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西家的女兒要回來
秦艽一天的睡眠時間大概是固定有十個小時,昨晚守着肉絲到了淩晨睡下,今早能點□□點鐘醒來實屬不易。
她迷茫地從沙發上坐起來,肉絲已經醒了,正和King搶食,木洲沒在屋裏。她不适應地擡手擋了擋光,迷迷糊糊地推開門出去,肉絲和King都跟在她腳邊打轉。
秦艽跑過去撲向楊周清身旁立着的黑色身影,在他懷裏蹭了蹭,安靜地将頭靠在木洲的胸口,安心地進行起床緩沖。
木洲被她撲到,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腳,“怎麽了?”他抿笑着,心裏樂開了花。今天太主動了,太喜歡了。
“我需要緩一緩。”她閉着眼睛依在木洲懷裏。
木洲知道,她起床一般需要一小段時間緩沖才能清醒,所以他就靜靜地把她擁在懷裏,滿足地笑着看了看身旁的楊周清,還頗有點得意。
楊周清識趣地擡步往外走,“今天又不是情人節,真是莫名其妙被砸了一臉狗糧。”
肉絲還要打點滴,木洲陪着秦艽在醫院樓下吃……算是午飯的一頓早餐。她回味地砸吧砸吧了小嘴,沒擦口紅的小嘴抹上一層油,亮粉粉的。
咬下最後一個灌湯包,吮了一口豆漿,她滿足地吞下,笑眼彎彎地看着他。木洲心中一動,橫過不足五十厘米的木桌,挑起她的下巴,也不顧周圍有多少人便吻了下去。
秦艽的左手還放在盛豆漿的紙杯上,右手捏着那一個咬了一半的灌湯包。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嘴唇上的油漬被他舔盡,潤滑的小舌輕易撬開她的齒瓣,在上齒掃了一圈又落在下齒。
木洲适可而止,退開,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目光掃過眼睛和鼻梁,最後落在剛剛被他吻過的紅潤的唇瓣上,咧開嘴無聲地笑着。秦艽向後仰了一些,紅着臉嗔了他一眼。不敢面示周圍人的目光,羞死人了,她低下頭含住剩下的半個灌湯包。
木洲倒是一臉的坦然,他大大方方地買了單,将害羞得想鑽地縫的某人擁在懷裏。
秦艽雖然嘴上說着不滿意,但人卻是緊緊窩在他懷裏,心裏甜絲絲的。
兩人甜膩地從安全通道走上來,正好碰到了從電梯裏出來的陳家父女——陳可辛和陳臨,秦艽頓時臉色就變了。
秦艽死死盯着陳可辛,試圖用眼神将其陣亡,陳可辛也睜大了眼睛瞪回去。還是木洲先開口打破了這奇怪的氣氛,“陳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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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臨點頭示意。既而,又轉眼看向秦艽,“秦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艽心中了然,她仰頭看着木洲,木洲不說話,深情款款地回望她。獲得了木洲的支持,秦艽底氣更足,“如果是為了陳可辛的事,那就沒必要了。”
“可辛其實心腸不壞,就是任性了些。這次的事也怪我,以為關了她一個月想來她已經乖巧了,沒想到竟做出了更出閣的事。”說着,他轉了半邊臉朝向一旁的陳可辛,“過來,道歉。”
秦艽沒想到陳臨竟會讓陳可辛同她道歉,她皺了皺眉,又頗有興趣地盯着陳可辛。
“爸爸?”陳可辛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面前一項寵愛自己的父親。陳臨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嚴肅。
陳可辛眼圈潤紅,瞬間包滿了淚水。想來是在家裏受盡了寵愛的小公主。
秦艽松了口,“道歉就不必了,反正肉絲也沒什麽大事。”聽她這麽說,木洲緊了緊握在手心的手。
又是一陣沉默,旁邊已經有好奇的人欲要看戲了,秦艽不想鬧得太難看,她雖然非常不喜歡陳可辛但也沒有到仇恨的地步。而陳可辛,說到底就是幼稚。“走吧。”深吸一口氣,她仰頭望了望木洲。
“嗯”木洲點了點頭。
剛邁開腳步,又被陳臨喊住,“秦小姐,我想去看看肉絲,不知道方不方便?”陳臨笑着,很和藹。實在很難相信這麽通情達理的男人會有那麽刁蠻的一個女兒。
秦艽點了點頭和木洲并肩往病房走,陳臨跟在其後,陳可辛到是沒跟上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待了半個小時陳臨才從病房出來,木洲将他送出病房,“肉絲确實很可愛,本來我之前也是想養一只柴犬的,但是可辛不喜歡,這就一直沒養成。”他笑着說,頗有一些遺憾。
