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司馬,你被踹了!(求首訂) (3)
的臉頰一掃而過。這個味道在清晨越發覺得清新的沁人心脾。
吩咐太監前去傳膳,沐薏情的腳步卻像是紮根了一樣怎麽也往前邁不動一步。看慕容灏這副樣子,不會是來侍疾的吧?那豈不是要與他呆在一起一天一夜?她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
沐薏情啊沐薏情,你這是怎麽了?你欠他的嗎?奶奶的,他都可以這麽淡定,憑什麽你在這裏好像沒臉見人似的!是你踹的他,是你踹的他啊!
看着上膳的宮女依次而來,沐薏情立即截着最前面的那一位,奪過宮女手中的托盤往殿內而去。誰知,殿內一個人影都沒有,膳食備齊後宮女們魚貫而出。
朝內室走去,才發現宮女正在侍候慕容雲天洗漱,慕容灏坐在一旁,神色如常。
“皇上,膳食備齊了。”沐薏情站在一側恭敬的道了一聲。
“愛卿可用膳了?”慕容雲天朝一旁的慕容灏詢問道。
“沒有。”慕容灏恍惚片刻,突然發現昨天晚上似乎也沒有,昨天中午也沒有,就昨天早上和……剩下,他不想再回想下去。
“那就陪朕一起用膳。”慕容雲天心情頗好,擡步走外走去。
慕容灏緊随其後,沐薏情立即跟了上去。
殿內的宮女太監本就不多,慕容雲天龍袍一揮,如數退了下去,除了落坐的這兩人,就只剩的沐薏情一人站在旁邊。
“皇上,大司馬,慢用。”說罷,欲退下去。
“慢着。”慕容雲天的開聲,朝沐薏情招招手。
沐薏情認命的退了回來,不會是讓她一起用膳吧?
“今日,就由沐禦醫侍候朕與大司馬用膳。”
侍候你妹呀!你們倆個大男人沒有長手啊還是缺鈣啊!沐薏情怒火中燒,老娘夠憋屈的了好不好,看着你們吃不說,還得侍候你們?問候你一族譜!
“這野菌野絲湯最為滋補,給愛卿嘗嘗。”
沐薏情走到慕容灏面前,将他面前的碗拿起來,再走到另一端裝了一碗湯放回原位。
“還有這粥也不錯。”慕容雲天華袖一揮。
沐薏情見唯一的碗被湯占了,拿起慕容雲天的碗裝了一碗後,直接将那個裝粥的盆的放到慕容灏面前。
“大司馬慢用。”
慕容灏握着的湯匙的手微抖了一下。
慕容雲天看了一眼兩人,不禁的露出一絲笑意,“這份……”
“皇上,您身子虛弱,要多吃點才是。”沐薏情站在桌前,指了指慕容灏那,“他胃口不大,光是那粥都能撐死他。”
慕容灏眉宇微緊,這個死女人,什麽叫胃口不大?吃食貴在精細,食不發聲慢慢咀嚼才像個樣子。有幾個人像她那種狼吞虎咽吃完了都不知道什麽味?有哪幾個像她那樣,烤番薯都能吃上一堆?!
可是,胃口不大的大司馬還是三兩口喝完了那碗湯,又朝那盆粥奮鬥起來。
慕容雲天反駁,“朕覺得的大司馬胃口不錯。”
沐薏情順着慕容雲天手指的方向瞧去,慕容灏你這是逆天了嗎?
