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被他親得喘不過氣來, 原嘉逸知道再這麽下去,自己肯定又要倒黴了。
“薄,”他這一噘嘴, 又迎上了男人探進來的舌尖, 倒是把薄慎言激勵得騰地一下從地上蹿起來坐到床上, 想要壓着他繼續深吻, 被原嘉逸掙紮着脫了身, 捏住他嘴唇, “……您不餓嗎?”
薄慎言均勻了一下呼吸, 胸膛起伏着側頭看他。
“小狐妖還要吃飯的?”
“我又不是……狐妖,我怎麽知道?”
原嘉逸擡起手背抹抹嘴唇, 想要擦掉薄慎言留在他唇角的口水。
“你敢擦?”
薄慎言氣得踢掉拖鞋,整個人跳上了床,作勢要掐原嘉逸的臉。
這可把原嘉逸吓得夠嗆。
身前的男人有多大力氣他是知道的, 被他掐一下,不紫也要青。
反複權衡了逃跑路線, 原嘉逸手腳并用地從昨晚薄慎言睡的那邊蹿下了床, 沒想到腳踝被床單勾了一下,整個人頭朝下地栽到地上。
“操, ”薄慎言驚得一頭冷汗,心疼地跳下床去抱他, “摔哪兒了?”
原嘉逸看他一副名為查看傷況, 實則上下其手的模樣, 忍不住唇角的笑意。
“幹嘛這樣看我?你以為我想占你便宜?”
薄慎言看他不光沒事, 還笑得那麽讨打,而且竟然冤枉人,氣得擡指就對着那光潔的腦門彈了一下。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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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彈得腦瓜子發暈, 原嘉逸捂着那片通紅的皮膚,眼眸裏泛着水汽看薄慎言。
行兇者突然後悔了。
“餓不餓?”
薄慎言想喂這只小刺猬一點食物。
然後被他那雙仿佛浸了水的眼睛充滿感激地盯着。
只盯着他薄慎言一人。
他不但可以親親那張誘人的嘴巴,還能摸摸那毛茸茸的腦袋。
任憑誰也無法阻攔他在那漂亮的臉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餓。”
薄慎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從爐竈上的小鋁鍋裏盛出了自己最拿手也最引以為傲的白粥。
像是古代的禦膳房主廚一樣,充滿自信地端到他希望得到誇贊的帝王面前。
“聽說用鋁鍋做飯久了會變傻。”
薄慎言一口一口喂他,美好的音色像動聽的管弦交響樂,各種聲音雜糅在一起才能夠彙聚成的完美。
“怎麽這幅表情,難不成我的聲音好聽到你了?”
原嘉逸老實地點點頭。
“是不是像樂器一樣好聽?”
被誇的人得意地笑笑,用紙蹭去原嘉逸唇邊的米粒,可低頭看到手上的紙,他又有點生氣。
有嘴不用,用紙擦?
原嘉逸抿了口粥,又點點頭。
“那原醫生,我的聲音像什麽樂器啊?”
薄慎言朝着那粉嫩的唇珠蠢蠢欲動,手上的粥碗逐漸往床頭櫃方向靠攏。
“像……單簧管。”
“???”
聽到原嘉逸的回答,薄慎言難以置信地僵了臉。
“奧,我說錯了,像大提琴唔……”
原嘉逸話還沒說完,最後一個字就被薄慎言的舌尖推回了他的口腔。
沒有親吻過別的人,原嘉逸自然不知道其他人在擁吻時是不是也用這麽大的力道。
總之在他看過僅有的幾部電視劇裏,都沒有見過薄慎言這種吃人的架勢的。
連回應都沒辦法回應。
更何況他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但總是讓薄慎言主動的話,就會顯得自己很被動。
男人怎麽能被動。
原嘉逸勇敢地掙開被薄慎言按住的肩膀,反手按住他的,緊接着就學起薄慎言的樣子啃咬回去。
看到他這模樣,薄慎言親不下去了,推開他拄着手臂趴在床上笑了起來。
還一度停不下來。
“……笑什麽?”
