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處事,認為這樣便能安定一生,若是無功亦不會有過。可你忘記了一點,那些将相雖不偏不倚,但心中可都是向著一人,以此為方向才能安順百年。」
「那牢獄之災便是如此,若你能在恰當的時間作出決定,便不會受那飛來橫禍的波及。亦不會妻離子散,落得那般下場。」
齊恒心下大汗,聽著阮亭勻的言之鑿鑿,更是有種渾身被剖析開來的顫栗感,彷佛能夠看到那凄慘的畫面一般,他上前一步,「阮先生……若是,若是如你所說的去做,那些事情還會發生麽?」
阮亭勻「我已言,什麽因種什麽果,會越走越偏不過是平日裏積累而來的結果,若是改了道,自是和原路不同了,至於另一條是何路,那自要看你的所為。」
「殿下會叫你兩人在一起,亦不乏相互取長補短之用意,但若是兩人都太過極端,只怕這效果便不盡如人意了。」
35 震懾
劉志傑與齊恒對視一眼,雙方均感慨頗深。需知兩人官職不算低,於上,殿下終日政務繁忙,亦無心思去關心每個人的想法,做得好了便是賞,若是不好則後果自負。於下,更無人敢挑頂頭上司的毛病,所謂旁觀者清,便是如此了。
齊恒想到自己等人專為挑釁而來,最終阮先生卻是傾囊相助,由喜脈之胎引入指點他二人,如此以德報怨真是叫人慚愧!
「阮先生……」劉志傑跟齊恒同聲而出,後又看了李左權、白宇禮等人,終是退到一邊。
阮亭勻幾杯果酒下肚,面上已是有些醺然,看向那幾人,「還有何指教麽?」
「……哼!一派胡言!」謀士張雲真面露怒色,「你說什麽便是什麽了?巧言令色,劉都尉和齊佥事會聽信,我卻是不服的!」
「雲真,可不得如此無禮。」李左權拉了對方一把,對著阮亭勻也是一臉疑惑,「阮先生知之甚多,我倒是有幾分信了,不知阮先生能否也為我們算上一算。」
阮亭勻将對方的試探看在眼裏,「呵呵,張文士也太好鬥了,意氣用事可解決不了問題,雖說打狗看主人,但若是這狗太過目中無人,有恃無恐,招惹了禍事便怨不得別人了。」
衆人又是一臉詫異,沒想到這阮先生竟然也是如此口出狂言的,後又一想對方身後之人,倒也釋然了,再看他好似瞧都不瞧那謀士一眼的模樣,這等話語似乎也是十分相稱。
「你!」張雲真頓時滿臉通紅,這阮亭勻還真是不給一點薄面。說著有意無意看向李左權,他可是為此人馬首是瞻的。
「阮先生,」李左權笑著正要說話,卻被阮亭勻打斷了去,「不用再言,我講就是。關於李大人……先前是在大皇子麾下任職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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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權一怔,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大皇子生病倒下,人往高處走,他是被四皇子邀來的。「沒錯。」這件事并沒有什麽好探究的,他倒也坦蕩。
「啧啧,多行不義必自斃,二皇子如今得道,日後亦必将失道,李大人覺得如何?」阮亭勻笑問道。
「理當如此。」李左權緩慢的點頭,似乎還有些迷惑。不過嚴既明觀察入微,對方雖一臉鎮靜,但那微微顫抖的指尖已經暴露無遺。
衆人都還在疑惑先生的話,并沒有誰注意到這一細節,只張雲真還在叫嚣,「真是莫名其妙!阮先生行事太過詭異,也不知這法門會不會引人入歧途,平添煞事!」他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惜他的話跟阮亭勻比起來太沒說服力。
阮亭勻更是懶得理他,直接無視掉,再看衆人,「信則有,不信則無,大家随意。」說完便起身打算離開。
李左權此時才算明白,為何那兩名武将輕易信了阮亭勻的話,不在於他講的多麽深奧在理,而在於他抓住了旁人的心,說中心之所想,又合情合理,再以危難誘之,誰人會不相信。就連他自己……
