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道販子與滅火 改
學校離車站不遠，兩人也沒有等公交車。要去車站的學生太多了，十趟車都拉不完，直接11路就開了過去。
一公裏多的路，兩人慢跑十分鐘就到了。3點半的車，還好是趕上了。最後面居然還有兩個位子。搶上去坐下來，兩人喘着氣，相視一笑。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各自說着只在男女生之間才流傳到話題。
現在的信息還很閉塞。學生們多是說一些老師和同學的八卦。
這一周的熱門話題無疑就是秦漢生和陳友亮的那一場罵戰了。勁爆的詞語幾乎傳遍了全學校，連老師和校領導都知道。
本來秦漢生偷懶的事情是要受處分的。他那些罵人的話說出口更是要倒大黴。不過他也是想好了的，他的豬對手陳友亮先說了一句泥腿子。在一個農業國家說出這句話，而且他爸爸還是個當官的。學校裏要是處罰他，陳友亮也跑不掉。所以秦漢生沒事的保護傘，居然就是陳友諒的爸爸。
秦漢生聽焦靈兒說，在她們女生中給自己取了一個毒舌王子的外號，也真是叫他哭笑不得。
和焦靈兒聊着校園趣事，秦漢生覺得焦靈兒生在這個時代，也真是一種幸福了。後世網上流傳的女生宿舍，女生之間的相處關系。跟宮鬥戲和諜戰劇都差不了多少。雖然那種情況不是很多，但是以焦靈兒出衆的相貌。受欺負的多半是她。
時間到了車子啓動。等車開出城裏，兩人的話題也從學校轉回到了家中。
焦靈兒有些不确定的說道：“你說我爸他們香椿芽的生意，還好嗎”
“放心吧，他們就賣一點蔬菜，也沒弄什麽違法的東西。再說星期天那麽好賣，你也看到了。如果有變故，他們兩個成年人還不比咱們聰明。”秦漢生安慰道。
其實秦漢生自己也有些擔心。香椿芽很好賣，這沒有什麽好說的。但是世上的人和事就是有許多無奈。
也就是一兩年前，秦漢生舅舅李秀文聽說古城縣裏面天麻價格很高。就準備把自己家裏曬的4斤幹天麻，拿到城裏去賣。
到了農閑時間，秦漢生舅舅拿着自家的天麻和兩家鄰居托帶的天麻，早上天一亮就騎着車進城去買天麻。結果到了傍晚天快黑了回來。原本在鄉上能值600多塊錢的天麻。被他拿到城裏賣了100多塊錢。
家裏人追問下，秦漢生舅舅垂頭喪氣的說出了原因。他被人騙了兩次。
一次是中途在壩區去休息，當地人問李秀文幹嘛的，他說是進城賣天麻。結果一夥人圍上來說買，圍着翻來覆去的看，沒有一個人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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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李秀文一提天麻袋子重量不對，一看之下，裏面有十多個大天麻，已經不翼而飛了。
大天麻價格高些，分開來買一個都值十塊錢。想找那些人讨回，人早就不見了。
等進了城，李秀文幾乎被人把天麻騙光了。別人用一樣的袋子，裝了其他東西配好重量。袋子上面放了1斤多小天麻。就把他剩下8斤多好天麻全給換走了。
本來舅舅家的天麻在鄉上賣的話，能有200多塊錢。現在進了一趟城，卻要賠給別人家400多塊錢。家裏人都氣哭了。
之所以知D縣裏或市裏的農産品賣的價格更高，而農民們卻不願意跑一趟，和許多被騙的經歷有關。秦漢生舅舅的事情不是個例，這幾年經常聽人說起。所以那些二道販子三道敗子，才能從農民手中賺取不菲的利潤。
或許是秦漢生的安慰起了作用，焦靈兒不再那麽擔心了。詢問起了秦漢生這些錢的用處。
“我們家的錢我早跟我爸媽商量好了，今年我家不種莊稼了。建大棚種大棚菜，夏天還要栽培天麻。幹這些都是費錢的事情，所以我們家今年還要窮到冬天裏。”秦漢生把自己家裏的打算說了出來。
“種大棚菜，栽培天麻，你家裏也不會吧。幾千塊錢都投進去，不怕虧了啊。你也說了，明年的香椿芽就沒今年好賺錢了。”焦靈兒有些吃驚的問道。
“我和爸媽都詳細調查考慮過了，種這兩樣東西，大體的我們都知道。只是一些特別細致的地方，我們不明白。我爸媽會在空閑的時候，去市農業局學習一下相關的知識。等真正種的時候，還會請他們的專業人員來現場指導。”
“那種這些東西，一畝的收入是多少。”焦靈兒有些心動的問道。
“種好了，一畝收入兩三萬。種不好，一畝要賠兩三千塊錢。不過我們家是有信心種好的，我和爸媽說了拉你家也來種。怎麽樣你有沒有興趣，回家說服我叔叔阿姨也一起種。”秦漢生問道。
“嗯，我回去跟他們說一下，這麽大的事情，我們兩個人也做不了主啊。”
“我們兩個就是敲個邊鼓，具體還要看叔叔阿姨的打算。不過你爸還是很有魄力的，不然你們家哪來的三輪車啊。”陳漢生對焦靈兒的爸爸焦東明倒是很佩服。
“每次說起這件事情，我爸都是一臉自得。幾年前我家那兩間房也就值個六七百塊錢，我爸愣是想辦法，用那兩間房子抵押貸了9000塊錢，買了車。當時我媽是堅決反對，就連親戚朋友都說我爸瘋了。結果就三年時間，我爸就還清了本息，那9000塊錢的車就真的成了我們家的了。”說起這件事，焦靈兒也是一臉感慨。
“你爸那是有魄力，也有眼光。剛好這幾年大家手裏都有了點錢，修磚瓦房的多了起來。你家這車一買，就趕上了好時候。一天賺二三十塊錢，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未來老丈人秦漢生還是要多讨好的。
“哪有你厲害啊，我爸一天才賺二三十塊錢。你出了一個主意，我爸他一天能賣一千多塊錢。這麽算下來，一個你頂我爸幾十個呢。”焦靈兒不知道怎麽了，忽然晴轉多雲了。
“哪有的事，你爸那叫實幹興邦。我這個主意現在成。在幾年前那時候叫投機倒把，沒收了贓款，脖子上挂個牌子游街示衆。完了還要勞改幾個月呢。再說我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焦叔和我爸可是累彎了腰，磨破了嘴。好不容易才賺到錢呢。”
女人和貓是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動物，哪怕這還是女人的初代版本女孩，38歲心理年齡的秦漢生。當然知道撸貓的訣竅，要順着。
“我還以為你一句話就比得上我爸一年的辛苦，你都要飄上天了呢，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麽。”焦靈兒還不順氣的說道。
“來，我幫你看看手相，看你的無名之氣是哪裏來的。”秦漢生一邊說一邊就抓過了焦靈兒的手，在她的掌心輕輕一撓。剛才還發無名火的她，馬上就臉色酡紅的軟了下來。
“哎，靈兒你怎麽啦？生病了嗎？臉怎麽這麽紅？”秦漢生明知故問的道。
“沒什麽，就是有一點熱。”焦靈兒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她這是個什麽情況，自己也搞不清楚。她自己撓自己的手心，有那麽一點點癢，根本就沒有這麽大反應。她和女同學打鬧的時候，也借機試過。似乎只有秦漢生的手有魔力，能令她的身體起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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