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沖突與罵人 改
這時一臉怒氣的陳友亮來到秦漢生面前。開口就罵：“我看你這個卑鄙小人，還要當縮頭烏龜到什麽時候。犯了錯讓女生護着，還學會了走後門。有本事你就這麽縮一輩子，總有我收拾你的時候。”
秦漢生和陳友亮之所以鬧到現在這個樣子，還要從去年開學時陳友亮的霸道說起。
那時才從鄉中學升到古城一中的秦漢生。生性膽小，又不太會交際。分配座位的時候被分到跟熟人焦靈兒坐一起。陳友亮看新同學焦靈兒漂亮，就要求和秦漢生換座位。好不容易和焦靈兒這個暗戀的熟人同桌，秦漢生當然不肯。
被拒絕的陳友亮覺得秦漢生擋了他的路，就借口找秦漢生的麻煩。沒想到焦靈兒這個和秦漢生一個地方出來的女孩子，這時候出來為秦漢生打抱不平，和陳友諒吵了一架。
這一下陳友亮接近焦靈兒的機會，就更加沒有了。他認為這肯定是秦漢生從中搞的鬼，所以心裏就更加記恨秦漢生，更加的愛找他的麻煩。結果就是焦靈兒一次次的站出來，把他給罵回去。
“你爸在林業局當官，你就了不起了。把我推倒，還踢我兩腳就夠了。你還想怎麽樣。班主任做的決定，有本事你去找他啊。你算是哪根蔥啊？跑到這裏裝大瓣蒜。”經過技藝融合的秦漢生，可不怕和人對罵。
陳友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秦漢生，以前他罵這家夥，他都是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了。好像罵人很難一樣。今天這是怎麽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過不管你怎麽變，還得把你罵的說不出話來。
“從女人的褲裆下鑽出來，長能耐了啊。我爸是不算什麽，可是也比你家的那個泥腿子強吧。怎麽樣眼紅了？你爸是泥腿子，你是泥腿子。你找了老婆，以後生的還是泥腿子？”陳友亮罵完，期待的看着秦漢生。他要看着他，又被罵得臉紅脖子粗。結果說不出話的樣子。
讓陳友亮失望的是，秦漢生雖然眼中怒火熊熊。但是臉色平靜，沒有一點兒往常的樣子。
現在秦漢生很憤怒，別人說他沒什麽。但是敢辱罵他的父母，那就是惹他的逆鱗。你不是會罵人嗎？看看網絡上那些罵人的話，你受不受得了？
“泥腿子，你就是這樣稱呼農民的。看來你爸犯了一個錯，一個天大的錯。他生了你這個污染空氣，亂踩花花草草，還随地大小便的家夥。他當時就應該把你射在馬桶裏，最差也應該弄在牆上。這樣你對社會的危害就會小一些。”
“你，你，你…”這一次，膛目結舌，被罵得說不出話來的，變成了陳友亮。他你了幾次也不知道說什麽，伸出手顫抖的指向秦漢生。
“你不罵了嗎？你不罵了我繼續。話說有一天你提着土豆和西紅柿過馬路，被一輛路過的大卡車給撞倒軋了過去。地上有西紅柿汁和土豆泥，還有一灘看不出模樣的人渣。不用猜了，那一定就是你。你看配上你的名字人渣亮，是不是很順口？”秦漢生繼續說道。
臉都憋的發青的陳友亮，真想不顧一切的把秦漢生打一頓出氣。這是叮鈴鈴的，上課鈴響了。周圍看了一場大戲的同學們，才合上他們驚掉的下巴。趕緊回座位坐好。一些尿急的同學更是難受的夾緊了腿，不過聽了秦漢生別開生面的罵人段子，尿急忍一忍還是很值得的。
接下來的幾節課照常上。課間的時候陳友亮也沒有再來招惹秦漢生。班上同學們看陳友亮和秦漢生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聽懂了秦漢生話裏內容的同學，覺得秦漢生這麽一個沉默寡言的家夥，罵起人來真是不得了。看陳友亮也是幸災樂禍，他那一句泥腿子。幾乎把班上百分之七八十的同學都罵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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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懂那些話意思的同學打聽一下後，更是對秦漢生驚為天人。這樣一句不帶髒字，卻又極為惡毒的罵人話。真不知道秦漢生是怎麽想出來的。
理所當然的，秦漢生和陳友亮成了學校裏的名人。秦漢生是因為他的毒舌，使得想來找焦靈兒的孫俊偉都有些望而卻步。陳友亮則是因為他說的泥腿子，還有秦漢生罵他的射牆上人渣。
成為負面名人，并沒有給秦漢生帶來困擾。到是焦靈兒弄明白他的那些話後，看他的眼神讓他受不了。
“靈兒，你要知道在這世界上我最看重的三個人就是你和我爸媽。他罵我爸是泥腿子，我受了刺激才說的那些話。你別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好嗎？”焦玲兒的誤會，可是比同學老師的加起來還受秦漢生重視。
“你罵的那些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你現在是一語驚得全校知。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默默無聞的隐形人了。”焦靈兒說道。
“我管他們知不知道！我只在乎你的感受。只要你別誤會我就好了。”
“我誤會你幹嘛，你現在真的做到了擋在我面前，把陳友亮那個瘋狗罵走了。只是你罵人的話太下流了，連女同學們看我都是怪怪的。好像我也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焦靈兒有些苦惱的說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連孔聖人都有人說他不好。文天祥那樣的人，還有人說他沽名釣譽。我們自己活得舒服就好，他們愛怎麽看怎麽看，太在乎別人看法的人。都是活得很累的。”焦靈兒說他罵人的話下流，秦漢生就來點兒有哲理的。
秦漢生和焦靈兒的學習生活回歸了日常。宿舍裏幾個熟悉秦漢生的人，也是對他刮目相看。星期天晚上他們沒有提那件事他睡覺的事，就是怕他難看。
沒想到秦漢生不但把老師擺平了。連霸道慣了的陳友亮，都被他罵得還不了嘴。
孫俊偉的反應讓秦漢生有些意外，不知道他是心疼錢了還是怎麽的，居然沒有再來找焦靈兒。不過他還是在心裏記下了這個人，回家以後要好好打聽打聽。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即逝。又到了星期五，今天是正常上課到三點鐘放學。
下課鈴一響，學生們如脫缰的野馬。歡呼着從各個教室沖了出來。有的還要回宿舍拿點東西，有的早早準備好了，直接就奔向校門。仿佛這裏是禁锢他們的牢籠，沖出去就獲得了自由一樣。
秦漢生和焦靈兒就是那準備好的一批人，他們倆都急着趕回家去。看看這一星期香椿芽的生意怎麽樣了，是不是還像星期天那樣賺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