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6)
,只得算了。
“幫我把手铐打開呗?”
顧孜蕭扭過身子,用後背對着洛爾斯,示意手铐很礙事,完全沒注意到此刻的她是有多麽的誘惑。
微卷的長發披散在光潔的脊背上,兩只手臂被手铐禁锢,她是跪坐在床上,這個姿勢仿佛邀請一般,讓洛爾斯覺得下腹一緊,身體裏熱氣奔湧着。
“快點兒啊!”
等了一會兒,發現後面還是動靜,顧孜蕭不由有些着急,扭過頭去,正好對上洛爾斯滿是欲望的臉,頓時虎軀一震,萎了。
顧孜蕭還沒做好被吃掉的心理準備,所以此刻變得更乖了,兩只手向後擡起,等着洛爾斯将手铐打開。但她沒想到,洛爾斯并沒有直接将手铐打開,反而是來到床頭,正好與顧孜蕭面對面。
那因為向後擡手而更加挺立的豐滿,完全被男人捕捉到了,顧孜蕭淚奔,她覺得自己穿到這本書裏,完全是來賣肉的好嗎?
為什麽一出現狀況就走光,你就是受傷都沒有這麽讓人想屎啊!
洛爾斯并沒有說什麽,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孜蕭,然後打開床頭櫃,從裏面取出一把精巧的鑰匙,大手一撈,将顧孜蕭撈進懷裏。
柔軟的胸部只隔着一層襯衫,貼在洛爾斯的胸膛上,男人就這麽環着她,給她解開手铐。炙熱的體溫讓顧孜蕭忍不住發抖,這場面實在是太香豔了!
雙手一得到自由,顧孜蕭首先想的并不是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而是抓起一包姨媽巾,就奔向了衛生間,留下洛爾斯一個人,伴着那副用鮮血染成的山河圖,留在卧室。
而處于地下室的景淵,并沒有多好的待遇,因為他先前解決了兩個殺手,所以剩下的三個殺手,看他不順眼是必然的,即使洛爾斯交代了不能怠慢與他,但是下黑手總是有的。
其中一個殺手,一拳拳往景淵身上砸,攻擊全部落在不會暴露的地方,一邊打他,一邊罵道:
“你小子不挺能的嗎?告訴你,你女人都被先生上了,還嘚瑟個什麽勁兒!”
身體上的疼痛景淵還能忍,但是殺手口中的話,卻觸到了景淵的逆鱗,顧孜蕭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能碰!
Advertisement
景淵雙手被铐住了,但是腿上功夫還在,殺手也只是拿他出氣,不敢真對他作出什麽不可挽回的傷害,所以打的地方只是讓景淵覺得疼痛難忍,卻也沒有傷到要害。
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殺手,景淵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這樣的眼神,即使作為一個殺手,仍是感覺到其中的寒意,不由暗罵晦氣,踹了景淵一腳之後,便離開了地下室。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大姨媽實乃真絕色
謝謝lxy11210的雷╭(╯3╰)╮
第三十七幕
那一邊,景家別墅,景钰已經得到江南小築的消息,自然馬上派人去找景淵的下落,而他找的幫手,就是何啓行。
“阿钰,你別急,阿淵不會有事的。”
倪秋月站在一旁,看着景钰痛苦的抓着頭發,不由有些心疼,她知道景淵景钰這兩兄弟的感情,如今景淵出事,景钰自然是受不了的。
“秋月,我沒事。”
景钰擡頭,臉色仍是不怎麽好看,但是鳳眼在看向倪秋月時,卻帶來那麽一絲絲的溫柔,與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要是顧孜蕭看見了,一定會懷疑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景钰,畢竟景钰對倪秋月,可是半點感覺都沒有的。
“何啓行已經去找阿淵了,他知道洛爾斯現在的位置,但是卻不肯告訴我。”
景钰說着,心中也不由湧出一股子怒氣,這股怒氣到不是對洛爾斯,而是對顧孜蕭。要不是因為她,阿淵也不會要求出去,不出去就不會落到危險之中。
原本景钰就對顧孜蕭沒有什麽好感,現在惡感更甚。
“放心吧,何啓行的能力不凡,一定會把阿淵救出來的。”
倪秋月看着有些脆弱的景钰,心頭不禁升起憐惜之意,她本來就喜歡景钰,只是以前這男人眼裏從來沒有她,但是自從被溫培培下了藥之後,一切好像有了變化,倪秋月不知道景钰的變化是因為什麽,但她知道,這個契機,錯過了,便會後悔終身。
倪秋月也坐在沙發上,景钰扭過身子,将腦袋抵在她肩上,尋求着一絲絲的安慰。
而此刻,何啓行已經到了那棟三層的小洋樓外面。說是外面,其實距離一點也不近,何啓行舉起望遠鏡,發現在院子裏看守的就有六人,他們的身手自然不必多說,一對一他倒是不怕,但是他一個單挑人家一群,何啓行還沒有那麽自信。
其實他倒是不想跟洛爾斯對上,洛爾斯與景氏不同,手裏主要掌握的就是軍火生意,比景家要不好招惹的多,畢竟是混黑的,惹上終歸有些麻煩。
但是幾年前,景钰曾經幫過他一次,現在幫忙把景淵救出來,也算是還了人情。
何啓行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在吐出一個個煙圈兒,眼神微微眯起,像是正盯緊獵物的狼,野性而危險。
景淵到底被關在哪兒呢?
