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步入牢籠
“雖然你夠爽快，可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我們雙方達成一致後，有些手續還是要到位的。你和我來吧。”王姐邊走邊道。
雨薇跟着王姐走了出去，她被一系列事件弄得麻木，根本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做什麽。
又是彎彎曲曲奇奇怪怪的甬道，随着光線時明時暗，她們到了個白色的房間。燈光很強，都有點刺的雨薇睜不開眼睛。她發現進了這個院子，所有的光線都來自人為的，似乎陽光找不到任何縫能夠鑽進來。
房間裏面的擺設很簡單，中間有一張床，一個屏風，一個衣架。
“脫衣服吧！”
雨薇愣了愣，然後被操作的木偶般脫去衣物，只剩內衣。
“全部都脫了。”王姐談談開口。
“好……”她的動作越來越慢，雖然都是女人，可是她連和同學洗澡都不好意思，現在當着一個陌生人的面……雨薇覺得臉整個都燒起來了。
王姐并不催，只是靜靜地站着等着她。
終于褪去了身上最後一件衣服，王姐什麽也不說，只是走近她，從上到下、從走到右打量，又圍着她轉了一圈。
原來是在“驗貨”啊，雨薇心裏發出一陣嘲笑，說不清是對自己還是對王姐。
王姐仍沒說話，她的表情似乎顯示出雖然不滿意，但勉強能接受的樣子。之後她指了指床，雨薇就躺了上去。
反抗沒用，幹嘛不乖呢？
雨薇平躺在那張白色的床上，閉上眼睛，王姐要怎麽檢查就怎麽檢查吧，反正就這副軀殼，給誰就給吧。
她感覺王姐将指尖放在了她小腿上，然後慢慢的、輕輕地一路上滑。
她要幹什麽？雨薇全身的肌肉全部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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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輕地若有似無的避開了重要地方，來到了她的小腹，手指剛碰到她的肚子，雨薇就緊張的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
“呵呵好，反應不錯。”王姐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感受她身體的溫度：
“很好，很敏感，皮膚也不錯。你今年多大了？”
“21。”
“恩，”王姐走近她，細細盯着臉端詳：“樣子挺純的，看着不大，以後別人問你就說18歲。”
雨薇點了點頭，原來自己還能越活越小。
完成檢查，雨薇走到衣架盤，準備穿衣服。
“等等！”王姐忽然叫住她：“這是什麽？”王姐撥開雨薇的頭發。
脖子的下方，靠近右肩的地方，有一塊不太顯眼的疤痕。長條的，像蛇。
“疤……”雨薇忽然變得緊致。
“疤？怎麽弄的？”
“是……以前，幾年前弄的。”雨薇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聲音開始顫抖。
王姐奇怪地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讓她将頭發全部拉到胸前，盯着她的背看了好一會。
“行吧，好在疤痕沒有明顯的凸出來，樣子也不恐怖，不會影響你的身價。好了穿衣服吧。”
雨薇又在王姐的注視下開始穿衣服，王姐心中小算盤應該打得啪啪直響吧，值多少錢，陪什麽客人，什麽場合，都計算清楚了吧。
穿好衣服，王姐又帶她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更像是一個辦公室。
“坐吧。”王姐讓雨薇在辦公桌前坐下，自己也在另一邊坐了下來。她現在的樣子完全像一個生意人。
“剛才的結果看來，你做三年應該就行，這個是合同。這三年你所有活動行為，都由我安排。三年後你可以選擇留下來，也可以走，我們不會勉強。”
王姐說着把合同遞給了雨薇，就在雨薇有點猶豫的時候，王姐若有似無地道：
“小橙的毒不是一次就能清完，我們至少要跟蹤照顧一年，中間可能還會有別的什麽變故，我們要負責她安全健康完全康複。”
雨薇拿過筆，簽了字。
“合同裏面也有很多你能享受的權益的，你好好看看吧。這是副本。”
