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個面容蒼白的女人站在半開的門旁,看着房間裏的情況,似乎有一些猶豫,芥川龍之介上下打量着這位委托者。
女人的眼角發紅,像是來之前大哭過一場,黑眼圈也很重,看上去像是很久沒有睡好一樣,“請問這裏是武裝偵探社嗎?”
“這裏是武裝偵探社。”芥川龍之介把茶水放到了女人面前,雖然芥川龍之介還是剛剛加入武裝偵探社,但江戶川亂步還是異常信任的把這次的事件交給了芥川龍之介。
“謝謝。”女人的聲音異常的沙啞,像是已經許久沒有說過話了,在女人拿起水杯的時候,芥川龍之介清晰的看見,女人的掌心有着月牙形的掐痕。
看起來疤痕已經結疤了,看起來有一些日子了。
這種痕跡只有自己用力的掐自己的手心才會出現。
“請問,您來偵探社是想要對我們委托什麽”芥川龍之介坐在女人的正對面,耐心的等待着女人發話。
“他們都不相信我,無論是警方,還是那些學生和老師,都一口咬定我妹妹是自殺,可是我妹妹她不可能自殺的,我妹妹她不可能自殺的……”說着說着女人的聲音就變得有一些哽咽。
“慢慢說。”芥川龍之介溫和的态度成功的平複了女人的心情,女人也終于開始講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女人叫池本真美,有一個妹妹叫池本亞理,兩人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去世,兩個人相依為命度過了很多年。
現在池本亞理在一所學校裏當美術老師,雖然工資不算高,但是勝在清閑。
但在前段時間,池本亞理卻在學校的畫室上吊了,幾個目擊者一口咬死當時畫室只有池本亞理一個人,甚至互相給對方做了做了不在場證明。
警方也沒有找到其他證據,那幾個目擊者也稱池本亞理最近這些日子精神狀态有問題,這件事最後只能歸功于自殺事件。
但池本真美卻不相信自己妹妹會自殺。
“竟然有目擊證人證明,而且警方也沒有找到其他證據,那應該是自殺了吧。”國木田獨步有一些疑惑,這種事情應該沒有辦法造假吧。
“不可能,我妹妹她不可能自殺。”國木田獨步的話像是戳中了池本真美的痛處一樣,池本真美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
Advertisement
“池本小姐,你冷靜一點,竟然你這麽說了,那一定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吧。”芥川龍之介把自己握着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杯底輕敲桌面的聲音讓池本真美身體一顫,重新恢複了平靜,“抱歉,是我失态了,但我有證據,這是我妹妹的手賬本。”
池本真美從随身背着的包裏掏出一本精致的本子遞給芥川龍之介,芥川龍之介接過本子,池本真美示意芥川龍之介翻開本子。
芥川龍之介翻開本子,本子的內頁都很精美,以圖畫的形式記錄着池本亞理的生活,圖畫的風格搞笑诙諧,完全看不出池本亞理有心理上的問題。
“這是我妹妹的一個愛好,她喜歡以圖畫的形式把自己的生活記錄下來,而在自殺的前一天玩,她剛剛和我約好了等她休假就一起去旅行。”
既然會約出去旅游,那麽第二天會選擇自殺的确很不正常,芥川龍之介手中的手賬已經翻到了最後,最後一頁只畫了一半。
上面清晰的記錄了池本亞理的旅行計劃,要準備買什麽東西,行李準備帶哪些。
最後一頁的風格延續了手賬之前一慣的風格,芥川龍之介的确沒有看出太大的問題,看來池本亞理的自殺的确有很大的問題。
“亂步先生。”芥川龍之介看向江戶川亂步,武裝偵探社到底接不接這個委托,還要看江戶川亂步的意思。
“這個委托我們接下了,新原先生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去。”江戶川亂步站在芥川龍之介的身後,拍了拍芥川龍之介的肩膀。
“這個事件相隔太久,調查起來會有難度,新原才剛剛加入,交給新原可以嗎?”國木田獨步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毛。
并不是他對于芥川龍之介有什麽意見,但是這樣的案件交給芥川龍之介一個人完成,是不是會有一些難度
案件的證據時隔這麽久,應該很多都找不到了吧。
“我妹妹出事的那間畫室,我向校方出錢,租下來了,不過也快要到期了。”池本真美露出了一個異常無奈的苦笑,也因為這樣,她這些年攢下來的錢也快要用光了。
不過如果能找到是誰殺害了她的妹妹,那麽她花多少錢都沒有問題。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芥川龍之介站起身來,“我想去案發現場看一下。”
這個時候正值學生放學的時候,芥川龍之介逆着人流往裏面走,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