何啓行不知道景淵的具體位置,但是不代表顧孜蕭不知道,現在這逗比在洋樓裏,混的還不錯,起碼洛爾斯不在動不動就亮出他的大丁丁,讓她倍感安心。
因為換姨媽巾不方便,所以,洛爾斯沒有繼續給顧孜蕭上手铐,而且他出去辦事,只是命人看着她。
此刻,洛爾斯不在,顧孜蕭和負責看管她的壯漢大眼瞪小眼。
“嘿,哥們兒,你叫啥啊?”
顧孜蕭笑的賊兮兮,想要和着中年的壯漢子套近乎,說不定能知道景淵被關的位置呢。不過她也不敢太過直接,要不然司馬昭之心暴露了,可就哭了。
壯漢冷漠的掃了一眼顧孜蕭,不語。
這種被赤/裸裸的無視了的感覺,實在是讓我們的顧孜蕭氣壞了,要知道,這小說裏的男人,動不動就玩兒個冷淡,小心冷淡多了,變成x冷淡。
“我叫顧孜蕭。”
即使心裏氣的要死,她面上也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笑的跟朵太陽花似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大哥,你能告訴我,這樓裏都有幾層嗎?在京裏買下這樣的地方,花的不少吧?”
顧孜蕭繼續問,壯漢還是不言不語,不過這次施舍了她一個小眼神兒,雖說那眼神中的含義,無外乎是鄙視。
“大哥,你就告訴我呗,洛爾斯是讓你來看着我的,不是讓你憋死我的。”
顧孜蕭說着,還沖着那壯漢眨眨眼,希望這貨能看在她美色的份上,将景淵的消息透露出來。不過,顯然,洛爾斯的手下,一個個素質,那必是極好的。
顧孜蕭整個一個媚眼兒做給瞎子看,人家那主兒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氣餒了,挺屍一般的躺在床上,來回不安分的扭動着,一點也不在乎,反正面前的男人,可不敢違抗洛爾斯的命令。
沒有反應,顧孜蕭只能使出女人的絕技------一哭二鬧三上吊。
“啊,我怎麽這麽慘啊!男朋友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被人關起來了不說,現在還被人欺負,嘤嘤嘤,誰來救救我!”
顧孜蕭越哭越傷心,趁着抹眼淚的時候,偷偷瞄了眼壯漢的表情,發現這男人居然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了。
“大哥,你就告訴我,我男朋友在哪裏吧!他好不好?我只要知道這點就好了!”
她一邊流眼淚,一邊激動的從握住壯漢的手,眼睛晶亮的過分,滿是期待,讓人不忍拒絕。
壯漢看她這樣,不由無奈,想甩開顧孜蕭吧,又怕她受傷,要是不甩開吧,嗡嗡嗡跟蒼蠅似的,真是煩人。
反正那小子已經被先生關起來了,就算眼前的女人知道那小子的下落,也使不出什麽手段。想到這裏,那壯漢便放心了,橫了顧孜蕭一眼,甕聲甕氣的道:
“那小子在地下室,沒有事。”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顧孜蕭也不纏着壯漢了,擦幹眼淚,一個翻身,直接扭到床上,思考着怎麽才能帶着景淵脫身。
正想着呢,顧孜蕭突然看見窗戶上趴着一個男人,她揉揉眼,懷疑是自己看錯了,這裏雖說是小說,但是也是總裁文,不是蜘蛛俠,怎麽會有人趴在窗戶上呢?
