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戀愛腦
柏修閉上了眼睛。
盛初:“?”
她退後了一步,問他:“怎麽,沙子迷了眼睛?”
柏修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他順着她的話說,“對,沙子迷了我的眼睛,你給我吹一吹?”
呵。想得美。盛初問他,“你剛剛遇到了誰?”
柏修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然後笑了起來:“你是在吃醋?”
盛初不明白,問他遇到了誰,怎麽會和吃醋扯上關系。
柏修剛剛遇到了一個清冷美豔的女人,她還試圖搭讪他。那盛初問他遇到了誰,豈不是在吃醋?他的推論沒毛病。
霸總柏修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變成了戀愛腦。霸總腦子時候沙雕,現在戀愛腦居然幼稚地可愛。
盛初不了解他的腦回路,她只問她想知道的,她又問了他一遍,剛剛遇到了誰。
柏修回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遇到的人都挺平常的,沒有特別值得拿出來一說的。他就歷數了一遍從他出門,到買完包回來的路上,遇到的每一個人,“……回來的話,我就遇到了一個問路的小姑娘,一個掃垃圾的大姐,一個搭讪的女人,一個……”
盛初打斷他的話,“重點說一說問路的小姑娘和搭讪的女人,不,就重點說搭讪的女人。”
夏寒不會被稱作小姑娘。
搭讪的女人啊,柏修想了想,茶館位置比較偏,藏在小巷子裏,那時候,他剛拐進巷子裏,就被一個女人攔住。
那女人眉眼冷豔,氣質清冷。但柏修也沒覺得特別,他被漂亮女人搭讪太多,已經覺得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了。而且,在柏修的眼中,能被稱作漂亮的女人,只有盛初。其他女人,在他眼中,僅僅是個人的符號。
她攔住他,問他:“我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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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修多一眼都沒有看她,從她邊上繞過去,要走。
她伸手欲去攔他,手指在他頸邊一劃,柏修後退一步,沒讓她沾到他的皮膚。但她手上的味道已經留了下來。
那女人,也就是夏寒,瞪了他一眼,雖然覺得這樣不沾花撚草的男人很好塑料姐妹盛初賺了,但是仍然為自己的美貌沒有得到肯定而懊惱不甘心,就很氣。瞎了麽臭男人,老娘這麽美,都不帶看我一眼的?!
她被前天帝傅敞帶走後,就從一個活在大衆眼皮子底下的明星小花,變成了藏在黑暗裏的蛇鼠,藏頭露尾。她身邊的朋友、粉絲都在呼喚尋找她,她卻被傅敞控制着,不能給予回應。夏寒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在天界待了多年的她,對傅敞還是有一點了解的。剛愎自用,唯我獨尊,傲慢無禮,所有人都該對他頂禮膜拜,不能有一丁點的忤逆。他要誰活誰就活,讓誰死就死。人行性難改,仙也是。是以,夏寒一直都沒有被他在人間沉默內斂的模樣所欺騙,她知道,傅敞依舊是那個傅敞。
夏寒旁敲側推地問了慕水和傅敞本人,對慕水是誘導,對傅敞,是好心地答疑解惑。火車為什麽會跑那麽快?你要和我說,我才能告訴你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對這個好奇呢?夏寒在娛樂圈混了好幾年,演技是爐火純青,騙老頑固傅敞一套一套的。
反正,在夏寒的不懈努力下,她知道了,剛來人間,傅敞就帶着人去綁架柏修。他的目的很簡單,他想讓盛初聽話,背叛現天帝傅予,投靠他。綁架了柏修,威脅盛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使用媚術讓柏修乖乖聽他的話,勸服盛初。
夏寒感慨傅敞腦子沒有回路,幹事也是。擱正常人來講,這事真要幹成了盛初還不恨死他?但是傅敞不會在乎的,他從來不會關心他手底下人的心情,或是對他的感情,他要的僅僅是聽話的棋子。
哪怕是對于他的親兒子傅予,也是如此。
夏寒知道,她也不例外。但是,她可以做一個主動聽話的棋子。
傅敞綁架柏修沒有成功,用媚術控制柏修也沒有成功,反而被霸總柏修反手送進了警察局。靈力對柏修,意外地沒有效用。傅敞放棄了這個槽多無口的計劃,但對于柏修意難平。
夏寒便根據這點,發揮自己的作用,她告訴傅敞,不就是想讓柏修乖乖聽話嗎?很簡單,使用美人計啊。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管他靈力是不是對柏修無效,只要他是個男人,對于美人,便不會無動于衷。
于是,她自告奮勇地來對柏修使用美人計。如今,柏修對她不屑一顧,躲在暗處觀察的傅敞冷哼,夏寒一邊罵柏修眼瞎看不到她的美貌,一邊跟傅敞解釋,“不是我不夠美,但是奈何他瞎啊。”然後,又是不動聲色地誇了一頓傅敞,“怪不得媚術對他沒有用呢,對于瞎子來講,都是一樣的,看不見。”
傅敞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對于她的話不知是信了還是沒有信。夏寒暗暗松了一口氣,管他呢,反正她給盛初留了記號,希望塑料姐妹這次給點力,能把她從傅敞手裏救出來。
按照盛初的要求,柏修把搭讪女人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一個失心瘋的大姐,她攔住我不讓走,還問我她美嗎?她美不美管我什麽事?要不是她攔着,耽誤了我兩分鐘的時間,我就可以早回來兩分鐘見你了……”
戀愛腦的柏修話不能信,他口中的大姐怕不是真的大姐,而是夏寒。這味道太特別了,尤其是其中還含了一絲絲的仙力,屬于夏寒的仙力。若不是她剛剛仔細辨別了,恐怕都不會注意得到。盛初拿出手機,從網上搜了一段夏寒電視劇裏的視頻,打開給柏修看,“是她嗎?”
