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逆襲任務之五04
張福秀聽到這流言後,氣的當天連工都沒上,在家裏哭了一大場。
張福年本來已經去了學校,聽到小五傳來的這個消息後,再次和高老師請了假,火速歸家。陳永康死活要跟着一起來,他也沒拒絕。
二人回到張灣時,張福秀看似已經恢複過來了。她剛從田地裏回來,正準備做飯呢。
她仍舊和往常一樣跟他們打招呼,“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張福年睜着眼睛扯謊,“學校裏這兩天的飯菜好難吃,我想回來住兩天。”
張福秀點頭,自己去廚房做飯去了。
張福年把妹妹拉了過來,仔細問了這兩天姐姐的反應。張福秀只哭了一場,然後該幹什麽幹什麽,外頭的流言似乎根本沒進她的心。
張福年聽妹妹說完,安靜地抱着小五坐在一邊。他仔細分析這中間的情況,能傳流言的人太多了。
頭一個,可能是餘菜花兩口子。他們被蛇咬了,正想報仇呢。張福年不能肯定,畢竟自己才治了他們一頓,這個時候他們再犯,豈不是故意和我為敵。但誰也不能肯定他們是不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讓自己主動排除掉他們。
第二個可能就是自己的對頭,張福永一家子。他們慣常喜歡躲在暗處算計人,這種流言如同沒根的風一樣,說刮起來就刮起來了。想查到誰是第一個傳流言的人,怕不是那麽容易。
除了這兩家,張福年覺得許多人家都有嫌棄。那些嫉妒自己家蓋了新房子的人,那些想打自己家壞主意的人。甚至連楊大癞子自己都有嫌棄,多得是一些蠢壞的人家,想着把人家姑娘名聲弄壞了,最後只能嫁到他家去。
張福年想了一會兒之後,讓陳永康自己随意坐,他去廚房給張福秀幫忙燒火。
張福秀正低頭切菜,“我也不曉得你把永康帶來了,家裏什麽菜都沒有準備。”
陳永康正好也跟了過來,“福秀姐,我又不是客,三天兩頭過來的,你們吃什麽我吃什麽,不用給我準備什麽。”
張福秀勉強笑了笑,“那我就慢待了。”
陳永康伸手把旁邊的掃帚拿了過來,開始掃院子。張福秀這兩天心情不好,除了上工和做飯,一些家務活都是張福芝在幹。張福芝畢竟還是個小孩子,今天還沒來得及掃院子。陳永康是個勤快人,想着自己經常來白吃白住,多少也要幹點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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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秀急忙道,“永康,你歇着吧,我吃了飯掃。”
還沒等陳永康開口,張福年笑着勸姐姐,“姐,讓他掃吧,我去陳家也幹活的。”
張福秀有些不好意思,“永康來了是客。”
陳永康的掃帚頓了一下,悶聲道,“福秀姐,我不是客。”
說完,他低頭繼續掃院子。
被這樣一打岔,張福秀臉上的抑郁神情少了一些,開始和弟弟說閑話。
張福年小聲安慰她,“姐,你別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張福秀擡頭看向弟弟,“福年,你不能再放蛇了。”村裏風言風語那麽厲害,張福秀怎麽可能不知道。
蛇那個東西不能随意招惹,雖然弟弟本事大,張福秀也不希望弟弟為了自己沾染這些。
張福年咧嘴笑,“好,我不放蛇了。”
張福秀嘆了口氣,“你不用擔心我,大家傳閑話也就是幾天的事情,過去了就好了。他們傳他們的,我又沒少塊肉。”
這話倒不假,雖然流言滿天飛,有許多人仍舊是不相信的。
張福秀從來不和陌生人說一句閑話,別說什麽楊大癞子,再好的男孩子,她也從來不親近。
她太忙了,她要上工,照顧弟弟妹妹,打理家務事,有空的時候還會和弟弟學習。
整個公社都知道,張守玉雖然是個混賬,他的大女兒卻是個能幹的漂亮姑娘,又懂事又勤快又正派。
如張守金等人,一聽到有人說閑話,立刻高聲呵斥,誰家沒女兒,這樣嘴上不積德,不怕遭報應!