再揉揉眼,發現自己根本沒看錯,而趴在窗子上的男人,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那意味十分明顯,告訴她不許亂說話。
趴在窗戶上的也不是別人,就是何啓行。
他不是故意搞蜘蛛俠的戲碼,而是從洋樓的後方,找了一顆大樹,一路爬過來的,這才避過了院子裏的人。
顧孜蕭疑惑的盯着趴在窗戶上的何啓行,發現他掌心有一個大大的吸盤,就好像小時候按在玻璃上的玩偶的吸盤,想必他就是靠這種東西,支撐自己的身體。
窗子只開了一半兒,顧孜蕭此刻心中有些忐忑,她知道何啓行過來是為了就景淵,所以便忙不疊的為他打掩護,對着壯漢繼續套近乎。
“大哥,你結婚沒啊?”
顧孜蕭整個人都化身為女道士,滿臉寫的都是八卦,壯漢興許是不耐煩了,注意力也就沒那麽集中,要不是礙于洛爾斯的命令,恐怕他早就摔門而出了。
正因為他注意力的不集中,所以才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顧孜蕭看見何啓行從懷裏拿出一塊白色的毛巾,也沒想出這人要用什麽方法幹掉眼前的壯漢,還沒等她疑惑多久,便見到何啓行用那塊毛巾,死死覆住壯漢的口鼻,同時也堵住了他将要出口的尖叫。
顧孜蕭看着壯漢兩眼一翻,身子便軟下去,這才猜到,何啓行應該是用乙醚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景淵在地下室。”
顧孜蕭直接開口,她雖說也想逃出去,但卻沒把握說服何啓行帶她出去,只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瞅着男人,希望能喚起他早就掉了的節操。
只可惜,何啓行的節操,不是掉了,而是碎了,都碎成渣渣迎風飄蕩,連半點都撿不起來,自然不會對顧孜蕭有什麽泛濫的同情心。
這人聽到顧孜蕭的話後,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麽。
何啓行直接往外走,根本沒有在搭理顧孜蕭的意思,這貨也知道,自己要是跟着何啓行的話,一定會是個累贅,但是如果不趁着現在逃走的話,恐怕一輩子都沒什麽機會脫離洛爾斯了。
“何先生,你帶上我吧,可以用我當人質。”
顧孜蕭說着,有些垂頭喪氣,連她都清楚,這樣的說法,根本沒有說服力,何啓行又怎麽會相信呢?
“好。”
顧孜蕭以為自己幻聽了,還是低着腦袋,覺得生無可戀。
直到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男人說的是什麽,頓時瞪大眼,激動的看着何啓行,那眼神,亮的都堪比探照燈了。
“這樣吧,你拿刀抵着我的脖子,咱倆出去,要是沒遇到人的話,就直接把景淵救出來,如果遇到人了,我就大喊,說懷裏洛爾斯的孩子,你看這樣成麽?”
顧孜蕭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何啓行那張性格俊帥的臉,生怕這個天性暴躁的男人,完全沒有一點同胞愛,直接讓她死翹翹了。不過從那張棺材臉上,顧孜蕭什麽線索也沒發現,只得放棄了。
何啓行點頭,算是贊同了顧孜蕭的計劃,從衣兜了掏出一把匕首,抵在顧孜蕭脖頸上,二人一前一後,直接出了卧室。
一路上居然行動的異常順利,樓梯處沒有遇到一個人,二人很順利的便到了地下室,看到被毆打過正癱在地上挺屍的景淵。
景淵沒有見過何啓行,但是見他将匕首抵在顧孜蕭脖頸上,不由極了,掙紮着從地上站起身,眼中帶着殺意,開口道:
“放開她。”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努力存稿,蠢作者馬上就解放啦~~~~~
第三十八幕
看着景淵冷冰冰的小眼神兒,顧孜蕭以為這貨還在誤會她呢,不由一縮脖兒,當起了縮頭烏龜。
在總裁文裏面,總裁說你有錯,你絕壁有錯,無論怎麽解釋,就是你在撒謊,所以,還是不要做垂死掙紮了。
顧孜蕭很囧,她現在已經把自己代入到女主的角色中,但是女主tmd坑爹啊,一開始以為這是一篇JJ虐渣文,沒想到這其實是HX總裁文,是她想太多了。
既然解釋沒用,以顧孜蕭這種不求上進的思維,那幹脆就不解釋了,反正離開景淵的話,就是避開危險源,成功脫離的話,她都要給作者大人點三十二個贊!
