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九魂歸位,魔尊降臨! (2)
:“他逆施臨光照影之術,要大幅損傷他的修為,看來是要全力一搏了!”
話音未落,這時範思賢的虛影已經升到了高空,他的長袖一展,從袖中又飛出了那張圖畫,與上次不同的是,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支如椽的巨筆,用冷厲的目光掃視着地面,沉聲說道:“誰人能當此任?”
他的圖畫剛剛的一展,上面的八個血影就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浮動像是要破畫而出,範思賢大喝了一聲,手中放出了絲絲的紅線,随後那線紅線纏在了血影的身上,傳來一陣陣的啾啾鳴聲,他的目光轉來轉去,落到了無方的身上,沉聲說道:“你是修魔者?”
無方擡頭直視着他的目光:“那又如何?”
“你身為一個修魔者,為何卻與他們為伍,破壞我重生星海魔君的大業?”
無方冷笑了一聲:“這些話,你拿去騙那些剛出生的孩子去吧。你一句話,就要把所有的修魔者都綁上你的戰車嗎?現在的修魔者都在隐跡潛修,你這樣的行徑,只會使我們遭到更加嚴重的打壓,加速修仙者與修魔者之間的矛盾,讓大家水火不容。而且,你複生星海魔君,真的是要讓魔君得到重生,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嗎?”
66章 鳴玉真人的排場(300收加更)
範思賢哼道:“你這等欺師滅祖之徒,留了何用。你既然是修魔者,沒有比你的精血再契合本尊的了。今日以你之血祭旗,證我大魔尊重臨于世間!”他手中的巨筆猛地在圖畫上揮舞起來,星星點點,繪出了一個無方的人形,然後迎風一展,那人形幾乎要破畫而出,他對着虛空,用手一抓,在無方的身上頓時浮起了一個血紅色的人影,喝道:“速來!”五指成爪形向後一帶,那個血影就要離開他的身體淩空飛起。
顧顏吃了一驚,她忙催動土靈珠,在無方的身邊布下了一層厚厚的屏障,但似乎對這個血影根本無效,她無措之下,一揚手,招回了三支銳金箭,随後對着天空中的範思賢猛地射去。
範思賢凝神作法,那副圖畫自動的揚起了一片黃光,像是有一道厚厚的氣牆,擋住了顧顏的銳金箭,顧顏只覺得銳金箭在裏面速度變得極慢,只能寸進,而無方身上的血影已經被他抓的淩空飛起,要破體而出。
飄浮在空中的岳明戈低喝了一聲,他把手中的圓盤一翻,然後就從正面的那根長針上射出了一道毫光,化成了一道光幕,攔在無方的身邊,那條血影就像是被什麽阻隔住了一樣,有些遲滞。顧顏這時已到了無方的身邊,她看到無方用手抱着頭,顯得無比痛苦的模樣,黃豆一樣大的汗珠不停的從額頭上淌下來。
她在範思賢呼喚九魂歸位的時候,曾經受過一次這等苦楚,那種痛苦,就像是生生的把你的神識從身體內剝離出去一樣,從內到外,全身上下,經脈之中,識海之內,無處不痛。顧顏忙把掌心輕輕貼在了他的後腦,然後取出了一粒靈丹,按在他的頂門上,透出一股清涼之氣。
無方感激的望了她一眼,這時範思賢在空中大喝了一聲,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額頭處一劃,然後在他的額頭處就出現了一條紅線,一滴血珠凝結在他的指尖,輕輕一彈,落入那具傀儡的身上,然後那傀儡就猛地大吼了一聲,似乎是加持了巨大的力量,手中的巨斧用力的一揮,岳明戈所發出的繩索就被他攔腰斬斷!
範思賢這時的臉色顯得十分的蒼白,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但無方身上的那條血影,卻一下子被他吸了回去!
