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告白進行時
邬迪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所以在當他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類似于“恭是我的人”這樣的話之後,他第一反應不是“我勒個擦這破嘴沒把門的”,而是“原來如此原來我對恭的喜歡是這樣”。
很順利地,邬迪就接受了自己喜歡上了恭的事實。
其實這真的沒有什麽好糾結的,喜歡一個人,不是因為對方有多優秀,而是對方恰好走進了心裏面。
所以,原先還想着自己是不是因為有“弟控”屬性所以才發展成了對恭的好感的邬迪,完全沒考慮恭是筆直的還是彎的,在明白自己是彎得不能再彎了之後,就打算着如何将對方給拐到手了。
好小受和好女人是一樣可遇不可求的——瞧瞧他家恭,比部落裏的妹紙都要賢惠懂事,白天能做活晚上可上床,文能縫衣武能打獵,真是沒有再好的了。
咳咳,正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大概就是這樣吧。
不過,因為顧及到恭的性子,邬迪打算慢慢來,好讓對方适應的。但是恭的躲閃行為刺激到了邬迪,于是,邬迪準備直接上“重磅炸彈”了。
“恭,我一直是個很認真的人是吧?”
将下巴靠在對方的頭側,感受着喜歡的人身上的熱度,邬迪舒服得都快要眯起眼睛了。
“嗯。”還是有些僵硬的恭連話都不敢說了。
“所以呢,接下來我要說的,全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恭一定要仔細聽。”
聽到這話,恭抿緊了嘴唇,心裏下意識“咯噔”了一下。一方面下意識地支起耳朵生怕漏聽了一個字,一方面卻又害怕邬迪說的是自己不敢接受的……雖然心裏坐着激烈的鬥争,但恭的耳朵卻早已經豎起來了。
邬迪其實并不太會說情話,不過有句話叫做戀愛中的人都是詩人,所以邬迪的告白讓恭毫無抵抗之力,只聽得臉紅心跳,就差舉小白旗以示投降了。
邬迪在巴拉巴拉巴拉說了一番之後,将厚臉皮的精髓發揮到極致,直接湊過去輕輕的在恭抿緊的唇上一舔,然後還沿着唇線,流連了一陣:“不管你什麽樣,只要你是恭,我就喜歡你。”
K·O!
如果可以游戲化的話,恭頭頂上的藍條紅條現在是瞬間被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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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被邬迪的情話給弄得暈暈乎乎的,但這最後這句話才是真正打動了恭的內心,也破掉了他內心的憂慮。
細細品味這句“不管怎麽樣”,恭連邬迪再次湊上來的動作都沒有注意。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嘴唇已經被親得濕漉漉的了:“啊!邬、邬迪!”
恭雖然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嗯嗯啊啊”代表着什麽,但是因為從來都不敢看的緣故,到現在為止都還并不知道接吻是什麽。所以,他只是渾渾噩噩的感受着嘴上的奇異的觸感,濕濕的,滑滑的,軟軟的,感覺比今晚上晚餐吃掉的那個當做飯後水果的紅果子還要好吃。
不知不覺之間,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恭就被邬迪用舌頭撬開了他的嘴唇,在他的牙齒上流連了一番,甚至還作亂地在他的牙龈上點點點。
“唔……”好癢……恭忍不住想要開口說話讓邬迪不要弄了,但是一張嘴,那條作亂的舌頭就趁機滑了進去。
就像是典型的歡迎大灰狼進門的小綿羊模樣。
本來邬迪是沒想過将恭怎麽怎麽樣的,但是既然人家都“歡迎光臨”了,那麽自己也不好不意思意思吧?
“放、放開……”感覺自己越來越喘不上氣,而且全身軟乎乎的恭只能扭來扭去表示自己的“求救”——再這樣下去他會憋死了!
“呵呵……你真可愛,恭。”某個厚臉皮的家夥在退出恭的口腔後還意猶未盡地在他的唇上一啄一啄的。
“轟”地一下,原本因為憋氣而紅臉的恭更是紅了個徹底——如果看得見的話,就可以看到恭全身上下的顏色像紅油焖大蝦一樣了。
“邬、邬迪,你真的……”恭還恍恍惚惚的有些不敢置信——他、他、他剛剛被邬迪說喜歡了?邬迪說要和他在一起?他是在做夢呢吧?
“相信我好嗎?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恭幸福的……還是說,恭其實嫌棄我是給男人,覺得女孩子更好?”
“不、不是的……這是我該擔心的問題吧……”後面一句是恭小聲嘀咕的,但卻讓邬迪松了一口氣——看來恭并不是因為“被逼着”答應了。雖然就算恭是被逼着答應的邬迪也不準備放手就是了。
“時間能證明一切,與其說我們擔心以後後悔會怎麽樣,還不如就從現在開始一起,為我們的未來努力,你說呢,恭?”
“嗯……嗯!”邬迪說得對,就算他以後喜歡上女人……或者其他男人,至少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是很快樂的。恭這麽想着,也不扭捏了,直接伸手環住邬迪的腰,“我會努力的。”
“真是……”雖然疑惑恭的态度怎麽轉變得這麽快,但是能和喜歡的人親昵相處,邬迪又怎麽會放棄這個機會呢?所以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就将他抱住,“你太可愛了,恭,為了慶祝我們在一起,再親一個怎麽樣?”
