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旦得手了一次,後面幾次就容易了。不用禁欲的感覺有多美好,蒂爾這些天感受特別深刻。之前即便已經性欲高漲,恨不得當衆就把人給怎麽了,蒂爾卻還是硬生生忍耐了下來,一切都是為了韓森那雙看他跟看英雄一樣的小狗眼。
現在好了,因為情況特殊,韓森的過去和性格讓他撿了個便宜,現在似乎不論他對韓森做什麽,韓森依然會用那雙亮亮的小狗眼崇拜他。
這豈是舒爽兩字可以形容的?就拿今天來說好了——
早上蒂爾和韓森對坐着在餐廳用餐,蒂爾把讨厭的青菜撥給對方,搶了培根火腿等等到自己的盤子後,唏哩呼嚕的就把好吃的東西都掃光了,韓森卻還苦惱的看着盤裏堆得老高的蔬菜,然後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
所謂飽暖思淫欲,蒂爾坐在對面等着,發了一陣呆,忽然注意到對方吃飯時習慣含着叉子或湯匙,只不過是“含”一個動作就讓他繼續等持的耐心都沒有,一時間欲火倒是強烈旺盛。
之前可能會在那裏別扭的隐忍半天,只能用強烈的視線視奸或不停在腦海裏意淫,但蒂爾知道現在不同了,他有韓森的那番告白做後盾——還記得嗎?是韓森白己說願意的。
于是蒂爾沒讓自己忍耐多久,韓森飯還沒吃上幾口,他忽然就站起身,然後一把拽起人家就往宿舍走。
「怎、怎麽了?我還沒吃完。」
「等等再吃,先喂飽我吧?」
想當然的,蒂爾不認為韓森被他帶走後還有機會回來繼續吃他的午餐,恐怕都要直接吃晚餐了,但他覺得他的胃口遠比韓森有沒有填飽肚子來得重要。
「喂……喂飽?」韓森消化了一下字句,随後漲紅了臉。「現在嗎?」
「對,我現在想要,你不是說做這種事找你就行了?難不成你不肯嗎?」蒂爾尾音拉長,大有「你不想要,我找別人」的架式。
于是韓森什麽話也不敢繼續說,迫于蒂爾的淫威之下,一大早光天化日的又在衆目睽睽下,被蒂爾帶回窩裏。
蒂爾拽着人走開代表什麽意義?只要是在絕翅館待了有一陣子的人都明白,飯廳裏幾個犯人暧昧的使着眼色,幾個犯人竊竊私語,嘲笑、輕蔑、下流的語氣紛雜,當然也有人事不關己。
韓森實在太怕被蒂爾不在乎的抛棄在旁邊了,所以為了讓蒂爾對自己保持關注,他才會顧不得一切的和蒂爾坦白。可是,如果今天韓森能預料到當初答應蒂爾會是什麽樣的下場,也許在做那番表白之前,他會多加考慮。
「嗚……」那幾乎已經是哭腔了。身上的重量沉甸甸的,蒂爾雖然看起來個頭不高,輕盈的很,可足畢竟是個男人,壓在身上的重量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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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森用手掌擦着臉上的水珠,已經分不清是汗水、淚水還是暧昧的液體了。他把雙眼藏在掌心之下,實在沒有勇氣去看那個正在他身上肆虐的人。
蒂爾正壓着韓森的雙腿,也許因為太興奮了,力道顯得很重,幾乎将對方的身體拉扯到極限。紅舌舔了舔嘴唇,蒂爾挺動腰身,一邊欣賞着,他很喜歡看韓森哭的表情,一臉委屈,好像被欺負了似的,還不停擦着眼淚,把一雙眼都擦得紅通通的。
這算某種惡趣味嗎?韓森的模樣實在太适合被人欺負了,該不會他弟弟也是發現這點才會這麽欺負他吧?蒂爾沒良心的胡亂想着。
俯下身,蒂爾這次選擇在韓森的脖子上咬幾口,看到吃痛的韓森因為吓到,總算擡眼看他,他嘿嘿的笑了兩聲,一把握住對方半勃發的地方。
「硬了喔……幫你纾緩一下?」
「可是我……」韓森手伸過來阻擋,漲紅了臉,似乎不太願意。
蒂爾挑高半邊眉毛,也不勉強……
「沒關系,不然我們來試試用後面讓你射。」蒂爾笑得像是要惡作劇的孩子一樣可惡。
韓森還沒來得及反應,蒂爾身子又壓緊了過來,那種說不出是痛還是悶的充盈感,讓他除了嗚咽聲外,發不出其它的聲音了。韓森很清楚,這一次做完,蒂爾會把他翻過身做第二次,即便他很努力的求饒,蒂爾也不會聽他的話。
自從那一次之後,這些天來一直都是這樣的,蒂爾的精力像是用不完一樣,想到就會把他帶回房間。雖然相處的模式和從前相同,韓森也覺得蒂爾因此對他特別親近,可是他心裏就是有着疑慮。像白己這樣的人,蒂爾真的會特別看待他嗎?
