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場,希望大家有點耐心~ (7)
的肚子,我只能親自下廚了。”
易若冰嘆道:“難怪你當時說晚飯讓廚子去做的時候,你的手下會有那種反應了。那到底你是她們的手下還是她們是你的手下啊?”
葉為搖頭嘆道:“有時候我也搞不清楚。”
易若冰:詞窮了。看來,這三個丫頭完全是被葉為寵的。
作者有話要說: 走劇情……
☆、第 14 章 風雪
飯後,易若冰把談晝叫到房裏,問:“談晝,你能跟我講一下,你為何要得到這赤龍杖嗎?”
談晝道:“我自小身中寒毒,師父告訴我只有赤龍杖上的赤龍方能保我性命,于是我四處找尋,終于讓我在此處找到了。我剛到擂臺旁,便發現主人已奪得赤龍杖,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還望主人原諒。”
易若冰一拍桌子怒道:“你還知道這是個下策啊?你知不知道你用的毒有多兇險?要不是有我師姐在,我這會兒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坐在這裏跟你說話!”(剛剛易若冰說什麽來着?“這點小毒還難不倒我”!但“你知不知道你用的毒有多兇險”好有表現力!)
談晝看着他的主人,一臉的不服氣。
“你那是什麽表情?”易若冰教訓道,“擺出一臉不服氣的模樣幹什麽?我知道你從小身中寒毒,必須要得到赤龍杖,但是這也并不能成為你用這種陰毒手段的借口!你為了你自己能活命,卻不顧他人的死活,你說你自己做得對不對吧!”
易若冰的話語讓談晝原本不服氣的神情軟了下來,還帶了點委屈,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易若冰。
而易若冰在看到了這樣的談晝後,心也不覺軟了下來:“原本你是誤撞到了我的禁制上,我該給你除去的,但是鑒于你小小年紀心腸就這麽歹毒,我就準備把你留在身邊一段時間,等你改好了,我就放了你。至于這赤龍杖……”談晝已聽到事關他切身利益的物件,立刻緊張起來。
易若冰看着他,道:“這根赤龍杖從此以後歸你了。”
談晝喜極而泣:“主人……您對我真是太好了!”
其實易若冰正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呢,現在對這個跟班好一點,将來他作起事來才更賣力嘛,細想想,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雪山和沙漠,夠談晝受的了!一想到此處,易若冰險些便要笑出來。
Advertisement
易若冰收斂心神,道:“你會用這個赤龍杖嗎?要怎樣才能克制你體內的寒毒?”
談晝感激地道:“主人不必挂心,談晝自有辦法。”說罷,他取出赤龍杖,嘴中念念有詞。漸漸地,赤龍杖發出耀眼的紅光,而且杖身變得扁平,最後,等到紅光變弱時,赤龍杖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談晝手臂上多了一個紅色的龍形紋身,與杖上的那條赤龍一般無二。易若冰一看便知道,談晝已經成功了,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出了小鎮,衆人便來到了吐蕃的地界。一路上走下去,越來越荒涼,到最後根本就沒什麽人煙了。稀稀疏疏的幾根草散落在戈壁上,一副蕭條衰敗的景象。天空是刺眼的藍,與地上的一片死灰形成強烈的對比。衆人望着遠處峥嵘詭異的山峰,心中都泛起了一絲涼意。琳琅……能撐到他們去救她麽?
