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章節
的大弟子南宮謙表情陰狠地看了一眼悠哉立身的雲修意後便騰空躍起。
“雲修意!”
“領教!”
二人說着便雙雙落到擂臺上。
雲修意落到右邊,他身着簡單白底淡藍暗紋的俠客衣着,衣領略有立起,淺灰的腰帶是寬型的,襯得衣身挺拔如松,清俊毅致的面容不乏随性風姿的潇灑,唇邊是友好的笑意,處處散發着猶若空谷的包容和寬廣。
而南宮謙身着暗黃長衣,落到左邊,本是儒雅清秀的面龐此時隐含着陰厲。
二人一人一邊,抱拳行禮後相立而視。
南宮謙使的是玄地赤煉五爪鋼,鋼爪采用寒鐵為原料,放入千年火山融鑄而成,看起來冒着寒氣,可是一摸上去确實烈火的炙熱,被刮者傷口忽寒忽熱,而後由傷口蔓延至全身。
而雲修意看起來手無寸鐵,确毫不畏懼,那過蒼派最厲害的是禦影術,不禦實劍,而禦劍影,劍影虛幻,劍氣屬實,一虛一實,加之過蒼的獨門符術,随心所欲禦劍而行,千裏之外取人首級。
“文掌門,我倒是很感興趣你們過蒼派的劍術啊。”路寄悠在一旁事不關己地說道。
“南宮謙的玄地赤煉五爪鋼也是讓貧尼我很是期待啊。”向英也是笑道。
“如若南宮謙勝過緣疏,文掌門可要包涵了。”付炯大笑道。
“我過蒼武功博大精深,如若緣疏敗下,那也只是他學藝未精罷了。”文浮絲毫不惱,摸摸胡子道。
突然,南宮謙手上多出了一副冒着寒氣的鋼爪,而雲修意也嚴肅起來,右手聚氣,身體騰空,腳底多了一股白色的氣流,隐隐看出是白色的氣流中有一把劍。
南宮謙面色一沉,便注氣爪中,往雲修意攻去,而雲修意禦劍飛起後退,面前出現了一把劍,而後頃刻那劍便靈巧地往南宮謙飛去。
南宮謙的鋼爪瞬間拉長,揮着各式招樣抵抗那劍影,同時渾身一旋,強大的內力撲向雲修意。雲修意皺起眉頭,而後也集中全身的氣息出掌與那南宮謙的內力相擊,一聲轟鳴。
那南宮謙從白光中怒目沖出,雲修意感受到南宮謙身上濃濃的殺意,不覺一驚,而後馬上喚出一把劍影緊握手中,禦劍迎上南宮謙。
二人開始兵器相搏,不下十幾個回合,看臺上的衆人皆是凝神屏氣的看着戰況。
頃刻,雲修意顯然占盡上風,那南宮謙被步步緊逼,渾身是汗,突然他眼中像是下了什麽決心,在電光火石中他服下一顆藥。
文浮注意到南宮謙這一動作後非但沒有為雲修意擔心,倒是露出一絲笑意。
那南宮謙服下藥後,突然功力增進十倍,一招一招奪命鋼爪往雲修意身上刮去。
“南宮謙怎麽突然如此內力大增?”鐵貞看到此景,不禁從座上站起,口中驚聲道。
“他方才好像服了什麽東西。”白昉羽皺起眉頭道。
“是提功散,此藥能讓人的武功突然之間增進十倍左右,但是一旦藥效過後便會內功倒退十年。”程傲眼神尖芒地看着擂臺上的兩人。
“南宮謙用藥,怕是勝之不武了。”柳紹淙似看戲般閑閑地說着,“但是比武規矩也沒有明說不能用藥是吧?”