她怕照片看不出來,直接找了視頻。
柏修看了一眼,以霸總見人一面記你一輩子的素養,當場認了出來,“就是她。”
大姐,夏寒。盛初:“……”
還好,夏寒不在,不然這個大姐瘋起來,能當場把柏修打死。
但是僅僅是這一抹仙力,盛初并不能确定夏寒的位置。盛初打開了柏修送的抱,然後發現包裏塞了一個紙團。
“查我銀行卡。”
龍飛鳳舞,是夏寒的筆記。
她大概以為封建老古董傅敞不懂,按照銀行卡消費記錄就能定位到他們的位置。但是,讓夏寒失望了,警察已經試過,但是只能看到夏寒銀行卡賬號裏錢數不斷減少,但是在哪消費,消費了什麽,統統查不出來。傅敞動了手腳。
夏寒白出來搭讪了一回戀愛腦柏修。
盛初将那一團氣息,連同夏寒的靈力包裹起來,一同送給了傅予,讓他去找夏寒。
前天帝傅敞,對上他,她幹不過。
不過,盛初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有些損人。她望向一無所知、還在不斷讨他歡心的柏修,突然有些愧疚,為此,她再次掏出一張黑卡,硬塞到了他的手裏,表示,這是追加的投資。
柏修愉快地接受了,不僅如此,他還拍照發給柏凱華炫耀,“不就是黑卡嗎?我有。你猜是誰給我的?”
柏凱華不猜,“能不能有點出息?男子漢大丈夫的,可不可以要點臉?”
柏修不理他,表示自己要做飯去了。
通過不斷的練習之後,他除了酸菜魚之後,還學會了一道菜——西紅柿炒雞蛋。
今晚的食譜,便是酸菜魚、西紅柿炒雞蛋,然後煮上一鍋白米飯。
盛初晚上回家的時候,樓道裏遇上隔壁下樓遛狗的鄰居,笑着和她開玩笑,問她最近是不是養貓了,老是能聞到她家冒出來的魚的香味。
她笑笑,沒說話。哪裏是養貓?她是在養男人。
自從柏修換了劇本之後,他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無比坦然,還興高采烈的。
盛初感覺,白天在扶貧辦上班忙着扶貧不長進的仙人們,晚上回家了還需要繼續上班,扶貧一個男人。而且,目前這個男人的身份除了前男友時一定的,其他的未定。
說是男朋友,對不起,沒有過複合的儀式,也沒有摟摟抱抱,随便牽手親親,還不能認作是男朋友。說不是男朋友吧,他一個大男人,住進她一個單身女孩子的家裏,吃住一起,錢也花她的,給她買包,給她做飯吃,沒事了還表明一下愛意,這麽暧昧的行為,如果硬說是的單純的男女朋友,那算是有點渣了。
一推開門,柏修拎着拖鞋送到了她面前,催促她換上,“可以吃飯了,你先洗手,我去拿碗筷。”
圍着圍裙的柏修,側臉意外的溫柔,頗有居家好男人的風度。盛初有些恍惚,家庭的溫暖,似乎就是這樣,回家的時候,有人給你開門,家裏有人,有熱飯菜。
從小就渴望的家,似乎在這一刻,柏修都給了她。
她有一瞬間的怔愣,或許,在別的年輕女孩那裏,還沒享受過戀愛的浪漫,怎麽甘心家庭平淡的溫馨?但是,對于盛初而言,不一樣,她從始至終渴望的,都是有一個充滿煙火氣味的溫暖的家。
盛初不自覺地跟着柏修走進了廚房,在他伸手去拿料理臺上的碗時,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
勁瘦的腰肢結實而富有柔韌性,盛初放松自己的身體,整個人貼了上去,這一刻,像是長久的游蕩,有了歸處。
“柏修,你做我男朋友,好嗎?”她說。
男朋友,丈夫。
她不想談戀愛,她想結婚。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手機掉馬桶裏,廢了。搶救了一晚上,連字也沒碼
講真,還是不要把手機帶進衛生間,真的,經驗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