衆人加快腳程,在當天傍晚便抵達了山腳。此時,他們才得空往山頂上看。山坡上零零星星地散布着寺廟,靠近山腳的是民居和防禦性的建築群。衆人分散着找了幾戶人家過夜,準備明早上山。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衆人在葉為的住處聚頭,整裝完畢之後便準備上山。上山前葉為與衆人商定了路線,本來衆人一致決定從兩峰之間的山谷中繞山而行,但考慮到一旦發生雪崩,山谷是最危險的地帶,于是衆人改從山腰行走。這已經是綜合了各種因素後,最安全,最快捷,也是最好走的一條路了。出發前葉為千叮萬囑,千萬不能大聲說話,不然引發雪崩大家誰也別想活命。剛剛上山,天空中便鉛雲密布,眼看便要下雪了。
衆人為了趕時間,沒有到喇嘛廟中暫避,而是找了幾棵枯樹集中地地方,在樹後紮營,升起篝火,打算稍事休息,再行出發。衆人圍着火堆準備食材順便去去寒氣。誰料雪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的趨勢,無奈,衆人只得冒雪前行,尋找适合紮營的地點。衆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裏,那個速度真是能把人給急死,但是最快也只能是這樣了。等到好不容易走到了一片原始森林時,天已經黑下來了。衆人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下來。想想剛才走在雪地裏,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似的,每走一步路都是煎熬,真不知道剛才是怎麽熬過來的。強打起精神紮營生火埋鍋,吃過晚飯後,幾個女孩子便睡下了。只留下葉為一人守夜。到了後半夜,葉為盯着篝火,正要昏昏欲睡時,兩團綠瑩瑩的光闖進了葉為的視線。葉為心下一緊,不好,只怕是被狼給盯上了。
葉為立即起身,叫醒正在酣睡的六名女子,道:“快醒醒,咱們被狼群盯上了。”說罷從牦牛背上取下武器,分給衆人。随時準備應戰。
此時,易若冰的腦子又開始亂了,感覺跟之前在苗疆溶洞的情形一樣,明明覺得自己應該記得一些事,可是卻偏偏記不起來,這次閃現在易若冰腦海的圖像卻是漸漸開始清晰了,是一頭白色的狼。
易若冰突然感覺不妙,強撐這回身對琥珀大喊一聲:“琥珀當心!”便暈倒過去了。
琥珀聞言立即俯身趴下,卻感覺有一股熱氣在頸間吞吐,但這只是一瞬的感覺,一開始她以為這是錯覺。但當她擡起頭後,她才發現,那不是錯覺。她看到一頭狼正從自己的頭頂掠過,若不是易若冰剛剛提醒她,只怕她今日便要葬身狼腹了。那是一頭白狼。
那頭白狼落到地面後,狠狠地盯着琥珀,弓着身子嚴陣以待。琥珀見狀也握緊了手中的藏刀,準備給這畜生來個致命的一擊。頓時,白狼猛的躍起,直撲向琥珀,琥珀也迅速的揚起手中的刀,當頭一劈,将白狼劈做了兩半。狼血濺在琥珀雪白的臉上,有一種詭異的美。
白狼一死,狼嚎聲頓時此起彼伏,四周的狼群也漸漸向他們所在的篝火逼近。自從易若冰昏倒之時,葉為便開始發急,現在狼群又漸漸逼近,葉為都快急瘋了。他們之中最能打的便數易若冰了,但易若冰偏偏不知道為何昏倒了。宋寒舒的法寶是詠墨簫,在雪山根本不能用,一用便會引起雪崩。無奈之下,葉為讓自家的三個手下和妹妹将宋寒舒,易若冰還有談晝圍在中間,讓宋寒舒盡快把易若冰給弄醒。
狼群一步一步的接近,衆人的心也越來越緊繃,雙方都在準備着打一場硬仗。
突然,從四面八方的雪地裏,幾乎同時竄出數十頭惡,卷起大量的雪霧急沖而至。衆人紛紛揚起手中的武器,與狼群展開混戰。
第一波的狼群被他們悉數砍殺後,第二波惡狼已然如旋風般撲至跟前。看來狼群是打算采用狼海戰術,把他們給活活累死。思及此,葉為心中怒意陡升,将沖到近前的狼一刀一個,全部砍殺。琉璃用藏刀戳倒一頭惡狼,随後抛開那把藏刀,拔出另一把藏刀,又是一陣亂砍。說是亂砍,其實不盡然,琉璃的刀法又快又狠又準,刀刀都不落空,瞬息之間,已有七八匹狼被砍倒在地。
一旁的璎珞也不甘落後,運用自己極快的身法,在狼群中左閃右避,弄得狼群暈頭轉向,璎珞便趁狼群暈頭轉向之時給每頭狼都賞了一刀,于是,她的面前也堆積了不少狼屍。