付炯瞪了一眼柳紹淙,而後怒氣沖沖地看着南宮謙,他付炯一向是憑真本事勝人,如今南宮謙居然用藥提升內力。
擂臺上,雲修意緊抿嘴唇,認真地抵擋住南宮謙的進攻,可是很快雲修意便處在防禦階段,步步後退,像是沒有反抗之力。
南宮謙乘勝追擊,鋼爪往雲修意門面上狠狠刮去,那氣勢直接突破了雲修意的防衛,生生地打在雲修意身上。頓時雲修意像是秋風垂落的枯葉般從空中迅速落下,而南宮謙像是要質他于死地,繼續發起攻勢。
這時從山崖上飛下一個紅影準确無誤地接住了那下落的雲修意,同時紅衣袖重重一揮,将南宮謙的攻勢擊毀後又是憤怒一掌。
南宮謙急忙抵擋,可是還是有部分掌氣打到身上,一下後退幾步,口中大吐一口鮮血。
微生逆出掌一擊後抱着雲修意來到那小平臺上,馬上伸手封住了雲修意的幾處大穴,而後将大量真氣輸到雲修意體內。
雲修意慢慢睜開眼睛,對微生逆安慰地笑笑,口中的鮮血一直往外噴湧,落在微生逆的紅衣上像是落入無邊的海域,而後便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微生逆提起衣袂将雲修意嘴角的血跡擦幹淨,他将雲修意抱回擂臺下交給了表情稍有躲閃的宋言初後便一言不發地閃到擂臺上。
此時他負手立在擂臺上,淩亂順長的銀發用銀質發冠束起幾縷,發冠兩邊垂下黑色長纓,詭秘而撩撥心弦,奪人眼球,只見他紅衣獵獵,緋唇冷笑,淺眸中清晰地倒映出南宮謙貪戀的表情。
衆人的目光皆被那擂臺上張揚跋扈的微生逆緊緊扣住,如此天人之貌,少年輕狂。而那埋沒在人群中的面具男子盯着那紅色的身影,露出神秘的笑容。
“這少年是哪派弟子?”程傲回過神來,向衆人詢問道。
“武林中怕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的人物。”一從說道。
“我也沒有聽說過。”路寄悠稍作回憶也說道。
而後衆人一想,那武林中的神秘人士甚多,也不再猜測微生逆的身份,倒是專注地看起那紅衣男子對戰南宮謙。
擂臺上南宮謙回過神來,目光對上微生逆寒潭似的灰眸,感受到微生逆身上沉沉的殺氣,不禁身體一縮,而後又佯裝鎮定地對微生逆大吼道:“你是誰??
微生逆看着南宮謙,嘴角是陰森的笑容,像是找到了好玩的東西:“奪命之人。”
南宮謙聞言也是一陣不爽,趁着提功散的藥效還沒完畢,提爪便向微生逆攻去。
只見微生逆單手将腰上早已泛着黑氣的翟瑄取下,頓時陰暗強大的劍氣向南宮謙撲去,而握在微生逆手中的翟瑄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戰一般,不停地發出刺耳的歡鳴,劍身上的黑氣不斷增加,源源不斷的黑色氣流漂游在微生逆周圍。
看臺上的人看到那翟瑄皆是詫異此劍的殺氣居然如此的重,只有少數的幾人看着那劍若有所成思,表情像是不可思議。
突然,微生逆像一縷魂魄般來到南宮謙的身後,南宮謙撲了個空後意識到微生逆已到身後,便運足十成功力往後噬去。
微生逆嘴邊揚起邪笑,電光火石之間,南宮謙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一串漆黑的劍氣混着那柔軟的劍便直直環上自己拿着鋼爪的手臂,而後手臂傳來錐心的痛楚,鮮血源源不斷地滲到擂臺上。
微生逆也不急,将那柔軟如毒蛇的翟瑄盤旋環上南宮謙的手臂後便冷漠地看着一臉痛苦的南宮謙。
“啊啊啊——”
只聽南宮謙仰頭慘叫一聲,那手臂頓時血肉模糊,像是一坨混着鮮血的肉泥,有些粘不到骨頭便墜到地上,聲音沉悶。
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地上的血水肆虐地流着,更為恐怖的是那發着黑氣的軟劍緩緩将南宮謙的手臂上的細軟混血的肉泥一一吸走!
不一會兒南宮謙那手臂就剩下一根白骨,幹幹淨淨,別無他物。
面對如此殘忍血腥的場面,微生逆神色淡定,又将翟瑄環上南宮謙的另一邊手,而後南宮謙又是慘叫一聲,不斷的痛楚讓南宮謙想暈也暈不了,只能面容扭曲地忍受着。
“我……何時……得罪你……”南宮謙實在是想不起自己何時得罪了這號人物。
“你無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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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南宮謙的雙臂都只剩白骨,正當微生逆要繼續的時候,看臺上傳來一從稍顯怒火的話語:“這位施主,劍下留情。”
“不留。”微生逆平平的語調,而後利索地将那翟琮環上了南宮謙的雙腿……
宋言初聽着微生逆的話語,轉身看向擂臺,入目的情景讓他此生難忘——擂臺上滿是血肉,紅衣飄飛的微生逆面色冷漠,目光陰寒,像是駕馭天下的王者,他的銀發在寒風中飛揚,黑色的長纓混在其中,若隐若現,此時南宮謙雙臂已成白骨,而雙腿被微生逆的劍纏上,血肉模糊……
“溯回,你給我住手!”宋言初像是發洩心痛般,滿是怒意地朝微生逆大吼,他心中像是萬蟻噬心,讓他不能呼吸,在他眼中的微生逆雖然傲桀不馴,張揚不羁,但是卻是個善良的人,當初江南水患,他去救濟災民……
可是微生逆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表情沒有一絲改變,很快南宮謙的雙腿又只剩森森白骨,此時的南宮謙早已不成人樣,四肢皆被削去血肉。
看着南宮謙像是快要死去,微生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