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共生 19
江鑒開感到了來自腹下的脹痛,那東西好像還在脹大,粗粝的東西摩擦着柔弱的內壁,又一下下地撞擊,火熱的東西像是要把內壁燒灼般的,還不肯放過他,繼續往甬道深處探入。
忽然,不知道撞到了哪裏,江鑒開猛烈哆嗦起來,後庭無意識地來回收縮,沈默被夾得舒爽,下腹一陣痙攣,将精液射進了他體內。
美妙的快感瞬間蔓延向全身,直至大腦,他抱住江鑒開靠在衣櫃壁上,大口喘息。
江鑒開任由他摟抱,一言不發,沈默把這個看成是默認,将陽具抽出,仍然保持貼靠的姿勢,低頭親吻他的耳垂、脖頸、鎖骨。
軟軟的舌尖在江鑒開的肌膚上游走,讨好般的,最後停在他肩下的疤痕上。
那裏被輕啜,江鑒開打了個顫,沈默感覺到了,正想說些什麽緩和氣氛,江鑒開突然轉過身,揪住他的上衣向後推去。
衣櫃間狹小,沈默撞去了後面的櫃壁上,沒等他站穩,胯下便傳來劇痛,江鑒開的膝蓋狠狠頂在男人最虛弱的地方,他低哼一聲,按住胯下蜷倒在地上。
江鑒開緊跟着湊上來。
眼前什麽都看不到,他蹲下來,聽到了男人急促的呼吸聲,身體輕微打着顫,不用說,那一記一定夠他受的。
這麽一想,江鑒開原本惱怒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上次被強迫時,他就該這麽做了,他卻傻乎乎地逃出去住酒店。
江鑒開擡手撫摸沈默的頭發,額發下也布滿了汗珠,他問:「很痛?」
沈默說不出話來,只是微微點頭,江鑒開說:「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換了別人,早成太監了。」
沈默苦笑,有心想說點什麽,卻力不從心。
頭發又被抓住揉了揉,江鑒開說:「本來想殺了你的,可是想想,我欠你的,所以也只能這樣了。」
「你……倒不如殺了……我……」
Advertisement
沈默的話聲充滿痛苦,江鑒開感覺自己下手有點重了,問:「真這麽痛?」
男人不說話,斷斷續續的喘息揭示了他眼下的狀況,江鑒開伸手觸摸,剛才還生龍活虎侵犯他的家夥此刻軟趴趴地耷拉在草叢裏,看來是傷得不輕。
江鑒開握住那東西搓揉着,說:「我警告過你別再用強,是你先違反約定的,死神了不起啊?」
在他的揉動下,原本痛不可擋的感覺逐漸消散了,難得享受愛撫,沈默索性放開手,由得他來,口中反駁道:「你又沒拒絕。」
剛才那種情況,他能怎麽拒絕?
江鑒開有些了解這個男人的劣根性了,這簡直就是趁火打劫。
他沒好氣地說:「你只管一個人享受,不管我洩沒洩,這不是強迫是什麽?」
沈默一聽,伸手探向他胯間,江鑒開胯下的東西果然還直挺在那兒,他語塞了,随即唇上一熱,江鑒開竟然主動吻上了他。
沈默先是驚訝,因為一直以來,江鑒開對他們的接觸都表現得很抗拒,突然主動反而讓他措手不及。
江鑒開咬着他的唇,把他拉起來,舌尖擄住他的舌,盡情地吮吸舔舐,手在他身下按壓撫摸着,讓原本的創痛消失無蹤。
「你強我一次,現在輪到我強你了。」
話語冷清,卻比任何挑逗都扣人心弦,沈默心頭猛跳,懶得去多加思索,熱情地回應了過去。
那話兒在江鑒開的愛撫下很快就恢複了生氣,重新挺起來,抵在了江鑒開的小腹上。
兩個人在黑暗狹小的空間盡情熱吻,江鑒開放下矜持,把沈默按在衣櫃壁上,整個身體壓在了他身上。
兩人的陽具抵靠在一起,情液精液也混為一體,空間傳出急促的喘息和接吻聲,充滿了靡靡情色。
江鑒開剛才沒射精,稍微撩撥,情欲就重新湧了上來,他擡起腿勾住沈默的腰,下體靠在他腹下蹭膩,明顯是在尋求交媾。
其實,他從來都不讨厭和沈默做愛,恰恰相反,他很期待這種親密交流。
他的抗拒只是出于害怕,他不知道沈默的求愛僅僅是出于獸性的情欲還是為了報複,他不在意被殺,但他害怕将所有一切交付後,被告知說那只是個玩弄游戲。
所以他才會在那次做愛後開口詢問,這一次他還是想問,盡管他知道就算自己問了,沈默也不會說實話。
所以,就算了吧,管他是出于什麽目的和理由,是不是為了報複而發起的游戲。
結局怎樣都好,他只要享受當下沈默帶給他的開心就行了,要知道他喜歡沈默很久了,他在殺死沈默的那一刻起,他自己也已經死了。
「教官,你不需要特意報複,我早就嘗到被報複的滋味了。」
親吻中,他喃喃說道。
這一年裏,他一直過着行屍走肉的生活,每晚每晚都作噩夢,他自殘過,故意挑戰各種危險運動,一切都是出于內疚和懊悔。
