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訪焦家
秦文輝聽的有些不好意思惱羞成怒的道：“做了個怪夢就長本事了，還教訓起老子來了。”
旁邊的李秀蘭一瞪眼：“漢生說的是理，你自己想不明白還不許別人說了。”
他不理妻子問兒子道：“具體怎麽弄你說一說，可行的話咱就試一下。”
秦漢生打起精神，認真為他們解說。畢竟這可是第一次，如果成功了他在父母心中的可信度可是不知道要高多少。失敗了那後面的事情可就困難重重了。
“夢裏那個同學說，他們鄉裏那個人在鄉下兩毛錢一斤去收香椿芽兒。拉到市裏去能賣四塊多錢一斤，不到半個月就賺了幾千塊錢。”
“四塊多錢一斤，能值那麽多，你這個夢怕是靠不住吧。”秦文輝一聽打起了退堂鼓。
“媽，咱們鄉上蒜苗多少錢一斤？”秦漢生問。
“兩三毛錢一斤，還沒什麽人買。自己家裏都種的有。”李秀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蒜苗在縣城裏可是一塊錢一斤。在漢蓮市裏都要一塊五一斤呢。買的人也多，就沒有賣不出去的。”秦漢生看着父親，看他又怎麽說。
“那也沒有你說的香椿芽差那麽多。”他還是很猶豫。
“爸，蒜苗不稀奇，香椿芽在城市裏可是稀罕玩意兒。咱們家做的豆腐和豆油皮能是一個價錢嗎？就算只賣一塊多錢那也是大賺啊。”秦漢生苦口婆心的勸道。
“也是，只要賺錢就行哪怕少一點。可咱們弄不到市裏去呀。”秦文輝又發起了愁。
看到父親終于同意了，他高興的出主意：“爸，咱們家和鎮上的焦靈兒家關系還不錯。她家有一輛大三輪車，最好是我們能說動他們，咱家搭她爸的車一起去賣。反正我們一家也賣不了多少香椿芽，有錢賺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你小子早就想好了現在才說。那行，爸這就找你焦叔去說。咱們也冒一次險，要是能成就賺大了。”秦文輝說完立刻行動，叫妻子去拿了家裏炒的花生，還有煮好的熟臘瘦肉。又拿了一瓶縣裏生産的古城特曲酒。
父子倆拿着老式手電筒，向着鎮上的焦靈兒家走去。一路上兩人還商量着怎麽賣香椿芽。
“爸，夢裏邊有不少人賣菜論把賣不論斤賣。一把菜一塊錢兩塊錢。這樣就不用找那麽多零錢了。現在正好大家用的都是一塊兩塊，還有幾毛的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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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稱秤別人不知道斤兩怎麽會買。”秦文輝疑惑的問。
“咱們用舊自行車胎剪成小圈，用它把香椿芽紮成小把。每把大概都是二兩多。再弄個牌子寫上重量價錢他們一看就知道了。”
“嗯，這樣好，省了稱秤的時間。也免得的散着在那裏，選來選去最後剩下的賣不掉。”秦文輝贊同道。
沒一會兒到了鄉上，現在的年月可不像後世一個小鎮上就有路燈，家家戶戶都是燈火通明。這時只是偶爾有一家有燈光，街上還是一片黑暗。
焦家住在街的中段，門開的不大，裏面傳出電視節目的聲音。
秦文輝上前在門上敲了兩下，走進屋裏開口說道：“東明大哥，我來找你喝酒了。”
秦漢生也跟着進屋，叫了叔叔阿姨。
一家三口熱情的招呼着兩人坐下，就連平時有些小氣的焦靈兒母親。看着他們拿的酒菜也是滿臉笑容。
“靈兒越長越漂亮了，以後媒人一定踏破大哥家的門檻。”秦文輝稱贊焦靈兒。
“我女兒是漂亮，比她媽還好看。”焦靈兒爸爸笑着說道。
被秦漢生父親和自己爸爸考獎，焦靈兒俏臉一紅。她母親則是沒好氣的瞪了自己丈夫一眼。
“文輝想喝酒，人來就是了還帶着。大哥家裏開小賣鋪，還能沒有你的酒喝。今天漢生也來了，是想一起喝兩杯。”焦靈兒爸爸先是有些埋怨，接着又開起了秦漢生的玩笑。
焦靈兒爸爸叫焦東明，今年四十歲。他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大腦袋小眼睛，天生一副笑臉。
“咱們自己人喝誰的酒都一樣，他們娘兒倆又不喝酒我就拿來了。漢生他今天過來就是玩的。”秦文輝說完轉頭看向焦靈兒母親，“嫂子，麻煩你拿一下碗筷和杯子。”
焦靈兒母親應了一聲轉身向廚房走去。她名叫趙玉梅個子高挑長發及腰，比丈夫還高半個頭，瓜子臉柳葉眉，是附近十裏八鄉聞名的美人。焦靈兒也是遺傳了她的基因。才會在十幾歲就這麽漂亮讓人喜愛。
“大哥，最近拉貨的生意多不多。”自家想搭人家的順風車，也不能耽誤了別人生意。
“天冷了沒人蓋房子，我一個冬天都沒有拉磚石了，只給人家拉了幾趟柴禾，最近幾天一直都閑着。”焦東明無奈的說道。
這時趙玉梅拿着杯子碗筷回來了，聽見他們說的話抱怨道：“他一個冬天也沒掙上200塊錢，車都放那裏生鏽了。”
秦漢生父子兩人對視一眼，他車空閑着最好，這樣就更好說服了。
拿起酒瓶擰開蓋子，秦文輝給兩人各倒了一杯。其他三個人不喝酒坐在一邊看電視剝花生吃。
兩人碰了一杯，他開口說道：“我過來其實是有事跟大哥商量，漢生他們學校前兩天吃了香椿芽。他吃飯時聽家在縣城的同學說，縣城裏香椿芽賣一塊五六一斤。我就琢磨着弄些販到城裏去賣，就算再便宜點也能賺大錢。我家沒有汽車所以就來找大哥了。”
“文輝老弟說的是真的。咱們鄉下每家都有那麽兩三棵香椿樹。拿到鄉上賣兩三毛錢都沒人要。弄到縣城去就能值一塊五六。”焦東明有點不敢相信。
這時秦漢生插嘴道：“焦叔叔，這其實是流通和人口集中的問題。咱們鎮上幾百個人，想吃了到村裏面親戚家去要一點。縣裏面十幾萬人，吃什麽菜都是靠買的，頂多有人種點大蔥蒜苗。咱們鄉下到處都是不值錢，城裏沒有就稀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