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最後(二)
「喔!我想我現在是所謂的被綁架了!」清醒後的蘇唐不意外的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同時,頸子上帶著寒意的利刃正用它強烈的存在感提醒著他的處境。
馬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他試著踢了踢腳,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腳同樣也被反綁。土地神居然被綁架了!要讓天界那幾個老頭子知道還不笑死。想起那群老頭笑倒的畫面,蘇唐不免有些郁悶。
可惡!要是讓我知道到底是誰綁架我的,我一定放恩公咬他們!不過……恩公呢?怎麽沒看見他?難道,被警察抓走了?不!不可能!那兩個警察明明是走了……。不是警察的話,那是……誰?
小蝙蝠呢?那個好吃懶做整天只知道泡妹妹的東西,真正需要它的時候怎麽偏偏不在呢!算了,我還是自立自強吧!先讓我來試探看看。
蘇唐往後頭制住他的人蹭了蹭,試探性地哼叽了兩句:「操!是誰綁了小爺!還不快放開我!」
「放開?就憑你?」一個陌生的青年聲音,讪笑著從左前方傳來。
「是啊!你們是誰?憑什麽抓我來這裏!這是非法囚禁你知道嗎?快放我出去,小爺我大發慈悲不跟你們計較還不行嗎!」
「哼!」青年冷哼一聲,不氣也不愠,頗有幾分看戲的意味。
這個聲音好陌生啊!蘇唐搜遍腦袋,還是對這個聲音沒有任何印象。心裏嘀咕:「不行資訊太少了,我還再試試!對了!就用那招。」
「快放開我!小爺尿急!再不放我我就尿你臉上!」連尿頓這種招數都使了出來,誰讓撒潑是咱小土地的強項呢!
「讓他去。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麽把戲,把他的眼罩拿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灰色道袍,滿臉痘疤,身形枯瘦,眉頭緊鎖的青年。
「怎麽?又不去了?」青年笑了起來,嘴角将臉上的皺紋尾上推,令人寒顫。
「誰說我不去,小爺尿正急呢!」蘇唐急急忙忙起身,沒注意到自己的雙腳也被綁上了,順勢摔了一跟頭,疼的龇牙咧嘴。
「小公子看來是真急了。還不快來人将公子的繩子給解開。」看見蘇唐像是看到鬼的表情不得不說真人的心情非常的好,於是命人給他松綁,當然能這樣大大方方的解開繩子看來這房裏的戒備不是一般森嚴,蘇唐心頭暗叫不好。
青年似乎也破罐子破摔了,連最基本的掩飾都懶得去在意了,大拉拉地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背後有一扇半開的窗乎嘎乎嘎的吹著風。空氣裏帶著一股子腥臭味,整個房間也不是很穩定搖搖晃晃的,隐隐約約還傳來若有似無的馬達聲。
蘇唐半眯了眯眼,幾乎可以肯定現在他的所在地,是在一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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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沒有門的廁所,背對著所有人,裝模作樣的哼著小曲,一面排洩,一面在指尖按著血訣。這是當年星君在一腳踹他下凡之時,給他保命的必殺絕招,這血訣可是直達太君老爺那兒呢!
不過……這橘子皮怪人怎麽有點眼熟?以前在哪見過呢?怎麽想不起來了?
「你是誰?」解放完的蘇唐一面大搖大擺的往青年面前一坐,下意識脫口而出,這讓原本忙著看手機的青年有些好笑,用手支著著腦袋說:「我是誰?你是真沒想起來?還是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青年湊了近,粗糙的皮膚還有帶著淡淡檀香的味道……。
「啊!你是廖議員家的那個青年!蘇唐十分意外這個早被記憶給淹沒的青年居然會出現在面前。」驚訝地蹦了起來,卻立刻被一旁的黑衣人給按了下去。
「沒錯!那正是我,很高興你的記憶力沒有跟你的推理能力一樣糟。」青年的話狠狠的擊中了蘇唐的死穴,這次的事件以來蘇唐越發覺得自己的推理能力直線下降,連帶懷疑起自己的智商是不是也跟著一去不複返了。
「我是世界上唯一的真理、唯一的信仰、唯一的正教教主太和真人。」什麽狗屁倒竈教主,真好笑!蘇唐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心想,若是現在真打上了,他有自信不會輸。
只是誰讓風乾橘子皮情勢比人強呢!況且,要是能探出更多消息,勢必會對狀況更為有利,於是我們沒心沒肺小土地笑嘻嘻的說:「知道教主洪福齊天,睿智神武,也知道我長得人見人愛開見花開,見過的人都情不自禁。所以我寬宏大量的原諒你以這種方式把帶到這裏來吹海風吧?」
話音一出,石沈大海,太和真人明顯心不在焉,似乎也懶得搭理耍嘴皮子的小土地,聽了話,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對不起了,我的手下粗魯慣了,在下不過是仰慕公子風趣,想請公子陪我去一個地方。現下只能請公子将就一下了。」
「去玩兒是挺好的,只是我不能離開太久,阿日會找我的。」蘇唐微笑著,好不容易重獲自由的手腕一轉一轉地:「不如現在就送我回去如何?我還要趕回去買菜」
太和真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回去!那有什麽問題!我讓人好生準備準備!」
蘇唐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太和真人會好心地掉頭返航,多半是想直接把他推進海裏解決了事,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想擺脫沒那麽容易!