感受到景淵身上的冷意,何啓行眉頭一挑,倒也沒說什麽,他現在只是為了還景钰的人情,要不然才不會管這樣沒禮貌的小子。
“我是何啓行,是你哥讓我來的。”
說着,何啓行也不管顧孜蕭,又從懷裏取出了一根鐵絲,對着景淵手腕處的手铐,就是一頓捅啊!只聽咔噠一聲,手铐開了,何啓行拍拍手,仍是一張冷淡的臉,但不知道為什麽,顧孜蕭就是覺得有些騷包。
這樣的簡單開鎖還讓不讓人活了?把自己鎖外面的時候,再也不用打7777777了,只要何啓行,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顧孜蕭嘴角抽了抽,沒注意景淵向她走來。
等到下颚被人捏住的時候,那股刺痛将顧孜蕭的小靈魂拉回了現實世界,看着景淵那張無比陰森的臉,顧孜蕭很想逃走啊!
“阿淵,你沒事吧?”
讨好的對着面前的男人露出谄媚的笑意,熟不知這樣的舉動,在景淵看來,就是心虛,更加确定了顧孜蕭與洛爾斯有牽扯,再加上之前那殺手說過的話,她居然跟洛爾斯在一起了,景淵心裏就有一種将面前的女人毀掉的沖動!
景淵并沒有理會顧孜蕭,又恢複了書中描寫的高冷,仿佛之前的溫柔體貼全部都是顧孜蕭腦補出來的一般,面對這樣的反差,顧孜蕭摸摸鼻子,不可否認,她心裏确實不大舒服。
“走吧。”
這是景淵開口了,不過倒不是對着顧孜蕭說的,而是對着何啓行說的。
景淵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他之所以相信何啓行,只是因為,眼前的男人确實沒做威脅他安全的事,如果要滅口的話,在這裏直接殺了他就成,何必大費周章呢?
何啓行從兜裏掏出一把沙漠之鷹,扔給了景淵,顧孜蕭看着這個穿馬甲的男人,覺得他和小叮當沒什麽區別,丫的,你以為你穿上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小叮當!
三人一起出去,其實是景淵将匕首抵在顧孜蕭脖頸處,被兩人架出去的。之前這個光榮的任務,是由何啓行完成的,但是由于景淵的主動請纓,所以扮演劫匪的工作,就交給了他。
顧孜蕭所在景淵懷中,心裏糾結的很,想着這人都以為她跟洛爾斯是一夥兒的了,那回去之後該怎麽辦?還待在景氏?顧孜蕭可沒這個膽量。
要知道,小說一開篇,對應的時間段就是景淵被救回來之後,她被景钰折磨,S/M,其中的辛酸,簡直是不忍回首啊!
所以,顧孜蕭是打定主意遠離景家了,這次回去,她勞資的就要出國,只可惜簽證護照神馬的還要時間,要不然的話,她恨不得馬上就飛到美國,永遠離開這些危險的總裁們。
三人一出了小洋樓,就看見外面站着的幾人,不足六個,是因為其中有兩個到後面去守着了。
有一個殺手看見他們三人,剛想開口,何啓行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根飛镖,直接紮到了男人的喉嚨上,那人啊啊叫了兩聲,死死的捂住喉嚨,卻也無力回天,只能軟軟的倒在地上。
其他三人聽見動靜,立刻條件反射的掏出槍,但還是慢了景淵與何啓行一步,畢竟是有心算無心,何啓行左手拿槍,給一個殺手開了瓢兒,右手拿飛镖,再用先前的方法,解決了另一個殺手,動作極為流暢,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這頭景淵也解決了一個殺手,不過跟何啓行相比,就有些弱了。看到何啓行,顧孜蕭都覺得自己看到電視裏演的那些特工,好tmd帥啊!比007也不遑多讓。
自己懷裏的女人變成星星眼,但目标卻不是自己,景淵現在心裏的感覺實在是很複雜,于是便用複雜的眼神瞅了何啓行一眼,沒說話。
手槍都是消音的,所以并沒有驚動後面的兩個殺手,顧孜蕭脖子上的匕首也卸下去了,因為沒用上,何啓行一把打碎了院子裏一輛車的玻璃,示意景淵與何啓行上車。
等到三人都上車後,他便直接踩了油門,發動的聲音引來了在後方的兩個殺手,只見二人舉起槍,碰碰兩聲,便射擊在玻璃上,何啓行因為開着車,還要躲避着子彈,所以車子的方向來回變換,顧孜蕭身子不穩,一頭前旁邊栽去,她身旁就是景淵,這樣一動,她便狠狠撲向景淵,後者的頭,直接撞到了玻璃上。
“阿淵,你沒事吧?”
