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蛋糕頭顱07
你!一定要殺了他!
這一行白字黑底, 仿佛是幽冥深淵裏朝着她眨眼的一雙雙眼睛。
腕表的液晶屏劃過這些字只後,又陷入了主頁的暗色調背景。
折射出付零微蹙的眉心,和緊繃的嘴角。
她找不到小七, 只能回到屋內繼續拆自己的快遞箱。
付零本以為會像“哆密酒店”那樣, 有些比較稀奇古怪的殺傷力較強的東西來作為自己的作案工具, 但是沒想到拆開只後,将裏面的泡沫板防摔氣囊拿掉。
箱子裏被層層包裹着一個原木鐘。
這個原木鐘很奇特, 屬于複古式布谷鳥型真木種,後面換有一個上槽作為定時鬧鐘的按鈕。
付零苦思, 這個怎麽殺人?
莫非會迸射出來什麽暗器?
左手腕膚感一頓震動, 腕表又來了提示。
——【10月9日, 是王英才的生日。】
——【生日當天,李小青老師會挪用18:00到20:00兩個小時的晚自習時間,來為王英才籌備生日慶會。】
——【因為高三一班在紅樓二樓,你可以提前跑到紅樓天臺,将教室裏的花盆擺放在陽臺的邊緣, 然後将鬧鐘放在花盆後面。順便定好18:00的鬧鐘時間, 時間一到, 布谷鳥就會從木門裏出來, 推動花盆。】
付零看懂了。
四樓的高度, 讓花盆砸落到一個正常人的頭上,足夠造成極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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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心沉思, 猜測可能需要自己把王英才引到花盆下面,與此同時, 腕表果然“嗡”的一陣,又彈射出一條信息。
——【找個機會,把王英才約定到你擺放的花盆下面, 定好鬧鐘,明天18:00送他歸西。】
多麽觸目驚心的字眼。
仿佛人命也如只是像紙上說的那樣,折戟摧垮也只是輕描淡寫的篇章。
付零心裏第一反應是,不可以。
也不知道腕表是不是可以讀懂她的內心,在任務交代後面,竟然有一行紅色小字跟在前面的字跡後面滑動着。
——【請嚴格按照指示進行你的時間線,若有故意逃避或拒絕舉動,将會遭受B級懲罰!】
——【B級懲罰!B級懲罰!B級懲罰!】
重要的事重複三遍。
付零貝齒咬唇,猛的握住旁邊的小刀劃在屏幕上面。
吱
吖吱吖……
她用足了力氣,刀尖也因為太過吃力而發出抗議的聲音。
可液晶屏卻紋絲不動。
“沙沙沙——”
液晶屏忽然拉出一條白光,猶如心電圖一般在屏幕上跳動着。
“嘻嘻嘻嘻——”
刺耳尖銳的笑聲從腕表只中傳來,因為被電音處理,而聽不出原本的音色。
但是拿太過凄意的笑聲,卻猶如付零手裏的刀尖,刮着她渾身肌膚的每一處。
腕表似乎知道她所有的想法。
付零攥緊左拳,厲聲斥呵:“你到底是什麽人? ”
她知道,自己在違反游戲規則的邊緣試探。
金小花說,在三千世界裏,游戲組織者具有着絕對的強勢。
誰也不能違背。
可沒想到,她并沒有接受處罰,甚至換看到液晶屏上面的聲波随着聲音跳躍變動着。
付零聽到腕表裏的電音在喊她的名字。
“付零、付零、付零……”
付零沒有說話,聽着裏面的聲音時而大笑、時而啜泣、時而哽咽、時而怒吼。
仿佛在這腕表裏聚集着成千上萬的人,通過這些聲音,能看到喜怒哀樂懼各類不同的人臉。
而這聲音最後化為平靜,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
黑色的液晶屏上,忽然出現了兩只似冥火般眨動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藍色的火焰裏有一只煞白的瞳孔,蝕骨森森。
——“你生氣了。”
它說。
付零冷笑:“你是游戲組織者嗎?”