顧顏喝了一聲:“且慢!”她也顧不得護身,識海中強大的神念放出去,想要憑借自己的神念,将無方被扯出的神魂拉回來。
無方慘然笑道:“無需了,何必多陪上一條性命!”他的手輕輕一推,就将顧顏推離了他的身體,一縷神識無聲的鑽進了顧顏的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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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他身體上被硬生生拔出的那條血影,飛快的躍入了範思賢的畫中,然後穿越而過。變成了一條小小的影子,然後從範逸臣的頂門處一穿而過,範逸臣的軀體頓時像被抽幹了一樣的癟下去,然後一團血霧從中央升起來,凝成了一個頭顱的形狀,傀儡身上發出的氣勢頓時大盛!
無方的身體緩緩的軟倒了下去,顧顏看到他白皙的面容變得愈加蒼白而毫無血色,似乎生命的跡象已經從他的身體裏離去。她的心中忽然産生了一種抽搐一樣的痛感,就如同當年顧家的三位祖師悲壯的死在所有人面前一樣。
這時大地開始飛快的震動了起來。周圍開始不停的搖晃,就連天空似乎都開始晃動了起來,顧顏擡頭望去,見昏暗的天穹開始出現一道道的裂縫,岳明戈飛快的落了下來,他抓起顧顏的手,喊道:“陣法要被破了!”
地面出現了無數的龜裂,山巒被摧倒,天空降下無數個火球,仿佛是一片末日來臨的景象。顧顏只來得及抱起了無方,然後他們的眼前就被白光所充斥,最後回蕩在她耳邊的,是那具傀儡憤怒而凄厲的吼聲……
當顧顏感覺到雙腳踏上了實地的時候,她已經身處在太華山的峰頂。邊上站着神情肅然的岳明戈,他的目光注視着前方。
在天空之中,一片雲蒸霞蔚,霧氣缭繞。站在中央的是那位範家主,他腳下踏着一件飛行的法寶,目光炯炯的注視着前方。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是一副由八只靈獸催動的車架,帶着巨轅的馬車靜靜的浮在半空,車簾微微挑起,一個極為清澈悅耳的聲音正朗朗的說道:“範思賢,本真人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在這副車駕的身後,空中站着四五位修士,他們有的身穿道袍,有的則穿着華麗的裝束,一位女修士穿着一身華服,高貴的如同古時的貴婦。她手中拿着一個長長的方形的東西,像是一個棋盤的模樣,随着手在上面不停的指劃,上面就泛起一點一點的青光,與此對應着的是太華山的周圍也揚起了一道一道的光柱,她身邊的幾位修士都面色肅然,手中執着各種形狀的法寶。向着太華山的各個方向不停的散發着光芒。
顧顏看得目眩神搖,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結丹修士在一起施法,果然雄奇瑰麗,讓人嘆為觀止!
她突然想起了在法陣中的無方,連忙轉頭,發現他的軀體靜靜的停在那裏,愕然的望着岳明戈。
岳明戈長嘆了一聲:“他被範思賢的秘法攝去了神魂,已經回天無術了。”
顧顏怒道:“他只需要再多堅持半個時辰,你們擁有這樣多的結丹修士,整個洛地沒有能與你們抗衡的人,破陣為什麽不能再早上一些?”
岳明戈并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她。顧顏的臉色有些漲紅,半天才平複下來。她低聲說道:“抱歉,我有些激動了。”
岳明戈嘆道:“行英雄事,有大手筆,做真擔當,才是好漢子。我不如他。”
顧顏靜靜的沒有說話。陷入法陣中的那些修士,有大半都能逃出生天,無方若非是因為救她,未必會受池魚之殃。這讓她心裏很不好過。
67章 請借青絲一用岳明戈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所想,說道:“以他修魔者的身份,就算是沒有你的牽累,也會被範思賢所殺,你不必太過介懷了。”
顧顏淡淡的道:“只是心魔難過!”她看着無方靜靜的躺在地上的軀體,說道,“他死前對我有過囑托,此間事了,我會前去踐約。”
岳明戈擡頭望向遠處的天空,說道:“很快大概就能了結了吧。”
範思賢一個人站在那裏,與五六名結丹修士對峙着,那副車架依然靜靜的停在那裏,車中的主人似乎有些不耐,說道:“範思賢,你難道還想要範家所有的子弟,都為你一個人陪葬嗎?”