本來就尴尬的厲害,好不容易讓自己猛一次,可卻事與願違,還反倒被薄慎言嘲笑,這種挫敗感使原嘉逸懊惱地躺回枕頭裏,裹上被子不再吭聲。
薄慎言簡直歡喜得不得了。
真的撿到寶了。
薄家先祖佑他。
丢在原嘉逸枕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還沒等薄慎言去拿,那小刺猬已經迅速伸出一只手,把手機撈進被子裏,下一秒,又從他背後丢出來,正好落在薄慎言膝邊。
薄慎言贊許地捏了一把被子裏微微隆起的小山丘,看到山巒起伏後,才笑着接起電話。
蒙着被子偷聽的原嘉逸心情變得壓抑起來。
他可能要走了。
果然,薄慎言挂了電話,就湊過來想要親一口原嘉逸的耳垂,在他耳邊說道,“我有急事,要去公司一趟,等我回來。”
原嘉逸抹了一下眼角,點點頭。
可無論怎麽拽,都沒讓小刺猬從被子裏露出臉來,薄慎言實在無奈,看了眼時間,只能隔着被子吻了一下原嘉逸的發頂,下床先行離開。
聽到輕微的關門聲,原嘉逸才汗濕着頭發從床上坐起來。
他倚在床頭嘆了口氣,心情複雜不已。
正發愁間,他也來了個電話。
“……盛先生。”
沒有了車,去盛家老宅就變得更不方便。
原嘉逸怕冷,穿着厚重的外套從地鐵折騰到公交,輾轉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了離盛家最近的一個公交站點。
依舊是進了陰森森的祠堂,在供桌前老實地跪好。
盛江河說去瑞士養病,壓根就是為了把盛瀾送到薄慎言身邊的一個借口。
原嘉逸從一開始就知道。
“出息了。”
盛江河身體恢複得不錯,拄着那根木質絕佳的拐杖,在原嘉逸身後的地板上敲出讓他連骨頭都在發冷的聲響。
“要不是我找人看着你,還不知道我們原少爺這麽會勾引人呢,和你的賤人媽一樣。”
他擡起那根拐杖,徑直戳進原嘉逸的領口,力度大到刺破他的衛衣,劃傷了他的肩膀。
原嘉逸痛得喉結滾動了一下,皺着眉不吭聲。
這确實是他的錯,他沒辦法不認。
數不清的鞭子落在後背上,原嘉逸疼得不敢呼吸,雙手撐在膝蓋上不讓自己倒下去,腰後的疲憊讓他的心找回一絲絲暖意。
他的心裏還住着薄慎言,他不是一個人。
疼到意識模糊,原嘉逸實在無法跪直身體,只能順着鞭子所經之處栽倒在地面。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薄慎言。
“薄先……”
他連三個字都沒辦法完整地說出來。
除了烙鐵那次,今天是盛江河打他最嚴重的。
畢竟他真正地威脅到了盛瀾的地位。
幻境中的薄慎言比早上的時候還要溫柔。
他輕輕地抱起原嘉逸,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
可原嘉逸什麽都聽不清,只知道無助地去尋他的嘴唇。
薄慎言親了親他,很輕很輕地親他。
原嘉逸笑了一下。
這肯定是夢了。
盛江河難以置信地看着推門而入的薄慎言。
直到他把原嘉逸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趴好,盛江河都沒能反應過來。
然後他就花了三秒鐘時間,切實地感受到了薄慎言确實存在于他家祠堂的真實性。
薄慎言壓着盛江河的上半身,奪過他手中的拐杖,斜在供桌和地面的夾角,擡腿将它一腳踹成了兩段。
随後他彎下腰,将更尖銳的一端撿了起來。
抵在盛江河的咽喉處滑動。
“盛先生,我有點好奇……”薄慎言的聲音冷得像索命的鬼使,又像斷案的閻羅,“您的支架下在了哪裏呢?”
盛江河整個人哆嗦得快要出現重影。
“您說我要是摳出來,再讓——”他指指身後虛弱的原嘉逸,笑了一下,“我的原醫生給您按進去,會不會完好如初?”
“不……”盛江河努力地伸手攀住薄慎言的手臂,“我是,我是瀾瀾的爸爸……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勸你,你,你趕快把我從我家先祖的供桌上放下來,否則神靈會報複你,”他還想壯着自己的聲勢,以此來吓唬薄慎言,“不會保佑你的。”
“好笑了,這是你的先祖,庇佑的是你,又不是我。”
薄慎言語速很慢,每一個字都像堅冰鑄成的釘子一樣鑿進盛江河的心髒。
“更何況,能生養出你這種東西的人,你确定他們死了以後會變成神靈?”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薄家才是你的神祇。”
“你給我好好活着,看我是怎麽一刀,一刀,把原醫生受過的傷,”薄慎言眯着眼睛,将那尖銳的黃花梨木立在盛江河的肩窩,指節用力到青白,緩慢堅定地按向下方,冷冽眸光死死盯住盛江河的眼睛。
“向你讨回來。”
盛江河凄慘的叫聲讓薄慎言微微蹙起了眉,他擡手就是一巴掌掴了過去,打得盛江河眼淚直掉。
“你他媽娘們兒?”
“你,你這樣對得起瀾瀾嗎?”
“盛瀾是恩人,我會好好對他,他也會好好活着,”薄慎言拔出插進盛江河肩頭半寸的梨木,漫不經心地換了個方向,利落地刺入他的大腿,“而你就需要運氣了。”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盛江河再也承受不住,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薄慎言嫌惡地将他死豬一樣的身體踹到一邊,拿起桌上的紙巾蹭蹭手,走到近乎昏迷的原嘉逸身側,半蹲下來親吻他眉尾。
“原醫生,我們回家啦。”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那句話,審核大大看我看我,祝你新年發大財!天天樂開懷!
小薄行這三個字我已經說累了。
小薄記仇,盛江河的絕望餘生模式已開啓。
生發液這三個字我已經說得很害羞了。(啊哈哈哈哈哈,大家有生發液的就潑我兩把,沒有生發液的就捧個人場,我如此能幹,總歸希望得到誇獎的,哈哈哈~)
我是真的好喜歡寫字,更喜歡大家愛看,真的好榮幸好幸福。
就像以前在QQ空間發說說一樣,放學了就要回家看,有多少人贊我,多少人評論。
要是超過了心理預期,就會顴骨升天。年齡長了,可我還是那樣兒。哈哈。
喲西,守約桑,故鄉的手榴彈又來了一枚,我滴,高興滴,謝謝侬~
(我是不是有點像精神病了)
感謝觀閱,鞠躬~感謝在2021-02-12 09:18:17~2021-02-12 13:51: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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