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自從被薄慎言以身體不舒服擔心傳染作為理由把他抛下, 盛瀾也沒繼續在那棟別墅裏待着,第二天就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整日和薄慎容厮混在一起。
“瀾瀾, 你說我那老弟明明知道咱們兩個在一塊兒, 他之前還哭着嚷着要娶你, ”薄慎容笑着枕在手臂上, 腰上搭了條毯子, 悠閑地踹踹躺在他腿邊的盛瀾的肩膀, “你說他是不是傻?”
盛瀾對薄慎言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此時聽薄慎容這麽說,難免側頭回避了一下, 又轉過來瞅他,“他對我……更是一種責任吧,喜歡的話, 可能只有一點點。”
薄慎容和薄慎言的五官極為相似,都繼承了薄康優良的基因, 薄慎言只是長相清冷, 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實則善良溫和, 氣度非凡;但薄慎容的臉看上去就要帶着幾分陰鸷和狠戾,眼神中都透着滿滿的功利和欲望。
他翻了個身趴在盛瀾邊上, 拄着下巴看那張漂亮的臉孔。
“那你呢, 你喜歡他嗎?”
盛瀾看着面前這張臉, 笑了一聲, “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薄慎容擡手握住他的下巴,頗為用力地揉一把,比起調情, 看起來更像是一種懲罰。
“薄慎言要是知道你這麽騷,這麽浪,還會喜歡你麽?”
被他握得生疼,盛瀾想要避開,卻被他更用力地捏住下巴,手指強勢地伸進嘴裏按住他的舌頭。
“嗯?你說啊。”
“慎容……放開我……很疼。”
盛瀾說得含糊不清,搭在薄慎容的手腕上,痛得眼瞳盈滿淚水。
“對不起啊寶貝,”薄慎容抽出被盛瀾咬住的手指,貼近他的嘴唇輕吻,“弄痛你了……”
薄慎容的喜怒無常讓人覺得很恐懼,盛瀾待在他身邊,完全是因為對薄慎言那張臉的愛而不得。
起初他真的很想和薄慎言好好在一起,但是無論他怎麽勾引,薄慎言就是不搭茬,總是以他身體不好作為理由,說婚後才能做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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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瀾的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對這方面的需求卻很強烈,他受不了喜歡的人明明就在面前,可是對自己竟毫無反應。
無奈之下,他接受了薄慎容想要和盛家合作的邀請。
薄家兄弟二人的長相有八成的相似,加之薄慎容追求他之前,是做了些功課的,刻意把自己往薄慎言的氣質上打扮,盛瀾自然便掉進了他溫柔的陷阱。
盛家對薄家的所圖,無非就是財産和人。
盛瀾想要薄慎言的一心一意,盛家夫婦想要薄氏集團的一部分股權。
他們知道薄齡是個生意人,縱橫商場多年,打拼到如今這個程度,想讓他吃點虧那簡直是在做夢。
他确實感激盛家沒錯,但給的回報也是經過精密的計算才肯付出的。
除去薄氏的2%的股份外,雖許出了他所承認的唯一的孫子,薄慎言的婚約,但還是留了兩個孩子如果不相愛,就不能在一起的餘地。
這沒有安全感的許諾,讓貪婪的盛家痛苦萬分,總是抓心撓肝地想要得到些什麽。
而此時薄慎容的異軍突起無異于給了盛家無限的希望。
他比薄慎言更有野心,也更大膽。
如果說薄慎言是非洲草原上威風磊落的霸主雄獅,那薄慎容就是不擇手段的陰狠鬣狗。
盛瀾被他咬破了舌尖,連帶着嘴角都裂得滲出了血絲。
薄慎容将他的血盡數卷進自己的口中,混合着唾液交織着咽下。
“那幾個董事,已經被我用一些手段‘說服’了一半兒,”薄慎容像是在安撫盛瀾,刻意說些好聽的話來讓他高興,“我現在有薄氏17%的股份,而薄慎言他什麽都不知道。”
盛瀾明白薄慎容的手段有多狡猾惡毒,只要對他的利益産生威脅,且不能留為己用時,他就會将這些人通通清理掉,永絕後患。
不過他們倆是一路人,面對彼此對金錢的渴望都心照不宣,所以盛瀾完全能夠容忍薄慎容的所作所為,甚至願意随時推波助瀾一把。
他這樣想着,情不自禁地吻上了薄慎容的嘴唇,眼裏滿是對他的愛意,任憑他肆意妄為。
原淼被薄慎言接到了薄家的一處療養院裏,環境清幽,非常适合病人休息,位置距離城區不遠不近,原嘉逸開車去看她也很方便。
“媽媽,我來啦。”
背着大包小包,卻說不出具體都是些什麽東西的原嘉逸扭動門把手,放輕腳步走了進來。
每天來療養院的這段時間,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因為舊傷上加新傷,所以原淼還在昏睡,但是四肢上的溫度卻很正常,這給了原嘉逸無限的希望,總覺得原淼蘇醒之後,還會有重新站起來走路的那一天。
他倚在床邊給原淼按摩着肌肉萎縮的手臂和小腿,唇角的梨渦裏盛滿笑意。
薄慎言剛到了門口,隔着玻璃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真好,他的愛人,還有媽媽。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不想進去打擾他們,便倚在牆邊透過那個小窗口偷偷看原嘉逸。
薄慎言的身影一閃而過,奈何他長得太過高大,閃也需要閃上兩秒,恰好被原嘉逸的餘光瞄到。
原嘉逸放下原淼被他揉的微紅的手臂,起身蹑手蹑腳地走了出去。
看到門口低着頭浏覽網頁的男人,原嘉逸忍不住笑了起來,張開手臂上前抱住薄慎言,“怎麽來這邊了?”