“把這一盤子水晶糕給愛卿端過去。”
沐薏情拿起來,放到慕容灏面前。
“水晶糕是味道清淡,開胃。”
慕容雲天随手一指,沐薏表立即将那盤菜端了過去,“山藥酥,健脾。”
只見那明黃的袖子又是一揮,沐薏情立即擡起來,“板栗核桃酥,壯陽。”
“咳咳!”慕容灏沒繃住,聽到壯陽二字時嗆了一口,忙拿起帕子拭着嘴角。
沐薏情站在一旁朝慕容雲天望去,這一大早的這個皇上心裏盤算什麽呢?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道華麗的身影快步而來,顯然是太後娘娘,身後還跟着賢妃,那氣勢,那陣仗,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慕容雲天立即站起身來朝太後行禮,其它人也跟據身份各行禮數,屋內跪了一片。
太後朝主位一坐,目光落到沐薏情的身上,咄咄逼人的說道,“李全!你倒是說說,這後宮之中以下犯上是什麽罪名?”
李全乃後宮大內總管,被點到名字,立即上前一步跪到太後面前。
“回太後娘娘,輕則掌嘴降級,重則仗責四十論罪而處。”
太後冷聲喝道,“沐禦醫,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沐薏情頓時伏地。
太後失笑,賢妃得意,這勝利來的也太順利太突然了點。
慕容雲天微愣,她回答的也太快了,連給人一點想助她的餘地都沒有。
慕容灏波瀾不驚,想抽這女人一巴掌,也要做好被她脫層皮的準備,他是領教過了。
“好,本宮念你的醫治皇上有功,掌嘴一百以儆效尤。”太後冷笑,聲音剛落,幾個宮女立即上前。
“慢着!”沐薏情冷喝一聲,“敢問李總管,抗旨不尊又是什麽罪名?”
“殺無赦。”李公公小聲回應。
“皇上,賢妃娘娘昨夜未曾被皇上召見私闖聖乾宮。”沐薏情的目光朝慕容雲天投去。
賢妃神色微亂,“你胡說!”接着一臉委屈的朝慕容雲天撲去,嬌柔的聲音響起,“皇上,你要給臣妾做主啊,她不但羞辱臣妾,還命禦林軍禁臣妾的足,簡直是膽大包天,目無王法!”
慕容雲天拉着賢妃的手,一臉驚詫,“是嗎?禦林軍都是聽朕的命令行事,朕昨晚睡的早不知道還有這等事。”
“皇上,她拿着你的玉佩作威作福。”賢妃委屈的要哭來了。
“愛妃莫急,那玉佩真是朕給她的。”慕容雲天柔聲說道。
沐薏情聽到這句話,不禁的淡笑一下,“請太後降罪,微臣無話可說。”
太後那張嬌豔的小臉上頓時被氣的出了幾道皺紋,半點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如果她降罪下去,這個賤人是不是敢反咬她一口說她藐視皇權!
賢妃這才注意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将進門之後的對話重新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頓時臉色煞白。從慕容雲天的懷裏爬起來跪到沐薏情身側。
“太後娘娘恕罪,皇上恕罪,臣妾也是擔憂皇上才做出這種出格之事。臣妾有罪,不該驚動太後,而且對太後有所欺瞞。”說罷,那張臉頰上落下兩行清淚,“臣妾,只是想見見皇上,得知皇上重病,臣妾食不知味,寝不知寐,時時惦念着皇上,只想能夠侍候皇上左右。”
慕容雲天上前将賢妃扶了起來,“愛妃有此心,朕心甚慰。”目光朝衆人掃去,“既然是一場誤會,不管是愛妃也好,沐禦醫也好,都是為了朕着想,朕怎麽忍心降罪于爾等,都平身吧。”
沐薏情緩緩直起身子。
太後的臉色也緩和了些,不過心裏肯定不好受,準備過來立個下馬威,卻不曾想又被人殺了個回馬槍。估計暗地裏牙龈都咬碎了。特別是這位手握大權的太後竟然為了此事,早朝都沒去。
