,我夢到和夏語冰那死鬼在身下的大床上纏綿,我竟然還是在下面的那個!!早上起來掀開被子看到□的一片狼藉,我當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難道我真的是太久沒有發洩欲求不滿了?竟然會做這種夢…都怪夏語冰那死鬼,沒事亂說什麽!
自夏語冰住進我家以來,我第一次親手洗了次床單和內褲,實在不想被他看見我丢臉的樣子!
我抱着兩件洗完的罪證偷偷摸摸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撞上一臉疑惑的夏語冰,“真難得,你竟然自己洗衣服。我一直以為那洗衣機對你來說就是個擺設呢!”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衣服當然自己洗啦!”我頗有些尴尬地推開他徑自走向陽臺。
他輕笑兩聲也沒做多問,好整以暇地抱胸倚在陽臺和客廳間的玻璃門上看着我笨手笨腳地把床單和內褲晾了起來。
我一向不是個容易受感情左右的人,所以當我穿上手術服,戴上塑膠手套和口罩走進驗屍房後很迅速地就投入了工作狀态。
将死者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剪開放進證物袋,我從頭到腳一一檢查她的外傷,“死者頭部有淤青,應該是和兇手在搏鬥的時候撞到了什麽,胳膊外側和大腿外側均有抵抗性損傷,共十三處,下ti并無撕裂痕跡,應該沒有受到性侵。”
做完外傷檢查,柯言又将解剖刀遞給我,解剖刀從死者胸口整齊劃下,一股惡臭鋪面而來,泛着綠光的屍水混着血水流入解剖臺的凹槽,幾只還在垂死掙紮的蛆蟲扭動着被柯言用鑷子夾住放進玻璃皿裏。
“真不是一般的惡心,”在我身後做記錄的易澤昊也忍不住說了句。
我瞥了一眼易澤昊,他乖乖地閉上嘴握着筆低頭記錄屍體的情況,“死者胸腔被利器刺穿,肺部穿孔,共有六處刀傷,四刀左側,兩刀右側。從傷口出血情況來看,不是致命傷。”我說。
易澤昊湊過來看了眼,“除此以外內髒沒有其他明顯傷痕,可以斷定頸側大動脈大出血是她死亡原因。咦?”
“咦什麽咦?”我問。
易澤昊握着鉛筆指向死者的闌尾處,“她沒有割過闌尾嗎?”
我想起進早上嚴暮送來的梁玫的病例,梁玫前年得過闌尾炎,早就割除了才對,“她不是梁玫!”
“那她是誰?”柯言問。
“這個問題要等鑒證科把DNA化驗出來比照DNA庫才知道了,”我切開死者的胃部,将裏面殘留的物質取出來放進玻璃皿,“一會兒把這個也送去鑒證科。”接住胃部的食物殘留更容易推斷出她的準确死亡時間。
結束屍檢,從驗屍房出來已近中午。柯言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和我一樣沒什麽胃口吃午飯,只有易澤昊神情如常,非常自在,就算手上拿着盛着死者的髒器切片,還有胃液、指甲等待化驗的證物。
作者有話說
見下面綠字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因為最近晉江一些抽風,某些章節正文被抽調了,所以我把每章都修改過,将正文章節複制到了有話要說裏,當然這麽大的工程可能會花上些許時間,有些章節還沒來得及修改
并不是我僞更噢,是真的沒辦法了,為了盡快解決問題,盡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