韓森心裏時不時會冒出這樣的聲音,即使求證過蒂爾,但是他還是難以置信。
「這樣會不舒服嗎?不會吧?」蒂爾稍微換了姿勢,這才發現把對方大腿掐得都快出印子了。
所以每當蒂爾用稍微溫柔一點的語氣這麽對他說,都好像減緩了一些韓森心中不安的疑慮,那會讓他分外激動。
「啊……怎麽忽然有反應,?小韓森喜歡這個姿勢?」蒂爾很喜歡在韓森耳邊說話,因為這樣會看到韓森很快地紅了耳朵,然後縮起身子,那個模樣蒂爾很喜歡。
「不、不是……」
韓森搓着耳朵,忍不住繃緊身子,被連帶夾緊的蒂爾得逞地呻吟一聲,将人翻過身子用力挺腰。
「我想我真的很喜歡你……」的身體。蒂爾知道韓森喜歡聽這種話,只要對渴望被關注、被疼愛的小少爺多說些這種話,就會讓他的身體格外敏感——真可愛。用手壓着韓森棕發淩亂的後腦袋,蒂爾笑着,将自己抽出後又深深埋入,持續的撞擊着。
「嗯……唔……」韓森雙手抱着枕頭,将臉深深埋入其中,悶悶的聲音傳上,略帶壓抑。
後來,下身在蒂爾的晃動下,連帶的摩擦着床,欲望胡亂濺射在大腿及床單上時,韓森抱着的枕頭也濕了,不過馳騁在他身上的蒂爾卻從來沒有心思多去注意這點。
今天也是超舒服!蒂爾貓一樣的伸着懶腰,沖過熱水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加上性欲被填得飽飽的,他最近忽然覺得工作時的情緒和精神不錯,一切都多虧了……
蒂爾望向趴在床上的少年。就跟前幾天的情形一樣,今天韓森也被他搞得很凄慘,腿在抖,身上的痕跡很淫亂,臉埋在手臂裏看不到他哭紅紅的臉。
蒂爾摸摸下巴,第一個想法不是可憐韓森,而是思考着白己咬在韓森身上的痕遜是不是太多了?不過由于他還蠻滿意那種青青紫紫的小痕跡,所以也沒在意太多。
看着剝方顫抖的大腿,蒂爾皺着眉頭想:最近做得這麽勤,怎麽這小子就還沒習慣呢?「小韓森,不起來嗎?我要去工作了。」蒂爾整整衣領,伸手去摸對方汗濕的發。
韓森趴着沒有聲響了一陣,蒂爾正想搖晃對方,對方才緩緩的擡起臉,然後姿勢怪異的坐起身,緩緩下床。韓森低者頭,蒂爾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今天不小心玩過頭了,小好意思,讓你連午餐時間都錯過了,肚子餓不餓?我等等會去廚房讨東西吃,順便幫你帶一份?」
「我不會很餓。」
韓森擡起臉,那種眼眶紅紅、有些慵懶的表情讓蒂爾差點又要把人抓回床上,可是他忍耐下來了。
「我可以用浴室嗎?」韓森問,慢吞吞的下床,站起來時有些力不從心,模樣怪可憐的。
「當然。」蒂爾點點頭,看到韓森慢吞吞往浴室移動的背影,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麽了,總覺得自己快樂完就丢着對方不管的惡行似乎有些重大,多多少少應該幫初沾情事不久的小狗做些事後清理吧?
