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初戀
正午的時間, 公園裏沒有行人,汽車靜靜地停在路邊,熄了火, 一點也不起眼。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坐着黑衣組織的兩位成員——心裏有着其他想法就是另一回事了。
貝爾摩德聽了安室講了前因後果……先前她也知道一點,但不完全清楚, 現在才知道了全部。她從包裏拿出小鏡子和口紅, 細細地補着妝。安室催促:“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為什麽要告訴你?”貝爾摩德說道:“我和琴酒的交情可比你深。”
安室向後伸手,從後座上拿來一個紙袋子, 遞給貝爾摩德。貝爾摩德挑了下眉, 看着袋子上的LOGO瞬間浮現出笑容, 她打開裏面的布袋子,更是喜上眉梢:“诶喲,你居然買得到這款!”
安室也不說自己費了多少功夫才買到這個包, “現在可以說了嗎?”他不認為貝爾摩德能那麽講義氣替琴酒保守秘密,說與不說其實全看她心情。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別繞彎子了……琴酒說得公安以前做過一次,到底牽涉到了誰?”安室回去查了下自己還未成為零的負責人的時候公安對黑衣組織的情況, 可以說在安室打入黑衣組織之前,公安都沒什麽突破性的進展, 先前的卧底都沒有爬得那麽高的。坑死了黑衣組織的成員是有的, 但都不符合琴酒說的把人當做替罪羊的。
貝爾摩德欣賞着包:“那人不是組織裏的人,你肯定查不到。那算是琴酒的初戀吧。”
“琴酒的初戀不是你嗎?”
貝爾摩德露出驚訝的表情, 瞪着他:“誰跟你說的?那時候琴酒還是純情少年呢,我對嫩仔沒興趣。當時琴酒剛成為正式成員沒多久,和一個實習律師在一起了。後來就和你猜的那樣,和這次物聯網襲擊一樣, 公安為了立案僞造了證據,抓了那女孩做替罪羊。”
安室對這套路熟的很, 公安經常要處理見不得光的案件,按正常流程搜查的話會洩露信息,所以違法搜查必不可少,只要之後處理好尾巴就行。就比如這次,如果不用毛利小五郎做替罪羊,當時完全沒有證據證明是有人故意襲擊。“但是在結案之前不會公布案情進展,外面的人不會知道她曾經被抓過。”
毛利小五郎被公安抓了之後很快送到了檢察廳的拘留所,柯南他們着急上火的,公衆其實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小五郎曾經被懷疑成犯人而被抓取來過。公安既然知道是替罪羊,自然會把一切安排好,即使最後沒抓到真兇,也會想辦法推翻僞造的證據把毛利給放出來。
“雖然公安和刑警都不會公開案情進展,但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為了逼真,審訊、送檢之類的流程都要正常走,那麽請律師就不可避免了。那女孩以後是要做律師的,就算後來被放出來,曾經被懷疑成嫌疑人還差點被判刑,誰還找她打官司?事務所把她開除了,而且她的從業資格也被取消了。年輕人收不了打擊,自殺了。”貝爾摩德描述往事的時候沒有太多唏噓之前,像她這種看多了黑暗的人可沒有太多的同情心。
安室無言。其實他心裏很清楚的,自己的手段是違法的,過程中也犧牲了人,但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日本——這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使用協助人還是用替罪羊,自己的違法行為就要自己解決。因此對于自己利用毛利小五郎這件事,安室并無愧疚之心。然而貝爾摩德所說的這件事卻死了人,那完全不一樣了。他的不愧疚是建立在解決麻煩的基礎上的,因他們的違法搜查,無辜之人死了,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年前的案子中,他沒将羽場的假死告知日下,就是認為日下沒有辦法替協助人收場,所以要以此阻止日下再發展協助人。雖然琴酒的初戀的案子不是他做的,但證明了公安的這種手段其實是存在很大風險的,他們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能夠替自己收場——正如橘境子說的,公安太自以為是了。
貝爾摩德繼續說:“那是琴酒由灰色轉變為黑色的契機,此後不久他因表現出色獲得了稱號。說回來,這次的恐襲不正是你當年對羽場的處理引發的仇恨鎖鏈嗎?我們查到的案件記錄中是以羽場為犯人結案的,而且你要用假死給他脫身,說明公安沒有抓到真兇吧?你們讓羽場頂了罪,又沒将真相告訴日下,才會導致日下此時的報複。這次走運,有COOL BOY力挽狂瀾,假設‘天鵝’真的砸到了人怎麽辦?日下為了解除毛利的嫌疑進行大規模物聯網襲擊,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這種事一旦開始很難控制,即使日下不想傷人也可能出事。萬一真的死人了,公安要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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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面對仇恨如何抉擇是個人意志,日下選擇犧牲無辜人的安危,是他的錯。不是說面對不公采取極端行為是正确的,只是違法的行為将會引發違法行為。”貝爾摩德把包放回袋子裏,漂亮的眼睛注視着安室:“你離琴酒遠點吧,除了合作不要有其他交集了。”她打開門出去了,留安室一人靜靜思考。