“以後,白日就由賢妃陪在朕身邊侍候着。”慕容雲天将賢妃的拉入懷中。
“皇上。”賢妃一臉喜色無骨一般靠在的慕容雲天的懷裏。
太後緩緩站起身來,“賢妃一向心思細,由她在這侍候皇上,本宮也就安心了。”
見太後起身,慕容雲天立即帶頭說道,“兒子恭送母後。”
“恭送太後。”
太後領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去,殿內頓時安靜下來。
“白日由愛妃陪着,晚上再讓大司馬留侍。”慕容雲天看着屋內的幾人再次吩咐。
賢妃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拉着慕容雲天的衣襟央求道,“皇上,臣妾不在皇上身邊,怎麽安睡了呀。”
“女人可是最熬不得夜的,朕怎麽忍心看你的為了朕容顏憔悴。朕準許你在白日的時候随時可以過來看朕。”慕容雲天捏着賢妃的下巴寵溺的說道。
沐薏情看着慕容雲天這個模樣,明明知道的賢妃與太後竄通一氣,卻還得如此這般。
“皇上,你身子未愈,不可過度操勞,且必須禁房事。”沐薏情交待一聲。賢妃的臉色微僵,憤恨的朝沐薏情瞪了一眼。
沐薏情不理會她,朝一旁走去,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拿着那張方子的時候卻遲疑了一下,故意将方子放在顯眼的地方。
“皇上有娘娘侍候着,微臣先行告退。”
只見站在一側一直都沒有出聲的大司馬,也上前一步,“臣也先行告退。”
沐薏情拿着東西回到偏殿,翻了一下包袱,除了這身官服就是從洛川帶來的一兩件換洗的衣服,實在不想穿的這麽花枝招展的出門,可是總不能穿着官服出宮。換好衣服細致的打扮了一下,這才緩步朝宮門走去。
慕容灏也才走到宮門,肖宇牽着白駒恭候多時了,一見主子出來立即迎了上去。誰知主子的身後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花紅柳綠的服飾怎麽看怎麽紮眼。
“主子,四小姐是和您一起出來的嗎?”肖宇小聲詢問。
慕容灏回眸,只見那道身影已在十步遠的距離。
“下官見過大司馬。”沐薏情平平淡淡行禮,就好像兩人一直就是同僚兼關系等同相識那般。
慕容灏抽回目光,一身清冷翻身上馬,朝肖宇說了一聲,“不是。”
肖宇立即跟在一旁,上了那匹棗紅馬,兩匹馬兒一前一後相繼離去。
沐薏情緩緩直起身子,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就在寬闊的街道拐角處,白駒突然停了下來,馬背上的男子頭也沒回,傳來一道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她這麽造謠出宮,你不去跟着萬一出了什麽事,豈不是正遂了某些人的心意?”
“不是啊,主子,您不是又加派了內院的十多個的暗衛十二個時辰不離百步的跟着了麽?還能有什麽危險?”肖宇一擡頭迎視着那道目光的時候,頓時一個激靈。作死呀,作死啊!主子的心思怎麽越來越猜不透了。
“屬下明白!”立即消失在慕容灏面前。
慕容灏揉了揉有些胞脹的肚子翻身下馬朝白駒背上一拍,馬兒立即朝慕容府的方向跑去,轉身朝肖宇消失的方向望去。
沐薏情的身影停在的一家客棧前,店小二立即熱絡的招呼着。
“這位姑娘,您裏面請。”
沐薏情環視了一下四周,這個時候時辰尚早,大廳內沒有幾個人影,朝店小二說道,“我找人。”
此時,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從二樓緩步走了下來,手中提着一個食盒,一看沐薏情立即加快腳步。
“情兒。”
沐薏情沖諸葛雲兒淡淡一笑,只見對方熱絡的環着她的胳膊,親昵的靠在她的身側。
“情兒,你怎麽來這麽早啊?”