「不了我想我比較喜歡坐在船上看著夕陽。」蘇唐笑著說。
而後,又說了幾句無關痛養的閒話,纏著太和真人說話,無非為了兩個目的其一,分散他的注意力,并為救援争取時間。其二,蘇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心思考的時間。同時,試探他兩句,只可惜這人的防衛心似乎比一般人來得重,一來一往可說是一無所獲。
「那就請好生休息吧!」太和真人警告意味濃厚的看了蘇唐一眼,便低著頭看手機,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不停撥弄手機反覆确認的狀況,明顯是在等待著什麽。
氣氛一時凝重了下來,蘇唐心想不讓講話是吧!那我就一直動來動去,煩死你!
也或許是蘇唐報複生效,也或許是那一頭真出了什麽狀況,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和真人似乎越來越顯得煩躁,而不安在無形中擴散開來。
蘇唐忖度著太和真人的心思:他在擔心什麽?警方?還是郁日?也對,郁日怎麽不在身邊?蘇唐并不認為郁日會大張旗鼓地來救他,畢竟自己可是個『死人』哈哈!想到這裏蘇唐不禁笑了出來。
太和真人看著窗外,見天色越來越暗,終於壓抑不住情緒,對著一旁的黑衣人說:「去把趙叫過來,是時候該讓蘇公子見見我們的大功臣了不是。」說著話,眼神掠過蘇唐,太和真人愉快的笑了出來。
夕陽西斜,月兒悄悄登空,光影透過深色玻璃發散開來,慘澹的空氣冷冽的逼人,彷佛預告著有場大事即将發生 。
遠處,兩名二十出頭,身穿普通上衣的年輕男子,微微向迎面而來的郁日點了點頭,郁日也向他們微微颔首。
「布道時間還沒開始,師兄請在此稍等!」黃色衣服的年輕男子在郁日的耳邊悄聲說。
「我明白的!這是要奉給太和上師的,請小師父轉交。」完全無視於身旁秦關訝異的眼神,郁日拿出一個紙袋交與黃衣男子。
什麽上師?我們這不是去救蘇唐嗎?學長該不會打算救這樣大喇喇的『走』進去吧!正當秦關正想開口,說時遲那時快,郁日的手槍抵住男子的後腰,沉聲吓道:「帶路,太和昨天晚上是不是帶了一個少年回來?在哪裏?」
眼看郁日的手就要扣下板機時,黃衣男子吓的哆索著說:「在…太和真人他他他…在港邊那艘黃皮的漁船上,我只是受人指使的阿,我也是逼不得已,拜托饒了我吧!」
黃衣男子的同夥,那位年紀稍長的男子也噗通一聲的跪下來說:「我也是……求你放過我吧!」兩人不停的磕頭,而冷眼旁觀的秦關則不動聲色的瞅著兩人。
「港在哪裏?」秦關問。
郁日沉思了片刻:「如果真如你們所說,太和真人那個老家夥在船上,我就饒了你們,但你們敢騙我的話,下場也一樣凄慘。現在,帶路。」郁日說完便一邊踹著黃衣男子上,一邊拿槍抵著他,前所未有的霸氣在他的身上顯現。
蘇唐失蹤了。準确的說來,蘇唐是在自己的眼前被人給綁走了。當郁日被循線找到他們的秦關搖醒時,意外發現自己居然孤身躺在公園的樹叢裏,而蘇唐早就不知所蹤。
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不過這一摔倒是讓他想通了不少事。郁日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附近的網咖,順利的聯系到了遠在美國的楊輕,同時,向跟這些事件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不過這一切對現在的郁日來說都不重要,要緊的是趕緊将蘇唐救出來。
那個男人......已經瘋了。
郁日摸摸口袋裏受著傷卻前來報訊的小蝙蝠,警備的盯著眼前兩個畏縮男人:「帶我們到總部,就放你們自由」郁日冷冷的對那兩個男人說。兩人始終默不作聲。當然即使神經大條如秦關,也能感覺的出來擺在眼前的是一場硬仗。
就在秦關正準備打破這難熬的沉默時,驀地!眼前出現了幾盞燈火,還有奚落又空曠的幾許人聲回音,原來剛剛聞到的海腥味并不是幻覺,在他們眼前的正是琉光港。
琉光港,是T國繁榮極一時的港口,人多,問題也多。便利的交通吸引了大批的毒販聚集交易的集散地。琉光港漸漸失去了的一般商船及漁夫也不再選擇這裏作為貿易地點,惡性循環之下,這裏成了地圖上唯一沒有日出的地方。
兩個男子帶著他們到了總部門口,出乎意料的,那是一間從外表看來在正常不過的破舊漁船。在二名男子的帶領下,郁日和秦關被帶進了一個陳舊的隐密逃生出口。
「到了,就是這裏了」男子害怕又若有所思的對郁日說,而郁日也依約放了他們,然而,他們臨走前交換的那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眼神,一直讓秦關十分介意。
作家的話:
斬雞頭立誓
明天肯定會完結~~(沒信譽的家夥還敢說的那麽大聲)
不好意思的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