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哆密酒店10
付零還沒來得及詢問為什麽,金小花眼眶又紅了,壓低了聲音有些哽咽:“我現實生活中是有男朋友的,不能跟一個陌生的男性真住在一起啊。”
雖說現在他們在三千世界裏拿到了情侶的角色本,可是金小花和王英才卻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求求你了,讓我睡沙發、鋪地毯都可以。那裏都行,讓我跟偵探在一起吧,我太害怕……”金小花眼淚滾滾落下。
付零被她的哭聲震煩了。
想了一下,反正自己房間是套間,就讓她睡外面好了。
看着付零點了頭,金小花才收了收哭聲,頗為不好意思的致歉:“對不起,我開始實在是太害怕了,對你态度不是很好。”
外面的雨還沒有停。
酒店仿佛是被這個世界單獨隔離出來的空間,雨水打在玻璃上沒有任何聲音。
付零坐在餐廳看着金小花在拿着食材籌備着晚餐,托着腮瞧着外面霧蒙蒙的一片,她走向窗外,想把窗戶打開看一看遠處究竟有什麽。
“別這樣,你會被懲罰的。”金小花一邊切着蘿蔔丁,一邊開口提醒。
“是麽。”付零停下了開窗的動作。
“組織者不允許的事情,我們都不能做。上一個事件裏有人違反了規則,就……”
“就怎麽樣?”付零轉身,靠在玻璃窗前。
後脊貼着冰冷的玻璃,感受着不真實的一切。
金小花拿起蘿蔔根,苦笑着立在面前:“就受到了A級的疼痛處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電成了焦炭。”她指着因為熱量而逐漸冒泡的咖喱醬,臉色十分隐忍。“渾身上下,都是因為高壓電而造成的青斑和凸起的泡泡。”
“……”付零。“投錯票的人,也是A級疼痛處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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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花端着平底鍋的手忽然一松,鍋重重的砸在電磁爐上,發出一聲和窗外雷聲重疊的碰撞聲。
付零看到她神情悲切的點了點頭,心下一沉。
不能問組織者是誰,但是她可以問關于另一個人的事情。
“伯西恺,這個人上一個事件裏和你們一起?”
金小花應了一聲,把平底鍋又再次端起來,熟練地翻炒着。
“你們玩的是一個什麽事件?他最後是什麽身份?”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點。”金小花忽然擡頭,目光真誠的看向付零。“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話。”
“……”
窗外的天空忽然自上而下一道蒼白的閃電,仿佛就在這座酒店不遠處,付零甚至都能感覺到閃電落下時自己身上肌膚浮起倒立的汗毛。
“那我問你,你向黑市買了什麽?”
金小花輕舒一口氣:“手機密碼破開了呀,我向黑市……買了可以殺陳鳳娟的東西。”
付零有些詫異,回答的這麽幹脆?
“不過我真的不是兇手,老實說吧,我13:35到13:45的時候回到酒店的那十分鐘裏面,去找了一趟陳鳳娟。”
金小花擰開煤氣,青煙火袅燒灼着平底鍋上面的熱油,她的聲音混合油泡的翻滾。
“是陳鳳娟喊我過去的,給我發了一條短信。那條短信被我删掉了,所以你在我的手機裏面看不到。我13:45的時候紅着臉回到院子裏,其實也不是過敏,而是跟陳鳳娟起了沖突,她打了我一巴掌。”
“什麽沖突?”付零抓住話題。
“沖突關乎着我的秘密,你沒有找到關鍵性證據,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真的不是兇手,我45分離開的時候,她還好端端的活着。”
付零蹙眉沉思。
如果金小花說的是真的,13:45的時候陳鳳娟還在跟她溝通,那麽就沒有喝下王福豪的安眠液。
死亡時間就縮短成了13:45到14:00點這之間。
當然,金小花也有可能說謊。
不過伯西恺這個人,一身的謎團,她必須要搞清楚。
“咖喱飯炒好了,吃點吧。”金小花端着兩個盤子放在餐桌上,卻被付零拉着手腕往外面沖。
“跟我來。”
“幹嘛去啊?”
“去伯西恺的房間,我要把那兒翻個底朝天!”
“啊?”金小花手一抖,盤子裏的咖喱散了一地。
伯西恺的房間在三樓,是一個單立出來的地方。
剛才在他身上搜到的那張發票,告訴所有人,這位英俊帥氣的男服務員其實是這間酒店真正的老板。
手握這麽昂貴豪華的酒店,可能只住在這樣一個前後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單間裏嗎?
付零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可能。
“你在門口給我看着,如果有人過來的話,就告訴我一聲。”付零拿出門禁卡,刷在磁片感應機上。
“可是……”
“小聲點,我進去了。”
門拉開一條縫,付零扔下一臉焦急的金小花,貓着腰鑽進伯西恺的房間裏。
屋內有一股好聞的清香,說不出是什麽味道,但是聞到就讓人心情愉悅。
甘甜又提神。
付零白天的時候把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打開看了一遍,也懶得去管明面上的東西。
她想起之前聽老爸說過,淮寧下屬派出所曾偵破過一起案子。
惡性綁架三名女受害者。
而犯下這起滔天罪行的罪人,卻是一個家徒四壁的流浪漢。
他自己一個人打了一個地窖,總共不到十餘平米,平日裏上面堆滿垃圾,晚上的時候就潛入地窖裏對受害者進行犯罪。
當時拿起案件被偵破,就是警察們一寸地一寸地的敲,把受害者們敲了出來。
付零效仿當時老爹教的方法,在伯西恺的房間裏,從入門開始一塊牆一塊牆的敲着。
咚、咚、咚……嗡——
聲音發生了變化,付零整個人貼在牆上再三确定,的的确确能聽到些許空蕩的聲音。
她手在牆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層凹進去小縫。
沿着那條縫,付零扣起來一塊牆皮!
果然有東西!
她鉚足了勁,把那塊牆皮整個兒揪了下來。
露出了後面一扇整個兒嵌進牆壁裏的門!
付零拿出自己在花盆裏找到的鑰匙,借着微弱的光找到了鑰匙孔。
鑰匙插進去,完美的卡在鑰匙槽裏。
輕輕一轉,吱呀——
門開了。
“你們在幹什麽?”
門外傳來男人低沉質問的聲音,付零開門的手頓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拉開回頭便瞧見那立在門口的服務員,逆光而戰。
走廊上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在原本就昏暗的室內,留下一條猶如通往深淵溝河橋梁。
他琥珀色的淺瞳微揚,帶着審視的狐疑瞧着自己。
付零手臂微僵,如背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