不過念頭一轉,蒂爾又想到韓森不算是初沾情事,畢竟第一次應該算用嘴巴幫弟弟做的那一次,雖然說是強迫的……想到這件事,蒂爾沒來由的心情不佳。「浴室用完了要在房間裏等我?還是去找我?」随着韓森進入衛浴間的身影,蒂爾大聲問。
「……」
浴室裏傳來不清不楚的聲音,但蒂爾隐約聽出來了對方說待會兒要回牢房去休息。
也許是明白犯人身分一直待在獄警宿舍不妥,除非真的被他弄慘了,不然韓森向來不會留下來過夜,這點讓一個人習慣霸占整張床的蒂爾倒也是滿意。
韓森回到牢房時,腳步還略顯虛浮。
下午的放風時間,牢房是開着的,裏頭并沒有其它犯人。他搖搖晃晃的回房,栽頭就往床上倒,他把自己縮了起來,下半身還酸軟着,不大舒服。
雖然身體感覺很疲憊,可是閉上眼卻也睡不着,韓森只能張大着眼看天花板發呆。
這樣的日子能維持到什麽時候呢?他忍不住想,兩年?十年?二十年?一輩子?蒂爾是不是能夠繼續和他維持這樣的關系下去?
時不時能關心他一下,和他親密互動着……韓森心裏不踏實,他很久沒這樣跟人這樣相處過了,總覺得這種快樂好像下一秒就會被收回去,就像當初的韓恩一樣。
——會這樣嗎?
韓森伸手在空中撈呀撈的,什麽也沒抓到,于是他還足用老話對自己下咒語:韓思和蒂爾是不一樣的。放下手,韓森閉着眼睛企圖讓自己入睡,但才閉上眼沒多久,一只手忽然伸了過來,壓在韓森嘴上,猛然的力道讓韓森張大了眼掙紮着。「唔!」
雖然光線昏暗,但韓森看清楚了現在正壓在身上的男人是誰。
略帶倦意的俊朗樣貌,金短發,總足對他抱以惡意目光的眸子,是和他同牢房的約翰——不久前,韓森才撞見他蹲在地上為蒂爾做那種事。
韓森渾身冒着冷汗,他不知道約翰想對他做什麽,之前每次被欺負他都有份,他并不認為這次對方是懷着善意而來。韓森往身旁望去,本來以為會有其它人圍在旁邊叫嚣,可是卻意外的發現牢房內似乎只有他們兩個。
張大眼瞪着約翰,韓森慢慢停止下掙紮,因為繼續掙紮也只會自讨苦屹。
不知道蒂爾會不會來巡房?還是應該找機會逃跑去找蒂爾?也許當初該厚臉皮的留在他房間的……韓森心頭情緒萬千,想的東兩都跟蒂爾有關。
沉默了許久,坐在韓森身上的約翰也許是發現對方沒動靜了,他放松手上的力道,可是才沒讓韓森輕松多久,他忽然一拳揍了過來,打得韓森七葷八素,接着又補了幾拳。
「住手……」韓森雙手護臉,就怕對方又一拳揍上來。
韓森知道回牢房不好受,但如果在蒂爾那裏待太久再回來,會引起其它犯人的竊竊私語或怪異的目光,韓森不是很喜歡那種感覺,總覺得自己和蒂爾的關系被扭曲成了什麽,所以他才會硬着頭皮還是要回到牢房,只是他沒料到,這次一回到牢房就挨揍。
約翰年齡大約二十出頭,比韓森大,畢竟是男人和少年的區別,雖然同是二樓的犯人,但這中間也有強弱之分,韓森根本抵抗不了,他也認為自己不行。
看到韓森怯懦的模樣,約翰笑了,他沒繼續毆打對方,只是把那個看起來一臉驚恐的少年雙手拉開。「臭小子,你有沒有看到自己走回來的時候是什麽模樣?被蒂爾使用有這麽開心嗎?看看你……一副快站不起來的模樣。」
約翰的手往下探,刻意地伸往韓森的臀部後方。
「不要這樣!」韓森抓住對方的于,害怕的發顫。
「你在怕什麽?面對蒂爾的時候倒是很開心的打開大腿,別人就不行?」約翰收回手,卻沒饒過韓森,他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扯得韓森生疼,「啊!因為讓蒂爾使用可以交換他的保護,對我們卻一不能保證能庇護你,所以你才不願意,對不對?」