池本真美帶着芥川龍之介一直往裏面走,一直走到最裏面,一個林子後面的幾棟看起來有些荒涼的平房的其中一棟前終于停住了。
“就是這裏了。”池本真美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鑰匙,池本真美的手異常的顫抖,鑰匙始終對準不大鎖的鑰匙孔。
“還是我來開吧”芥川龍之介按住池本真美的肩膀,示意她把鑰匙交給自己。
平房的另一邊,一扇忘記關的窗戶面前,一男一女站在窗戶面前。
“新一,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不但偷偷進入別人學校,還不經過允許偷偷進這裏。”毛利蘭打了一個哆嗦,這個地方連人都沒有,不會有鬼什麽的在吧。
“這怎麽算別的學校,這裏是帝丹高中,我們是帝丹國中,我們以後可是要直升這裏的,怎麽能算偷偷進別人的學校。”
工藤新一一只腳已經伸進了窗戶裏,工藤新一對着毛利蘭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你來都來了,一定要給我放好哨哦。”
毛利蘭這才有了自己似乎已經上了賊船的感覺,毛利蘭深覺自己的青梅竹馬不靠譜。
工藤新一和池本真美一樣,感覺這個事件有一些奇怪,和池本真美是池本亞理姐姐不同,工藤新一和池本亞理沒有任何關系。
要說唯一的關系,大概只能是工藤新一在池本亞理見過一面。
那是在半個月前——
工藤新一因為碰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件,又放了毛利蘭一次鴿子,毛利蘭這一次也終于被惹生氣了。
工藤新一自覺事情不妙,只能買禮物去讨毛利蘭歡心,不過他一個男生怎麽會明白小女生會喜歡什麽。
工藤新一和池本亞理也是在那個時候遇到的,“你在這裏站了很久了,是要給什麽人買禮物嗎?讓我猜猜,你糾結這麽久,不會是小女友什麽的吧。”
工藤新一下意識看向站在旁邊說話的女人,女人穿着短裙,臉上的妝容精致漂亮。
“不是,我沒有小女友。”工藤新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現在才國二,哪來什麽小女友啊,“不過的确是給女孩子買禮物,我不小心把我的青梅惹惱了,現在只能買禮物去讨她歡心。”
“那你不該在這個區域,應該去那個區域。”池本亞理指了指旁邊的那塊區域,那裏正是池本亞理剛剛站着的地方,“女孩子和男孩子喜歡的東西可不一樣。”
“那可以麻煩您幫我挑選嗎?老師”工藤新一一語道破池本亞理的身份。
“你是怎麽知道我是老師的”池本亞理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她很确定自己在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學生,而且這個少年的身高和長相明明更像國中生,要知道她教的可是高中生。
難道是她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人,她忘記了
池本亞理努力回憶着自己的記憶,想要找到一張可以和眼前的人重合的面孔。
“我還知道,你是一個美術老師,你的袖口有一塊淺淺的痕跡,結合你身上淡淡的松節油的味道,可以判斷你袖口那塊痕跡是顏料的痕跡,這可以判斷你是從事藝術工作。
你的從你的站姿可以看的出來,你并不喜歡穿高跟鞋,但依舊還踩着,說明這可能是你的工作需要……”工藤新一就那麽興奮的講了一兩分鐘才把自己是怎麽判斷的給講完了。
“小同學,你說的沒錯,我叫池本亞理,就是這附近帝丹高中的美術老師,作為小同學你猜出來的獎勵,給你青梅的禮物我可以幫你參考一下。”
池本亞理幫工藤新一選的禮物,讓毛利蘭異常的高興,毛利蘭很快就原諒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很感謝池本亞理的幫助,想要當面謝謝她,但再一次聽到池本亞理的消息卻是在一個星期後,從報紙上得知的“帝丹高中美術老師得抑郁症自殺”
報紙上沒有照片,當時工藤新一根本沒有想到這個自殺的人名字時會是池本亞理,只以為是碰巧在同學校遇到同名同姓的。
直到又過了一個星期,工藤新一想要去感謝池本亞理,幾經打聽才知道,那個抑郁症自殺的美術老師就是當時他碰到笑的陽光開朗的池本亞理。
工藤新一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可能,自殺的人怎麽是她呢?
工藤新一拜托他的父親找了在警察局的目暮警官調看卷宗上,當時這個案子目擊證人的證詞。
卻發現這幾個人雖然看似沒有什麽關系,但是卻是在給對方證明,他們和這個案件沒有關系,這種樣子很像在給對方互相掩飾。
他們在掩飾什麽呢
作為一個偵探的直覺,工藤新一感覺到這些人和這起案子一定有關系。
所以工藤新一這才決定到這案發現場來看看,想要嘗試尋找一些有用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