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于拿到了歐府的建築圖紙,是她從建築師的保險箱裏“偷”出來的。在她拿到建築圖之前,她用了三天觀察歐克海。他每天都晨運,會在花園裏早餐,但沒有至高點可以用來遠距離射擊。想接近歐府也很難,它所有的設施幾乎都是獨立的,除了下水道。而且,所有下水道在通向府內的地方都布有高壓電網,要想進去難于登天,但對她而言,已經有一半的機會。
研究了建築圖紙,她發現一點,下水道內的高壓電網是獨立的,不和府內的共用同一電路,也就是切斷下水道的高壓電網,府內不會有反應。
她做好了一切周密計劃。
莊信渲奇怪地發現,寒烈根本不怕,她一點兒害怕的反應也沒有,反而悠閑自在地呆在家裏聽音樂。天!他快擔心死了。
沈磊這幾天天天來噌晚飯,而且還留下過夜。
還有三天寒烈就要飛紐約了。
這天深夜,寒烈穿上工作衣,悄悄離開莊宅。她笑自己,總象作賊一樣。
深夜的街上幾無人跡,天上閃着幾顆星星,她聽到自己嘆息一聲,如斯美好的夜,不是和愛人共度,大概只有她了。
看到一輛泊在路邊的車,她施展空空之手,輕而易舉地偷到手。開着偷來的車,停在離歐府約一公裏路的一處下水道口,背着防水工作包,她潛入下水道。那張道路圖早已經熟記在心,她不能浪費一分鐘,這是攸關生死的。
終于到達歐府下水道總入口,她瞥見那高壓電網,任何人靠近一百公尺半徑內都會被跨步觸電電死。
她打開背包,掏出槍,裝上附有磁性短路器的特殊彈頭,很準确無誤地擊中高壓變壓器。在發出一陣“哔叭”聲之後,電網暫時短路。但只有一個小時,她必須抓緊。
用二十分鐘,寒烈找到了廚房下水道的出口。從廚房出來,是寬闊的廊廳,有人巡視。她翻身躍上二樓的一塊突出的平臺,伏在上面。她确定狗不會吠叫,因為她噴上了一種芥茉粉末,而狗是忍受不了那種氣味的。
唯一的困難是很難确定歐克海住在哪一間房裏,偌大的歐府,一間間找的話——眼珠一轉,寒烈扔了一枚燃燒彈進二樓的窗戶。
“蓬”一聲,火迅速竄起。
“有人進來了!快去守住歐先生,趕快滅火!”
寒烈笑,象壁虎一樣,貼在牆上,追蹤巴巴地趕趕去保護歐克海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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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量了一下,門口有四個保镖,個個身高體健,她沒有可能在一瞬間同時将他們擊倒,那就只能耍些小花招。
一個倒卷珍珠簾,槍和肌肉麻針已經在手。裝好針,扣動扳機,毫無聲息,麻醉針紮入四人的頸部,立刻發生作用,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全身每一塊肌肉都麻痹了。
寒烈一閃身進入歐克海的卧室,一拳打暈守住內門的保镖。
歐克海握住槍,他不相信有人會大膽地闖入他家。但,他渾身起了一陣冷顫,他能感覺到那股子森冷寒冽的殺機,而他聽見腳步聲正一步步移向他。
不!他要自衛!他向着門口黑暗處開槍,打完最後一顆子彈。
寒烈笑,蠢貨!走出黑暗,走近歐克海。
“你是誰?”歐克海惶恐地問。他自知沒有槍,便沒有勝算。
寒烈不語,仍一步一步走向歐克海,看到他眼中的驚恐萬狀。
“你要什麽?只要別傷害我,什麽都行,錢?女人?權勢?地位?”
寒烈已經走到他身邊,俯在他耳邊輕聲告訴他。“我要你的命!”
“你?”歐克海覺得那把冷冷的嗓音耳熟。
“祈禱吧!”寒烈再次低聲說。
歐克海突然起身欲做最後的頑抗,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寒烈的槍先他一步響了。歐克海緩緩地倒了下去,子彈自他的下腭打入,從頭頂穿出。
寒烈踢了歐克海一腳,确定他死了,迅速逸出。由原路離開離開歐府,确定沒有遺留什麽,離開下水道,把車子開回原處,回到莊宅。
悵然與幸福
寒烈走了,屋子裏一下子顯得冷清許多,而外面的飯也難以下咽。莊信渲已經開始在計算她的歸期了,而沈磊則萬分想念她燒的飯菜。
“歐克海死有餘辜。”沈磊不以為然地說,在他得知歐克海的“死”訊後。
“是——殺器?”莊信渲猜問。
“正确,是殺器。手法如往常一樣,找不到破綻。警方已經把他列為一級目标,能抓住他或提供可靠消息者賞一百萬。”
“有什麽進度?”莊信渲越來越有興趣見一下那神秘的殺器。
“有。而且,可看性很強!”沈磊笑。
“可——看——性?”