“你這是要出去?李雪茞呢?”沐薏情看着諸葛雲兒的模樣問道。
“師兄還在睡覺,我剛好要出去給他買早膳,咱們一起去好不好?”諸葛雲兒帶着幾分俏皮,拉着沐薏情的感覺就像是向自己家的姐姐撒嬌一般。
沐薏情突然想到這個憋屈的早上,她不但沒有吃飯,還眼睜睜的侍候別人吃,頓時朝諸葛雲兒點點頭。
兩人往街上最繁華的路段而去,見到喜歡吃的就買些帶着,一這走着一邊吃着一邊看着。
這一路上,諸葛雲兒手中提着的那個小食盒開開合合的,裝滿了各種吃食。
沐薏情吃着豆腐花,擡起頭只見諸葛雲兒又從腰裏摳了點碎銀出來,那挪主直接給她了一個碗,又幫她裝了滿滿的一碗豆腐花。可見諸葛雲兒這丫頭,對李雪茞用情至深。
一旁,一身黑衣的男子帶着一個鬥笠,黑色的面紗遮住了面容,坐在這個小攤前。
這人一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沐薏情都控制不住的朝他望去。這人病的不輕,可能理想中自己是一個氣勢非凡行走江湖的俠客,牛X閃閃。現實,太diao了。
諸葛雲兒端着豆腐花回到沐薏情對面。
“你拿這麽多,他吃的完嗎?”
“我也不确定師兄今天的喜歡吃什麽,所以我多選幾樣,總有他喜歡吃的。”諸葛雲兒笑着回應,也沒注意到這一路上,她只顧着李雪茞的早膳自己都沒有吃多少。
沐薏情将諸葛雲兒手中碗搶了過來,直接放到她面前,“吃了。”
“這是我帶給師兄的。”諸葛雲兒立即搖搖頭。
“你對一個男人越好就容易把他慣的越刁,他會覺得一切都是你應該對他做的,看不到你一點優點。相反,你的對他越不好,他不會覺得你越難得。男人天生就是一幅賤骨頭。”沐薏情将勺子扔到一旁,端起碗直接喝。
諸葛雲兒愣了一下,一個女子這麽個吃法,着實有些不雅。那個一身黑衣冷酷的不得了的男子都朝這邊望來了呢。
“時間不早了,快點吃。”沐薏情催促着。
諸葛雲兒點點頭,覺得沐薏情說的也有道理,從師兄對情兒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立即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旁邊的人流突然多了起來,沐薏情朝四周望去,只見那個挪主往旁邊靠了靠,手腕一翻一道寒光一閃而過。還未出那個攤子,就有一人直接逼了過去。頓時刀來劍往,火光四漸。
突然,從四周沖出來一些粗布衣衫的男子,不由分說朝那挪主襲去。這一打不要緊,一旁的人莫明其妙的就抄家夥上了。路人紛紛避之,一旁吃着豆腐花的人更是驚叫着四周逃散。
沐薏情坐在桌前一動未動,敲了敲的發呆中的諸葛雲兒面前桌子。
“吃啊,吃完了給你的師兄送早膳去。”
“情兒,打,打起來了。”諸葛雲兒實在淡定不下來,就算是不至于吓得逃走,可也吃不下去了。
“他們打起來了,管我們什麽事,快點吃了走。乖,別浪費了。”沐薏情柔聲說完朝四周望去,那黑衣男子也沒有動。一時還真分不清是哪一挂的。
一波是刺殺她的,另一波是保護她的,也總得讓她瞧瞧究竟誰實力強點,心裏好有個底。
諸葛雲兒将勺子一扔,還顧及什麽淑女姿态,端起碗朝肚子裏灌去,只想帶着沐薏情快點離開這個事非之地。
突然,背後一陣涼風襲來,沐薏情神色未變,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被一人擋了回去。諸葛雲兒臉色都蒼白了,這明明就是沖着沐薏情來的。
“走!”諸葛雲兒拉起沐薏情的手朝外沖去。
可是,哪有那麽容易就走得了的,幾人蒙着臉的人頓時追了上來,沒有任何招勢,不惜一切代價朝沐薏情砍去,來勢洶洶,不取她的命勢不罷休。
諸葛雲兒顧不得其它,一邊将沐薏情護在身後,一邊抽出配劍抵禦。
四周的一片寂靜,明明該熱鬧的街市突然從頭到尾一個行人都沒有,只剩這場慘烈的打鬥。
一個蒙着臉的人嫌諸葛雲兒礙事,突然轉向朝諸葛雲兒襲去。一直護着沐薏情的她沒有防備,眼看着長劍直指她的胸膛。
沐薏情突然迎上前去,将諸葛雲兒推到一旁,微微側身,劍身貼着她的衣服刺過,手中的銀針頓時刺入那個男子的身上,那男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倒在地上。
另外幾人一愣,紛紛朝沐薏情撲去。
一旁一直未動的黑衣人突然縱身而起,一手環着沐薏情的腰,長劍一指,劍氣如花,将沐薏情團團包圍的人頓時朝後,他帶點力道的拽着懷中的人朝前方走去,所過之處,勢無可擋。
諸葛雲兒立即跟了上去,沒有人再敢貿然向前。
沐薏情隔着那一層黑紗看着這個男人。他的手貼在她的腰跡,那種感覺很熟悉,可是,卻沒有她更熟悉的蘇合香味道。
“你是誰?”