貝爾摩德和琴酒談戀愛不是一見鐘情之類的橋段,琴酒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人的性格。貝爾摩德曾經是琴酒的管理員,因此她對琴酒的一些事比較了解,而且兩人建立了一定的信任。和她是琴酒的第二段戀情,但最後因為性格不合分手了。其實貝爾摩德有些郁悶的,因為之後琴酒找的全是組織成員,她還都能見到。
一直以來對圍繞在琴酒身邊的修羅場,貝爾摩德都報以看戲的态度,八卦歸八卦,并沒有真的上心,對失敗者會不會心靈受傷也沒有什麽同情心。此時做出這樣的警告,還是看在琴酒面上的道義。
目前安室是不可缺少的合作者,日下差點把他炸死了,琴酒幫個忙也不是不可以,但他為什麽明知道這裏面牽涉了安室、柯南依然置身事外?就是因為安室在爆炸後第一時間安排了誣陷毛利小五郎的證據。雖然這是為了讓這個案子不被當做事故處理,為了保護這個國家,但對于無法向安室一樣将保護日本作為最高理念的琴酒來說,這是在重複當年他的初戀身上同樣的事。
此外安室選擇的替罪羊是毛利小五郎,這便把毛利和柯南兩個十分信任他的人給利用透了。琴酒對安室原本就沒有太多信任,連接兩人的是毀滅黑衣組織這共同的目的,只是暫時的合作者,此事一過肯定更加提防安室。再怎麽說琴酒都是不知幹了多少違法事件的人,或許黑衣組織覆滅後,這群公安就掉轉頭對付他了。貝爾摩德警告安室,就是怕安室什麽時候刺激到了琴酒,導致聯盟提前崩潰。
安室之前就決定放棄追求琴酒,但心裏還是有些不甘的。他思考着為什麽自己就不行,他與赤井差在哪裏,還有他對琴酒的感情是怎樣的。他喜歡的當然是現在的琴酒,即使琴酒不是塞缪爾他也喜歡,但那是現在的想法了。如果沒有誤以為琴酒是塞缪爾為基礎去發展這份感情,是否能成為現在這樣無視琴酒真實身份的深度?安室無法得出答案。
另外……這份得不到回報的感情是否有必要堅持下去?安室在面對這件事也是很理智的,經過這段追求,他已經清楚琴酒的确不會喜歡他,那麽在泥足深陷之前他應該脫身。這次來問貝爾摩德只是為了了卻他心中的遺憾。
他的戀人是這個國家,從前是,未來也是。
而此時知道愛車能修好的琴酒已經把這場震驚日本的物聯網襲擊抛之腦後,繼續魔法的學習。他現在已經掌握大部分日常魔咒了,而且他的魔力也變得非常雄厚,估計當年的實驗是成功的,只是魔力暴動對他造成了影響,把魔力壓制住了,現在恢複了。
盧修斯在看書,德拉科則擺弄着琴酒的手機,他對這玩意兒十分着迷。突然他叫起來:“诶,這不是囊毒豹嗎?怎麽抓到的?”他連連劃過幾張照片,又認出幾個神奇動物,還有些是制作魔藥的草藥。
這些都是當初赤井和安室在标本室拍的照片,琴酒已經抛之腦後了。當初他們都認為這是黑衣組織進行基因實驗制造出的怪物,沒想到居然都是魔法界特有的生物。琴酒的學習內容都是很實用的魔法,神奇動物這種他在城市裏碰不上的存在自然沒有去學,而由于他的魔藥學的不怎麽樣,草藥也不認識多少,而且他見過的都是處理過的,和标本那種原生态的差很多。
看來黑衣組織對魔法生物也有研究,想想看也正常。既然BOSS希望能讓麻瓜變成巫師,那麽對能使用魔法的動物自然也有興趣。以這種思路考慮下去,所謂的夢幻藥劑會不會是魔藥呢?灰原研制出的藥能讓人縮小讓人感覺特別魔幻,假設夢幻藥劑本身就是魔藥,灰原以此為樣本制作出的藥有神奇的效果也不奇怪。她沒有完整的資料,又不知道魔藥材料這種不科學存在,自然做不成真正的魔藥。只是不知道夢幻藥劑的功效到底是什麽,不然說不定能知道是哪種藥。
盧修斯聽完琴酒的解釋,幫剛剛看的書抱了過來。這是本很厚重的書,用羊皮紙制成,上面的墨跡都透着古老的色澤。“你說過你小時候因為魔力暴動無法使用魔力了吧?其實小巫師因為得到保護發生暴動的幾率比較小,之後無法使用魔力更少。我查了很多書,會出現這種狀況有兩種原因,一是魔力系統出問題成為啞炮……你現在有魔力肯定不是這種。二是因為心理原因無法再使用魔法,《鄧布利多的生平與謊言》裏提到鄧布利多的妹妹因為小時候被麻瓜虐待而無法使用魔法……哦,順便提一下一種很罕見的存在,默默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律師的體系一無所知,對日本的更不知道。《零之執行人》裏羽場因為老師不讓他當法官而去鬧事,從而被吊銷資格,看來他在的那個學習機構權限還蠻大的,大概日本對從業資格有一個流程吧。初戀被取消資格的流程和羽場差不多,既然羽場能被以“有自我滿足的正義”這種主觀理由被取消資格,那麽應該也能因為初戀差點被判刑被認為不具有成為律師的資格而被取消從業資格。
有點“受害者有罪論”的偏見吧。查不到就是雖然她被放出來了,但既然會有證據指向她,她大概也有點問題這種不負責任的想法。
不合理之處就當我架空原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