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放開那個刺客

第18章 浮生如夢

主線任務“絕路的交易”：

破壞團藏和大蛇丸的交易

打消三代的疑慮

詳細介紹：團藏和大蛇丸已經貌合神離，三代對大蛇丸的禁術實驗有所察覺，你所要做的便是終止這一切。

支線任務“來自根的招攬”：

拒絕團藏的邀請，并安全離開根

九雀仰躺在床鋪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任務板，然後她絕望了。這簡直是要她得罪大蛇丸和團藏兩個人啊！先不說團藏那個多疑又小心眼的變态老頭，就是大蛇丸也不一定樂意讓她插手自己的事。她将任務板關掉，抱着枕頭在床上亂滾。

大蛇丸和團藏的交易她是知道一點的，她很是不喜歡團藏，陰森森的，淨對自己人下手。團藏和大蛇丸合作的時候有過協議，其中一個被發現後，另一個要幫助他逃離木葉，但是大蛇丸叛村的時候，團藏沒有按照約定伸出援手。想要攪黃他們的交易，還是從大蛇丸這裏悄悄下手的好。

九雀心裏煩躁，折騰到老晚才睡着。然後她是被人搖醒的。被三個月忍者生活訓練，她的警覺性早就提高了，猛然清醒過來，周圍的景象讓她一愣。她坐在一個大巴上，周圍都是班上的同學，身邊坐的是舍友果珍。“要到了，還睡。”只是三個月沒見，猛然見到這人竟覺得陌生了。九雀一時傻愣愣的：“去哪裏？”果珍很奇怪地看着她：“常州恐龍園啊！你睡糊塗了啊？”九雀的目光在大巴裏轉了一圈，大部分人在睡覺，也有部分在讨論恐龍園。她回來了？

說能夠一下子就是穿到火影世界是不可能的，畢竟她不是孤兒，有父母兄弟姐妹和同學朋友，就這樣來到了一個陌生危險的世界，任誰都難以接受。但是經過三個月，她結交了新的朋友，有了指導上忍，突然回來也是萬分不舍。這樣矛盾複雜的情緒困于心，九雀在剩下的路上一直悶悶不樂的，果珍只當她還沒有睡醒，自顧自的玩手機上的冰雪奇緣。

這大概是班級組織的春游，以前班裏就提議過去常州恐龍園，但是因為遇上期中考試沒能成功。由于剛剛立夏，天氣好，又不是很熱，恐龍園裏有非常多的游客。九雀和舍友站在大幅地圖前研究應該沿那條路走，就聽見大門口傳來一陣尖叫聲。九雀轉身望去，看見檢票處的人驚慌失措地向裏面跑，門衛都湧向一個地方，但場面太混亂，一時搞不清發生了什麽。九雀當了那麽久的忍者，眼力一流，特別是對刀刃敏感，她一眼發現了再混亂的人群裏有三個的男人提着西瓜刀。

咔嚓！她什麽人品？出來春個游還能遇上砍人事件。九雀發現她能把這三個人看得很清楚，之前她以為為了出來玩戴了隐形眼鏡，但是現在确認她是視力變好了，如果是隐形眼鏡她是看不了那麽遠的。小雨正想拉着她跑，九雀已經先一步沖過去了——該死的戰鬥本能！

她發現無法發動木葉閃現，但奔跑的速度快了不少。九雀瞄準的是離另外兩個較遠的那個。現在的她足足有一米六七，原本因為身高限制造成的缺陷消失了。毫不畏懼寒光閃閃的西瓜刀，迎面而上。兇徒1號舉刀就砍，九雀巧妙地往左側一躲、往前進了一步。每個人的攻擊範圍在貼身處都有一圈漏洞，九雀這樣一近身，兇徒1號反倒無法攻擊了。九雀擡手抓住他握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扳住了兇徒1號的肩膀，屈膝往他腹部連踢幾下，直接讓那人站不起來了。

兇徒2號見兇徒1號瞬間就被揍趴了，甩下被砍了一刀的小孩，向九雀沖來。九雀擡頭看向他，進入戰鬥狀态時的冷厲眼神将那人一懾。同樣是躲開砍刀，這次她閃到了那人右邊，閃電般的出手，抓住兇徒2號的胳膊往後一扭，又往膝蓋處踢了一腳，硬是把人按在了地上。兇徒2號簡直想不通，這看起來瘦瘦的女生力氣怎麽這麽大，胳膊被扭着掙都掙不動。九雀手上一使勁，把兇徒2號的胳膊拽脫臼了：“給我趴在這裏。”