看着景钰太陽穴處潺潺的血跡,顧孜蕭也蒙了,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豬隊友,景淵皺眉,仿佛在忍痛一般,拼命搖搖頭,靠在椅背上,臉上不算好看。
等到何啓行将車子開出射擊範圍之後,這才算安全了,一路上,這輛破車還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何啓行無奈,直接給景淵去了個電話。
“來接你弟弟。我在XX路。”
何啓行挂了電話之後,便将車子停下了,顧孜蕭看着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景淵,不由愕然,難道這一切都是按照劇情走的,景淵腦袋受傷,也是不可避免的?
他不是已經好了麽?
顧孜蕭并不知道,景淵兩個人格沒有徹底融合,只不過是主人格占上風而已,但是這次撞擊,才是原文中景淵恢複的契機。
“要不要送他去醫院?”
何啓行打量着景淵,開口問道。
顧孜蕭搖頭。
“不用了,我打電話把景家的家庭醫生叫過去就成了 ,反正去醫院也不算安全,你把手機借我一下。”
顧孜蕭說着,朝向何啓行伸手,她的手機早就被洛爾斯沒收了,大概也是怕她通風報信。瞧瞧她做人有多失敗,簡直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顧孜蕭吐槽了兩句,電話便接通了,對着江醫生描述了一下景淵的傷勢,告訴他直接去到景家別墅,然後便挂了電話。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把手機還給何啓行之後,顧孜蕭突然開口。她想明白了,現在要是不離開景家,說不定回去會受到怎樣的折磨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何啓行一愣,他本來以為顧孜蕭會跟景淵一起回景家,卻沒想到她要自己一個人離開,不過他也沒有立場阻止,所以也就什麽也沒說。
顧孜蕭打開車門,邁步想走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兜比臉幹淨,頓時大囧,沒錢怎麽回家啊?把臉貼在車窗旁邊,沒敢伸進去,主要怕碎玻璃把蠢女主身上唯一能入眼的東西給毀了。
“何啓行,借我點錢呗?”
顧孜蕭現在就是個窮鬼,而且她也不是那種人窮志不窮鐵骨铮铮的漢子,要知道,穿越總裁文的她,節操早就碎一地了好不?借點錢什麽的,真心不重要。
顧孜蕭勾唇一笑,她以為這樣的笑容會十分妩媚,其實卻是十分蠢萌,何啓行橫了她一眼,不語。從衣兜裏掏出三張紅票票,直接拍在顧孜蕭臉上。
這樣無視美女的态度,你丫長眼睛了嗎?勞資是你能接觸到的女人之中最美的,你造嗎?顧孜蕭被拍的心頭冒火,但是想起何啓行那目中無人的态度,已經不是發飙的暴躁脾氣,還是有些受不住。
嘴角抽了兩下,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蠻腰就走了。
何啓行看着離開的女人,不由啞然。
顧孜蕭打車直接回到她的小窩,幸好保姆在家,幫沒鑰匙的她,省了些力氣。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戶口本翻出來,顧孜蕭她要去辦簽證,直接出國。
《惡總裁們的誘惑寵兒》一文,主場自然是在國內的,只要一出國,溫培培還是會将目标放在景家兄弟身上,但是現在劇情已經改了,她要對付倪秋月也沒那麽簡單,而且,經過了照片事件,晉恪還會那麽全心全意的對她好嗎?