「不是……」他并不是因為這種原因才自願和蒂爾做那種事的,他只是純粹想成為跟蒂爾最親密的人。
「少來了!別以為人家不知道,每個人都清楚得很,你現在只是在用身體換取蒂爾的保護!這個只要是剛進來、被蒂爾玩弄過的人都知道的規則。」約翰冷哼着,手指緊緊掐着韓森的肩膀。
「蒂爾才不是……」韓森硬是從嘴裏擠出字來。
「不是什麽?天天雙腳發軟的從蒂爾那邊回來,你說你過去不是被他玩弄的嗎?他沒有把那根放進你屁股裏?或是逼你含住?」
約翰的話尖銳的讓韓森羞恥得難以回答。
不理會韓森發紅的眼眶,約翰笑得不屑,「我看你啊……大腿上那個刺青換掉好了。」約翰看過韓森的刺青,在浴室裏,韓森被團團圍住欺淩的那一次他也在場。
「不要叫N的狗,改叫蒂爾的狗如何?」他大笑。
「住嘴!」
一提到大腿上的刺青,韓森頓時敏感的渾身發顫,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他氣得動手推了對方一把,結果可想而知,這動作惹怒了對方,拳頭一下子又如雨點般落下。
只是約翰似乎有疑慮,所以他下手并不是太重。
「少得意了!臭小子!」約翰用力掐住韓森的臉.「你以為現在有蒂爾撐腰就什麽都不怕了嗎?告訴你,蒂爾那家夥絕對沒有你想像的美好,他現在只是因為你新鮮,所以才把你帶在身邊,因為還不想新寵物被破壞,所以才保護你。
「等到他熱潮退燒了,很快的,你什麽都不是!也許到時候,你大腿上的刺青還會被這牢裏的人改成『永遠是大家的狗』,哈哈哈!」
「蒂爾才不是那樣的人!」韓森反駁着,卻覺得心髒隐隐發顫。
「不是嗎?你能确定?」約翰的語調,讓人難以質疑。
「蒂爾他……他對我不一樣,我不是蒂爾的狗,他也不把我當狗看,而是當一個好好的人對待!」韓森咬牙。對,蒂爾對待他的方式不一樣,願意維護他、保護他的,只有蒂爾一個。所以他想相信,蒂爾不可能像約翰口中說的那樣。
聞言,坐在韓森身上的約翰沉默了一會兒,接着狂笑出聲,他笑到都快流淚了。
「蒂爾是只笑面虎,他對誰表面上都是這樣的,你居然還這麽相信他?我說……如果他對其他人都像之前那樣,一開始有興趣的時候很寶貝,膩了就随處丢,那麽——你憑什麽覺得他會對你不一樣?你有比其它人特別嗎?」
韓森沒有說話,只是紅了眼眶的瞪着約翰。
「啊!有,或許是特別蠢!」約翰順手賞了韓森一掌,并不是特別用力,調笑似的。
韓森還以為對方要繼續揍他,眯起了眼睛,卻沒想到對方只是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跟你這種蠢家夥繼續說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讓我們等着看好了,看你還能嚣張到什麽時候?」約翰冷哼了幾聲,然後從韓森身上下來,回到自己的床鋪去。
韓森躺在床上不敢動,直到聽聞有人聲逼近,他想,約翰可能是注意到了人聲才停止剛剛的暴行——可是,為什麽?下一秒,韓森知道答案了。
回到牢房的犯人們看到狼狽坐起身的韓森,又望向角落的約翰,惡意的流言開始四起。
「蒂爾的前小狗在欺負新小狗耶……肯定是看不順眼新小狗受寵。」
「你怎麽知道是欺負,說不定是搞在一起了!」