她眼尖地瞧見兇徒3號原本是想要來助他的同夥一臂之力的，但是看到她這麽兇殘，把兩人都秒殺了，便偷偷摸摸地想要逃走。剛才九雀擰兇徒2號的時候，那把西瓜刀落在了地上，九雀一把抄過西瓜刀甩出去，雖然她總是用技能，但被大蛇丸盯着做了那麽多基礎練習，投擲水平還是過得去的，那把西瓜刀呼嘯着沖兇徒3號飛過去，在他頭側擦過去，“磅”的釘在旁邊的一個标志牌上，那人立馬腿軟了。兇徒2號見大勢已去，本想偷偷跑路，卻沒想到九雀就好像背後有眼睛一般，在他剛撐起身體的時候旋身轉過來，一腳踏在他的後心上，将他踩了下去。“不是說了讓你趴下了嗎？”

大批警察進恐龍園處理後事的時候，九雀已經跑去看恐龍骨頭了。這次傷了兩個人，一大一小，忙于照顧傷員、安撫群衆以及應付媒體，所以警察在找九雀未果之後就放棄了，倒是她的同學對她突然變得這麽厲害很是好奇，九雀只能“哈哈哈”的糊弄過去。她閃的這麽快，主要是因為她踢兇徒1號的那幾下沒收力道，即便是個下忍也夠嗆，她怕踢出個好歹來要她負責，就趕緊溜了。

玩了一天，九雀自感是把火影世界的體質帶過來了，別人都走不動了，她還精力十足，自告奮勇地去買飲料。可樂剛喝了一口，擡頭就看見大蛇丸那張慘白的臉。九雀瞪圓了眼睛，大腦當機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夢嗎？這算是什麽？到底她現在的是夢還是剛才的是夢？難言的情緒襲上心頭，從眼眶中湧出來，變成大顆大顆的眼淚。

大蛇丸本來是見九雀久久沒有赴約，就來尋人，沒想到九雀一睜眼就哭的稀裏嘩啦。九雀哽咽了一聲，撲到大蛇丸身上，抱着他“哇啦哇啦”的哭開了，最後哭不出眼淚了淨幹嚎。大蛇丸從沒見過野小子似的九雀哭，更沒有安慰過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像木頭人般的站在那裏，任由九雀像只樹袋熊一樣吊在他脖子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全擦在他的衣服上，半晌見九雀光嚎了知道是緩過來了，便擡手拍拍她的腦袋。

說不想、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九雀只是知道，以她自己的能力去尋找回去的方式是不現實的，小說裏那種劃破世界界限穿越的方式太高難度而且危險，更何況她連自己怎麽來的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當務之急是活下去，不管自己能不能回去，都要活下去。

大蛇丸牽着抽抽搭搭、紅着眼睛的九雀往家裏走的時候，街上的人都用一種責備的眼神盯着大蛇丸：你丫的又打她了吧？誰都知道大蛇丸對九雀很嚴格，要是九雀犯了錯或者訓練不認真就會教訓她，但誰都不敢當着大蛇丸的面把這種話說出口。大蛇丸心裏惱怒的都面癱了：這次他什麽都沒有做！什麽都沒有！九雀這記吃不記打的才不會因為被他打了哭成這個樣子！但是這些話都不可能吼出來，他可是冷君大蛇丸啊！

“別嚎了，都半小時了。”大蛇丸關上門，把九雀扔在沙發上，雙手環臂，“到底怎麽了？”九雀沒法說出真相，只是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看着他。大蛇丸皺眉：“瞪我做什麽，說實話！”“做噩夢。”“啧，只有你變成別人的噩夢的份吧？”大蛇丸很不客氣地說道。九雀揉揉眼睛，嘟囔着：“哪有這樣說的。”大蛇丸彎下腰，一雙燦金色的蛇瞳緊盯着她：“說實話，發生了什麽？”

大蛇丸擁有一種魄力，只要被他盯着，那麽就無法說謊。九雀差點就要全盤托出，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雖然很害怕這樣的大蛇丸，但是說出真相會造成的後果更讓她害怕，所以她把沖出口的話變成了：“我夢見爸爸媽媽了。”大蛇丸沉默了。他父母也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犧牲了，他為了再次見到父母才開始研究禁術的。“不要再成天想這種東西了，你能做的就是用盡一切力量活下去。”九雀用一雙澄清閃亮的黑眼睛望着他：“那你在想嗎？”