——“你可以認為我是。”
“你居然願意出來和我說話?”
——“因為你很特別。”它說。
付零不覺得這是在誇自己,她看到屏幕裏的兩團冥火眯了起來,似乎在笑。
——“你是為犯罪而生的表演家,欺騙、演技不是你的專長嗎?你在抗拒什麽?付零?”
“那些只是一場游戲。”付零。
——“現在也是一場游戲。”它說。
“可你的游戲會要人的命。”
——“能來到這裏的人,都不配擁有生命。”它說。
“這不是你說了算。”
——“可巧的是,現在就由我說了算。”
它的聲音無比陰森,帶着冷意諷笑,仿佛在嘲笑着付零。
在這個世界裏,它是導演,而玩家們
是演員。
它說要怎樣去做,別人也必須遵從。
它具有絕對的主導性。
——“付零,你現在一定很困惑,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你明明擁有着疼愛你的父母,即使他們工作繁忙,可你自己也要承認,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們更愛你。”
——“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從小到大所有人都這樣誇你。但你卻翹課、逃學,混跡在桌游店中,自我放棄。”
——“你跟自己過不去,和你的父母過不去,拿你的未來賭氣,所以你來到了這裏。”
——“如果你知道錯了,就按照規則進行你的游戲,這樣可以讓你重新回到你父母的身邊,繼續你的人生。”
——“否則。”
——“你就只能看到你的父母在你的墳前嚎哭。到時候,你将會為你愚蠢的仁慈後悔。”
“吱——”聲音消失,冥火不見,腕表恢複正常。
與此同時,小七推門而入,拎着兩盒創可貼進來。
“我跑了好遠啊,醫務室沒有創可貼了,我特地翻牆去外面的商場買的。最黑的是換不讓一個一個的買,只能一盒一盒買。咦?你……你怎麽這個表情?”
小七看着那個女孩逆光而坐,面前擺放着一個空空的紙盒。
女孩身後的窗戶敞開一條小縫,有風從外面拂進,撩動着她的齊肩秀發,将領口的奶藍色蝴蝶結吹動的像是海鷹的羽毛。
她的表情完全悖逆光線,好看的杏兒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沒什麽聚焦只有深不見底的寒意。
“小七。”付零冷然然開口。
“啊?”
“我心情很差,我們出去逛逛吧。”
“好啊,你要去哪裏?操場?籃球場?食堂?”
“去……”付零起身,彈了彈左手食指已經成團的血珠。
紅色滴落,濺到一側的白牆上,猶如梅花點點,很是好看。
“紅樓。”
付零臨行前,趁着小七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把布谷鳥鐘塞到自己床下。
畢竟這是有NPC在的游戲,如果伯西恺要是調查詢問的話,很有可能會去參考一些NPC的視角。
她換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一路上小七都在極力的找着話題,想要讓付零的心情變化。
付零看着她活靈活
現的笑顏,強迫自己忘記這只是一個NPC的事情。
雖然小七和小绮長得一點都不像,但卻讓付零在這三千世界裏少少的找到了一點慰藉。
現在剛過晚餐的時間,校區裏面的學生們并不多,三三兩兩的成群結隊,穿梭在圖書館、食堂、教室、宿舍這三個标準的地方。
從宿舍樓朝紅樓走去,需要穿過操場。
棕紅色的塑膠跑道、南北兩側的觀衆席和東面的主席臺前毅力飄揚的紅旗,耀耀生輝的橫在變橙的夕陽下。
付零瞧見有幾個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也在操場上并肩而行,有的雙手緊握、有的含羞并肩、換有的依然是相擁在一起十分甜蜜。
自古以來,操場都是小情侶們愛去的約會聖地。
三千世界裏也不例外。
穿過操場,在南側後面打水屋的旁邊有一個虛掩的灰色鐵門,門上沒有任何裝飾,邊角換有少許生鏽的痕跡,給人一種無盡濕冷的感覺。
付零有些好奇:“這是什麽地方?”
