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歐陽少恭的現代生活

第35章 ☆、古劍二

風景迤逦的桃花谷籠罩在一片粉色之中，淡淡的桃花香氣在空氣中漂蕩，遠處隐隐傳來嘩嘩的水聲，山清水秀，風景宜人，可謂是一個非常美好的世外桃源。

幽幽曲折的小路通往裏間庭院，緋色掩映間可見三兩屋舍，雕刻着‘桃花谷’三字的門坊聳立，有倆一男一女的稚齡小童在門外戲耍。

女童看到他們走來，咦了一聲停止了玩耍，走到他們面前，望了望尹千觞喊道：“是尹大叔呀，尹大叔是和爹爹一樣是來看百裏叔叔和風姨姨的嗎？”

尹千觞嗯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遂對着站着女孩身後的男孩問道：“你爹爹和娘親在嗎？”

男孩很規矩地答：“爹爹和娘親在屋裏，還有方叔叔。”

尹千觞擔憂地回頭看了歐陽少恭一眼，嘆了一口氣，方蘭生也在的話，有些事情可能就比較麻煩了。

歐陽少恭笑了笑，走到男孩的面前，摸着他的頭說：“你是百裏屠蘇的兒子？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瞪大眼睛看着這個漂亮的叔叔，點了點頭面帶天真地說：“我叫韓雲霄，叔叔是爹爹的朋友嗎？”

“算是吧，你去跟你爹娘說有一位故人來拜訪了，叫他們出來一下。”

“那叔叔你不進去了嗎？”男孩歪着頭疑惑地問道。

歐陽少恭搖了搖頭，“不了，我想你爹娘可不太歡迎我進去的。”

男孩疑惑地看了看歐陽少恭，聽話地轉身朝屋裏跑去。

“诶，雲霄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女孩看着男孩一下子跑遠了，急忙邁起小短腿大喊着追過去。

歐陽少恭微笑着看着兩人跑遠，有些感嘆道：“看來我這些故人也過得很好呢。”

尹千觞與他并肩而立，敘述起這些年的事情來，“在你走後一年後，妹子就和百裏屠蘇成親了，後來就有了雲霄這個孩子。襄鈴回了青丘國，紅玉留在了天壤城陪伴紫胤真人，方蘭生和孫家小姐也成了親，生了個女兒，啊，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小女娃。”

就在尹千觞絮絮叨叨間，百裏屠蘇和風晴雪後面跟着方蘭生，面色有些難看地向他們走來。

方蘭生一看到歐陽少恭整個人就好像炸起來一樣，指着歐陽少恭罵道：“歐陽少恭你還有臉出現在我們面前！這次又想害誰呢？”說完轉向尹千觞說，“你把他帶來這裏幹什麽？當年還想陪着他一起死呢，看來你們還是一夥的吧！”

尹千觞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輕咳了一聲扭過臉去。

歐陽少恭笑了一下，也不介懷，“小蘭還是和以前一樣活力充沛。”

方蘭生扭過頭輕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面對這個如哥哥般存在，卻又是害死自己親人的兇手，方蘭生內心可謂是很複雜的。但是方蘭生畢竟也經過了多年的時間洗滌，成熟了不少，也不像當年的毛頭小子一樣動不動就炸毛，剛才那一下也只是突然看到這麽一個人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一時激動了那麽一下。其實當年的事情，雖然談不上原諒，但他也釋然了，也不想一直這麽追究下去。

百裏屠蘇上前一步，把兩人擋在身後面對歐陽少恭說道：“歐陽……先生，你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其實我是來找晴雪姑娘的。”

“咦，少恭找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可以幫得到少恭的？”風晴雪從百裏屠蘇身後探出身影來，昔日少女的裝扮已然褪去，換上了婦人的打扮，但依然可以看出當年的一絲純真爛漫之姿。

歐陽少恭點了點頭說：“我想晴雪姑娘帶我進入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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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另一頭，獻跟着那天将走過南天門，來到一間大殿裏。一路走來，獻難免有些感慨，自從當初被判定若無诏令不得上天後，獻也就沒有到過這所天宮上來了。

獻稍稍掃視了一圈，伏羲就坐在大殿的高位上，兩旁按階位站立着不少仙神，一個個低頭順眼，阿谀奉承。

啧，真沒出色。果然，天界早已開始堕落了呢，當初那些上古大能們一個個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留下的幾個也早已被伏羲弄沒了。現在剩下站在這裏的也只是一些小蝦米之類的，獻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那邊的封印被破除了，魔界的人攻打進來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番場景呢？不過，這樣倒好，也方便了他行事了不是麽！

獻走到大殿中央站定，也不行禮，直直地擡頭仰視着神座上的神祗，也不等他人說話直接開口問道：“天皇陛下，吾父本安寝于神陵，現卻慘遭遇害，無故神滅，不知陛下是否應該給個交代？”

