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真愛無罪類(四)
梅傑這一覺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第三天上午才醒過來。
她睜開眼皮,感覺了一下,身體裏的真氣已經回複了七qi八八。
梅傑苦笑了一下。
她這算是學雷鋒做好事不?為了救別人的命,把自己的功力差點兒全耗光了。
不過,主人的善惡簿那裏應該會給她重重地記上一筆吧?畢竟大綱裏本該死掉的人還活着,她倒不算是做無用功。
起床穿了件外套,伸手把窗簾拉開,滿滿的陽光一下子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照得她的心裏都覺得明媚。
刷了牙,洗個臉,邊挽頭發邊走向廚房,做了個簡單的營養早餐。
好久沒有睡得這麽飽了。
一邊吃荷包蛋,一邊随手打開電視。
一頻道的主持人正義憤填膺地痛斥範跑跑,二頻道的記者在報告樓倒倒,三頻道上演躲貓貓,四頻道好厲害的官拽拽,五頻道房跪跪,六頻道牆脆脆,七頻道床垮垮,八頻道郭跳跳……梅傑不耐煩地關了電視機。
鋪天蓋地的反面新聞,難道是想讓她對這個社會絕望不成?就不能來點正能量?
手機嘀哩嘟嚕地響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是哪一位?”
“甄主任,那個病人醒了。”馬醫生欣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梅傑愣了一下:“哪個病人?”她治過的病人太多了。
“就是那個抓手手術療法的!”馬醫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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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梅傑意外得很。照那天手術的情況來看,這個傷者最快也得一個來星期才能清醒,沒想到這麽兩天就醒了,他吃什麽長大的?身體機能居然這麽強韌?
“那就好,你們好好照顧他吧。就算他醒了,也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梅傑說。
馬醫生遲疑了一下,問:“甄主任,您不過來嗎?”
“我去幹什麽?”梅傑奇怪地問。
馬醫生尴尬地笑了一下:“那個,嘿嘿。終究是您主刀嘛……再說,那個,療法,嘿嘿嘿……。”
梅傑一聽就明白了。
敢情是馬醫生對她在手術中對傷者輸入真氣的行為産生了興趣,八成想等她去醫院的時候詳細詢問來着。
可惜這事兒她真不能告訴他,不是她藏私,而是沒法解釋。
難道要跟他說,你得先練上幾甲子的功力出來,然後就能跟她一樣縱橫醫界無敵手了?
“不去了。那個療法是我聽一個朋友說的,當時情況太緊急,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真能奏效。”如果馬醫生因此覺得她技不外露,不是個坦坦蕩蕩的人,她也沒辦法。
挂斷之後沒多久,電話居然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個號碼。
“喂?馬醫生?”
“小甄,是我。”院長的聲音響了起來。
“院長您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病人醒了,手術很成功。這次多謝你了,小甄。”
“呵呵,客氣了,不管怎麽說,我也是醫院的一份子麽。不過,我還是希望接下來的假期能夠平靜一點兒,前天晚上那臺手術做完之後,我可是一直睡到了今天早上。”梅傑意有所指。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除非必要,否則這段時間不會再打擾你。……這麽說的話,病人的術後跟蹤你不打算參與?”每個主治醫生都要對自己的病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跟蹤觀察和治療,這是醫院的規則,當然,并不是不可變更的。
“不了,我想院裏應該會有不少同事想進行這一次的術後跟蹤吧?我不介意把機會讓給他們?”梅傑笑着說。傷者是英傑國際的總裁,身價不菲。
一般來說,術後跟蹤可是醫生和患者拉近關系的快捷途徑之一。就算現在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誰知道以後誰用得着誰?
正所謂多個朋友多一條路,交游廣一點兒沒什麽壞處。
院長可惜地嘆息了一聲。
英傑國際的總裁脾氣并不怎麽好,本來他想着如果梅傑肯出頭的話,看在她是個美女的份兒上,這位總裁說不定不會很為難人。
梅傑剛要挂斷電話,就聽到話筒裏傳來了院長的聲音:“小馬,不然彌生的術後跟蹤你來負責怎麽樣?”
“院長,我手上已經有了兩個跟蹤對象了,要不你還是問問其他同事?”馬醫生回答。
梅傑心裏“咯噔”一下。
彌生?
怎麽還會有他?
自從覺得這份感情不會有結果,梅傑就時刻注意調節着自己,這次喪屍任務之後,她甚至沒主動開口再問有關彌生的任何事情。
沒想到主人又把他這個二次元的人物挪到了這本小說裏。
從臺言的任務開始到現在,他已經陪她進行過幾次任務了?
難道是主人看她上個任務完成得不錯,再次用這種方式對她進行獎勵?