葉止更是狠,抽出藏刀,對着一頭狼的頭就是一刀,那頭狼立即身首異處,其餘在葉止身邊的狼也都沒有逃脫被分屍的命運。滿身血污的葉止,在狼眼中看來,便是一個從修羅地獄中出來了厲鬼。
只不過小半柱香的時間,一場混戰便以葉為一方勝利而告終。衆人緊繃的神經終于又松弛了一些。葉為看着倒了一片狼屍的地上,心裏一陣反胃,但還是仔細的看着地上,搜尋着還沒有死透的狼,都給它們補了一刀,以免留下後患。但葉為還是擔心仍有狼群沒有被他們發現,隐匿在這林海的某處,悄悄窺探着他們。天上仍在下着雪,視線會受阻礙,若是有狼群發動攻擊,他們也未必就能知覺,偏偏易若冰仍然未醒,情況真是糟透了。葉為讓衆人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內都警醒一點,熬過這兩個時辰,天一亮,情況便會好轉了。所幸老天爺幫忙,接下來的兩個時辰中,沒有狼群再來,易若冰也醒轉過來了。局勢開始漸漸好轉。
易若冰醒來後,葉為不敢在林中多呆,帶着衆人加快腳程,來到一處冰谷。冰谷中白雪皚皚,用滴水成冰來形容絕不為過。好在臨行前姜汁和酒帶得夠多,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撐下去。衆人找了個避風處安營,一躺下便睡着了。這次易若冰主動提出由她守夜,衆人也便樂得把這個差事丢給她。待衆人都熟睡後,易若冰撒下一個防護圈,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的動靜。
突然,易若冰聞到一股怪味,立時警惕起來,心道,看來葉為的擔心是對的,這裏果然還有狼群。當下祭起酹雪劍,沖出防護圈,準備大戰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走劇情……
☆、第 15 章 迷茫
易若冰飛至空中,催動酹雪劍,待到群狼有異動之後,她又立即調轉方向,向山谷最底部飛去。不出所料,狼群也跟着易若冰來到了谷底。看着狼群跟在自己後面,嘴角浮現出一抹得逞的微笑。突然,酹雪劍的劍尖發出一道藍光,那道藍光如離弦之箭,直射對面的山壁而去。群狼仍在谷底盤旋時,易若冰早已憑借着極快的身法,閃人了。因為她還不想體驗雪崩。
在易若冰走後沒多久,一陣陣悶雷般的聲音從對面的山坡傳來,大量的積雪從山上直灌下來,順着山體,向山谷一層層的傾瀉而下。饒是狼群動作再快,也逃脫不了被積雪淹沒的命運。
易若冰見狼群被積雪覆蓋,心下松了一口氣,便又祭起酹雪劍,返回營地。易若冰返回營地後看見火堆前坐着一個人影,心中頓時一緊,但随後看清人影是葉為後,又不禁松了口氣。短短一個時辰,神經先是緊繃,然後放松,再緊繃,再放松,這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
易若冰苦笑着走到葉為身旁,找了塊幹淨的地面坐下,小聲道:“人吓人是會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葉為失笑道:“你也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的啊?那你為何無故昏倒,無故離開?這兩天我都給你弄得不敢睡覺了,一直就怕你再出什麽事。要不是剛才我感到地面有些震動,起了疑心,我還不知道你出去過呢。”葉為小聲的抱怨着,再不把自己心裏的不快說出來,他非瘋掉不可!白天得頂着身體的不适在雪地裏走着,歇下來還得擔心這擔心那,身體和心理的極度疲累已經快讓他承受不住了。
易若冰有點臉紅,道:“你怕我出事?”
葉為怔了怔,幹笑道:“那個,是我帶你們到這麽危險地地方來的,我必須保證你們的安全嘛。”說罷,葉為遞給易若冰一只碗,道,“很冷吧?暖暖身子。”
易若冰接過碗,嘬了一口,皺眉道:“為何是酥油茶不是青稞酒啊?”
葉為道:“就你這酒量還想喝青稞酒?省省吧,我還不想再多照顧一個醉鬼。”
易若冰轉移話題道:“我剛剛發現狼群了。”
葉為面色一沉,道:“你發現狼群了?數量多不多?狼群現在何處?”
易若冰投給他一個放心的微笑,道:“數量不多,而且我已經讓它們全部都淋了場雪雨,我對它們不錯吧?”
葉為疑惑道:“你引發了雪崩?把狼群全都埋在雪裏了?”