他體會不到活着的樂趣,活着在他看來只有痛苦,可是他又不能自殺,因為他的命是用戰友們的生命換來的。
對他來說,人間就是地獄,他活着只是為了贖罪,這就是他背叛教官的懲罰。
直到……沈默再度出現在他面前。
沈默好像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親吻稍微停下,皺眉看向他。
江鑒開回過神,再度将吻送過去。
修長的腿勾在沈默腰間,将兩人緊密鎖在一起。
他的下體變得火熱,江鑒開在撩撥他,邀請他,不需要多說什麽,這種淫蕩的動作就說明了一切。
不久前的疼痛神奇般地消失了,那東西再度挺起,鐵棒般的堅硬,他便擡起江鑒開那條纏在自己腰間的腿,以便兩人可以更好的契合。
江鑒開下體沾了不少精液,那都是剛才他留下的,借着精液的潤滑,沈默毫不費力就沖進了他體內。
江鑒開發出輕呼,因為緊張,緊致的部位下意識地收縮,這個小動作刺激到了沈默,稍微側身,靠着櫃壁開始挺動腰身。
狹窄的櫃子裏響起沙啞的呻吟聲,在連續的沖撞下,江鑒開重心不穩,不得不雙臂環住沈默的脖頸,另一只腳略微向上踮起。
旁邊的挂衣鈎不時被撞到,沈默嫌礙事,伸手全部撥拉去了一邊。
櫃壁一側承接了兩人的體重,随着他們的動作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讓江鑒開不由得擔心這古舊的東西能不能撐到他們做愛結束。
胸前傳來疼痛,打斷了他無謂的擔憂,沈默居然壞心地擰動他的乳頭,指甲陷入肌膚,痛感直達乳尖,乳尖變得硬硬的,随着揪起微微顫動。
「別……別這樣……」
江鑒開阻止說,聲音軟綿綿的,反倒更像是在索求。
沈默便照他說的做了,手臂環過他高高擡起的大腿,側身繼續挺進,故意問:「所以你喜歡這樣的?」
江鑒開的臉漲得更紅了,這句問話不管怎麽答都不對,索性不說了,調整姿勢,以便那東西更深地插入。
在劇烈的抽插中,江鑒開的陽具不時地碰到沈默的腹部,液體像是失去了閥門,從頂端渲湧而出,弄濕了兩人緊密貼合的身體。
江鑒開呻吟着,握住自己的陽具蹭動摩擦沈默的腹部,做出體外性交。
沈默的喘息變得更大力,最終和抽插頻率彙合到了一起,江鑒開看不到他的表情,聽那聲音想來一定很享受。
江鑒開以前從來都不知道男人在性交時的呼吸聲會這麽美妙,他有些迷戀地傾聽着,只覺得那鐵杵般的硬物在自己體內橫沖直撞,快感随着疼痛一波波向他襲來。
情欲達到了頂峰,心髒開始不堪負荷,他的股間生理性地痙攣,呻吟中帶出哭腔。
被同為男性的人侵犯,他在心理上多多少少感到羞恥,然而沈默帶給他的興奮又無可取代。
他配合着對方的律動,将那話兒全部吞入自己的體內,想象着它正粗魯地侵犯自己,他就激動得無可附加,連腳趾都不由自主地蜷起來。
他一定會壞掉的……不,也許他一早就壞掉了,才會明知是陷阱,還是一頭紮下來。
沈默的動作更快了,江鑒開感覺到體內的硬物繼續脹大,那是即将射精的前兆,他胡亂抓住沈默的頭發,哭泣着拚命索吻。
沈默回吻了他,攬住他的腰又狠狠地貫穿了幾下,江鑒開只覺腹內熱浪沖來,敏感點被打到,他哆嗦着射了精。
腹內的熱度還沒平息,沈默連着又射了幾波,才将精液完全射完,他抽出陽具,放下了江鑒開一直高擡的大腿,握住他剛射精的話兒在自己小腹上來回摩擦。
這個動作延長了射精後的快感,江鑒開呻吟不止,眼淚又流了下來。
沈默抱着他親吻,問:「為什麽哭?」
江鑒開也不知道,可能是出于亢奮,也可能是出于擁有後會失去的恐懼,一條腿失去了知覺,打着哆嗦站立不穩。
沈默沒再多問,抱着他靠着衣櫃壁慢慢坐下來。
他的手還握着江鑒開的陽具,剛剛射了精,那話兒軟下去了,被人握在手裏擺弄,江鑒開有些尴尬,推開了他的手。
沈默沒堅持,幫他整理了衣服,說:「回去吧。」
江鑒開的神智還有點恍惚,正要問怎麽回家,耳畔傳來怪異的響聲,像是乘飛機時的那種耳鳴感覺。
随即他便發現周圍不再悶熱,伸手觸摸,摸到的是洗衣機,上面的架子上還放着換洗的衣服,這正是他家的擺設。
沈默松開了抱他的手,江鑒開聽到開門聲,接着是淋浴噴頭的聲音,他感覺新奇,問:「這就回來了?」
「是啊,冥界公務員總有些優待的。」
沈默扶着他走進浴室,又要伸手幫他脫衣服,江鑒開慌忙拒絕了,說自己來。
黑暗可以讓人的道德觀念降到最低,一旦脫離了黑暗,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