那男子抽回手,轉身走了幾步,縱身一躍消失在沐薏情的視線。
遠處,沉重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肖宇在前,身後跟着一隊城防軍,肖宇身後為首的那人,不過三十左右,輪廓看起來與的慕容老太爺有些想象。
“來人!統統拿下!”那人一聲令下,城防軍頓時朝那些蒙面的男子沖了上去。
那人快步朝沐薏情而來,恭敬的朝她說道,“是本官失職,沐禦醫受驚了。”
“你是?”沐薏情不由問道。
“本官是城防軍統領,也是大司馬的黨兄。”
沐薏情點點頭,怪不得的肖宇會緊随其來,原來都是慕容府的人。同樣都是慕容一族的子孫,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比的慕容灏差遠了,特別是他投過來的眼神讓她極為不爽。不得不承認,有些人色叫風流,如大司馬。有此人色叫猥瑣,如此人。
“多謝慕容統領及時趕到。”沐薏情說罷,朝肖宇望了一眼。
“肖宇,你主子可曾回府了?”沐薏情一問出口,頓時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一黑一白怎麽可能在她的腦海裏重疊成一個人?一定是她有錯覺了,這一輩子還有上輩子,她的腰也沒被男人摸過啊!可能是被慕容灏摸多了,她有感觀有些失靈了。
果不其然,肖宇那24K合成金的狗眼裏盡是BS,“我家主子要去哪,與沐禦醫有關系嗎?”
去你娘的吧!沐薏情轉身離去。她自然不用理會太多,管那些殺手是什麽人派來的,慕容府裏的人自然會處理。
諸葛雲兒驚魂未定,在無極閣裏長大的她只聽書中才有這樣的場面,今日卻親身經歷了。她得父親親自傳承,一身功夫不在師兄之下,面對這樣的場面猶自心驚。
而沐薏情,一點內力都沒有的弱女子,至始至終都淡定如一,那些人都是沖着她來的,她卻像沒事人一樣。這樣的女子,讓人心生欽佩。怪不得,師兄會被沐薏情折服,就連她都被折服了。
沐薏情見諸葛雲兒追了下來,不禁緩下腳步。
“你喜歡李雪茞?”
諸葛雲兒怎麽也沒有想到沐薏情會突然這麽問,頓時嬌羞的低下頭,臉頰上染上一層紅暈,咬着下唇不回答。
這樣的表情與回答還有什麽區別?
“可是,師兄喜歡的人是你。”諸葛雲兒脫口而出,一點心機都沒有,但是這話裏沒有半點埋怨,只是有濃濃的失落。
“情兒,我沒有其它意思,如果師兄喜歡的真是你,我可以祝福他,只要他幸福就好。”
沐薏情淡淡一笑,看着諸葛雲兒,“這麽容易放得開,還是愛嗎?”