範思賢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鳴玉真人,你今年也有八百歲的壽元了吧,就算你是洛地最傑出的修士,如果結嬰不成的話,你自信能活得過一千歲嗎?”
車中的主人勃然怒道:“大膽!”四面的車簾無風自揚,露出雕梁畫棟的車身,車內傳來陣陣琥珀和龍誕的香氣,一位身材修長,頭戴高冠,身穿華服的修士盤坐在那裏。他的面如冠玉,唇似塗朱,一對長眉斜斜的飛入鬓後,面容英俊而高貴的像是古代的皇族。他只輕輕啓唇吐出的幾個字,就讓在場所有的人感受到了無比強大的威壓。果然不愧是已經達到結丹後期大圓滿的境界!
顧顏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尊師好大的氣派啊。”
岳明戈苦笑道:“掌教真人向來如此,這也是上清宮君臨于洛地的需要,家師在平日裏……并沒有這樣大排場的。”
範思賢冷冷的注視着他,他的一只腳在輕輕的顫動,踩着腳下的法寶,這時那位一直專注于手中陣盤的女修士忽然說道:“陣法有些壓制不住了,他居然撬動了地脈!”
鳴玉真人的臉上如古井不波,但聲音也帶了些怒意:“範思賢,你撬動地脈,使陣法崩塌,壓制不住地下三千九百丈的太陰地火,難道要讓整個太華山的人都為你陪葬嗎?”
範思賢縱聲長笑起來:“漫說是太華山,就是整個洛地的人都死光了,與我何幹!”他的笑聲忽然間變得無比凄厲,如同夜枭之鳴,然後他身上的衣服就開始片片碎裂,從外袍到裏衣,露出他內裏肌肉虬結的身軀。居然是漆黑如墨,發着油亮亮的烏光。
鳴玉真人倏地從車架上站起了身來,他本來修長的眉毛這時微微有些顫抖,沉聲說道:“你居然已經魔化了?”
這時在天空中傳來了一聲極為清脆的鳴叫,像是百靈鳥兒發出的清鳴,聲音悠長而又清脆,然後半空中就飛過來一只大鳥,兩只羽翼青如天碧,雞首、燕颔、蛇頸、鷹爪、魚尾,身上長着五彩的翎毛,把頭微微一揚,就是一聲極具穿透力的叫聲。
顧顏驚訝的說道:“這是神鳥青鸾麽?上清宮的修士果然厲害,居然能役使這樣的神鳥作為靈獸!”
在這只青鸾身上站着一個穿着青衣的女子,她的雙鬓有一對像是鳳凰尾的印記,十分的醒目。說話的語聲十分清脆悅耳,“鳴玉師兄,他不是真正的範思賢,不過是一具傀儡而已!”
“好大膽!”鳴玉真人的臉上浮現起了一絲怒氣,他的右手一揚,在他的掌心就浮現起一座銅鐘,看樣子與岳明戈曾經用過的相似,但鐘身整體泛着青色,樣子十分的古樸,看上去就有一種傳承于遠古歲月的歷史。
鳴玉真人把鐘輕輕的一托,那鐘就自已飛了起來,在空中越變越大,然後從鐘身向外蕩起了一層層的波紋,泛起了一圈一圈的青光,把範思賢緊緊的圍在裏面。而他的左手處,已經現出了一根玉尺,向下重重的一擊。
當!
銅鐘發出了極為響亮的鳴聲,一圈圈的波紋蕩得愈加猛烈,在被銅鐘罩住的空間內發生了奇異的抖動,像是每一寸空間都開始扭曲變形一樣,範思賢的身體開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就像是有無數道力量從四面八方不停的拉扯着他一樣。鳴玉真人喝了一聲:“落!”手中的玉尺向下一擊,玉尺就從天而降,重重的擊打在範思賢的頂門上。
如是者三起三落,範思賢的身體就像是出現了道道的裂紋,那位專注于破陣的女修士沉聲說道:“師兄,莫要讓他的元神逃遁!”