易若冰點頭道:“不錯。”跟聰明人講話就是不累。
葉為道:“我不明白,狼群為何一直對我們緊追不舍,雖然狼性兇殘,但絕沒有道理對我們如此恨之入骨。”
易若冰吸了一口冰涼稀薄的空氣,道:“因為琥珀殺了狼王。”在易若冰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她已經把所有的事全都理清了,原來那些在她腦中一閃而過的畫面,都是她親身經歷過的,只不過不知為何,她全都忘記了。之前在南疆的那些畫面她還是記不太清楚,但這次在雪山遭遇到的狼王,她記得清清楚楚,七年前,她差點就葬身狼腹。情況跟琥珀當時的情況幾乎是如出一轍。
葉為大驚失色,道:“你說一開始襲擊琥珀的那頭白狼是狼王?”
易若冰道:“是。”
葉為一副天快塌了的神情,道:“完了,雪山裏那麽多狼,我們要怎麽應付啊?”
易若冰道:“怕什麽,不就幾頭狼嗎。船到橋頭自然直。”
葉為苦笑道:“姑娘啊,你說得輕巧,你也不想想,那麽多狼,咱們應付的來嗎?我感到前途一片渺茫啊。”
易若冰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道:“我的前途……在哪裏?”仿佛又回到了剛剛得到酹雪劍的那晚,心情迷茫,不知所措。
葉為一時沒反應過來,道:“你說什麽?”
易若冰苦笑了一下,道:“人人都有自己該走的路,我的路呢?在哪裏?”
葉為沉默了半晌,才道:“這條路,應該由你自己去摸索,只是,我想問你一句,你如今走的這條路,真的對嗎?”
易若冰搖搖頭,道:“不知道,但有時候走走彎路,也未必是壞事。”
葉為道:“這倒是,不過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不要太過執着了,該放手時就放手,這樣,也許你會看得更多,更遠。”
易若冰釋然一笑,道:“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我天生的執拗性子,認定一件事,便不會輕易放手。”
葉為疑惑道:“你認定什麽了?”
易若冰眼中光芒閃動,道:“仇恨,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葉為搖頭苦笑:“看來我是勸不住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着說着,天已經大亮了。二人叫醒同伴,待吃過早飯後,衆人便整裝出發。
幾個女孩醒來後才發現自己滿身滿臉的都是血,于是準備在地上揀點積雪在臉上和衣服上擦擦,以清除血污。
易若冰看到這一幕,立即阻止道:“不要擦掉臉上的血污,你們身上沾了狼血,有利于隐匿自身的氣味,這樣狼群反而不容易發現你們。”
聞言幾個女孩立即皺着眉,苦着一張臉圍在了篝火旁,開始吃早飯。
早飯過後,衆人沒有耽擱,立即上路。今天天公作美,沒有下雪,看樣子應該後天便能走出雪山了。
但葉為卻有自己打打算,他們此處是在四座雪山中間,四峰環繞之地,在青烏風水中稱作“殊缪”,堪為天地之脊骨,祖龍始發于其地,形勢十分罕見。此處生氣聚集,難保沒有一個兩個墓穴藏在其中,要是真給他找到了,撈點外快又何樂而不為呢。
宋寒舒更是興奮,因為此處原始森林密集,各種珍稀藥材在此處随處可見,而且都是無主之物,真是樂壞她了。
易若冰見自家師姐高興地樣子,便笑道:“師姐,你留點給當地的藥農采采吧,不然你讓他們都喝西北風去?”
宋寒舒道:“放心吧,這裏那麽多藥材,我只揀我需要的,又不是想把整座山都搬了。”
葉為心道:“搬山?為何我會想到搬山道人啊?那咱們組成一個盜墓小組也不錯,一定無往不利!”