讨厭的笑聲,韓森很想搗住耳朵,或是叫對方住嘴,可是他辦不到。
「狗娘養的!閉上你們的嘴!」但是約翰做到了。
「你說什麽!小心我揍你!」
不過這樣也因此在二樓的小牢房內挑起戰火,這樣的情形其實很常見,雖然韓森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被圍住欺淩的那一個,可是不代表他們自己人不會起內讧。約翰就是牢房內容易挑起争端的人。
韓森曾經聽五樓那個愛講話的犯人福狗說過,在他來之前,約翰曾經擔任過他現在被人欺負的那個可憐角色,是因為約翰後來加入畢諾許派,加上他這個新菜鳥入獄,所以在他身上的霸淩才移轉許多。
然而,約翰并沒有因此友善他還什麽,相反的,最常對他動手動腳的人裏就包括了約翰,韓森不清楚那是因為他心理不平衡,還是因為蒂爾的關系——聽別人說,蒂爾之前也和約翰走很近,就像現在的他和蒂爾一樣。
韓森每回聽到有人這麽說,感覺都很不好,所以他從來不想深究。
他總覺得深究下去,會讓自己越來越不安。
「別拉我!我要給那小子顏色瞧瞧!」
牢獄內氣氛火爆,韓森緊張的僵直身體,約翰倒是滿不在乎的模樣。
「別這樣,又內鬥的話,老大會不高興!」
老人指的是畢諾許,他們這棟樓的王,韓森待的牢房裏除了他外,都是所謂畢諾許派的人。這棟樓裏大約有一半的人都跟着畢諾許,其餘的則是自立門戶,不過他們不互相幹擾。韓森目前的了解是這樣。
也是畢諾許派的福狗曾經問過韓森要不要加入,可是韓森拒絕了,因為他不确定加入了是不是會比較好,況且,他現在只要有蒂爾就夠了。
牢房內的犯人們僵持了一會兒,誰也沒有動靜,最後,似乎是礙于「老大」的問題,原先囔囔着要揍約翰的犯人退讓了。
「小心下次別讓我逮到機會!」
約翰瞪了那人一眼,最後又瞪了韓森一眼,翻過身去睡覺,不再理會任何人。
韓森覺得平時待在牢房裏就夠難受了,但今天好像特別難受……他将自己縮到角落去,能不顯眼就不顯眼,然後躺下來,腦袋裏又開始想着蒂爾。
從蒂爾和韓森發生關系開始之後幾個月過去,這種關系仍持續着,甚至有些過于頻繁,而且也許是仗着對方習慣了些,蒂爾的某些悲趣味開始顯露無遺,擺明了欺負人。
「不要在這裏行不行?」韓森看上去很慌張,他掙紮着,卻動彈不得。
放風結束的下午時分,犯人們已經被送回牢房了,唯獨韓森被蒂爾押了出來。韓森還記得自己被找出來時,別的犯人是怎麽看他的,尤其是約翰。
那種鄙夷的目光,不管他從小到大接觸多少次,要說習慣,其實還是難的。
「不行。」蒂爾咪起眼,正在欣賞自己的傑作。這裏是絕翅館西側走廊一隅,很靠近蒂爾宿舍,不過蒂爾沒帶韓森回宿臺,硬是把人押在這不動。當初他看到韓森就一直很想這麽剝他試試看了——韓森雙手正被皮帶綁着,然後系到了走廊旁的欄杆上。
看到韓森驚慌的四處張望,蒂爾非常滿意,捆綁加上室外,他挺喜敢這樣玩的——開玩笑,不然制服上給個腰帶是做什麽用的?除了解下來,當然還要開發更好的用途。
「會有人經過!」韓森喊。
「是都收回牢房了嗎?你不要煩,要開口的話只能叫床。」
「可是……」
「噓!再吵回到房間我就直接用繩子把你綁起來喔!像色情片那樣……」蒂爾嘿嘿笑着,分不清楚是不是開玩笑,總之韓森是笑不出來。
蒂爾分開韓森的雙腿,撲過去解起人家的褲子來。
