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喬清在山上留不久,早就回去了。他臨行之前還牽挂着于暢景的身體,又給他紮了一次針,認真叮囑他不可再受涼,要常常在溫泉裏泡着。于暢景這一次病發,确實元氣大傷,他對喬清是全身心信任的,自然認真遵守他的醫囑。
方振也知道溫泉的位置,但他不敢過去。他前幾日想跟着于暢景去瞅瞅那能療傷的泉水,被左閑和游飛雪追着打了半座山。左右護法兩人誰跟他單挑都是打不過的,兩人也顧不上什麽江湖規矩了,看到方振出現在可疑的地方就一起撲上去。左閑打得正大光明,游飛雪則邊打邊放暗器,暗器上不知淬了什麽毒,碰了一次,癢得方振一晚上都在床上打滾。他對兩個護法從此敬而遠之,看到游飛雪的頭發梢兒就立刻轉身逃竄,直奔于暢景身邊。
他臉皮厚,賴在于暢景身邊的話,誰都奈何不了他。
靠近不了溫泉,他就在于暢景回去的必經之路上呆着,随身拎着一根魚竿釣魚。
這日他正一邊在樹下垂釣一邊打瞌睡,忽聽頭頂傳來簌簌聲響,擡頭時看到于暢景坐在樹上,低頭笑着瞅他。
“釣上了幾條?”
方振忙将魚竿拎起。魚餌已經被吃了,剩個光禿禿的吊鈎。
于暢景哈哈大笑,枝葉亂抖。
方振從未見他這麽開心過,心裏莫名其妙也覺得高興。于暢景跳下地,從餌盒裏抓起條蟲子穿在鈎上,拿過魚竿坐在方振身邊:“釣魚是要靜,但靜到睡過去,未免也太怠懶了。”
方振唯唯諾諾地點頭。于暢景身上帶着很好聞的氣味,臉色平和紅潤,他悄悄湊近,手貼手,腿貼腿。
于暢景看看他,沒說話。
方振膽子大了起來,把腦袋擱到他肩上,笑着說:“于大哥釣技高超,我是及不上的了。今天你釣上幾條,我就烤幾條給你吃。”
于暢景笑了,嘴角輕輕勾起,眼裏帶着專注神情。
方振與他靠得極近,看這人這樣溫柔地盯着自己,心裏貓抓似的癢,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
那個雨天的模糊記憶又清晰起來。他抓着于暢景拿魚竿的手,低低說“于大哥,你的手莫抖”,溫熱氣息在兩人唇間滾蕩。于暢景沒有推開他,任他抓住自己的手。魚兒應是咬鈎了,但誰也顧不上,兩人吻得難分難解,靠得越來越近。
天邊遠遠滾來幾個雷。方振猛地想起于暢景之前淋雨的情況,不知他恢複得如何了,忙讓開了提醒道:“是要下雨了。”
于暢景看着他,笑笑:“是的,下雨了。”他将魚竿放下,猛地站起攬着方振的腰往一旁躍過去。
方振還未反應過來,于暢景已經将他帶入了一處山洞之中。洞口開得隐蔽,又被垂蔓遮了大半,方振三天兩頭從這裏經過,竟是完全沒有發現。他愣了片刻,只見于暢景站在自己面前,将束發的玉簪拔了出來。
他一頭黑發紛紛散下,襯着昏暗光線中一張泛紅的臉龐,看得方振心跳。
于暢景主動将他推到洞壁,不由分說地吻上去,手探入方振胸前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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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振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但完全沒機會問于暢景。于暢景的手指向來靈活,已将他腰帶扯松,往下握住了他半硬的陽根。方振淺淺地呻吟了一聲,于暢景的舌頭伸進他口中,與他的那根纏在一起,是赤裸裸的挑逗。
雨果真下了起來,水滴被蔓藤擋了,在洞外沙沙作響。
方振那根經不得于暢景靈活的搓弄,已經在他手裏洩了一回。于暢景指間盡是粘膩滑液,方振突然攥着他手腕,說:“于大哥,你怎麽了?”
“……方振,我想和你做這樣的事情。”于暢景低聲說,“每天都想,每一刻都想。從你我在客棧中相遇開始,我就想着,要和你做這事。”
他聲音發顫,将滿手陽精都塗在自己後庭:“你們說我們荒淫無恥,大概……确實是荒淫無恥。”
話音未落,方振抱着他飛快旋身,已壓着他輕輕倒在地上。
方振的眼睛在洞內晦暗光線中依舊亮得讓人心驚:“像我這般的正道人士,其實,也是一般荒淫無恥的,于大哥。”
他揩了于暢景手上殘留的黏液,褪了他衣褲,抹在于暢景胯下已經硬熱的那根上。
“方振。”于暢景伸手摸他沁出薄汗的臉,“不是我教壞了你?”
“不,自然不是。”方振掌心在于暢景的龜頭處摩擦,看這人皺眉顫抖,壓低了聲音道,“世間還有許多壞事,我們要一起學的。”
于暢景從未試過與男子歡好,方振卻是在雲霄谷之中,聽師兄師弟們說過的。他勾着于暢景瀉出的滑液,滿滿堆在指尖,将他後.穴微微撐開,手指送了進去。
那後庭外的白膩之物有他的,也有于暢景的,這事情令他渾身發熱,胯下那根又硬硬地翹了起來。
于暢景被他手指抽送一陣,初始的不适漸漸消失,別有一種酥麻從下.體竄上。
方振也不知是從哪裏聽來那麽多見不得人的話,他一根根地将自己手指放進去,又一句句小聲地跟于暢景說話。于暢景滿臉通紅,無法反駁,所有的感覺都集中于穴中,只能徒勞地伸臂抱着他親吻,幹脆将他的嘴堵上。
待那處溫熱濕軟了,方振一邊抹去于暢景額上汗水,一邊将自己那根慢慢頂了進去。
于暢景重重抓着他,不斷喘氣,竟是被那粗硬的異物頂得發疼。
方振低頭吻他,十分溫柔耐心地将陽根一分分抵入深處。
“難受麽?”他見于暢景皺着眉,有些不安。
于暢景搖搖頭,摸着他背脊,緩慢地呼吸換氣。難受是難受的,但他不願說出來,怕方振在意或為難。方振知道他心裏所想,身下便不敢動,搜腸刮肚地回憶師兄跟自己說過的秘訣。
兩人誰都不敢動,但呼吸急促,那滿滿填在于暢景體內的陽根仍是随着這似有若無的動作,在軟滑腸壁內輕輕蹭動。
方振越發覺得難耐,眼睛熬得發紅,不住地低頭吻于暢景的唇和胸口,舔他顫立的乳首。
“動……你、你動一下……”于暢景的手指伸入他濃密黑發之中,用發顫的聲音說,“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