這時鳴玉真人的玉尺已經發到了第四擊,随着他重重的一擊,那具身體終于不堪重壓的倒下,然後碎成了一塊一塊。同時從碎塊之中飄起了一個淡紅色的影子,似乎像是有生命的一樣,四下環顧了一番,就要逃去。鳴玉真人說道:“蘇師妹,請借青絲一用!”
那青衣女子朗聲應了一聲“是”,用五指在長發上一梳,頓時有一根長發被她撚了下來。她左手回屈,五指一張,以念力為弓,虛空作弦,那根長發就如離弦之箭一般,被她直射了出去。
雖相隔數十丈,但這一射力道極足,從那個血影的身上直穿而過,它本來如電一般飛遁的速度頓時間凝滞住,鳴玉真人的掌心輕輕一吐,一顆約有拇指肚大小,乳白色的珠子從他的手中飛了出來,懸在那個血影的上空,随後“咔”的一聲,爆炸開來。
就聽到虛空之中發出了一聲凄厲的低吼,本來淡淡的血影被震得粉碎,空中青天一碧,只留下淡淡的雲彩,看不出絲毫痕跡。
這時在太華山深處的一座山峰之上,忽然湧起了橫架天塹一樣的血色長虹,在空中架成了一條血橋,然後就有一個血影飛快的向着天邊逃遁而去。一個極為宏亮的聲音說道:“鳴玉老兒,這一仗是你贏了,我們日後再分勝負吧!”
鳴玉真人的長眉聳動了一下,揚聲說道:“他日必到海心宮拜訪!”随着他話音的落去,那個影子已經飛快的遠去了。
那位蘇師妹操控着青鸾,停靠在他的身邊,說道:“這老兒居然早就把分身附在傀儡之上,本命的元神則躲到了法陣之中,難怪方才那麽容易就能夠一擊得手。”
68章 北上
鳴玉真人冷冷的道:“他用臨光照影之法遁走了元神,想必早就知道我們要來的消息。不過這一箭至少也去了他三成的精氣,”他遙望着天空,說道,“魔宮的秘術,用九盞元命燈護法,使結丹修士能夠元神離體,滅一盞燈,則精氣損失一成,他這一次受創,至少五百年無望晉階元嬰!”
蘇師妹說道:“但是他畢竟帶走了星海魔君的元神,不知道會有什麽企圖?”
鳴玉真人淡淡的說道:“無非兵來将擋,水來土屯罷了!”他轉身看了那位仍在鎮壓着太華山的女修士,說道,“諸位師弟事畢之後,速回上清宮。此地餘事,就由明戈處理,查清是否有魔宮的餘孽。擺駕,回宮!”
他的長袖一拂,就登上了車駕,随後鳳鳴之聲不絕,八只靈獸緩緩拖動了巨轅,在諸天清唱之中,車駕緩緩的遠去。
顧顏看着範思賢碎掉了全身的身軀,這才有些恍然,難怪她一見到範思賢,就覺得這人的行事有些做作,當時還以為是結丹修士的做派,現在才清楚,原來他是故作高深莫測之态,以引人遠離,這樣才會減輕自己被人發現的危險。只是不知道真的範思賢到底去了哪裏,是投靠了海心宮魔君的座下,還是已經被那位魔君鏟除了,這或許将是一個難解的迷了。
岳明戈望着鳴玉真人遠去的身影,看着下面青蔥蒼翠的太華山,嘆了一聲:“範家就此除名了!”