「不要……我不想在外面。」一想到自己要在房間外頭被人扒光衣服做那種事,韓森就覺得很難堪,如果是像蒂爾之前心血來潮要他在外面用嘴巴幫他做那種事,他還能忍受,可是要被脫掉衣服的話……因為以前韓森大腿上被刺上刺青後,韓恩也這麽欺負過他,讓人把他衣服扒了推到學校操場上給人看笑話,所以他很排斥。
「啧!你再吵下去我可是要生氣了。」蒂爾不知道向來都乖乖讓他擺布的韓森忽然在矜持什麽,他沒想太多,拉下對方的褲子,然後一口咬上對放的頸子,再輕輕舔舐。
「蒂爾……我不想要在外面脫掉衣服。」韓森的語氣又急了幾分。
「你很煩耶!不然……脫掉褲了就好,我不脫你衣服,這樣你能安靜下來嗎?」
蒂爾不太高興的擰着眉頭,硬是把自己的腰身擠了進去,伸手開始往韓森衣服裏探,上下其手。韓森的身體捏起來手感很好,蒂爾總覺得很輕易的就能被對方挑起性欲,尤其是每次湊近他身上,都能聞到很舒爽的肥皂香味。
「乖,不要亂動,我幫你柔軟一下。」蒂爾草草的舔舔手指,一下子就伸到韓森體內。
韓森嗚咽着,看來還是不太願意,蒂爾放進去越多根手指,他一副越想哭的模樣。
愛哭鬼——蒂爾哼了幾聲,他最近越來越不喜歡韓森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了。
「把腳張開一點,我要放進去了。」
沒心情多溫柔的替韓森做準備,蒂爾擡高對方的腰,握着自己的腫脹就要插入。
相較于韓森整件褲子內褲都被扒下來的窘樣,他只是微微解開了褲頭,從後方看甚至看不到他有半點裸露,這樣相對的也讓韓森更加羞窘。
恐怖的熱度抵在後方,韓森還是忍不住掙紮,「保、保險套……」
「嗯?」蒂爾往下看了一眼,真的耶!他确實沒戴,平常叫叫都記得的,今天大概是一時精蟲上腦吧?什麽都忘記了。
考慮了一下,蒂爾從韓森身上起身,随便穿好褲子。韓森還以為蒂爾是要放過他,卻沒想到對方雙手合十,頗沒誠意的歉笑道:「抱歉,在這裏等我下,我去拿個保險套,很快回來。」
「蒂、蒂爾!」韓森這下真的慌了。
聽到韓森頻頻喊着自己的名子,一臉很害怕被丢下的模樣,蒂爾思慮幾秒,還足覺得滿足自己最重要,所以他把人丢下就跑了。
「蒂爾!蒂爾!」
韓森怎麽叫都叫不回蒂爾,一個人孤零零的被綁在走廊上,哪裏也去不了,他只好企圖解開手上的皮帶,可是蒂爾纏得太緊了,無論他怎麽掙紮,就是被捆緊緊的。
用嘴巴去扯呢?韓森思考着,努力挺高身子要去咬它,驀地,一只手伸到他面前,用兩根手指提了提系着的皮帶,不過似乎沒有幫他解開的打算,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韓森忽然渾身打顫,因為那只于很大,和蒂爾的不一樣,也不像蒂爾的手細皮嫩肉,反而飽經風霜的模樣。
韓森轉過頭來,站在眼前的人他只看過幾次,但卻聽過不下百次——畢諾許。
「你、你為什麽會在這……」韓森臉色發白,一下子又漲紅,被脫掉褲子綁在走廊上,他雖然害怕,但卻以為就如同蒂爾說的,所有犯人都進牢房了,應該不至于被人看到自己現在這麽狼狽的模樣,可是……他最害怕的事現在卻發生了。
畢諾許的眼神帶着鄙夷和輕視,韓森很清楚的感覺得到。
「你不知道身為『王』,權限是很大的嗎?別人被關進牢房時,我們也可以随便亂跑,這種時間出來晃也不稀奇,倒是撞見你被綁在這裏才應該算稀奇……」畢諾許說着。
韓森卻沒心情聽,他只想盡力把自己隐藏起來,可是再怎麽躲,他又能躲到哪裏去?