葉止跟哥哥心中想的一樣,于是兩人相視一笑,也未多言。
衆人穿過林帶,來到一處冰川,這處冰川地處四座雪山交彙之處,只要在走個小半天,便能走到山谷的出口了。饒是如此,仍是覺得煎熬……實在是太冷了。
一行人向北走了兩個多時辰,天空上的雲層逐漸轉薄,周圍的雪山終于露出了真容。圍繞着冰川的幾座大雪山,宛若女神,屹立在蒼穹之下,山腰處有罕見的冰塔林,好像一條寶石腰帶佩戴在女神的腰間。如若不是天公作美,雲散霧開,根本見不到如此瑰麗,動人心魄的美景。
到了冰川的邊緣,衆人都已感到體力不支,就連葉為也喘做一團。葉為覺得胸口憋悶,于是讓衆人原地休息,待緩一緩再行上路。
此時山際的雲團再次合攏,将銀色的雪峰重新裹住,衆人心中若有所失,仍癡癡地望着雲層,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也許,此次出玄劍門,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易若冰心中如是想道。她此時仿佛回到了從前,和娘親一起遍游天下的時光,那時,她用一顆純淨的心,感受着天地萬物。或許,這就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找回自己已失落多年的那顆純淨之心。
傍晚,他們總算是走出了山谷,借着餘力,衆人強撐這找到了一個牧民,二話不說,丢了一錠銀子便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床上。當然,葉為,易若冰,宋寒舒和談晝四位除外。葉為因為要準備晚飯,所以值得強撐這,但易若冰和宋寒舒是因為不累,所以也便很有風度地不與其餘四個女孩搶床鋪了。而談晝則是因為自家主子沒有休息,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休息了。
今天的晚飯很豐盛,有手抓羊肉,皮薄肉多的藏包子,灌肺,牛奶澆飯,酥油糌粑,最後是每人一大碗酸奶。
易若冰詫異地看着葉為,道:“你會做當地的菜?”
葉為手上沒停,接連布了好幾個菜,道:“是啊,這裏的材料也只能做這些了,将就着吃吧。”
易若冰對葉為做菜的手藝是佩服得不能再佩服了,當下塞了一塊羊肉在嘴裏。嗯,不錯,沒有那種腥膻味,她最讨厭羊肉的那種膻味了,聞着就受不了。她又吃了一個藏包子,入口油而不膩,軟嫩可口,鮮美異常。這個葉為還真是會做菜啊,做什麽像什麽!嗯,不錯不錯!最後喝一口酸奶,生津解渴,疲憊頓消,真是滿足啊!
吃飽喝足之後,幾人終于能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了。幾天以來他們風餐露宿,這一次終于踏踏實實的躺到了床上,很快他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經過一夜的休整,衆人都精神抖擻地再次踏上征途。當然在上路之前,一行人雇了駝隊,準備了足夠一個月使用的糧食和清水。一路向北,身邊的景物已從蒼莽的林海漸漸轉變為蕭條荒涼的戈壁沙漠。白天,日正中天,曬得衆人口幹舌燥,像沒了魂似的,身上有什麽東西都覺得累贅,可是一到晚上,又冷得要命,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裹在身上。
這天早上,葉為眼看着要變天,于是催促衆人加快催動駱駝,争取在信風來到之前找到一個避風的地方,不然大家都得活埋在沙漠裏。衆人跟着葉為在沙漠中颠簸了大半日,饒是易若冰與宋寒舒這兩位體質再好,也不禁大汗淋漓,更別說葉為那幫人了。不過幸好,沒有人掉隊,也沒有人出什麽問題。
最擔心的問題終于來了,遠處的天際漸漸發黃發暗,只是一瞬,天空已然暗了下來,四周的沙塵也飛舞的越來越肆虐。易若冰與宋寒舒情急之下祭出法寶,撒下防禦圈,這才讓衆人有了喘息的機會。但衆人都知道,防禦圈撐不了多久,而且這時的風沙雖然看着吓人,但這只是沙暴的前奏,真正讓人窒息的沙暴随時可能到來。
衆人立即使出渾身解數,艱難地催動駱駝前進,轉過一片沙丘,終于發現了一片廢墟,衆人喜不自禁,紛紛催動駱駝向那片廢墟前進。
衆人在牆根處下了駱駝,将駱駝安頓好,随後也尋找了一處還算完整的建築躲進去避風。
葉為喘着粗氣道:“謝天謝地,還能找到這麽個地方避風,以後真是得出門燒高香了。”
葉止整理了一下身上,又灌了口水,才算平複了下來,道:“這回若能平安到達庭州,定要讓琳琅給我們一大筆銀子,我們這麽受苦受累的,全是為了她!”