梅傑心裏隐約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
“院長?”她清了清嗓子,開口說。
“小甄,還有什麽事嗎?”院長已經準備挂電話了,聽到裏面傳來聲音,急忙放到耳邊。
“我救的那個傷者,就是那個英傑國際的總裁,他叫什麽名字?”梅傑問。
“小甄,你不會連英傑國際總裁的名字都沒聽過吧?他叫彌生,董事長是他的哥哥,叫彌歷,這可是我們這兒的大名人啊。”院長有幾分吃驚,“之前的手術病歷上不是寫着名字?”
梅傑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哪有時間細看病歷上的名字?
再說,她一個穿越人士,又不是這本小說裏的土著,事前看過大綱已經算是不錯的待遇,怎麽可能知道這裏的哪個公司總裁是誰,董事長又是誰?大綱裏只說甄仕珠治死了一個人,惹了大麻煩,官司纏身,卻絕對沒說過那個人是彌生。
原來彌生有哥哥的?
不知道這是小說給他安的新身份,還是他本來就有的?
她想起了現實裏和蔔世仁打鬥的那個男人。
那個與彌生酷似的男人又會是誰呢?
“如果實在找不到人進行術後跟蹤的話,就由我來做吧。”梅傑說。
院長聽了她的話,松了一大口氣。
終于肯有人接燙手山芋了。
自從彌生醒來後到現在,短短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罵哭四個護士了有木有?
“事先說好,我只是進行彌生的術後跟蹤觀察,其他的事情,我還是不想多管。”梅傑說。
“這個沒問題。”院長一口答應。
一個小時之後,梅傑出現在醫院裏。
為了這次會面,她精心打扮了一番,長發披垂,臉上畫了個精致的淡妝,身上穿着簡約大方的粉色連衣裙,上面綴着珍珠,腳下踩着一雙八公分高細跟的白色細皮帶涼鞋。
“甄主任,你今天可真漂亮!”見到她的護士紛紛驚嘆。
梅傑一笑。
其實她不想刻意打扮,但不知為什麽,手腳好像不聽使喚似的,自覺自動地就開始描描畫畫了。
外面套上一件白大褂,梅傑拿起病歷本,帶上一支筆就要去病房。
“你們誰跟我去?”她看了看候在辦公室裏的幾個實習生。
按理說,這些實習生有跟醫生進行術後跟蹤的任務。不過跟哪個醫生去則是他們可以自由選擇的。
實習生們個個往後縮。
那位彌總裁的模樣,他們幾個小時前就見識過了,這輩子都不想再見第二回。幸好他還只能躺在床上,活動的空間不大,不然怕是得當場把這幾個人活吃了。
梅傑聳了下肩膀,不強求他們,一個人向病房走去。
彌生的病房是加護病房,裏面很安靜,梅傑輕輕推開門,突然一個東西帶着風聲飛快地向她面門襲來,伴着一聲滿是怒意的聲音:“滾出去!”
她伸手一抓,把“暗器”抓到手裏,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喝水的杯子。
“一見面就對個女人下黑手,這做法實在是不太好吧?”梅傑笑眯眯地說,把杯子放到他的床頭。
彌生見進來的居然是個漂亮女人,不由得愣了一下,沒說話。
梅傑仔細打量了他一遍,心裏嘆了口氣。
她還記得,手術的時候,他的臉鼻青臉腫地,說不是豬頭也差不多了。但是這時候再看,除了個別地方還透着青紫,整張臉基本已經恢複了原來的形象。
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和以前一模一樣。
她的心怦怦地跳了幾下,臉上神色平靜。
“你看什麽?”這次的彌生顯然很敏感,她不過多看幾眼,他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
“看你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能恢複。”梅傑大言不慚地說。
彌生竟然信了:“還要多久?”
“難說。普通人的話,說不定三兩個月就差不多,你呢,我看至少得半年。”
“胡說八道!”
“你看,脾氣這麽差,一不順心就要罵人。肝火上升,氣竄兩肋,你覺得你的恢複能快不?”梅傑說。
彌生沉默了一會兒,擡頭問她:“你是我的主治醫師?”
“你的手術是我主刀。”梅傑實話實說,“所以,你身體裏裏外外都已經被我看光了,包括哪個內髒位于什麽位置,哪條血管是什麽走向。換句話說,我們已經算是很熟了,……唔,戲文裏怎麽說來着?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應該對你負責?”她笑眯眯地說,完全是善意的調侃語氣。
“剛剛對不起。”他突然說。
梅傑愣了一下。這個……他的态度是不是轉變得太快了?難道上次主人給她的随機獎勵不是直覺而是親和力?話說有這個獎勵嗎?