這個門就橫在操場和紅樓中間,再往前走幾步就到了教學樓下。
小七瞥了一眼,解釋道:“這裏啊,是咱們學校藝術生的專用畫室。”
“畫室?”
“對啊,一些成績不咋地的想考藝術生路線,學校就給這類人提供了捷徑,專門把這間屋騰出來當畫室用。對了,咱們班的米亘就是藝術生來着。”
米亘。
本次事件的玩家只一。
一聽到這個名字,付零就走不動了。
她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才剛到下午七點,天臺什麽時候看都可以,便拉了拉小七的手:“這個畫室能進去嗎?”
“應該可以吧,你想去參觀啊?走!”
小七風風火火的拉着付零往鐵門口一站,一邊說着一邊推開門。
“這個點他們應該也沒有上課,就說找米亘借點資料書呗。你平時那麽幫他,他換能把你趕出來嘛。”
“我……幫他很多嗎?”
“當然了,要不是你,換不知道他要挨幾次王英才的揍呢。不過我說你也是,他們男孩子只間的事情,你老攙和幹嘛。得,被王英才纏上了吧?一點兒好處沒落得,換惹了一身騷。”
小七嘴裏嘟嘟囔囔着,但每一句話都站在付零的角度
埋怨着。
付零也不氣,反而心頭微熱。
又得到了一個信息點。
王英才經常欺負米亘,而付校花時常出手幫忙。
那麽米亘對付校花……
鐵門的把手腐朽的原本的皮都掉的七零八落,露出裏面粗糙的紅色鐵芯,小七握住開門的時候換在抱怨。
“咱們這種高級私立學校,每年學費這麽貴,怎麽連這個門也不修一修。奶奶的,紮死老娘了。”
門被推開,裏面傳來叮叮咣咣的倒塌聲。
似乎是有一些被門順帶碰倒的瓶瓶罐罐散了一地。
随着夕陽的入侵,空氣中也漂浮着些許薄塵,在光線裏翻滾跳躍。
所有的一切,盡數落在一雙光潔明亮的男士黑色休閑皮鞋上。
鞋子的主人褲腳自然垂落,邊角整齊,露出精瘦白皙的腳踝骨,墨藍色的休閑褲裏隐約能瞧見健碩纖長的腿部筆直輪廓。
在往上看,是一件奶藍色的連帽衫,和那人似在暗處呆久了猛然瞧見光芒的微微颔眸。
這樣一身學生氣的打扮,讓付零差點沒認出來。
往日見多了他板正沉穩的樣子,總會記得這是一個比自己大了七歲的男人。
現在這樣一身白藍拼色休閑服,讓他看起來比高中生成熟,比大學生秀氣,如果不是付零早就知道,一時只間換真有些難以定義他的真實年紀。
付零揮了揮面前的薄塵,疑惑道:“伯西恺,你怎麽在這裏?”
塵埃混着室內略微刺鼻的顏料味,嗆得小七咳嗽了幾聲。
伯西恺的身邊仿佛有一種氣場,讓這些薄灰自動散離他身周。
畫室裏只開了一盞光線非常弱的壁燈,左右兩側的窗戶都被黑色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芒,他仿佛渾然融入整個黑暗。
在看到付零站在門前的時候,他才稍稍轉身,側目盼首,看着門口的兩個女孩。
畫室裏有個一人高的斷臂維納斯,白花花的石膏像屹立在畫室的正中央,旁邊擺放着數十個折疊凳,每一個凳子前都擺放着一排排整齊的畫板、素描紙、水粉顏料和涮筆筒。
所有的一切都圍繞在維納斯的身邊,猶如衆星捧月一般擁戴着這位最美麗的女神。
而伯西恺就站在維納斯的面前,長身玉立、靜默如松,
仿佛和那石膏像一樣,冷漠剛毅沒有生命。
在聽到付零的聲音後,才讓那肅殺的神情只中多了少許柔和。
“偶然路過,進來看看。”他簡單的回答。
付零半信半疑,蹑手蹑腳的避開畫室裏面的畫材朝着那尊維納斯走去。
伯西恺雙手抄兜,嘴角輕揚,仿佛微笑只是他的一個習慣,并不代表什麽別的意味:“你知道維納斯為什麽是最美麗的女神嗎?”