“放肆！女魃，你這是什麽意思？”身旁一些小神跳出來叫嚣道。

“女魃，陛下仁善明德，正直無私，你怎麽能懷疑陛下的呢！”另一個神族起哄說道。

獻眯了眯眼，雙眼閃過隐隐壓抑着的怒火，‘女魃’這一個名字可是她一生的恥辱，這些所謂的神族一口一個女魃的叫分明是有意的挑釁。

雖然這裏是大殿正堂，但是這樣都要先隐忍下去顯然不是她的風格。于是，她擡起手向着那兩人的方向一揮，一陣白光迅速閃過，快得讓人看不清，當然也躲不過了，瞬間那兩人胸前迸發出絢麗的血花。

兩人用力捂住傷口，臉上皆是一臉的震驚到不可置信。可能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獻竟敢在大殿上傷人吧。

獻放下手，冷哼了一聲，“我可是堂堂天界正式冊封的戰神，女魃這個名字是你們可以叫的嗎？只不過是一些無名小神，以下犯上，現在小小教訓，以儆效尤！”

“那敢問戰神，在天帝面前動手，這是否也是以下犯上呢？”有一個聲音說道。

“是啊，是啊。分明就是不放陛下在眼內！”衆人附和着說。

見衆人圍了上來，隐隐有劍拔弩張之勢，獻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冷冷地看着坐在上位上的那一位。

伏羲沉默了一會，仿佛在思考什麽，過了一會後他揮了揮手，示意衆神們退下，開口道：“戰神剛剛喪父，必定痛徹心扉，所以大家互相體諒一下，何必多争是非。”

獻的嘴角上揚了一點，她就知道伏羲必定不敢這時候動她的，黃帝雖然神滅，但是他的舊部還在，如果黃帝剛死，他的女兒又再遭毒手，傳出去必定讓人心寒。呵，不過養虎為患，我會讓你知道留下我将會是你最錯誤的決定！

“戰神，軒轅帝的事情吾會盡快查出真相，汝請留在天宮幾日聽候消息如何？”伏羲說。

“陛下這是想軟禁我嗎？”獻呵呵一笑，在伏羲還沒來得及辯解的時候接着說，“我開玩笑的，遵循陛下懿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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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這樣的事情吾為何要答應！”女娲怒氣的聲音響遍大殿。

“娘娘仁善，心系幽都子民，難得不想你的子民有真正重見天日的一天嗎？娘娘如今力量逐漸衰弱，相信再過不久也會消失殆盡，到時失去娘娘庇護的幽都子民會過着怎樣的日子娘娘有想過嗎？”歐陽少恭絲毫不畏懼女娲的怒氣，依舊不緊不慢地開口勸說着。

“娘娘真為您的子民着想，為何不試一試呢？置之死地而後生，您應該相信您的子民即使失去了力量也可以很好地活下去！”末了，歐陽少恭笑了笑，帶着誘惑的語氣說出了最後一句：“娘娘，您真的甘心嗎？”

您真的甘心嗎？真的甘心嗎？這一句可謂是致命的一擊。甘心？怎會甘心！被困于這麽一個暗無天日的地底，永遠看不到地面上美麗的風景，眼睜睜地看着力量逐漸虛弱而無能為力，只能寄生在自己子民的身體出現，而受自己庇護的子民也要跟着自己遭受如此的不幸！這一切要說沒有怨恨，沒有不甘，她自己也是不信的。

但是這樣，這樣真的可以嗎？女娲望向與昔日完全不同的太子長琴，那人依然是一臉笑意地望着她，仿佛有着十分的自信她一定會答應一般。或許，試一試也無妨。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倒不如拼盡全力搏一把，總比着在這裏幹耗着等死來得好，贏了就能有一個新的未來，輸了也就毀滅吧。最後，她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地說：“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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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跟随宮侍往前走，轉過幾個彎來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後，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宮侍，那名宮侍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倒下了。幾個暗處的探子暗驚，想要報信卻還沒走幾步就被獻一一殺滅。估計伏羲派人來的時候也沒想到她的力量居然這麽強橫吧，居然可以在這麽一瞬間就把人全滅了，而且沒有驚動其它神祗。

獻看了一眼地上逐漸消散的神族屍體，神族和魔族一樣，死後不會留下屍體，神族會化為清氣，而魔族會化為濁氣，一同回歸大地，再被萬物吸收孕育新的事物。萬物生死，天道循環，周而複始。然而神族和魔族的存在卻是打破這麽一個平衡的存在，因為他們的強大、長壽，霸占着世間的大部分資源。其餘物種只能在稀薄的資源間掙紮求全，世界逐漸趨向極端的兩極化，這是天道所不允許的。

獻望向天邊，眼神晦澀難明，這天要變了……

時間不多了，伏羲很快就能發現這裏的異狀。獻足尖輕點，向着天外天飛去，在此之前，她還要找一個重要的幫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