“剛清醒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只想發火……那個杯子……其實我不是針對你的。”彌生眼裏有些歉意。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幸好你扔杯子的對象是我,換一個人的話,怕是得被你砸得頭破血流。”梅傑說。
大概是過慣了意氣風發的日子,突然發現某一天自己竟然被困在兩米長的病床上,難怪會郁悶得扔杯子罵人。
她終于明白為什麽沒人肯接手彌生的術後跟蹤以及那幾個實習生臉上的懼意了。
估計都嘗過他的脾氣了吧?
她該誇他果然不愧是上位者麽?
“反正沒砸到我,我就大度原諒你吧。”梅傑說,“那麽,現在你的情緒好點了?”
“好多了。”
“那就好,不介意我把被子掀開吧?我得看看你用那麽大的力氣又發火又扔杯子,有沒有扯到傷口。萬一撕裂了,我得重新給你縫合。”
“應該沒有吧。”彌生說,沒反對她的提議。
梅傑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兩人閑聊了幾句。
“早上來做跟蹤檢查的不是你。”彌生說。
“哦,我現在處于休假期,前幾天的手術是被院長一個電話從床上拉過來的。你運氣好,如果再晚幾天,我去了巴黎,估計就不會回來了。”
“你們院裏,難道只有你一個能做這種手術?”彌生打擊她,言外之意是就算沒她,也可以有別的醫生。
“當然不是。但如果不是我,你絕對活不過來。”梅傑肯定地說。不是她自吹自擂,可不是哪個醫生都是武林高手,還能給病人輸真氣保命。
彌生明顯不信她,倒也沒再說什麽。
“你去國外幹什麽?進修麽?”他換了個話題。
“散心。”
“我倒不知道,你們做醫生的這麽清閑,想散心就能去散心。”彌生挖苦她。這個姑娘給他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讓他沒來由地就和她有幾分親近。這種剛見面就挖苦人的事兒,換了個人他肯定做不出來。
“別人或許不成,我大概還是可以的。”
“為什麽?”
“因為我是甄仕珠啊。”梅傑回答。
彌生眉毛挑了一下。
“這個名字确實聽過很多回,不過應該還不算是大國手吧?”
“和國手沒關系。是因為我家裏出了點兒事,我們院長很人性化,體諒我,怕我想不開,就讓我休息段時間,放松一下。”梅傑解釋說。
“出事了?什麽事?”
梅傑笑了一下:“沒什麽,我離婚了。”
彌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這姑娘能有多大?二十來歲?居然已經結婚了?她到法定結婚年齡沒有?
“你多大了?”彌生問。
梅傑想了想大綱裏甄仕珠的年紀:“二十九。”
“不會吧?看起來不像啊。”彌生說。
當然不像。梅傑這可是真身穿越,本來年紀就沒那麽大。
“我保養得好,”她笑笑,“我還指望靠這張臉再找下家呢,如果不保養得好一點兒,怎麽把自己推銷出去啊。”
“你的心态看起來很不錯,可不像那些離婚的怨婦。”彌生有點好奇她的故事。
梅傑沒細說:“大概因為是我甩的他?”
兩人的談話漸漸融洽起來,彌生正要再說什麽,門口傳來了喧嘩聲。
一個護士急急地說:“小姐,這裏是加護病房,甄醫生正在裏面給病人做跟蹤觀察,你不能進去,你……。”
“讓開!”一個有點兒尖利的聲音傳過來,接着門被推開,單薄的身影沖進來,撲通一聲跪到梅傑面前,“姐姐,姐姐,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姐姐,我求你了!”
梅傑吓了一跳,差點兒把她踢個跟頭。
怎麽什麽地方都有她啊?
她不滿意地看向後面跟進來的兩個護士:“閑雜人等随便就放進來嗎?”
一個護士滿臉為難地解釋:“甄醫生,我們也阻止過了,可實在攔不住啊。這個女人懷了身孕,愣是往裏面闖,我們不太敢攔,萬一她的身子出了什麽事兒……。”
萬一出了事,賴到她們頭上,她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彌生皺起了眉頭。
“姐姐,我求求你,你行行好,行行好,放過我們吧,你放過我們吧!我求你了姐姐!”肖白桦說着,就要往地上磕頭。
梅傑手背在身後,一挑一卷,擒龍手使了出來,淩空把小白花從地上抓起來,看在兩個護士眼裏,就像是她自己站起來的一樣。
“肖小姐,你先出去吧。不管你有什麽事兒,這裏是病房,你這樣吵吵鬧鬧哭哭啼啼,會打擾病人休息的。”梅傑皺着眉頭說。
尼瑪,不是看在她懷了孕的份上,梅傑打她兩巴掌的心都有了。
還有完沒完了?