邬迪本來是沒抱希望開玩笑說的,但是随即,嘴唇上就貼上了一片溫熱,雖然轉瞬即逝:“親、親完了,我,我要睡了。”
“……”雖然邬迪很想要仰天大笑幾聲,但想到對方要是真的被笑毛了,那就不好了。所以他只是将下巴擱在對方的頭上,獸耳中間,将人再抱緊了幾分——這麽個寶貝,他誰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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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雨已經停了,天氣好得很。不過比天氣更好的,是某對新鮮出爐的戀人的心情。
只是,邬迪并沒有像全天下宣布自己的戀愛的想法,所以他還是和恭在自己的山洞裏窩着親熱——可憐的恭被邬迪以“訓練換氣”為名頭,全身上下都被吃了好幾次豆腐,那一張嘴更是被親得紅潤潤的。
“我,我要将獸皮拿去曬了!”為了防止自己再陷入“魔爪”,恭抱着一沓從集會上換回來的獸皮逃也似的往山洞外跑。
吧嗒了一下嘴,邬迪看着在外面賢惠(……)地曬獸皮的恭,兩只眼睛都笑眯了。
自我陶醉了一會兒,邬迪也準備将集會上的東西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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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初看出來這是鐵礦石的時候,邬迪沒有想多少就換回來了,但是現在拿在手裏,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說實話,他想要鐵礦石主要是想要将它拿來得到鐵。但是拿到手裏現在看來,他根本沒辦法将鐵煉出來!
不過,這個東西倒不着急,畢竟看起來看他們用石器還是挺順手的。
幹脆等過段時間自己将準備工作做好了再說吧——或許去外面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金屬礦石也不錯啊。
這麽想着,邬迪将鐵礦石放到一邊,準備将自己換的那一包高粱拿出來。
“邬迪大哥!邬迪大哥你在嗎?”
山洞外面響起了猴子的喊聲,讓邬迪愣了一下,随即走了出去:“找我有什麽事?”
猴子蹦蹦跳跳跑過來,笑得一臉燦爛:“邬迪大哥,你看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去找那個什麽‘蓮藕’吧!”
當初邬迪在看到好妹頭上的花,就給族長說過找蓮藕的事情。只是那個時候他們很快就要啓程去部落集會了,所以邬迪也沒有說更多的。而游河部落的人從來不知道那個粉色的大花下居然會有可以吃的東西。
所以,大家從邬迪還沒有離開部落盼起,一直盼到邬迪回來——雖然這段時間部落找了很多蘑菇(都是比照着邬迪留下來的“樣本”找的,有一點點差別都不該摘)曬幹,但是能夠找到更多的吃的,誰也不嫌啊。
好不容易等到去部落集會的人回來了,衆人就想着早些去找。因此,就找猴子來當代表了。
“我也不太确定這個時候有沒有蓮藕,”邬迪記得挖藕的時節貌似是秋季,但是這個時候……擡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太陽,邬迪低頭看猴子,“要不然我們兩個人先去看看,如果有的話再叫族人來吧。”
邬迪突然有點兒後悔當時自己一沖動就給族長說了這件事——要是這個時候沒有蓮藕,那可就對不起全部落的人這麽期待了。
“好呀好呀我們兩個先去!”能夠成為除了邬迪外第一個見到那個什麽“蓮藕”的人,猴子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所以他立馬興高采烈的就要拉着邬迪出發。
“你等等。”邬迪讓猴子現等着,然後轉身往不遠處正在曬獸皮的恭那裏走去。
因為被大大的獸皮擋着,猴子并不能看清楚邬迪和恭做了什麽,不過當一陣風吹來,吹起一張狼皮的尾巴的時候,猴子清晰地看到邬迪在親恭。
“親……”猴子的嘴巴張大得可以吞下自己的拳頭。他雖然比恭的年紀小些,但是看的聽的可比恭多多了,尤其是這男女方面的——部落裏的這群半大小子正是好奇心重的年紀,而大人對這方面又沒有多少顧忌,所以他們經常成群結隊偷偷摸摸地去看“現場表演”。自然,對邬迪和恭的動作所代表的含義清楚不過。
可就是因為清楚,他才覺得驚訝。
一直到邬迪回來,他的表情還處于恍惚之中。
“怎麽了?”邬迪揉了揉對方的頭發——嗯,發質沒有他家恭好。
“你和恭……那個了?”猴子擡起頭,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頭,然後互相碰了碰。
邬迪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當他看到猴子臉上那猥瑣(……)的笑容的時候,立馬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小孩子家家的想什麽呢!”
“我不小了!我再過兩年就可以和女人睡了!”猴子小胸膛一挺,很驕傲的說。
邬迪用懷疑的眼光看了一下對方的小身板:“就你,再過兩年也是個小受的命……”說着,他往猴子的肩膀上一搭,“走了走了,我們去摸藕。”
“什麽是小受?喂!邬迪大哥你說清楚!可惡,不許轉移話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