稍微心裏有點譜的人家,都曉得這是有人在胡說八道。大夥兒都暗搓搓地等着,誰這樣說福秀壞壞,不怕福年回頭給你放條毒蛇。
張福年見姐姐似乎看開了些,也不再多說。
後面兩天,張福年先把陳永康打發去了學校,自己一個人抱着小五滿村溜達。
他也不往人堆裏去,漫無目的地這裏坐一會兒,那裏站一會兒。他走路悄無聲息,完全放開自己的聽覺後,一裏路外的悄悄話他都能聽得見,更別說還有小五幫忙。
不到三天的工夫,他就把事情弄明白了。
這話不是別人傳的,第一個說這話的,就是楊大癞子他媽,楊三婆!
至于楊三婆為什麽要傳這閑話,張福年暫時還沒弄明白,但據他猜測,這裏頭肯定有楊大癞子的意思,或者說,還有別人的授意,楊三婆只是被推出來的靶子而已。
張福年打聽清楚後,立刻開始行動起來。他答應了姐姐不再放蛇,那只能用其他方法了。
楊大癞子是個野人,整天喜歡在外頭瞎晃蕩,想逮住他太容易了。張福年不費吹灰之力,在剛入夜的河邊碰到了楊大癞子。
楊大癞子吹着口哨,沿着河邊走,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張福年蹲在河邊一棵樹上,楊大癞子并沒有發現他。等楊大癞子路過樹底下的時候,一個蛇皮袋子從天而降,直接套在了他的頭上。
楊大癞子一驚,立刻伸手想把袋子去掉,“哪個王八羔子敢暗算老子!”從來只有他暗算別人的,什麽時候敢有人敲他的悶棍了!
張福年輕輕一躍,穩穩地站在他身後,還沒等他掀掉蛇皮袋子,揚起手裏的棒槌,對着他的腿狠狠砸了一下!
楊大癞子一身慘叫,跪倒在了地上。還沒等他再次開口罵人,張福年第二棒槌又砸了下來,然後是第三下,第四下……每次都對着同一個地方。
楊大癞子吃痛,剛開始罵罵咧咧,随着張福年打的次數多了,他開始求饒,“好漢,爺爺,求你饒命,我哪裏做的不對,我改,我一定改。”
張福年一個字不說,繼續打。
很快,楊大癞子喊不動了。
就在楊大癞子慘叫的時候,前面稻場裏忽然跑出一個人影。那人影并沒有往這邊來,而是往村裏跑去。小五眼尖,立刻颠簸着小肥腿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楊大癞子痛的暈了過去。張福年踢了他一腳,見他沒反應,拖着他另外一條沒受傷的腿,把他丢在楊家門口。
張福年走的時候,對着楊家大門扔了塊石頭。屋裏的楊三婆一驚,立刻跑出來看,門口空無一人,只有她昏倒的兒子。
張福年早就跑了,等他到家,小五立刻飛奔過來,“福年福年,我看到那個人是誰了。”
張福年嗯了一聲,“是誰?讓我猜猜,是不是張福霞?”
小五哼一聲,“你知道了還問我。”
張福年摸摸小五的頭,“我看身形和她逃跑的方向,就猜到了是她。”最主要的是,這兩個人之前就狼狽為奸,張福年可是親自抓到過。
小五搖搖尾巴,“你要不要把張福霞抓來打一頓。”
張福年冷哼一聲,“不用我去打她,等楊大癞子去收拾她吧。”
第二天,張灣裏頓時又有了新聞,楊大癞子被人打斷了右腿!
醫生看過了,他這腿要想好,沒個一年兩年是不行的。就算等個幾年呢,也不能确定一定能恢複成原樣,說不定幹重活時就會腿疼。
這下子楊三婆不幹了,滿村罵,誰打了她兒子不得好死之類的惡毒語言!
楊大癞子平日裏偷雞摸狗什麽壞事兒都幹,被人打斷了腿,多少人心裏都暗自拍手稱快。
活該,最好把他打的再不能起身,以後就在家裏不要出門禍害人了!
張福秀聽見楊三婆的罵聲,看着弟弟欲言又止。
張福年主動招了,“姐,人是我打的。”
張福秀臉上只剩下擔心,“那母子兩個就是滾刀肉,你去惹他們,豈不是只能吃虧。”
張福年摸摸小五,“姐,這種人最是欺軟怕硬,一次打不好,我還有下次,我非打得他母子兩個以後看到我們就繞着走,嘴裏不敢帶出我們一個字來。姐你別怕,萬事有我呢。”
張福年說的一點不假,楊三婆第一個懷疑張福年幹的,可她一來沒證據,二來她也害怕了,餘菜花的臉爛了又好好了又爛,多少天了都沒好。萬一那個小砍頭的發狠,給她屋裏弄幾條毒蛇,她還能有命?