一天到晚陰魂不散地纏着?
“姐姐,我知道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姐姐,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姐姐,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你放過我,放過我們吧。我肚子裏的孩子它還沒出生,它這麽可憐,你放過我們好不好?……。”肖白桦不管梅傑說什麽,翻來覆去地就是這幾句。
梅傑對那兩個護士使了個眼色。
護士剛朝她走幾步,她看情形不對,立刻蹲□子,抱住肚子大聲叫了起來。
小護士立刻吓得不敢動了。
彌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着病房裏發生的這一幕。
一個男人從門外氣喘籲籲地跑進來,焦急地看着肖白桦:“小白!”
小白桦看到他,驚訝地說:“阿慶,你怎麽來了?”
賈佑慶說:“我去你學校找你,你的同學說你好幾天沒去上學了,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來這裏幹什麽?”
他說着,目光落到了梅傑身上,恍然大悟。
還能來幹什麽?當然是找他的前妻。
賈佑慶嘆了口氣,把小白花扶起來:“小白,我不是說過了?我們自己租個房子吧,不要再來找這個惡毒女人。”
小白花梨花帶雨地倒在他的身上:“阿慶,我也不想求她。可是我懷着你的孩子,你怎麽忍心讓我去擠那種租房?那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家。我也是為了孩子,沒辦法啊。”
靠,有這麽當面惡心人的嗎?
一邊求着人,一邊貶低着人?
“你們趕緊出去吧,在這裏吵吵鬧鬧的,影響病人休息,不好。”梅傑盡量客氣地說。
“什麽病……。”賈佑慶顯然已經把梅傑定位到了反面人物上,頂了她一句,目光落到病床上時,不由愣了一下,臉上出現了幾分意外和慌張:“彌總?”
彌生眨眨眼睛:“你認識我?”他是真不認得賈佑慶。
賈佑慶急忙說:“我是您的職員啊,是子公司裏的,去年您去子公司裏視察過一次,我見過您!”口氣無比恭敬。
“這樣啊。”彌生淡淡地應了一聲。
“彌總,您這是……。”
其實在英傑國際裏,彌生動手術并不是什麽機密事,不過賈佑慶并不在總部,只在它旗下一個小小的子公司裏,又不是擔任什麽重要職位,消息不靈通實在正常。
“身體不舒服,剛動了個小手術。本來想睡一覺的,沒想到被人吵醒了。這女的挺有意思的,是你老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肖白桦,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對她嚴重不滿,可并不真像他嘴裏說的“有意思”。
賈佑慶打了個冷戰。
給頂頭上司一個壞印象的話,他在公司裏也差不多就走到頭了,丢飯碗估計不至于,但往上爬肯定有困難。身為男的,誰不巴望着能出人頭地?
“我的一個朋友。”賈佑慶含糊地說。
“你和甄醫生是什麽關系?”彌生看了看他,又看看梅傑。
賈佑慶自從進來,說的話就對梅傑夾槍帶棒冷嘲熱諷地,說他們不認識,鬼都不信。
聯想到梅傑說的那句“剛離婚”“先甩了男的”,難不成他就是這個主刀醫師的前夫?
賈佑慶臉上有點難為情,有些狼狽,說:“那個,現在……已經沒什麽關系了。彌總,您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您了,過幾天我再來看您。”邊說邊把小白桦往外拉。
肖白桦還沒太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硬犟着不肯出去,卻敵不過賈佑慶力氣大,還是被扯走了。
賈佑慶臨出病房門時,還回頭沖彌生說:“彌總,我過幾天來看您哪!”
梅傑看着兩人消失,覺得什麽聊天的心情都沒了,轉頭對彌生說:“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先走了。”說着拿着病歷本走了出去。
兩個護士幫彌生掖了下被角,又檢查一下儀器,剛要出去,冷不防聽他問:“那男的和甄醫生是什麽關系”
一個護士撇撇嘴:“還能什麽關系?甄醫生好心資助人,結果好心沒好報,被人把老公搶跑了。”
“怎麽回事?”彌生眯起了眼睛。
兩個護士見他不像早晨剛清醒時那樣吓人,就壯起了膽子,你一言我一語,叽叽呱呱地把梅傑離婚這件事兒說得繪聲繪色,細得好像親眼見過一樣。
“碰到這種男人,真是甄醫生倒黴。彌總,您說是不是?”
彌生的心輕輕縮了一下,好像有個柔軟的地方被觸碰到了:“是啊,真倒黴。”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陪女兒去學古筝。
嘆息,對不懂音律的作者君來說,一下子就挑戰古代樂器真是一件高難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