大蛇丸被她問住了。他當然在想，不然怎麽會去改善二代的穢土轉生？這樣他剛才跟九雀說的話就像是扇了自己一巴掌。他的臉色變得陰沉僵硬，他直起腰，轉身走進卧室。九雀這話出口就後悔了，這跟戳大蛇丸傷疤似的。萬一大蛇丸惱羞成怒，她就要變成第一個被指導上忍殺掉的弟子了。

本來今天大蛇丸是要抽查九雀的實力的，但是看來不能實現了。九雀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又覺得不告而別不太好。挨到中午，九雀抄了內容豐富的蛋炒飯，叫了大蛇丸，但是沒得到回應，她只好回家去了。在家門口候着一個暗部，九雀感覺到他身上的味道不像是火影直屬的，陰暗的像泥土下腐爛的樹根。火影直屬暗部的黑暗是冷硬的，而根部則是陰暗偏執，這和領導人有關。

“根部的兄弟嗎？”那人點頭：“團藏大人想要見你。”他說話的時候露出了舌頭上的印記。九雀知道是支線任務來了，沒有遲疑就跟着他走了。“怎麽稱呼？”“這不重要。”根部冷冰冰的，讓九雀碰了個釘子。九雀通過佐井那個存在就知道根部是個多麽難打交道的了，便不再多說什麽。

根部的建築比暗部陰森幾百倍，而且是向下延伸的，非常深。那個根部将她引到門口就離開了。九雀沿着天橋向團藏走過去，小臉繃着，心裏卻在吐槽：團藏把這裏修成這樣是不是想要遇到不順眼的直接扔下去？“團藏大人。”九雀心裏是很不樂意叫團藏“大人”的，但是團藏顧問長老的身份擺在那裏，她甚至是要下跪的——擦！她連三代和大蛇丸都沒跪過！

團藏用一只小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心裏富有算計的人，眼神渾濁不清，團藏就是這種。他的眼睛看起來總像隐藏着什麽。九雀被他看得不自在，低頭問：“團藏大人有什麽事嗎？”團藏不急不緩地說：“辻九雀，我很看好你的能力，要不要到根部來？”團藏想要招攬九雀，一是因為九雀的能力特殊，二是想用九雀牽制住大蛇丸。近來大蛇丸總是找借口拖延交付實驗結果的期限，這讓他有些急了。雖說大蛇丸冷情寡意的，但對隊友弟子還是挺在意的，特別是這個九雀，明顯要比紅豆讓大蛇丸上心。

“我目前沒有跳槽的想法。”團藏被拒絕了，心裏很是不爽：“根部可以給你更多變強的機會，你真打算一直給三代效力嗎？你是大蛇丸的弟子，知道他在做什麽實驗嗎？”他話鋒一轉，讓九雀有些反應不過來。“似乎是開發人體潛能的實驗，我對這個不是很了解。”“可不止這個。”團藏沒打算詳說實驗內容，畢竟這是他和大蛇丸合作的禁忌實驗，越少人知道越好，“還有很了不得的東西。三代已經懷疑他了，連帶着你說不定也被懷疑了。等到三代對大蛇丸下手的時候，你也跳不掉，若是來了根，我會保護你的。”

團藏擅長挑撥離間，他在九尾事件後招攬卡卡西，就是利用水門的事挑撥卡卡西和三代的關系。九雀是不會相信他的，因為紅豆在大蛇丸叛村之後好好的，沒道理她就會被連累，三代還是很明事理的。而團藏是個為了目的可以毫不猶豫犧牲掉手下的人，跟着他混才沒有前途。“恐怕要辜負大人的厚愛了。”九雀的不識相讓團藏很不滿，眼裏閃過一絲殺意。九雀的肌肉一僵，但克制着沒有做出防備的姿态。團藏考慮了一下，現在殺掉九雀，肯定會惹惱了三代和大蛇丸，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比三代弱，但他要待在木葉，就要服從火影，另外大蛇丸那些層出不窮的秘術也很具威脅性。

九雀離開根部的時候，心還“碰碰”亂跳。她突然靈光一閃，這件事正好可以被利用來完成主線任務。大蛇丸現在和團藏關系已經很差了，要是告訴他團藏打他弟子的主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樣他們之間和合作就崩了。想到這裏，九雀興沖沖地跑回大蛇丸家，打算狠狠地打小報告。大蛇丸這時在地下的實驗室裏，九雀經常去，所以沒打招呼就沖進去了，然後看見實驗臺上躺着一具屍體，大蛇丸正在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