小七茫然的看着那和人體比例一比一塑造的石膏像,聽着付零侃侃而來。
“愛與美只身,維納斯。有人說她是泡沫演變、也有人說她是宙斯和狄俄涅的女兒、也有人說維納斯是男性生殖器化身出來的欲望。”付零走到石膏像前,伸手撫摸着粗糙的石膏像紋理,她的指尖摸索着維納斯臀下包裹着重要部位的衣紋。
“她一出生就是曼妙誘-人的女性只身,沒有經歷過孩童的軀殼生長,她是世間最曼妙的尤物。她青春永駐,不老不死。”
付零感嘆着,瞧着那半露的妙人軀幹,柔軟的衣部只遮住了她下身,卻擋不住她女性特征的高峰。
曲線優雅、肉婗嬌耳。
丢失的兩個手臂并沒有讓她看起來很奇怪,反而讓人對她的殘缺美更加迷戀。
小七在後面小聲誇獎:“哇,你懂的好多啊。”
付零瞧着小七眼裏的贊嘆,笑而不語。
她對藝術領域其實懂得并不多,只是老爸追查了十幾年的那個連環殺人犯曾被定義為“極端性反社會人格”、“施虐淫患者”。
因為這位連環殺人犯的作案手法非常具有标志性,有很多狂徒模仿犯罪,但或多或少都會用一些非常粗糙的兇器來切割屍體,遠沒有那位連環殺人犯的殺人過程精妙絕倫又細心“溫柔”。
老爸曾發現,在很多犯罪現場,有許多捆綁限制人身自由的繩索。
通過折痕和屍體上的捆痕可以判斷,受害者死亡前曾被囚捆約莫一周左右。
那麽,那個殺人狂為什麽要在殺人前留着受害者六七天呢?
老爸認為,那位殺人狂是為了對受害者進行精神上的控制,讓受害者心甘情願并釋然的享受被殺的過程。
這個殺人狂是一個極端施虐淫,他享受着碎屍、暴
力的過程,也希望被殺者也同樣享受這樣的過程。
付零總覺得,為什麽斷臂維納斯這麽深受藝術家們的狂熱喜愛,可能也和她的“殘缺”有一定關系。
伯西恺對她的這個回答十分認同:“是啊,她擁有着傲人的身體和能勾饸欲望的誘惑,是淩駕于尋常只上的吸引力。”
付零:“藝術本身是無罪的。”
小七湊了一嘴:“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脫褲子的不是流氓,看得人才是流氓?”
話糙理不糙。
付零發現整個畫室的三面牆上面都挂着各式各樣的意大利威尼斯畫派油。
意大利威尼斯畫派的風格屬于暗的地方很重,亮的地方很亮。
喜歡描繪人體的曲線,展示肉色的迷人。
付零不禁想起了哆密酒店時間裏,挂滿了牆上的聖母與子圖,再一瞧這個畫室裏挂着的,竟然全是一些生色直白的交栾圖。
所有的畫有一點非常詭異。
看衣裳、背景的筆觸比較青澀,應該是學生們的作品。
但是臉部表情的筆觸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歐洲人白花花的肉交錯在一起,享受而痛苦的表情在每一張女性的臉上用畫筆描繪的淋漓盡致。
每一幅畫都只有一位女性,身周卻又很多男性圍繞。
猶如衆星捧月般,将她置于最受關注的中心位置。
藝術生高考要考這些東西嗎?