這話立即得到了琥珀,琉璃,璎珞的同意。
易若冰笑罵道:“果真是上輩子窮死的,到這個時候還惦記着跟人家要錢,莫忘了,琳琅姑娘如今的處境只怕也未必比咱們好到哪裏去。”
葉止笑道:“易姑娘你說得一點沒錯,咱們上輩子就是窮鬼,可是咱們若沒錢,那咱們吃什麽,喝什麽,所以嘛,雖然錢是很俗,但錢還是很重要的。”
宋寒舒插口道:“莫耍貧嘴了,你們有誰知道這片廢墟原來是什麽地方?咱們要怎樣才能出去呢?”
葉止看了看周圍,随口說道:“這裏,不會是傳說中的樓蘭古城吧?”
葉為道:“扯哪兒去了!我看這房屋的構造,最多也就近三十來年造出來的樣子,這裏原來只怕是一座城池,後來因沙暴肆虐,所以舉城遷移了,因而荒廢了下來,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城中的居民都沒來得及遷移,便已葬身在沙暴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啓沙漠-庭州副本。
☆、第 16 章 刺探
葉止吸了一口氣,道:“哥哥,你莫吓人好不好?”
葉為神色凝重地道:“不是我吓人,我覺得第二種情況比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性要大很多。”突然,他看了看周圍,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房子從外面看上去,要比從裏面看上去高出不少?”
易若冰道:“好像是……這房子有機關?”
葉為自負地一笑,道:“這個交給我,包君滿意!”說罷,他便在整個房間裏搜索起來,最後,他把可疑物品鎖定在一盞油燈和一把茶壺上,因為那盞油燈和那把茶壺根本就沒用過。他轉動了一下茶壺,又轉動了一下油燈,但是什麽事都沒發生。葉為有點難堪,但仍是穩定了情緒,同時轉動油燈和茶壺,是反方向轉動。終于,一塊地板不負衆望,緩緩地移開了,露出一條通道。通道一露出來,整個房間便充斥着一股怪味,讓人作嘔。衆人捂住鼻子,依次進入通道。當衆人來到通道另一頭的密室時,眼前的的景象讓衆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原來這個密室是個牢房,獄中的犯人早已化作白骨,看那些骨頭上滿是裂痕,不難得知這些犯人生前都經歷過怎樣的毒打,還有幾副骨頭是發黑的,應該是中毒引起的,但是死因為何,尚有待商榷。
葉為道:“宋姑娘,麻煩你幫忙看看這些人,是因何而死?”
宋寒舒将每一根白骨都在手裏掂量着看了一遍,随後道:“這裏共有四副白骨,也便是四個人,全都是壯年男子的骨骸,其中有一副骸骨發黑,但其真正的死因應該是胸前的肋骨斷裂,刺入肺部窒息而死,這種毒并不致命,只是讓人非常難受而已。想來當時他正在收嚴刑逼供。這幾副骨骸上都有骨廕,顯然是在死前便形成的骨損傷。按白骨的形态來看,這些人死亡還不到三年。”說到此處,一副骸骨突然塌了下來,露出了一本冊子,宋寒舒撿起冊子,疑惑地道,“咦,這裏有一本小冊子,像是賬簿……”
葉為道:“交給琥珀便好了,我有預感,這個賬簿會起很大作用。”
琥珀笑道:“我一定會把賬簿中的秘密解開的。用不了多長時間。”說罷,便接過宋寒舒手中的賬簿,仔細端詳起來。
此時,沙暴已然停止了,沙漠又恢複了它的平靜。落日照在沙漠上,格外的瑰麗,簡潔明快的線條勾勒出沙漠的輪廓,更彰顯了沙漠的粗犷。
衆人圍着火堆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突然,琥珀道:“公子,我想我把這本賬簿看懂了,但我不太敢說,因為這跟咱們一貫的原則相違背了。”
葉為道:“說吧,自家人都在人家手上了,就不管這些虛頭八腦的了。”
琥珀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好吧,那我說了。這本賬簿是現任庭州刺史遷移城址時上報給朝廷的賬簿,這上面記錄了各項庭州重建時的開支,包括木料,磚石等等材料的采購,泥瓦匠,監工等人的俸銀,還有各種雜務支出。這上面說木料全是當地最普通的雲杉和針葉柏,但用在木料上的開銷大的驚人,若真的這些錢用來買木材的話,十座庭州城也能建起來了。還有,相反泥瓦匠,監工雇傭得很少,建造一座城池,只靠這麽多人根本不夠,還有,這上面記載的雜務支出也很不尋常。所以,我覺得,這個庭州刺史,很有問題。”
葉為沉吟片刻,道:“這樣子能造出什麽城池來?咱們快點啓程,去會會那庭州刺史。”
衆人也跟葉為一樣的想法,都想盡快到達庭州,于是連夜趕路,終于在天亮之前趕到了庭州。
果然不出所料,庭州內滿目瘡痍,餓殍遍野,一派蕭條的景象。葉為加快腳步,向最像樣的一處建築走去,那裏無疑是衙門。
衆人在衙門旁邊找了個地方,聚在一起商議對策。本來葉為是想讓璎珞去打探一下衙門的情況的,但後來回心一想,還是讓易若冰去比較穩妥,因為琳琅的實力不在璎珞之下,但琳琅卻被抓了,可見衙門裏有一定的危險。算了,就算事後易若冰要痛宰他一頓都行,但眼下他實在不希望再有人出事了。
葉為對着易若冰,期期艾艾地道:“易姑娘,能否麻煩你一件事?”