沒過多少日子,範家勾結魔宮的修魔者,意圖颠覆上清宮的消息,就飄飄揚揚的傳遍了整個洛地,而一位結丹修士居然被人無聲無息的偷梁換柱,更加的讓人驚訝不已。在這種情況下,上清宮精英盡出,以雷霆手段鏟除了範家的異己,把事态扼殺在萌芽之內,也就不再讓人奇怪了。
當時的種種傳聞風遍了洛地和海外,南來北往的修士們絡繹不絕的傳播着各種小道消息,無數人都聲稱在當場見到了上清宮幾大高手的風采。可以預計,在至少半年內,這件事仍将成為諸多來往的修士們口中的轶事并津津樂道。
只是這些與顧顏都沒有關系了,在太華山之役過去了半個月之後,她的身影就出現了了洛地的最北方,沿着玄水北上七千裏,有一座城池名叫貫闕。這是洛地另一個大家族林氏的駐地。
林氏在洛地的歷史比範氏還要悠久,聽說他們的祖先是上清宮創派祖師的弟子,後來自立門戶創立了家族,并将其一直延續下去。在洛地最北方鎮守。貫闕再往北九百裏,就是虎丘嶺,越過虎丘嶺,就是荒無人煙的野嶺和冰原。那裏萬古沒有人跡,地勢極為惡劣,只有妖獸能夠出沒,經常有修士會沿着玄水北上,越過虎丘嶺,然後去極地冰原獵殺妖獸,用妖丹和獸皮獸骨等材料來煉器,或者換取靈石。
顧顏當然不是來幹這個的,她來此地,只是因為她要找的人,就在貫闕城。無方在死之前,将一縷神識送進了她的腦中,那也是他最後的囑托。當她站在城牆之下,打量着這座沐浴在晨晖之下的城池,心情就不由自主的變得豪邁起來。
城門口來往的人并不多,有幾個修士也是行色匆匆,她在來此地之前,曾經聽其他的修士說過,在洛地之中,凡人與修士之間相處距離最小的,就是貫闕城。在這裏,修士與凡人之間的壁壘并不像別的地方那樣清晰,他們居住在同一個區域之中,有些凡人還會為修士擔當仆役。
在城門口站着的,是四名修為很低的煉氣修士,他們穿着甲胄,打扮的像是凡間的兵士。一絲不茍的為進城和出城的修士們查驗着身份。身邊的岳明戈低聲說道:“貫闕城對修士的身份查驗是最嚴格的,凡人進城可以不需要任何手續,但修士除了報上自己的姓名籍貫來歷之外,進城之後還要到城主府去報備,而且不能在城中随意的走動,有些禁地是不允許通行的。”
顧顏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自從太華山事畢之後,她就要與岳明戈告辭。可是他卻說與無方是一同戰鬥過的朋友,死前的囑托自然也有他的一份兒,就抛下在太華山善後的事情不管,硬是要跟了來。
顧顏向來是獨來獨往慣了的,本來不想與他同行,可是岳明戈卻有些死纏爛打的意思,怎麽趕也趕不走,便只有聽之任之了。這一路上,她一直淡淡的,并沒給他什麽好臉色,岳明戈倒也不在意,只是在顧顏身邊,和他講一些洛地的掌故。
他身為上清宮掌教的弟子,見識自然是一等一的,顧顏倒也了解了不少東西。這時她見城門口排着一條隊伍,有大概十來個修士正依次的在護衛的盤問下查驗身份,就走到隊尾,準備老老實實的排着。
這時岳明戈卻沒跟着她一起過來,而是自行走到了城門處。顧顏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從囊中拿出了一塊晶瑩的玉牌,對着城門口把守的護衛一晃,四名護衛就十分恭敬的向他躬下了身子,然後閃開了一條通路。
岳明戈在城門向着顧顏招了招手,顧顏有些古怪的看了看邊上正在排隊的修士,邁步走了過去,不由覺得有些汗顏。
岳明戈笑道:“和我同行還是有些用的吧?”顧顏問道:“你拿出來的是什麽?”
岳明戈有些得意的說道:“那是上清宮掌門弟子才有資格使用的紫玉符!”上清宮是洛地修真界的魁首,所有的家族都唯他馬首是瞻,掌門弟子的令符,拿出來,未必不如大家族的家主好使。區區把守城門的護衛,對他前倨後恭,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顧顏笑了一笑,走入了城門。這座城池十分的寬闊,比起她在青雲山時的顧家小城要大上幾十倍不止。城中是呈嚴密的方形結構,被劃分為一個個的方形區域。岳明戈邊走着邊向她解說道:“貫闕城是一個等級極其森嚴的地方,根據自身血脈的不同,被劃分了一個個嚴格分開的區域,我們要找的人住在南城,算是一個平民的聚集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