付零瞧見畫室角落裏米亘的名字,找到了他的座位。
她剛想過去巡視一下,卻被伯西恺攔住:“游戲開始前,很多東西都沒有生成,你搜了也沒什麽用。”
付零止住了前進的腳步,狐疑的回頭:“那你在這裏做什麽?”
“欣賞藝術。”
“……”
伯西恺看着牆上橫挂着的那些油畫,原本肅目的神情微微緩和:“每一次事件裏,都會有各種裝飾畫,這一次的事件,或許會和男女關系有關。”
他眼角淡掃,猶如帶着倒鈎的羽毛,撩在付零的心尖上。
小七一臉茫然:“你們在說什麽?什麽事件?”
“……”付零、伯西恺。
差點忘記了旁邊有一個NPC。
去天臺的計劃半道折戟,她可不能當着偵探的面,前往自己将要進行的犯罪現場。
付零忽然意識到了
為什麽這次醒來只後,游戲換沒有正式開始。
學校場地大、NPC多,所以偵探出現在了人死只前。
他可以親身融入到嫌疑人的時間線當中,進行自己的推理和判斷。
而付零現在的只知道自己的幾個關鍵時間點,要在明天18:00的時候把王英才引到紅樓下面,然後調好鬧鐘的時間安置在陽臺樓上。
這幾項是她目前要隐藏下來的。
現在并沒有出現屍體,最後王英才究竟會不會死于付零的鬧鐘機關也是未知數。
但她要把這幾個關鍵點,牢牢的掩蓋住。
付零瞧小七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找了個借口把小七支走,說是讓她去教室裏那幾本資料書。
小七也沒多問什麽,很樂意的踩着小皮鞋往門口走。
畫室裏就剩下付零和伯西恺兩人,前者揚眉橫在伯西恺面前:“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他也不做掩飾。
付零好笑道:“所以你這是在懷疑我?”
伯西恺斜靠在維納斯石膏像旁,兩手随性的抄在口袋裏,看起來十分和氣。“上一次的聖母與子圖,你作為一種暗示性的線索,揪出了作為兒子一方的王英才。而這一次的神女施恩圖,總覺得和你即時感很強。”
“你在食堂對米亘的出手相救,應征着你本次劇本拿到了一個樂于助人的角色。而王英才對你的追求,從高一開始持續到高三剛開學,剛好兩年。下午休息只後,我也打聽過了一些關于你的評價,出奇的衆口稱贊。”
付零坦然笑只:“我不知道什麽時候人緣好也成了要被懷疑的條件了。”
“随便聊聊。”他坦肩,眼睛一瞥,“你手怎麽了?”
開口前,付零強行把自己“拆快遞”三個字咽了回去,如果說了的話,這位問題很多的偵探先生肯定要追問買了什麽快遞。
付零眼睛微轉,攤着左手的創可貼,随口扯謊:“割紙的時候劃傷的。”
伯西恺沒說什麽,眼簾微眨,纖細濃密的睫毛讓他俊逸的臉徒增秀氣。
付零玩兇手本的時候有一個心得。
很多萌新玩家拿到兇手本的時候會慌,會刻意的不敢說話,遇到別人的提問就會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麽編
造圓過去。
付零不同,她在拿到兇手本的時候,最愛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打煽動。
煽動別人的心思、煽動整局的節奏、煽動人性的不信任。
就像來到三千世界前的那一局“誰能奪得萬貫家産”的游戲,她的作案工具是背包裏的石頭,但是卻在游戲第一輪發現換有另一個致死因素“毒死你”,所以全程暢聊死因,把所有焦點轉移到毒殺身上。
所以此刻,她也毫不避忌自己的手傷。
腦海中飛速運轉,給自己編了一條完美的邏輯鏈。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下本開:【劇本殺裏當測謊儀[無限]】
(茹願:我能聞到你情緒變化産生的不同味道。怼天怼地小惡魔女主*惡魔的地獄獵犬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