可兒子被打斷了腿,這口惡氣她忍不下啊。
別說她了,楊大癞子現在也覺得自己吃虧了,他只是說了幾句閑話,什麽便宜都沒占到,先被打斷了腿,有張福年這個狼崽子在,他做夢也別想娶張福秀了。
跟張福秀比起來,還不如把張福霞弄來。
楊大癞子立刻告訴楊三婆,這事兒是張福霞讓他幹的。
他本來也沒撒謊,張福霞像吊死鬼一樣一直吊着楊大癞子,從來沒給他占到任何便宜,但總是給他眼神勾着他,不是讓他去調戲張福秀,就是讓他想辦法給張福秀姐弟幾個找麻煩。
楊大癞子又不傻,嘴上答應,實際沒有任何行動,他只想把張福霞騙到手,但張福霞看不上他,連手都不讓他摸一次。
這回出現了小石頭和餘菜花的事情,張福霞覺得她的機會來了。她告訴楊大癞子,只要能把張福秀的名聲壞了,她就答應和他好。
楊大癞子喜從天降,只要他辦了這事兒,不怕張福霞不和他好。而且,要是按照張福霞說的,說不定他還有機會娶到張福秀。
張福霞想的不一樣,她想讓張福秀嫁給楊大癞子,這樣不管自己以後說什麽樣的婆家,都能把張福秀踩在腳底下,而且能順利擺脫楊大癞子。
兩個人各懷鬼胎,目的卻一樣,那就是坑害張福秀。
但他們沒想到,張福年這麽快就查到了真像,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斷了楊大癞子的腿。
楊三婆聽到兒子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拎着棒槌直奔彭桂花家裏。
等到了彭桂花門口,楊三婆一棒槌敲在大門上,直接開罵,“張福霞,你個不要臉的小**,你指使我兒子去幹壞人名聲的事情,現在出了事,你把王八脖子一縮,什麽都不想管了?你給我滾出來,讓我看看你的心是黑的還是紅的,小小年紀這樣狠毒!”
彭桂花聽到有人罵自己的女兒,還罵得這樣難聽,立刻跑出來,“楊三婆,你吃了屎了,說話這樣難聽!”
楊三婆哼了一聲,立刻滿村嚷嚷,“都來看啊,都來聽啊,我今天給大家好好說一件稀罕事兒。”
喲嚯,有熱鬧看啊,所有人都蜂擁而來。
張福霞吓傻了,立刻躲在屋裏嗚嗚哭了起來。她姐姐張福梅氣的拍了她兩下,“讓你每天好好幹活,不要去惹事,你總是不聽話!”
楊三婆見來了幾十個看熱鬧的人,立刻把兒子的話加工一番禿嚕了出來,“我兒子知道什麽福秀家裏的事情,還不是張福霞說的,她見天沒事就把我兒子叫出去,今天讓我兒子招惹福秀,明天讓我兒子去偷偷把福年打一頓,我兒子那個傻子知道什麽,還不是被她指使的團團轉。她滿口答應,只要我們能壞了福秀的名聲,她就嫁給我兒子。好了,現在福秀的名聲懷了,我兒子的腿斷了,你想拍拍屁股就走,做夢呢!”
大家一聽就明白了中間的關竅,喲嚯,福霞這丫頭心可真黑啊,福秀好好的又沒招惹你,你就能想出這歹毒的主意害人。
天爺,這丫頭比她媽彭桂花還壞,以後不能讓家裏孩子和她玩了!
彭桂花自然不能答應,就算張福霞在家裏不受寵,那也是她親女兒,她立刻和楊三婆厮打起來。
楊三婆一邊打架一邊罵罵咧咧,一頓飯的工夫,關于張福秀的謠言頓時不攻而破。
張福秀在家裏聽到後心裏十分震驚,我什麽時候得罪福霞姐了?為什麽她這麽恨我?