看韓森企圖将光裸的大腿藏在陰影下,畢諾許歪歪腦袋,一把踩住了少年的左大腿。「看來傳聞是真的,你大腿上有寫着自己永遠是某人的狗的刺青。」
「請、請你放開我!」韓森被踩痛了,一方面很害怕,他希望蒂爾快點回來。
「放開你做什麽?把你綁住的又不是我,是蒂爾吧?」
聞言,韓森頓住了,看到韓森這麽反應,畢諾許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其實也不用猜,因為……
「果然,全館大概只有蒂爾有這種惡趣味。」
韓森緊緊咬着牙根,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現在羞恥得整個腦袋發燙,被人看到的刺青也隐隐發疼。
那種帶着惡意和不屑的眼神持續了幾秒,畢諾許才将踩在韓森大腿上的腳放下。
輕笑了幾聲,畢諾許一把擡起韓森的臉,他的視線讓韓森覺得自己像個垃圾。
「小子,不是前陣子才大力的反駁自己不是狗嗎?可是我現在怎麽看,你都像是蒂爾的小狗,居然還讓他綁在這裏玩耍,這樣感覺實在很諷刺啊……」
畢諾許伸手,韓森還以為是要打他,但對方只是伸手過來摸了摸他的頭,就像摸小狗一樣——
韓森低着頭,他知道自己這模樣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但他還是從嘴巴擠出字來:「我不是……蒂爾的小狗。」
畢諾許擰了擰眉頭,笑道:「這不是你說了算的,你這麽想,蒂爾也這麽想嗎?」
畢諾許的句話讓韓森的不安沸騰起來,他瞪大眼望向畢諾許,喉頭發不出半點聲音。
「畢竟你是我樓下的人,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蒂爾這家夥先前也養過不少小狗,一開始确實都被他保護得好好的,只讓他一個人玩,可是一旦他生膩了,這些小狗的下場通常都好不到哪裏去。」
「不是……我不是……」韓森忍不住濕了眼眶。
「懦弱的家夥。」畢諾許聲音冷冷的。
韓森擡眼,對方一臉輕視。
收回手,畢諾許不打算多做停留,反正他也只是恰巧經過,同情心一時發生才會過來管閑事的。
「看你還要逃避多久,總有一天該面對現實的,真期待你那時會有什麽表情。」畢諾許揮揮手,轉身離開,也不知道是往哪裏去。
韓森望向自己大腿上的刺青不語,外頭白光照射在上面,更顯慘淡,他擡頭往天空看,才發現外頭又下起雪來。
好冷……韓森很想拿東西遮住雙腿,可是沒有辦法,于是他忍不住哭了。
不知道韓森在他不在的時間裏有什麽遭遇,蒂爾口袋裏揣一堆保險套回來時,遠遠就看到韓森被綁在那裏,低垂着頭的模樣。看起來好可憐——蒂爾心裏有一小部分這麽想,另外一大部分則是覺得——可是感覺超級色氣!
這麽做雖然殘忍了點,但的确充分滿足了他的欲望。
蒂爾走近,興奮的拍了拍對方,但對方擡起頭時,卻吓了他一跳。
韓森一張臉哭得很凄慘,紅通通的,見到他掉得更兇。
「唔……怎麽哭了?」
不過是開個小玩笑,把他一個人放在走廊上久了點而已……蒂爾撓撓下巴,反省白己是不是真的玩得太過分了?不過就他自己的道德觀來看,他很快原諒自己了。
「把我放開……我不要……在這裏。」韓森哽咽着,連話都說不好。「我……不是狗。」
蒂爾慌得可惜,還環着胸考慮了一會兒,可是韓森實在哭得太可憐了,害他滿身的欲火都被澆熄得差不多。韓森這種哭法讓他莫名的煩躁。
「好好,把你放開就是了……沒頭沒腦的說什麽呢?你本來就不是狗啊!」只是真的很像而已。蒂爾心裏嘀咕着,一邊幫韓森解開皮帶。
「我不是……真的不是,你也沒把我當狗,對不對?」韓森用被綁紅的手擦着眼淚,一直說着。
不,就是把你當小狗。內心碎嘴不斷,總覺得興致被打擾了,蒂爾不開心的冷下臉,真心話藏起來了什麽部沒說。「不準哭,我們回房間就是了! 」
一把抓着對方,蒂爾用袖子胡亂幫對方擦臉,動作實在稱不上溫柔。
「不是把我當狗……對不對?」可是對方正是執拗的問着。
蒂爾拽起對方,看到韓森滿臉淚痕,只覺得煩躁,最近他開始會對韓森有這種感覺——是不是對小狗的新鮮感已經減弱了呢?
「當然沒有。」話說得很敷衍,蒂爾把人拉着走,韓森要停下來撿褲子,他也只是順乎撈了就走,大有讓韓森繼續光着屁股的意思。「反正很快就到房間了,穿了也麻煩。」他是這麽說的。
蒂爾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耐煩,韓森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蒂爾說沒把他當狗,這是真的吧?一切都不像畢諾許說的那樣,畢諾許也許只是無聊,也許足因為他和蒂爾不合,所以才來挑撥離間?
對,一定是這樣的。
韓森心想,卻覺得蒂爾拉着他的背影好像越來越遠,他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