“哦。”雨薇接過來直接放進了口袋，她沒興趣，能有什麽權益，人生自由都沒了。
“我們會替你辦理休學手續，你以後的吃住都在這裏，剛進來的人沒有自由，三個月到半年之後可以搬出去住，現在還是暫時委屈下吧，你要是想逛街買衣服提前和我說，我會安排給你姐妹和保安一起去。”
“我能自由打電話吧？手機我還能用吧？”
“我們會給你配手機，能撥打的電話有限制，并且随時會被監聽。和父母聯系是允許的。”
澹驿遠怎麽辦？忽然想起對方很快就要來看自己，難道也見不到了？她要怎麽和他解釋？
“待會有人帶你去量尺寸，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開始上班。我們不會一下子就逼你做什麽，第一個星期你穿上工作服化好妝，姐妹們幹活的時候你四處轉轉看看，思想鬥争也好什麽也好，這個星期全部适應過來，一個星期之後我不想聽見什麽廢話。”
王姐叫進來了一個身着服務生裝的三十多歲的女人：“行了，你和她去吧，剩下的事情她會給你安排好。”
雨薇沒多說什麽，跟着她出了門，又開始在迷宮裏面穿梭。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奇怪的制度，奇怪的人，奇怪的建築。雨薇要在這裏三年。三年……也快吧，自己一定能熬過去的。
服務生稱自己為李姐，說以後雨薇的衣食住行都由她來負責，有什麽需要的盡管找她。她帶雨薇到了一個挂滿衣服的房間，另一位小姐替她量了身體尺寸，竟然量了将近一百個地方，用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
之後年輕女士給了雨薇一本厚厚的書，李姐解釋說：“剛剛來的小姐們可以挑選的款式不多，只有這三本，以後慢慢的會更多的，最後你可以自己指定，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們做得到，買得到。”
這是明星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吧？最後是什麽意思，成為臺柱麽？
雨薇看了看眼前的三本書，四開本，很厚，印刷很精巧。裏面從內衣到頭飾，甚至耳釘，應有盡有，風格也從南到北，性感撩人、清純可愛、嘻哈制服、職業正裝。
“這些都是我們工作的時候要求穿的？”
“這些衣服你可以挑了工作的時候穿，也可以平時穿，你要是對平時穿的不滿意，王姐每隔一段時間會帶姐妹們去買衣服的。”
姐妹們？呵……真是适合我們的專業詞彙。雨薇心中苦笑。
她翻着厚厚的時裝書，不是讓她當18歲嗎？于是挑了一兩身學生氣的衣服，又選了幾件不起眼的衣服長褲。李姐不做任何評價，只吩咐制衣間盡快做完送過來。
挑選完衣服，又是曲曲折折的通道，最後到了住宿的地方，竟然有個小院子，是一個三面圍合的別墅，更難得的，到了這個區域，已經能接觸到室外空氣，雨薇這才發現，外面的雨還沒完全停，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得她心煩意亂。
雨薇住在北面的二樓，裏面有四張床，房間很大，每張床旁邊都有一個巨大的衣櫃，單獨的梳妝臺。衛生間也裝修的很精致。
“化妝品待會我會為林小姐送過來。”李姐對她說話的态度恭敬卻不容拒絕，“剛進來的小姐都是住四人間的，以後會有單間，過幾天還會來三位小姐，她們都是新來的。”
新來的？都是什麽人呢？為了什麽原因，會知道這個地方，會進入這個地方？和她一樣無奈的理由麽？雨薇心裏好奇，卻沒有多說話。
“用餐的地方就在一樓的大廳，我們會按時給你們送餐過來，你如果有特殊的口味要求可以和我說，我會吩咐廚房的。”
“不用了，我不挑。”她在這裏吃什麽都不會有胃口。
“那林小姐先休息，我先下去了。”王姐說着退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終于一個人，雨薇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點，她無力的躺在床上，腦子還有些混亂。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簡直像到了另一個世界，與世隔絕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