張福年笑道,“姐,有些人就是這樣的,你只要比她過的好,就是得罪了她。咱們別管了,讓楊三婆去收拾她吧。”
張福秀久久不能平息,半晌後甕聲甕氣道,“福年,以後咱們家還是不能太打眼了。”
張福年嗯了一聲,“除了蓋院子,咱們也沒做什麽。姐,你別怕,我們變強可能會讓人嫉妒,但我們裝慫,會有更多的人想來欺負我們。”
張福秀嘆口氣,“希望以後不會再有了。”
張福年又笑,“姐你放心,等我考上大學,我給你找個好婆家!”
張福秀不妨弟弟說這個,頓時滿臉通紅,“快別吹牛了,考大學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張福年開玩笑,“是不容易,為了姐能有個好婆家,我一定要考上!”
張福秀拿着手裏納了一半的鞋底對着弟弟的後背拍了兩下,“明天給我滾回學校去!”
張福年笑嘻嘻點頭,“好好好,我明天就去學校,姐你給我做點好吃的帶去。”
張福年第二天又返回了學校。
陳永康早就等不及了,“福年,你終于來了,怎麽樣了?”
張福年打開書包,拿了一張煎餅給他,“都解決了,是有人誣陷,現在都說清楚了。”
陳永康松了口氣,“那就好,福秀姐這麽好的人,傳閑話的人也太惡毒了些。這幾天我把筆記都寫好了,你快看看。”
張福年雖然自己的進度超前了很多,仍舊會認真學習當前的功課,聞言點頭,“辛苦你了。”
陳永康繼續嘟嘟囔囔,“福秀姐年紀還小呢,等兩年也無妨。到時候你能上到高中畢業,說不定還能考上大學,等那個時候,什麽樣的好人家沒有。再說了,你們村裏也沒什麽像樣的好人,以後給福秀姐說個讀書人吧,至少得是知根知底的。”
張福年好笑,“快別啰嗦了。”
再說張灣這裏,張福霞做的醜事被楊三婆抖摟了出來,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她沒臉見人了,躺在床上三天不吃不喝。
彭桂花本來生氣女兒幹了這丢人的事情,見她忽然一心尋死,又有些擔心起來,不再罵她,并讓大女兒張福梅好生開解妹妹。
張福霞這回錯有兩樁,一是不該和楊大癞子拉拉扯扯,讓人看輕,二是不該夥同外人壞族妹的名聲。
張守財這次忽然機敏起來,他立刻吩咐彭桂花給張福秀送一些禮過去賠禮道歉。
彭桂花有些不情願,張守財立刻罵她,“福典還沒說親,福霞這樣不争氣,我們再不把事情做圓了,難道讓福典打光棍?”
兒子就是彭桂花的命根子,她雖然不情願,還是抓了一只雞,割了二斤肉,又買了二斤挂面和一斤糖,把家裏的雞蛋數了二十個,帶着大女兒張福梅一起去了張福秀家裏。
張福秀見到這母女兩個,嘴角勉強抽了抽,“二娘和福梅姐來了。”
張福梅拉着張福秀的手,“福秀,你福霞姐是個傻子,被楊大癞子幾句好話騙的上了當,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我媽已經打過她了,你千萬別生氣。我們都曉得,這中間的事兒和你沒關系,你是個好姑娘。”
張福秀扯開了手,“福梅姐,你放心吧,誰被狗咬了,還去咬狗呢。”張福秀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自然不想随便被兩句好話就哄住了。
彭桂花眉頭一皺,然後被女兒拉了下袖子,她強忍着氣,賠笑道,“福秀,是我沒教好福霞,都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要怎麽道歉,這裏有些東西,給你和福芝吃,以後我們還是族裏人,有事情還是得互相幫襯。”
張福秀看着一籃子東西,心想反正我是受害者,就算不要東西,外人也不會說我個好,既然楊三婆纏上了你們家,我不如收了東西,你們慢慢和楊三婆糾纏去吧。
但她也要把姿态擺足,“二娘,我不是為了要你這些東西。我好好的一個人,每天忙來忙去,從來沒和別人争過嘴,福霞姐就算要說嘴,以後請千萬別拉上我。”
彭桂花一噎,張福梅連忙道,“福秀,你大人有大量,都說你是個好的,你福霞姐一時糊塗,還請你原諒這一回,以後我媽和我一定會好生管教她的。”
張福秀這才勉強點頭,“只要別牽扯到我就好。”
彭桂花和張福梅又說了幾句好話,留下東西回去了。
才出門沒多遠,彭桂花開始罵罵咧咧,罵楊三婆心黑,罵張福秀不知好歹。張福梅一句話不接,她早就說定了婆家,就等着明年春天嫁過去。妹妹的事情,她還是不摻和了。
張福秀這邊暫時是被安撫住了,楊三婆那邊可不是好相與的。
楊三婆現在就一個目的,你們害得我兒子斷了腿,你張福霞就得嫁給我兒子!