諸葛雲兒臉色一僵,眼中的失落更甚了,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委曲感,除了這樣她還能做什麽?
“是自己喜歡的人就去争取,我與李雪茞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之前對我的态度是避之不及,不知道為何突然就轉了念頭。我想這之中肯定有緣由,你們出自同門,而且有着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難道還比不上我這個才認識兩三個月的陌生人嗎?”
一席話說的諸葛雲兒啞口無言,忍不住點了點頭,靈秀的眸子盯着沐薏情,彎彎一笑。
“我知道了,我不會放棄師兄的。”
沐薏情眼看快到了客棧,停住腳步,“我想知道,你們來自哪裏。”
“無極閣。”諸葛雲兒想都沒想便回答道。
“你們是為了我而來?”沐薏情再次問道。暗忖這諸葛雲兒思緒真夠單純的,比如一些陰謀目的諸葛雲兒一定不知。
“是,我爹爹命我師兄去洛川尋你,本來師兄想帶你回無極閣的,可是後來我爹突然命師兄協助大司馬送你回聖京,至于什麽原因,就連師兄都不知道。”
沐薏情淡笑一下,“先進去吧。”
諸葛雲兒立即提着食盒将沐薏引到二樓,無極閣,諸葛謀,她一定要見一見這個人物。
門推開,李雪茞還在洗臉,可見剛剛從床上爬起來,一見到沐薏情立即帶着幾分笑意迎上前去。
沐薏情看着他的模樣,突然有點忐忑,将她的身家性命交到這個毛小子手裏,是不是太草率了!可是,現在除了李雪茞之外,還能有誰能夠拼命的保護她呢?
“師兄,早膳買來了。”諸葛雲兒将食盒打開。
“你們吃了沒有?”李雪茞被沐薏情的眼神盯的不自在,不禁将目光挪到諸葛雲兒身上。
“我和情兒都吃過了。”諸葛雲兒賢惠的将碗筷布好,“師兄,今天我們在街市上,遇到一批殺手。”
殺手?!李雪茞臉色一僵,“你們倆個沒事吧?”目光轉到沐薏情身上的時候,被那雙眸子一瞅,頓時低下頭。
“還好,有一些不知道什麽身份人出手相救,後來慕容府的人到了,才得已脫身。”諸葛雲兒輕聲說道。
“下次出門的時候讓我一起去。”李雪茞雖然是對着諸葛雲兒說的,但卻朝沐薏情瞄了一眼。只見那女人雙手抱胸,随意的靠在椅背上,那雙眸子似笑非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李大爺!等您起床,黃花菜都涼了。”
“誰知道你今天會來找我。”李雪茞反駁。
“讓我猜猜。”沐薏情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站起身來朝李雪茞走近了幾步,“你的身份也是出自金國,無非就是忠臣良将之後。而我是金國唯一的公主,現在我便是你的主子,有你樣護主的嗎?”
