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誰是兇手
兩人同楊帆分開後，關酥彤開始發表感慨：“這個楊帆真不是個好東西，好猥瑣。”
“的确讓人讨厭。”丁若白也說。
“他和我那樣講話，如果你真的是我男友，會不會揍他？”
“估計會打得他滿地找牙。”
“得了吧，我們是警察，過過嘴瘾可以，可不能真的動手。”
關酥彤居然連這樣的玩笑也當真，丁若白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麽？”
“因為這次來有收獲，所以我就笑了。”丁若白很自然地撒謊道。
“什麽收獲？你覺得楊帆和這件案子有關系？”
“是一個很重要的嫌疑人。”
聽到丁若白的話，關酥彤感覺體溫仿佛一下子升高了幾度。“這麽說，周叔洗脫嫌疑了？”
“你居然想的是這件事，”丁若白吹了口氣，“也不能說完全洗脫嫌疑，但我覺得楊帆的嫌疑似乎更大。”
“那你分析一下啊，我聽聽。”
離兩人不遠的前方剛好有一個熱飲店，丁若白提議進去說，關酥彤欣然同意了。
點好飲品後，丁若白開始道出自己的判斷。
“首先，這個楊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是個愛玩弄女人的情種，這也是他為什麽已經年過四十，卻遲遲沒有結婚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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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看他就不像是什麽好東西。”
“和他同在一個樂團的人也說了，說他勾引有夫之婦，我猜這應該是他的一個特殊癖好。”
“那個有夫之婦，不會就是周嬸吧？”
“周嬸應該只是其中之一，像楊帆這種人，不會在一個樹上吊着，為了尋求刺激，他會廣泛撒網。”
“啊？只找有夫之婦麽？”
“嗯，對他來說，找有夫之婦應該更刺激，這其實是一種性欲倒錯行為，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這個臭變态。”關酥彤生氣似地蹙起眉頭。
“像楊帆這樣的男人，是百分百的情場高手。勾引有夫之婦并非容易的事。女人在結婚之後，一般都會傾心家庭，他需要使出更多的本事，釋放更多的誘惑，才會把女人的心思搞活，趁機對女人下手，把這些女人勾到手以後，他會生出極強的成就感，并樂此不疲。”
“好想痛扁他一頓。”關酥彤突然把握緊的拳頭捶在桌面上，咬牙切齒地說。
這時，服務人員剛好把他們點好的飲品端上來，看到關酥彤的反應，她投去詫異的眼神，但臉上仍挂着笑。将飲品放好後，服務人員快速走開了。
丁若白随即想到了奪自己所愛的狄永川，隐藏在心底的恨意被勾了出來。為了緩解情緒，他喝起了手裏的飲品。情緒稍稍緩和後，他繼續說：“這類人确實可惡，我上大學的時候，為了交一份情感類的人格研究報告，曾專門研究過這類人群，這種人的嘴臉，我還是看得比較準的。他們可謂是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毒蟲。”
關酥彤聽完，一只手按着胸口，用另一只手握着杯子：“不行了，我得喝點東西緩緩，太可氣了。”
接連喝了幾口飲料後，關酥彤倏然擡起頭，悻悻地說：“等我結婚了，有了老公，如果有像楊帆這樣的男人來勾引我，我一定會給他好看。”
“就怕到時候連你也會淪陷。”
“我才不會。”關酥彤激動起來。
丁若白的臉上泛起淺笑，搖了搖頭：“聽說過PUA麽？”
“好像聽說過，但不怎麽太了解。”
丁若白解釋道：“PUA源于西方，原本是一種鼓勵人們與異性接近的交往技巧，但經過心術不正的人加工後，變成了專門套路對方，對其進行情感欺騙和心理操控的不良技術。”
關酥彤像是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一般瞪圓了眼睛。
“像PUA這種技術，攻擊的是人性的弱點，可以說不分對象，不分個體，只要有居心叵測的人對你下套，而你又不具備識別套路的能力，很容易就被人拐騙，誤入歧途。”
關酥彤在心裏喊出了一聲“天啊”。她害怕似地眨了眨眼睛後，看着丁若白的眼睛問：“我說，你沒有對我進行PUA吧？”
正在喝飲料的丁若白差點噴了出來。
“我怎麽會，你想什麽呢？”
關酥彤噘起嘴，眨了眨眼睛，喃喃道：“總感覺你靠近我，好像帶着某種目地似的。”
丁若白一瞬間表現出了慌張，這也是他面對關酥彤以來，第一次表現出這種慌張。女人特有的第六感真是不容小視，連關酥彤這種木頭般的腦袋，都會生出這樣的感覺。看來在以後的相處中，還是應該注意，目的性不要太強。
“我沒有，你想多了。”丁若白有些心虛的答道。
裝模作樣地喝了幾口飲料後，丁若白連忙把話題引向關鍵的方向：“剛剛扯遠了，知道我為什麽會懷疑楊帆麽？”
“為什麽呀？”
“和他聊天時，當我提到周嬸的名字，他的眼神十分不安，那是一種危險找上門來的眼神，所以我懷疑，周嬸的死應該和他有些關系。”
“他殺人的動機會是什麽呢？”關酥彤難得問出一句很有技術含量的話。
“咱們不如猜一下。”丁若白放下手裏的杯子，眯起眼睛說道，“一個終日需要照顧自己癱瘓老公的女人，某一天被一個有藝術才能的男人敲開了新房，她在婚姻中的天平一定會迅速傾斜，偏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新人。當她在這段感情中越陷越深，以致無法自拔的時候，會怎麽樣？”
“會覺得周叔是個累贅！”
“你還真聰明。沒錯，一旦她産生了這樣的心态，周叔的境況就會變得非常被動，她或許就會在心裏生出想除掉周叔的想法。”
“可死的人是她自己啊？”
“我知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假設她有這樣的想法。殺人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她自己抗不下來，就會找人商量，你說她會找誰商量呢？”
“楊帆。”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關酥彤咽了口唾沫，有一種即将撕開真相的緊張感。
“嗯，她會找楊帆商量，兩人或許已經走到了精心策劃的步驟。但如你所說，死掉的人卻是周嬸。”
“對呀，為什麽呢？”
“有一種可能就是，真的準備動手時，楊帆反悔了，他本來只想和周嬸玩玩，沒想到會因此走到殺人這一步。”
“但他及時停止就可以了啊，為什麽還要殺周嬸呢？”
“這就是需要調查的線索了，或許他自己有把柄在周嬸那裏呢？”
關酥彤受教似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丁若白突然話鋒一轉：“只不過，如果楊帆真的是兇手，還有一件事解釋不通。”
“什麽事啊？”
“一個殺過人的人，很長一段時間內，眼神中的光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會非常陰暗，但凡深入研究過表情學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當然，一種情況除外，就是殺人者有強烈的殺意。當楊帆對周嬸這種應該不是，所以困惑就是，我沒有在楊帆的眼神中看到這樣的光。”
“或許他是特別擅長隐藏情緒的人呢？”
“可能吧。但我剛剛其實還少分析了一種情況。”
“什麽情況？”
“兩人偷情，并且企圖謀殺周叔的事，被周叔知道了。周叔帶着強烈的殺意，先下手為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