“是呀,歐克海喜歡把他和女人風流的樣子拍下來,所以在房間內裝了全方位攝像機,殺手被錄進鏡頭。”
“看清殺手的樣子了嗎?”
“沒有,殺手戴了面罩。”沈磊笑問,“想看嗎?我copy了一盤。”
“自然。”莊信渲想也不想。
沈磊拿出帶子,指着屏幕上黑色的身影。
“身高大約五英呎十英吋到六英呎之間,體重大約一百三十磅到一百五十磅,以男性看來,似乎瘦了點,但,技術人員分析了一下,有可能是一個女人。”
“女人!”莊信渲有種厥倒的感覺,一個女人!天!
“而且,國際刑警那邊傳來消息說這個‘獵豹’是在五個月前入境的,警方已經到海關登記處去查五個月之前入境的女性名單。”
“大海撈針而已。”
“總算有目标,女性,五個月前入境。”
“一天入境幾十萬人,女性,且成年至少幾萬,找到何時!”莊信渲搖頭。
“聊勝于無。”
“倒也是。”
突然電話鈴大作,莊信渲過去接電話。
“是渲兒嗎?”一個低沉的中音。
“爹地。”他吃一驚。
“怎麽,聽到我的聲音不開心嗎?”
“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有什麽事嗎?”
“我和你媽咪要回去度假,明天到。”
“你們在——飛機上?”
“乖兒子,真聰明!”
莊信渲頭一大。“信瀾還好吧?”
“還好。”
“你們訂了旅館沒有?”
“沒有,你難道不希望我們住到你那裏?”
“随便啦。”
“那好,兒子,明天見。”
“回見。”他挂上電話,一臉苦惱。
“怎麽,伯父、伯母要回來?”沈磊問。
“是啊。”
沈磊側頭。“我一直忘記問,寒烈為什麽叫Jo.Jo‘大嫂’?”
莊信渲笑。“她怕Jo.Jo誤會,你也知道Jo.Jo吃醋有多可怕。”
“Jo.Jo不知道信瀾的事?”
“我只提過有個妹妹在美國,并沒細談。”
“将來呢?這件事遲早要告訴她。”
“我會在婚前告訴她。”
沈磊扮個鬼臉。“但願她能接受。”
“也是。”
“我走了。”沈磊想到什麽似地要走。
“明天來不來?”
“鬼才來見你那對寶貨父母!”沈磊扔下一句話,很快離開。
莊信渲在客廳聽了一會兒音樂,覺得無聊。寒烈在時,會和他一起辯論,會和他一起聽音樂。寒烈一離開,房子一下子顯得空曠,他發現他已經完全不知道寒烈不在的日子該怎麽過。
他拿起電話,撥給Jo.Jo。
“喂,這麽晚,誰呀?”
“Jo.Jo,是我,信渲。”
“什麽事?”
“聊天。”
“你有沒有熱度,深更半夜找人聊天,我明天還要上班,睡眠不足會有眼袋的。有話明天聊好不好?”Jo.Jo不等莊信渲回話,“啪”一下挂上電話。
莊信渲挂上電話搖搖頭,Jo.Jo不是寒烈。
寒烈一走進布魯克林區,就有人和她打招呼。在那些人眼中,她是Francesca。
“Francesca,回來了?”
“回來看看,Bob在嗎?”
“Bob不在,他去接Susan了。”街頭小鬼笑眯眯,“有事?”
“沒事。”她丢給小鬼兩包東西,“日本硬太妃。”
“正點!”小鬼笑。
寒烈看了幾個朋友才離開,面對他們她幾無矯飾,一如其他布魯克林區的住戶。
出了布魯克林區,叫了出租車,正午的陽光炙熱如火。
“BBC大廈。”她報地址。
車子停在大廈前,她付了帳後走向大廈邊上另一幢五十層大樓,按鈴。
通話器響:“這裏是二十七層。”
“我是Francesca。”
過了一會兒,大門開了,她走進去,上電梯,按二十七。電梯上升,停在二十七層。走出電梯,望見那扇門,她笑一下,走過去。
門适時開了,寒烈走進去,門在身後合攏。
“F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