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陌上花開

第11章 大結局（中篇）

伭陌望着身後整齊劃一的黑衣軍，聲音冷硬:“犯我唐門威者，殺無赦。”

“唐門所屬，殺。”伭陌微眯了眼眸，深墨的眼眸中湧動，殺起凜冽。風墨染站在他身旁，看着這個強悍的男人，滿心都溢滿了驕傲自豪，眉角彎彎笑意蠱然。

伭陌緊緊地扣住風墨染的手，風墨染驚得連忙抽出，急忙朝四周望了望，唐門的人目不斜視地從身旁經過，仿佛沒人看見，才輕籲一口氣，怒嗔:“別亂動。”

伭陌冷涼的手指滑過風墨染的發四天，眼神溫柔而眷念，深情得讓風墨染怔在了原地，他不安地問:“怎麽了？”

伭陌向上傾緊緊地擁住了風墨染，撫平風墨染的不安:“沒事，只是待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戰場上是事誰也吃不準，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所以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明白嗎？”伭陌貪婪地嗅着風墨染發間的竹香，清淡溫雅。

以蒼夢對笙卿的仇恨，她必定會與其同歸于盡也要風墨染死，他不在乎蒼夢的命，但他在乎風墨染的，所以他一定不會讓風墨染有事的，伭陌心思百轉，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的，低斂眼眸，注視着後方那一抹倩影，閃過一縷危險的光。

他不在乎旁人的命，以前如此，現在，為了懷中這人，他更是如此，伭陌墨眸中殺意湧動，卻不洩出一絲半點，不愧是第一刺客之名。抱歉……所以你死吧……

響午時分，死士留守巴蜀，暗衛三千随着伭墨輕騎趕去，在風墨染擔憂的目光中，伭墨不由分說地吻上紅唇，咬着耳垂親昵地道:“在這兒，等我回來。”

風墨染雖有些惱怒，但仍舊給予伭陌最大的支持，他手輕撫着伭陌的後背，溫柔是愛意撫平了愛人即将上戰場的戾氣，他點頭，堅定地說:“我等你，別讓我等久。”

“嗯。”伭陌答應，昔日冷硬的眉間意帶着化指纏的溫情，“那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妖治的曼陀花海搖曳着迷惑心智的舞姿，狂風吹亂了發絲，吹得枯敗的枝葉瑟瑟飛舞，黑紗随風飄動，美人眉眼漠然，黑裙張揚入夜色的舞姬，美豔危險。

“來了……”她輕輕地笑了起來，“決一死戰吧……笙卿……”

伭陌的心情有些複雜，唐七殺當年對他少說也有養育之恩，如今卻要在他的墓殘害他的弟子，伭陌反倒有些愧疚，轉念一想，卻又舊于平靜，他目光溫柔，現在不一樣了，以前的生活雖說忙碌卻無趣，才會答應那個老家夥的夙遠嗯，當作挑戰，現在，為了那個人，他在所不惜，無論是唐七殺，蒼夢，妹妹……甚至于……伭陌清冷的眼眸劃過一絲腥虹橋，甚至于……绾青……他失散多年的姐姐……

想到如此，更是腳下用功，飛馬竄出去，“前面便是青山府了，加快速度。”

回應他的是殺意凜然的馬蹄聲。

決戰即将來臨。

風墨染心神不定地在園內踱來踱去，不是他對伭陌沒有信心，而是這股危險的氣息愈來愈濃厚，他焦急地滿頭大汗，心中的不安時時刻刻繃緊了他的心弦，伭陌……

“墨染……”淩月站在身後，神色糾結，“我能請你喝酒嗎？”

“啊？”風墨染怔了怔，連忙反應過來，“坐。”

淩月端出一壺酒，撕開了泥封，遞給風墨染:“喏。”風墨染接過遲疑地問:“找我有何事？”他還無法坦然面對淩月。

淩月豪爽地灌了一壺:“還記得我說過滅你天機閣是前任閣主也就是唐七殺的夙願，知道為什麽嗎？”風墨染怔住了，他皺眉:“此等密幸為何要與我說？”淩月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幽深，她一字一句地咬字道:“因為你的師父害死他的。”風墨染大駭。“什麽？”

“唐七殺和笙卿有過一段戀情，唐七殺付諸了所有的愛給了笙卿，而笙卿卻利用唐七殺的信任殺害了他，并欲圖吞并唐門。我和兄長是七殺門主收留的孤兒，可并不是他的弟子。在他臨死之際，我們兄妹和七殺門主的親傳弟子蒼夢趕到，滿心悲痛的七殺門主，只說出了殺他的人和夙願便逝世了。”淩月娓娓道出當年的真相。

“而前些天叛逃出門的那個長老，就是蒼夢，她見兄長滅了天機閣卻沒有殺了你而不滿，叛離唐門就為親手殺死你以慰她家師之靈。所以兄長叫你保護自己就是擔心此事。”淩月喝完最後一壺酒，起身拍了拍青群上的灰塵，施了一禮便留下震驚的風墨染。

原來……是這樣……難怪唐門會從一流門派淪落為二流，失了主心骨的門派……風墨染低斂了眉，心中滿是悲傷，師父……并不是唐門對不起天機閣，而是我們對不起唐門……陷入沉思的風墨染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陰霾……

唐門的斂息攻的确了得，黑衣刺客小心翼翼地接近，從衣襟中取出鋒利的匕首。

洛州青山府，兵戈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素質良好的唐門刺客，哪怕死之也不會發出慘叫，所以整個戰場靜悄悄的，安靜的詭異，兩人的目光交接，一人冷冽如冰，一人恨意滔天。

“我還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暗自培養了這一群精兵？”見大勢已去，蒼夢揚起唇叫嘲諷道。

“我幹什麽要向你報告？”伭陌不動聲色地反擊，他心中愈發不安，明明已經敗了，為何還那麽開心，伭陌祈禱，可別像我想的那樣啊。

“伭陌，我目的已經達成，你不如回去看看那人的屍體？”蒼夢笑得妖治，心願已了，那留在世間也沒有什麽意思，蒼夢放松地朝伭陌一笑，取出了貼身的匕首……再見……唐門……再見了淩月……老師，我來看您了……

伭陌冷冷地注視着死去的蒼夢，她的臉上還帶着滿足的笑，伭陌眼角閃過狠厲，運起輕功一最快的速度向巴蜀行去……

小染……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