易若冰道:“讓我去打探衙門裏的情況?”
葉為道:“哎呀,易姑娘真是料事如神,冰雪聰明,善解人意啊!”葉為把所有的馬屁都拍上了,生怕她不答應。
易若冰微微一笑,道:“罷了,是我自己要跟來的,什麽事都不做好像真的說不太過去,我就走這一遭。”說罷,她便離開了衆人,悄悄潛進了衙門。
易若冰一進衙門,立即發覺不對勁,這個衙門的布局,暗藏玄機,難怪琳琅會被抓了,原來是沒有發現此處的陣法。但要破這個陣,對易若冰這類修真之人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她趴在屋檐上,把衙門的格局記在心中,此時,葉為說得那句“這個房子從外面看上去要比從裏面看上去高出不少”突然闖進她的腦海。易若冰四下查看,終于發現了一間符合葉為描述的房間。她沒花多長時間便打開了機關,進入利一間密室。不出所料,果然有一名美貌女子被關在裏面。
那名美貌女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不是跟你家主人說過,還有兩天,他若再不放了我,我在外面的同伴便會把他貪污的證據公諸于世嗎?如今他派你來也是一樣,莫要以為你是個女人便能勸住我。”
易若冰心知她是認錯人了,只是淡淡地道:“你是琳琅?葉為讓我帶你出去。”
琳琅心下一驚,道:“你是誰,為何會知道公子?”她雖這樣問,但也猜到一些,之前她便聽小姐提起過,停仙樓來了兩位身手絕佳的姑娘,其中之一是公子心儀的姑娘。
易若冰道:“這你少管,跟我出去便是了。”
琳琅只得問道:“你姓宋還是姓易?”
易若冰看了一眼琳琅,心裏隐約感覺不好,但還是吐出了一個字:“易”
琳琅很自然地便将“夫人”這兩個字說出了口。
易若冰簡直快要給氣瘋了……這是第四個……
易若冰強忍着心中的怒氣,冷冷地道:“別廢話了,跟我出去。”語畢,她拉起琳琅的手便往外走。
琳琅掙開易若冰,道:“我還要在此查明私礦一事,所以先不走了。易姑娘你先走吧。以後還要麻煩你幫我給公子帶信了。”
易若冰道:“私礦?你是說,這個貪官還經營私礦?”
琳琅到:“是,我也是昨天才隐約聽到的,具體怎樣還不太清楚。所以我要留在這兒查探。易姑娘你還是快走吧,一會他們的人就該來了。”
易若冰不再多言,閃出了密室。回到落腳的地方。她一回來,葉止便拉着她問東問西,問她琳琅現在情況怎樣,有沒有受苦,衙門的情況如何等等。
易若冰将官府的情況大致講了一遍,随後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琳琅姑娘很好,她說要留在那裏查清私礦一事,就不跟我一起走了。”
衆人聽罷都是松了一口氣,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私礦一事上。
葉為自言自語道:“私礦?敢情這貪官的財路不止一條?看來這次咱們有得油水好撈了。”說話間,一個計劃的雛形已在心裏形成。随即,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散漫的微笑。
葉為道:“各位,想不想做礦産生意賺賺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