顧孜蕭躺在床上,鵝黃的絲綢帶來絲絲涼意,挺舒服的,而且她也放心了。這麽長時間,終于擺脫了景家兄弟,這種感覺,簡直是透心涼心飛揚。
卧房的窗子沒關,精致的深紫色薄紗被風浮起,倒挺好看的。顧孜蕭看着看着,就有些困了,眼皮也止不住的打架,沒多久便睡死了。
夢裏,她看見了景淵,那個還沒恢複的熊孩子,對她真的很好。顧孜蕭欺負他,也只會癟癟嘴,委委屈屈的看着她,比現在要可愛多了。想到現在已經完全恢複的景淵,他居然不信任她,顧孜蕭不由撇嘴,你丫的趕緊和溫培培相愛相殺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蠢女主要跑了,真好~~~~
第三十九幕
景淵回到景家之後,江醫生就到了,其實本來也不是什麽大傷,不過就流點血而已,世界上還有那麽一種生物,每個月玩一次大出血,還個個活蹦亂跳的多沒事,所以景淵的傷,真心不重。
攝于景钰的淫威,景淵不得已躺在床上休養了五天,期間活動範圍僅限于他的卧室,連吃完,都是女傭端上來。換言之,景淵已經有五天沒見到顧孜蕭了。
她去哪兒了?
面容俊秀的男人躺在床上,左眼太陽穴處,是一塊拇指大的血痂,其實傷口并不重,不過景淵倒是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
自從他受傷之後,就再也感受不到副人格了。好像副人格從未出現過一般,對于他的好轉,景钰那是極為開心,嘴裏還嘟囔着幾句:
“那喪門星走了,果然運道都好了不少!”
景淵也不是傻子,從他哥口中,便能分辨出到底是誰走了。頓時心中大急,像是要失去生命重要的東西一般,怎麽也不安穩,胸口處時而傳來的鈍痛,讓他清楚,副人格并沒有完全消失,只不過是與主人格融合了。
五歲心智的景淵,是極為依賴顧孜蕭的,對她甚至比對景钰都信任,但是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再也見不到了,不提主人格心裏對顧孜蕭的想法,景淵現在怎麽也不好受。
揉揉有些脹痛的眉心,他翻身下床,直接去了景钰的書房。
敲了敲門,等到裏面傳來低沉的聲音之後,這才進去。
“哥,蕭蕭呢?”
景淵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站到景钰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眼中的堅定不容忽視。
望着弟弟與過世的母親更相像的容貌,景钰不由有些心軟,雖說他不喜顧孜蕭,但也不會因為這種事而遷怒景淵,畢竟弟控的腦回路,不是常人可以度之的。
“怎麽不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下來幹嘛?”
景钰故意冷着臉,但是目光還是柔軟了下來,景淵恢複,他真的是最高興的人,但是常年不知道怎麽跟自己弟弟相處的景大總裁,語氣中還是不由自主的帶着些命令的味道。
景淵知道景钰的心,所以根本沒介意自己哥哥的态度,他現在最為關心的就是,顧孜蕭到底在哪裏?
“哥,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自己出去找。”
景淵沒工夫跟自己哥哥打太極,他心裏總有種不祥的預感,那種感覺,就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他的心髒,并不捏碎,只是讓他疼的厲害。
景钰抿着嘴,心下有些氣怒,不清楚景淵為什麽要對顧孜蕭那麽執着,那女人有什麽好的、對他根本沒有半點真心,要是真心的話,那先前被洛爾斯帶走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洛爾斯的事……”
景钰想着用洛爾斯的事,來堵住景淵的要求,畢竟在這只弟控眼中,弟弟本來就是最好的,原先心智不全時,就好到不得了,現在心智一恢複,簡直是完美到天上有地上無,顧孜蕭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阿淵。
景钰将一開口,便被景淵打斷了,只見他眼中掠過一絲痛苦的神色,聲音也有些沙啞。
“與她無關!”
躺在床上這五天,景淵也想明白了,洛爾斯的事,與顧孜蕭無關。要是她真想算計自己的話,在心智不全的時候,機會豈不是更大,又何必等到現在?
而且,要是她真的是洛爾斯的人,為什麽要費心費力的就自己出來?