王淩和孫景早已收起旁觀心态,亦不敢有輕視之感,四皇子招攬來的人果然非等閒之輩。這一招将計就計,殺雞儆猴用的老道。
嚴既明看衆人神色各異,再無人敢言語,氣氛竟有一時的滞待,才在心頭感嘆之前先生在帳中推演時說的話,見什麽人便用什麽态度說什麽話,要能震得住場面,自己需學的又豈止演算之道。
跟著先生出了帳,沒走兩步就被劉齊二人追上,兩人之前在帳中思索良久,越想越覺得在理,如此追了出來亦是想表達感激之情的。
武将就是如此,是非曲直十分明了,亦能拉下臉來賠不是,「之前在帳內,我們一時聽信了小人之言,還曾看不起……望阮先生原諒!」兩人十分真誠的行禮,動作如出一轍。
阮亭勻自然不是小氣之人,算是化幹戈為玉帛,劉齊二人更是對先生多了幾份敬仰,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先生的本事是常人無法匹及的。
暗夜方歇,嚴既明替先生鋪好被褥,轉身便見到先生披散著長發走來,抱住他的腰,「清和」嗅著脖頸間的氣息,全然不見之前的談笑風生,留下的只有脈脈溫情。
嚴既明回摟先生,忽的想到彼時的那番言論,「先生之前的言語,真可謂應了那三個字。」
「什麽?」阮亭勻親上耳後的嫩肉。
「烏鴉嘴。」嚴既明抿唇而笑,說的那幾人無一不是兇事,憶起帳中天盤之局,有的是逢兇化吉,有的卻一路到底,這便是人與人的不同選擇,如此玄妙。
阮亭勻聽了一愣,自己何時成了這種人,「你這是在譏笑為師麽?」說著便将人抱起往床榻上扔。
「先生!」嚴既明小聲道,此處到底跟深幽的寺廟小屋不同,稍有動靜就會讓外面知曉,周圍偶有兵士走動,更加叫人緊張了。
阮亭勻抱著他滾了一圈,「這立威之事做來實在無趣,以後若是再有,你就替為師代勞罷!」
嚴既明不置可否,就看著阮亭勻的眉眼目不轉睛,專注的目光叫對方都有些不自在,「明暗之算你亦知曉,這些應該還難不倒你,也叫為師歇息歇息,看看這段時間教授的效果如何。」
「是,尋之。」
阮亭勻淡而笑之,「不倫不類。」
說完兩人又吻作一團,嚴既明是想起先生從不以師傅自稱,如今不過幾句話,就叫他想起了這幾年先生對他的教導,心中感動,亦是情動。
阮亭勻手指探入對方衣內,熟稔地揉捏乳尖,将這副男性軀體掌握在自己懷中,嚴既明順從的靠過去,他真想一直站在先生的身後,躲在先生的懷裏,不離不棄。
可那并不現實,先生的光芒只會越來越亮,叫衆人都知曉了,那時自己再奮起直追已是不及,所以現在便要開始努力,成為先生真正的左膀右臂,「尋之」這一聲呢喃極盡缱绻。
被中,兩人赤身裸體,嚴既明趴在阮亭勻身上微微扭動,先生捏著他的臀肉蠕動,肉莖碰到一處碾磨,欲火焚身。
36 手指【肉】
阮亭勻吻過他的額頭,臉頰,嘴唇,脖頸,流連於胸口的珠粒。嚴既明仰著頭,抓住先生的發絲,在胸口散作一團,癢癢的。
暈陶陶的盯著帳頂,嚴既明環住阮亭勻的肩胛,感受著細膩肌膚和繃緊的張力,同先生在一起,他總是最先淪陷的那個。
阮亭勻親夠了,擡起身體往前去了些,從枕下掏出一小瓷瓶,嚴既明一扭頭便看到了瓶身,那花紋,是喜雨露!他臉色愈加紅豔。
兩人的溫存更多是停留在相互慰藉,先生亦從來沒有真正試探後面的那處,如今取出這蜜膏,是,是想要?
「雖知曉現下不是好時機,可是……我卻想要探探清和的身體,怎生是好?」阮亭勻眼睑低垂,伸手摸著對方的身體,低沉的語調隐藏著巨大的誘惑。
嚴既明自是事事都以先生為主,先生想要,他自然沒有抗拒的份兒,再說了,他亦想同先生更加親近,只是這事卻不好自己主動說出的。「尋,尋之想待如何,便……嗯……」
先生笑得明亮,坐起身将嚴既明雙腿拉開,見到那處已經顫巍巍立起,不過是用身體磨了一磨便成了這般模樣,對方還真是可愛的緊。
喜雨露色澤透亮,滑而不膩,先生指尖沾染了不少,那膏露竟順著手指往下流,看得嚴既明口乾舌燥,升騰起一股難言的羞澀。
他僵硬的扭頭看看緊閉的帳門,阮亭勻看出了他的心思,「且放心,我們動靜小點是不礙事的。」再說了,床前還有屏風遮擋,說著便将那手指探到對方身下。
滑順的指頭剛一碰到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