李雪茞羞了臉,尴尬的連嘴裏的包子都忘了咀嚼,低頭沉思。
“三日後,我要去龍眠山取藥,你混入随行的禦林軍之中,此一行非常兇險,我将的我命都交到你手裏,如果,你護不住我……”沐薏情抽出諸葛雲兒的配劍朝李雪茞面前一撂。
“切腹去吧。”
李雪茞正是年少輕狂,這幾句話把他的血氣方剛全都激了出來。是的,他現在的使命就是保護着她,內心深處也想保護她,可是他卻什麽都沒有做到。
沐薏情掃了一眼,出宮的目的也達到了,連告辭都懶得說,轉身離去。
李雪茞看着那道背影,久久未曾回神,目光從這前的愧疚,迷茫,剎那間又棄滿堅定。這一時間,他才覺得自己真真正正的成為一個男人。這一刻他才明白,他有想守護的東西。
沐薏情回到宮中,只聽殿中帶着幾分低喃,不時傳來一陣女人的嬌笑聲,這老老頭子,這麽些年來,專修的是哄女人的手段吧。腳步未停,直接轉到偏殿補補眠。
豈知,這一睡,竟然睡到了日落西山。
屋外,一道白影緩步而來,那人腳步極輕,在看到床上的人兒那一刻起,兀自停下腳步,他膚若凝脂,玉冠生輝,那琥珀色的眸子朝床上的人兒望去。那抹清冷,如放在水中的冰,漸漸與水融為一體,帶着絲絲的絹柔。
時間仿佛凝固在這一刻……
床上的人兒微動了一下,突然睜開眼眸,對面那個男子悴不及防,溫柔的神色以及絲絲的慌亂來不及掩飾的撞上了她的視線。
沐薏情肩膀微擡,側着身子朝來人一妩媚一笑,“大司馬,好興致。”
“配藥!”慕容灏凝眉冷顏,拂袖離去。
沐薏情這才發現這都什麽時辰了,立即掀開被褥理了理衣服朝正殿跑去,慕容雲天的面前擺着一個旗盤,黑白棋子已經快擺滿了,依然沒有分出勝負,對面,坐着的大司馬神色如常,落子利落。
兩人均沒有理會她,沐薏情走到一旁開始撿藥。
“皇上。”
“沐禦醫有何事?”慕容雲天頭也沒回問了一聲。
“微臣只是想問一下,明天是左相大人侍疾嗎?”
慕容雲天回過頭來,“怎麽,沐禦醫希望左相來?”
“當然想啦!”沐薏情脫口而出,臉上全是期待。
慕容灏捏着棋子的手緩緩落了下去。
“愛卿,你确定你要走這一步?”
慕容灏恍神,仔細一看自己落子的地方,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這麽蠢的一步棋一定不是他下的,一定不是他下的!
“愛卿輸了,全盤皆輸!這可是這麽多年來,朕贏的最爽的一次。”慕容雲天心情大好,只差沒有拍案叫絕。
“明天,就讓左相來侍疾。”
沐薏情的神色也很愉悅。她當然喜歡左相來,困為她只要配好藥,剩下的事情全是左相的了,她樂得清閑。大司馬在這算個什麽事啊,她立即将自己劃為與肖宇一個等級的了,什麽都得幹!
“來,愛卿,咱們再下一盤。”慕容雲天精神頗好的招呼着。
沐薏情苦逼的拿着藥親自去熬。回來時,那盤棋還未結束,只見兩人每落一子,都十分慎重。
“皇上,吃藥了。”
慕容雲天接過藥,一飲而盡。
沐薏情無聊,坐在一旁觀棋。
“慢着,慢着,皇上,你為什麽不走這一步?”
慕容雲天朝那個伸過來的水嫩的小手拍了一下,“沐禦醫,觀棋不語真君子。”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擺在這多好看,你看黑子連起來像不像個碗?”
兩道目光同時落到沐薏情的身上,這是棋,這是棋啊!你當這是什麽玩意?擺個碗出來好看啊!
“愛卿,朕又贏了!”慕容雲天立即落子,勝負已定。
“大司馬這步走的好,彎月如鈎。”
慕容灏打死也不會承認,他當時就是這麽想的!
慕容雲天實在受不了了,“沐禦醫,你懂不懂下棋?”
沐薏情搖搖頭,立即遭BS了,閉上嘴巴退了出去。真是的,你們兩個就什麽都懂嗎?會下個破棋有什麽了不起的。緩步走到臺階上坐了下來,夜空中剛好彎月如鈎,點點繁星點綴其中熠熠生輝。
突然擡起手朝一旁的宮女招招手,“去禦膳房拿點心小菜,再拿壇酒來。”
“是。”那宮女福了福身子立即退了下去。
一柱香的時間不到,酒菜齊備,沐薏情一口酒一口肉,吃的津津有味,不管她的前方還有多少狗血命運,還有多少的陰謀詭計,全都TM放馬過來吧!