想到自己先前對顧孜蕭的誤會,景淵心裏便掀起了滔天巨浪,幾乎就要被愧疚壓抑的喘不過氣了。
大抵是景淵的臉色太過蒼白,大抵是他的眼神太過堅定,兄弟二人就這麽對視着,最先敗下陣來的人,毫無疑問的,必是景钰。
“你怎麽這麽倔啊!她現在在家,不過最近好像打算出國了。”
景钰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弟弟,實在是覺得痛心疾首,顧孜蕭那女人,真是禍害,偏偏因為景淵,他還不能動這個禍害。
越想越氣,氣急的景大總裁自然不會在書房這個陰暗的角落陪自己的弟弟長蘑菇,直接去找他最合心意的倪秘書去了。
望着摔門而去的景钰,景淵勾起嘴角,他知道大哥已經不反對了,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把顧孜蕭這禍害拿下!
書房中,景淵的眼神,亮的可怕。
顧孜蕭現在在幹嘛呢?
她在網上申請護照,要知道,以前的蠢女主是絕壁沒有想出國的想法,所以也沒辦護照,顧孜蕭很無奈,不過還得按流程來,只希望在等待的時間之內,劇情不會再次發展到她身上。
不過她顯然是高興的太早了,正在她幸福的将烤鴨用薄餅卷起,準備塞進嘴裏的時候,門鈴響了,保姆去開門,她坐在沙發上一邊切水果,一邊吃烤鴨。
不過來這裏的人,肯定是來找她的,而知道地址的,除了藍琯顧憐那對綠茶婊母女,還會有誰呢?
不過顧孜蕭這次可料錯了,看到那雙明顯超過四十碼的腳,絕壁是個漢子的,她瞳孔猛地一縮,也不知道是哪只磨人的小妖精找上門來了。
擡眼一看,顧孜蕭恨不得自己從來沒穿越到這個世界,騷年,你幹嘛要用辣麽熱烈的眼神看我,銀家真的消受不起啊!
“景淵,你來啦!”
顧孜蕭讪讪的放下平板,不明白這人過來是有什麽用意,難道他是來報複的?
聽到顧孜蕭對自己稱呼上的變化,景淵眼神一暗,想說些什麽,卻什麽也沒說出口。
“那個,你傷還沒好,怎麽就過來了呢?還是好好休息,才行啊!”
顧孜蕭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景淵,發現這人好像是瘦了些,看來失血過多确實需要大補啊!
聽着面前人話裏話外透着要趕人的意思,景淵絲毫不在意,他當時都能厚着臉皮裝五歲的娃,無恥賣萌,現在把顧孜蕭的話當耳旁風,也沒有任何難度。
看着顧孜蕭與景淵說話,保姆很識相的下去了。單獨和這個男人相處在一個空間裏面,顧孜蕭還是覺得有種別扭的感覺,也許是氣急敗壞的後遺症?
“你要出國?”
明明是很普通的四個字,顧孜蕭還是從景淵的聲音裏聽出了那難以遏制的怒氣,再看看面前的美男,不由疑惑,這貨不是認為她跟洛爾斯是一夥兒的嗎?現在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為了報複?
越想,這種可能性就越大,景淵在原文中,就不是什麽純良的貨,心眼兒多的跟蜂窩煤似的,把蠢女主整的那叫個欲/仙/欲/死,顧孜蕭也沒那麽自戀,認為景淵是愛上她了,說不定這人那張美麗面皮下,就隐藏着什麽陰暗的心思。
這次,顧孜蕭可是誤會景淵了,人家明明是心有悔意,想要改過自新,偏偏她直接把心門咔噠一聲關上了,連窗子都給鎖的嚴嚴實實,根本不給景淵機會。
“恩,你有事?”
聽到這樣疏離的語氣,景淵心裏實在是難受,想要以強硬手段把這個女人給鎮壓了,又怕自己後悔,但是溫柔的,還沒等使出來,就被人家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我不同意。”
景淵終究還是沒有壓抑住心頭奔湧的怒氣,他自認為對這個女人很好,為什麽還是不接受呢?就因為先前的欺騙嗎?
聞言,顧孜蕭磨牙,很想罵一句:你丫的算哪根蔥啊?敢管勞資的事!但是理智尚在,她可不想再觸怒景淵的眉頭,要是給這大少爺惹怒了,吃虧的還是她。
顧孜蕭決定,還是先把景淵給哄順了,然後再籌謀離開的事,等到出國之後,那就是猛虎入山林,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全~~~
“你別站着了,傷口還疼嗎?先坐下吧。”
顧孜蕭故意避過話題,其實也是不想仰望景淵,這樣脖子會酸的你造嗎?
“我沒事。”
景淵眼神複雜的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發現只是五天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