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奇怪的短信
自打關酥彤離開家起,丁若白的心便一直懸着。到底是什麽樣的線索?他幾乎滿腦子都被這件事填滿。
關酥彤其實才離開家沒一會,丁若白便給她發了一個信息:“搞清楚了麽?是什麽樣的線索?”
關酥彤很快回了信息:“若白老師,我還沒到警局呢。你怎麽比我還心急?”
丁若白鎖緊眉頭,回信息道:“有消息了立刻通知我。”
半分鐘左右的時間,關酥彤回了信息:“知道了。”
接下來的時間,丁若白感覺每分每秒都很煎熬。他很想代替關酥彤,親自去警局查看是什麽樣的線索,甚至想就此參與進這個案子,沿着那條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線索查下去。
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關酥彤終于打來電話。丁若白感覺自己足足等了一下午。
“知道線索了麽?”電話剛一接通,丁若白便立刻問。
“嗯。”關酥彤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說,“是一條短信。”
“短信?”
“對。明成在跳樓自殺前大概三分鐘左右,曾經接收過一條短信。”
“短信是什麽內容?”
“結果出來了,很遺憾,你是B。”
關酥彤說完,丁若白握着電話又等了幾秒,見她不再繼續,一頭霧水地問:“沒了?”
“嗯,這就是短信的全部內容。”
丁若白緩緩吐了一口氣,絞盡腦汁地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條短信屬實奇怪,感覺像是在表達某種暗語。如果沒有其他線索,就算知道這條短信的內容,也毫無用途,反而在深淵中被抛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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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頭疼的事還在後面。丁若白問關酥彤,這條短信是誰發的,關酥彤卻說:“是一條網絡短信,很難查到來源,就算查到,也追查不到發信息的人。”
聽完關酥彤的話,丁若白煩躁地在自己的頭發上抓了一把,他在家苦等了這麽久,居然等到了這樣一個不明不白的結果。
一聲嘆息過後,他問關酥彤:“這條讓人蛋疼的短信,你舅舅怎麽說?”
“我舅舅啊。”關酥彤似乎想了一下才說,“他說目前還不能斷定明成的死和這條短信有直接的關系,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條短信十分可疑,盡管困難重重,但還是要想辦法追查信息的源頭。”
丁若白很想直接告訴他們,去調查狄雲龍,他是最可疑的人。可這條對他來講顯而易見的線索,他卻不能直接說出口,憋在心裏異常難受。
不行,不管怎麽樣也要冒險給他們一點提示。丁若白在心裏篤定了主意後,咬了咬牙,然後說:“我覺得可以先調查他們所裏的人,這條信息沒準就是他們研究所裏的某個人發的。”
“你和我舅舅說的一樣。”
“是麽?”一抹興奮掠過丁若白的心頭。
“嗯,我舅舅還說,如果這條信息真的是‘恒星’研究所的人發的,他們所長狄永川的嫌疑最大。”
乍開始聽到這句話,丁若白的大腦發生了輕微的混亂,他甚至還花了幾秒的時間确認關酥彤剛剛說的話,等到他百分百确認關酥彤提到的那個人是狄永川時,差一點興奮地叫出聲來。
開口說話之前,丁若白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你舅舅為什麽會懷疑他們的所長?”
“舅舅說,他們的所長眼神中隐藏着一股很陰森的光,根據他多年的斷案經驗,那種光芒有很大的問題。”
說的簡直對極了!丁若白在心裏大叫了一聲。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瞬間填滿整個胸膛。他甚至有一種即将要把狄永川拉下馬的爽感。
丁若白偷偷做了兩個深呼吸,來緩解激動的情緒,之後他說:“你舅舅的判斷肯定沒有錯,他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嗯,我舅舅的直覺向來都很準的。”
“希望他早一點抓到真兇。”丁若白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聲音幾乎都變了調,希望神經大條的關酥彤沒有聽出來。
當天晚上,丁若白和關酥彤兩個人在別墅內共進晚餐。由于丁若白心情絕佳,晚上他親自下廚,燒了好幾個菜。
考慮到關酥彤逢酒必罪,丁若白準備了果汁飲料。
品過了丁若白的手藝,關酥彤的臉上泛起笑容:“你的手藝不錯呀,做的菜很好吃。”
丁若白對這句誇贊不以為意,舉起手中的酒杯朝向關酥彤,說了句:“來,我們以果汁代酒,這杯酒敬你舅舅。”
“為什麽要敬我舅舅?”關酥彤歪了歪頭。
“你舅舅是我的偶像,有他在,高明成的案子一定會水果石出。”
關酥彤這才笑着點頭附和:“我舅舅确實很厲害。”
丁若白喝了一口杯裏的果汁,随後用強調的語氣說:“像你舅舅這種級別的人物,一定要堅信自己的直覺。”
關酥彤像是沒理解他的話一般露出疑惑的表情。
丁若白放下酒杯,耐着性子解釋道:“他不是一眼就看出高明成的所長有問題麽?這就是刑警特有的直覺,這種直覺非常難得,我個人覺得他看的肯定八九不離十。”
說到這,丁若白又端起手裏的高腳杯,朝着關酥彤的方向舉了舉杯,然後說:“一定要堅信自己的直覺!”
關酥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陪着丁若白一同喝了口果汁後,把被子放到桌面的同時說:“對了若白老師,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什麽忙?”
“你不是心理專家麽?我有個閨蜜,有點心理方面的問題想和你咨詢一下。”
丁若白放下手裏的酒杯說:“心理專家和心理醫生不是一回事。我只是研究心理學,但并不能給人看病。”
“這樣啊,那算了。”關酥彤的臉上流出遺憾的表情。
“不過,”丁若白突然話鋒一轉,“她的問題倒是也可以來咨詢我,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幫她看好。”
“你可以試試嘛。”關酥彤興奮起來,“我閨蜜說,她不好意思去找心理醫生,反倒是覺得找你可以。”
“她為什麽會有這種錯覺?”
“因為你是老師嘛。老師總要比醫生更親切些吧。”
丁若白笑在心裏,這都是什麽邏輯?但他嘴上說:“好,你讓她來找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