打了個酒嗝晃了晃手中的酒壇,才這麽一會時間,一壇酒就沒了。掂量了一下也有一斤左右的白酒全都下肚。古代的釀造工藝很醇,酒精的度數相對高些。要不然,她也不會喝了這麽點眼前就有重影了。
本來還覺得不太盡興,但是也不能再喝了,按着臺階想站起身來,不小心踩到裙擺,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向前撲去。
“天啊,我的胸。”沐薏情驚呼一聲,這樣趴下去,那得多疼啊!
誰知,腰間一緊,被一人摟入懷中,沐薏情側目看到那張妖孽的面容,突然有些恍惚,擡起手朝他的臉頰湊去,被慕容灏嫌棄的推到一旁。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慕容灏冷聲問道。
“不錯。”沐薏情點點頭,嬌顏微醺,帶着一抹說不出的風情。
“你的處境比跟着我要危險幾倍,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慕容灏強壓着心中的怒氣,聲音聽起來不近人情的冰冷。
“大司馬,咱們做個交易好不好?”沐薏情突然上前一步,趁慕容灏還沒反應過來按在他的肩膀上。
慕容灏推了一下,她卻整個身子都壓了過來,看來,這會酒勁全上來了,那淡淡暗香讓他有些失神,索性站直身子任由她靠着。
“什麽交易?”
“我幫你除掉讓你礙眼的勢力,等到我需要的那天,你保我出聖雲好不好?”沐薏情媚眼如絲,擡起小手轉過的慕容灏的下巴強迫他看着她。
“你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嗎?”慕容灏的眸色中依然一片清冷被這月色一映,越發顯得不可亵渎。
“那不一樣,就像我嫖你和你嫖我,完全兩碼事。”
這是什麽狗屁邏輯!慕容灏一把抓住她捏着他下巴的小手,滿臉不耐的揮開。
沐薏情癡癡一笑,“大司馬或許還懷疑我的能力,不如我就先做出點事來讓大司馬的瞧瞧,再決定要不要和我合作也不遲。”
“我會考慮。”慕容灏淡聲回應,用力的将沐薏情從身上推開,也不管她無力的倒在臺階上的身影朝殿內大步而去。
沐薏情看着無盡的蒼穹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龍眠山位于聖雲百裏之外東南方向,一年四季氣候适宜,特別是有一處山坳處不管是什麽時辰什麽季節溫度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聽說,皇上親封的禦醫要去龍眠山尋一位藥來醫治皇上。五更的鐘聲剛剛響過,一群黑壓壓的禦林軍便騎馬出了宮門,中間跟着一輛馬車緩緩朝東南方向進發。
沐薏情坐在車內,仔細的将她的研制出的毒藥放到最順手能摸到的地方。突然,馬車的一旁傳來三聲響動,立即掀開車簾,只見馬車旁邊的禦林軍朝她轉過身來赫然就是李雪茞。
只見這貨有點犯缺的朝沐薏情咧開嘴巴露出兩排小白牙。車簾頓時抛下,掩住了那張俏顏。李雪茞的笑意僵在嘴邊,勒緊缰繩眼觀前方。
禦林軍首領按着既定的路線朝前方行去,午時在一處驿館小歇了一下,由于當天之內還要趕回,未多作逗留便直接朝龍眠山脈進發。
絲絲的冷風透過窗簾吹了進來,帶着一股山中的清新氣息。沐薏情掀開一簾,有些微斜的烈日剛好照在她的臉上,伸手擋了一下刺目的豔陽,朝遠處山巒疊起的山脈望去。
一道道折射的光芒刺疼了沐薏情的眼,只是眨眼間的空隙,只見兩旁的斜坡上直直跳躍下一群黑衣人。
禦林軍統領一看這陣勢頓時拔刀大喝一聲,“來者何人?”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