彭桂花自然不肯,張福霞論相貌比姐姐還好一些,彭桂花還想給她說個好人家多得些彩禮呢。
從去年開始,家裏陸陸續續給張福霞說了好幾個人家,不是她自己看不上,就是彭桂花看不上。
楊三婆現在天天來鬧,說親的頓時全跑了,彭桂花氣得牙根癢癢也沒辦法。
張福霞在床上躺了三天後忽然起來了,原來她在家裏不受寵,現在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她每天只知道幹活,不管彭桂花怎麽罵她,她都一聲不吭。外頭遇到人,她也是低頭不語,連招呼都不打。
漸漸的,村裏人都說張福霞受了刺激,可能有些迷了心智。楊三婆見張福霞似乎變傻了,再見沒有人來說親,她也不再苦苦相逼,只經常看着,不許人來給張福霞說親,那是她兒媳婦!
傻就傻點吧,她不嫌棄!
星期六中午回家時,陳永康又死皮賴臉跟來了。
張福秀正等着弟弟呢,當天中午就把彭桂花送來的雞殺了,帶着弟弟妹妹們飽餐一頓,晚上用剩下的雞湯下挂面吃,一人碗底還放了個煮雞蛋。
陳永康有些不好意思,“福秀姐,我又來混吃混喝了。”
張福秀笑,“說什麽傻話,在我心裏,你和福年是一樣的。”
陳永康心想,你只要別跟我媽口氣一樣就行。他擡頭看了看笑眯眯的張福秀,見她似乎沒有再因為流言的事情而煩惱,心裏也松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太沒本事了,沒有幫上福秀姐一點忙。以後我要多跟福年學習,争取以後也能考上大學。能考上學,他就有用了。
張福年稍微問了幾句外頭的事情,他懶得管那麽多,冤有頭債有主,謠言是楊大癞子母子傳出來的,他就只管找楊家母子的麻煩,至于楊家和張福霞之間的矛盾,愛怎麽樣怎麽樣,他管不着。
張福秀人在家中坐,從天上掉下了兩件禍事砸在她頭上,且都是為了她的婚事。
好在張福年出手厲害,用淩厲的手段收拾了餘菜花和楊大癞子。頓時,村裏再也沒人敢随便給張福秀說婆家。
張福秀找了馬金花,說了自己的志向,弟弟高中畢業之前,她不說婆家。就算以後她要說婆家,也要張守金夫婦和周舅舅一起做主,更要弟弟同意才行。
馬金花有些吃驚,“福秀,等福年高中畢業,你都多大了。”
張福秀有些臉紅,仍舊鼓足勇氣,“二娘,我不是開玩笑的。我弟弟妹妹還小呢,現在說人,肯定被人家挑來挑去,不如等幾年,到時候我家裏更好了,我去哪裏都能放心了。”
張守金反倒覺得不錯,把張福秀打發走了之後,夫妻兩個在家裏讨論開了。
馬金花掰着手指頭算,“等福年高中畢業,福秀都二十了。”
張守金翻着報紙,“那有什麽不好,萬一福年考上了大學,二十歲的福秀也能說到好人家。”
馬金花頓時不說話了,是啊,與其随便說個人,還不如等幾年說個更好的。
張福年聽到姐姐的志向後不置可否,等幾年就等幾年呗,到時候自己能力更強一些,姐姐去誰家他都更放心一些。
日子飛一般,很快又到了年根,張福年帶着一堆的獎勵歸來,圓滿結束了這一學期。
家裏邊,糧食、豬肉和錢都足的很,他和小五也一起升了一級,他手裏攢了不少錢和糧票,倉庫裏也堆了許多東西。
這個年,注定是個豐盛的年。
不光是張福年家裏,遠在千裏之外的劉翠屏,因為成績好,準備明年跳級了!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好,多謝親們的關心,作者感覺身體恢複的還不錯。每天吃吃喝喝睡睡,抽空碼字,也算找點事情做。
感謝在2021-01-2721:32:13~2021-01-2814:33: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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