木洲也只能笑笑,木家和陳家關系好那是指他爸爸和陳臨關系好,陳家一個獨女,木家一個獨子,能湊一對也确實不錯,可惜偏偏木洲就是不喜歡陳可辛,打小就煩她。這陳臨一到木家來陳可辛必定跟着,木洲不想見她自然也就見不了陳臨,兩人接觸不多也沒什麽可聊的。
後來陳可辛的母親因病去世了,陳臨怕工作忙照顧不了她,就把陳可辛送去了英國,在英國有祖母照料,陳臨也放心許多。
“那我就先走了,你也不用送了。”陳臨對人向來是一副和藹的面容。
木洲點點頭,“嗯,陳叔叔慢走。”
陳臨出了醫院一直給陳可辛打電話,可怎麽也打不通,他嘆了口氣,這個女兒,他确實疏于管教。回了家,聽做飯的林嫂說陳可辛已經回來了,陳臨放下公文包上了樓,房間沒鎖,他輕易地推門而進。陳可辛聽到動靜,将被子蓋過頭頂,背朝他。
他走到床沿邊坐下,輕輕拍了拍被褥,陳可辛不理會。
“之前網上那些事木洲雖然沒有跟我說,但是爸爸也知道一些。人家秦艽跟你無冤無仇你何苦去刁難她呢?木洲不喜歡你,跟人家秦艽也沒什麽關系啊。”陳臨苦口婆心地說着。
被窩裏傳出聲音:“才不是呢,都是因為秦艽,若不是因為她……”默了。
“若不是因為她什麽?若不是因為她木洲就會喜歡你嗎?你小時候可就認得木洲了。不說喜歡,他那時候還那麽小,對你的态度怎麽樣?他若是對所有女生都那一個樣也就罷了,那是性格的問題,可不是啊!”陳臨說出這些話,陳可辛不吭聲了。
“木洲确實很好,爸爸也很喜歡,可是強扭的瓜不甜啊可辛,爸爸知道,這些道理你也一定懂。”他邊說着邊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拍着棉被,像是在哄小孩入睡,“爸爸知道你打小就喜歡木洲,小時候總喜歡圍着他轉,還常常鬧着要去木家玩。你那麽小就喜歡他到底喜歡他什麽呢?去了英國那麽些年你還是喜歡他,你到底是喜歡他什麽呢?你呀,不過就是不甘心,他從小就不喜歡跟你玩,長大了還是不喜歡跟你玩,你不甘心罷了。小時候他不理你你就哭鬧,長大了總拿門當戶對做借口,這是在欺騙你自己,欺騙不了別人。”頓了頓,他又接着道,“我聽說啊,今年西家的女兒要回來,你小時候跟西梓玩得也挺好的,你出國後她也常找我問你的情況,恰好你今年也回來了,今年過年我們就去西家走走。”
良久,被子裏才傳出一聲“嗯”,伴随而來的是低低的抽泣。
小時候她們那一群女孩子中木洲只會跟西梓玩,也只有西梓才能跟他們男生玩在一起。他們一起去郊外登山、爬樹、下河摸魚捉蝦……次次回家都會被家裏人狠狠批一頓,可他們樂此不疲。西梓也是如此。西梓是所有女生中最接近的他的,所以她也跟西梓玩。西梓可以和所有人玩得很好,不管是女生還是男生。在她的記憶裏,西梓一直是個很神奇的人。
肉絲的傷不算重,大多是因為驚吓,在醫院住了兩天便活蹦亂跳地出院了。
十二月中旬,大概是臨近春節了,木洲比以往忙了很多。各地飛來飛去,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也非常多,每天能睡上五六個小時都已經很不錯了。剛回到A市沒幾天,又要出差了,這次比較久,大概要去一周。秦艽對此表示理解,并囑咐他不用擔心自己也不用擔心King和肉絲。
兩人在候機室膩歪了好一陣子,害得一旁的林響被肉絲和King合着欺負。很明顯肉絲和King也陷入了愛河,兩狗總是交頸親熱。卡在兩對情侶之間的林響突然懷戀起那些拼命工作的日子,忙碌使人忘記煩惱,忘記……單身這件事兒。
聽到廣播裏空乘小姐的聲音木洲才想起給秦艽交代一些King的小習慣和注意事件,他将秦艽緊緊摟在懷裏,緩緩說着。他聲音很好聽,從頭頂傳下來,一句一句滑進秦艽耳朵裏,對于聲控的秦艽來說,簡直不行。待他說完,秦艽主動踮起腳,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輕輕的一下。木洲向來喜歡主動,被秦艽突如其來的主動吻得有些懵,他盯着她,似要将她看穿,秦艽羞紅了臉卻也不躲避地回望着。
登機提示再次傳來,秦艽輕輕推了推他,提醒他登機了,木洲不為所動,他看了看身側兩只瞪着圓圓的眼睛望着他和秦艽的肉絲和King,心中一動,附身下去,準确無誤地吻到她的唇上,只蜻蜓點水般的一下。“等我回來收拾你。”聲音不大,只有兩人能聽見。
呵呵噠,林響恨不得打了地縫轉進去。也就幾個月而已,老板怎麽變成了這副鬼樣子?愛情真不是個東西。他只能在心裏憤憤不平。
作者有話要說: 西梓,這名字我喜歡,不做主角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