被發現的薄慎言無奈地挑挑眉,回抱住自家媳婦的腰,低頭猛啄一口,“想你呗。”
“我也是。”
原嘉逸咬住薄慎言的下巴,看他吃痛地一皺眉,忙松開他笑了起來,緊忙想要跑開躲避,“不許報複奧,這是對你昨天晚上咬我的懲罰,你應受的。”
“啧,”薄慎言揉揉被他咬的地方,伸出三根手指,“三個數,你趕緊給我過來。”
“不要。”
原嘉逸倒退着往後面走。
他又不傻,過去肯定被咬啊。
“三。”
原嘉逸笑着搖頭。
“二。”
“略略略……”
“小混蛋!”
薄慎言看自己真的拿他沒辦法,邁開長腿朝他走了過去,一把捏住了背靠牆面退無可退的原嘉逸的臉,“我看你還跑,快讓我咬回來。”
療養院裏的人不少,北城有頭有臉的人在重病之後,大部分都會選擇在這裏休養,一方面是條件确實不錯,價格高到符合他們的矜貴身份,另一方面就是,這家療養院姓薄。
“薄總裁。”
原嘉逸正被按在消防栓上咬住指尖,突然聽到十米開外有人叫薄慎言。
他擡眼望過去。
那男人個子不算太高,大概有178左右,明明是一身斯文有禮的黑色西裝,卻被他穿得極具攻擊性,眉目漂亮得有些淩厲,靠在樓梯扶手上微微駝着背,身上好像有傷,臉色煞白,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惹。
“段總。”
薄慎言松開原嘉逸的手,邁了半步擋在他身前,朝那男人微微點頭致意。
“總裁夫人你好,我叫段浮,是薄總裁的合作夥伴。”
原嘉逸伸出顆腦袋朝他笑了一下,面色尴尬,“段總你好,我叫原嘉逸,你……誤會了。”
段浮垂眼笑笑,颔首應下。
“薄總裁,抱歉,無意打擾到二位,”他眼睛的形狀更像是貓眼兒,清澈見底卻琢磨不明白他會在心裏想些什麽,“我去薄氏找了您三次,您都恰好不在。”
言外之意是有事與薄慎言商量。
原嘉逸指指病房,拉拉薄慎言的衣袖,“我先進去了。”
“嗯。”
薄慎言擡手摸摸他的臉,跟在身後幫他關上了門。
進了病房後,原嘉逸也沒辦法平複心中的波動。
這麽久以來,他和薄慎言同時出現在外面的次數極為罕見,而今天剛碰了面,就有那麽好看的一個男人同他講話。
雖然那個人已經解釋說明了自己的身份,避免讓他生疑,但原嘉逸還是忍不住反複回想着方才的畫面。
正糾結間,薄慎言推門走了進來,情緒不佳。
看到他的表情,原嘉逸突然有點放心了。
薄慎言不喜歡那個叫段浮的人。
“怎麽了?”原嘉逸問道。
薄慎言坐到原嘉逸旁邊的沙發上,握着他的手幫他按摩,“獅子大開口,幹起活來不要命的主兒。”
聽他這麽說,原嘉逸急忙趴在窗戶上朝下看了一眼,又擡頭四處尋找攝像頭,确認無誤後,才敢小聲貼近薄慎言的耳朵。
“黑|道啊?”
“黑|道個屁,你那小腦袋瓜裏想什麽呢?”薄慎言笑了起來,又點點頭,“不過也算。”
“他是沃家從小養大的狼崽子,吃人不吐骨頭,為了外姓主人家,拼死拼活地幹,這不,前段日子被人捅了送到這裏來養傷,這幾天剛能站起來,就琢磨着在我身上撈一筆。”
“給錢就幹,”原嘉逸咀嚼着這句話,嘿嘿一笑,“我倆還挺像。”
還沒等他再說什麽,薄慎言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着床上的原淼。
“阿姨手指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覺得刨除一張和小薄相似的臉的薄慎容像鬣狗,欲e~
大家快來評論人家嘛,想要陪伴,哼!
撒個花打個卡也闊以嘛,mua~
守約桑超級想要你們的評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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