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嫌疑人
離開警局後，丁若白先給趙秋生的女秘書林倩兒打了一個電話。對方接到丁若白的電話稍顯意外。
“丁先生，你找我有事？”
“有些關于趙小林的事想和你聊聊，方便見個面麽？”
對方顯得有些為難，但并沒有直接拒絕：“如果你想問我和案件有關的事，我只想說我并不知情，你問了也是白問。”
“并非有直接的關系，但可以說有間接的關系。我懷疑趙小林或許是背鍋俠，真兇另有其人。但我掌握的線索太少，希望能從你那裏多獲取一些消息。”
“您太高看我了，從我這能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
“有沒有價值我自己會做出判斷，我會問幾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就好。”
“您問吧。”
“電話裏不太方便，我們還是見個面吧。”
“非要見面不可麽？”林倩兒顯得有些為難。
“你若實在不方便就算了，我直接去問趙總也是一樣。”
林倩兒立刻想，如果她拒絕丁若白，想必他不會在趙總面前說自己好話，于是硬着頭皮答應，和對方約了見面的地方。
兩人約在一家有包間的奶茶店見面。林倩兒穿着職業裝，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
他們見面後，丁若白比上次更加認真地打量着她。林倩兒不算特別漂亮，但身上也散發着一種堪稱吸引人的獨特氣質。
見到丁若白後，她努力擺出笑臉。
“不知丁先生想問我什麽問題？”丁若白剛在林倩兒對面的椅子上坐好，她便單刀直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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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是從什麽時候起開始擔任趙總秘書的。”
“這件事和趙小林的事有關？”林倩兒盯着丁若白的眼睛問。
“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林倩兒明顯有些不高興，微微板起面孔。
“兩年前。”
“那個時候周麗已經和趙總結婚了吧？”
“嗯，他們先辦的婚禮，我之後成為趙總的秘書。”
“那你之前呢？也在趙總的手底下做事麽？”
林倩兒快速眨了幾下眼睛，然後說：“嗯，我之前就是很普通的職員。”
“有沒有想過趙總為什麽會突然提拔你來做他的秘書？”
林倩兒聞言，眼神機警起來：“不知道，我之前只是在自己的崗位兢兢業業地做事，對趙總了解也不多。”之後她又補了一句，“但我工作的業績很出色，他可能是因為這一點選我的吧。”
丁若白輕輕點了點頭，繼續問：“趙總和周麗的感情怎麽樣？你了解麽？”
“抱歉，這個我不知道。但應該會很好吧，不然也不能結婚。”
丁若白突然想起什麽一般，眼睛倏地一亮：“你剛剛說趙總将周麗娶過門的時候舉辦婚禮了？”
“嗯，婚禮很隆重，而且是對外的，很多人都知道。”
“不可思議，娶一個小三進門還辦的風風光光啊。有錢人的世界真是理解不了。”
林倩兒聳聳肩膀。
“周麗當時一定覺得幸福死了吧？這種小三幹掉原配成功上位的，很少會有屬于自己的婚禮的。”
“應該會覺得幸福吧。”林倩兒說的很含糊。
“只不過，”丁若白微微眯起眼睛，“在她出事之前，我和她見過兩面，雖然和她沒有過交流，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有麽？我還真沒注意到。”
“那種感覺，就像是妻子遭受了老公的冷暴力一樣。”
“你觀察的還真細致。”林倩兒冷哼道。
“我看人很準的。我再給你科普一個心理學常識吧。”
“什麽？”
“一個男人如果因為外遇，做出了抛棄原配的行為，那麽他極大可能性會故技重施。心理學上把這種行為稱作‘出軌慣性’，這類人現在也有專門的詞來形容，也就是渣男。”
林倩兒翹起二郎腿的同時抱起肩膀，雙目直視丁若白。
“丁先生，你該不會懷疑我才是毒死周麗的真兇吧？”
“我可沒這麽說。”
“你覺得趙總把我提拔成秘書，是因為對我有好感。周麗現在之所以表現出抑郁，是因為他們的感情生變。你因此懷疑趙總移情別戀，覺得我們倆可能發生了什麽，這樣我就有了殺人動機，我會覺得周麗礙手礙腳，然後給她下毒。這是你腦子裏的劇本吧丁先生？”
林倩兒的表現讓丁若白後背生出一層冷汗。這個女人真是聰明。
丁若白眼睛一轉，想出一套說辭：“我其實并沒有那麽懷疑你。不瞞你說，我的女朋友就是刑警，如果我覺得你的嫌疑很大，來問話的人就是她了。”
“那我要說聲謝謝了。”林倩兒的表情仍然很僵。
她冷笑了幾聲後說：“按照你的推論，趙小林的母親就是被周麗害死的了？”
“我可沒這樣講。再說，趙小林的媽媽當年是跳樓自殺的，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如果她知道周麗和趙總的事，心理崩潰而自殺，那周麗也相當于是害死了她呀。”
“你的意思是，周麗有可能也是自殺？”丁若白略微睜大眼睛。他并非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怎麽，你覺得沒有這種可能麽？偵探先生？”
聽到對方這麽稱呼自己，丁若白笑了出來。
“你也是女性，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如果你站在周麗的立場，會因為趙秋生有了新歡而去自殺麽？”
“我肯定不會。為了渣男去死太愚蠢了，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她會怎麽想我就不知道了。”
丁若白會心地點頭，接着一面思考一面說：“其實，連趙小林媽媽自殺這件事，我都覺得可疑。我倒不是懷疑她是自殺，只是覺得，一個已經結婚那麽多年，況且是已經有了孩子的人，會因為自己的老公有外遇而去自殺麽？實在有些難以想象。”
說完這句話，丁若白無意間看了林倩兒一眼，并在她眼裏讀到了不尋常的內容。
“你有什麽事想對我講麽？”
“一件很小的事，不知道對大偵探破案有沒有幫助。”
“說說看？”
“我曾聽周麗說，趙小林媽媽的死，其實和她沒有一點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