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我去弄。”
“我陪你。”Jo.Jo跳起來。
“我也去。”沈磊湊熱鬧地插進去。
莊信渲什麽也沒說,他并不介意自己輸了,他介意的是寒烈那雙棄滿笑意、似曾相識的眼眸。她是誰?他問自己。
殺手亦有道
莊信渲拿到了案件材料,他佩服沈磊的膽量,他竟然對第一大毒枭歐克海提起公訴,這是本市有史以來第一遭。沒人敢動歐克海,每次捉到他,不出二十四小時就會釋放,少數幾次拿到證據,然而也不了了之。這一次,看樣子沈磊和警方是下了大決心。那麽,他也不能松懈,不是嗎?他必須有最詳盡的資料。
正想着,電話響。
“喂。”他不耐煩。
“信渲。”電話那頭傳來寒烈微冷卻磁性誘人的嗓音。
“寒烈。”他心頭一動,她很少打電話給他的。
“我接受了沈磊的提議,當控方律師。”
“你說——”他不聽則罷,一聽之下,怒火頓生,“沈磊那混蛋竟然提出這種建議?!”
寒烈輕笑。“有何不可嗎?我想試試自己的能力。”
莊信渲有一秒的失神,那笑聲使他遐想聯翩,但馬上回過神。“好吧,晚上回家詳談。”
“不了,我今晚不回家晚飯,和朋友約好了。”
“男朋友?”他驀然發覺自己的口氣醋得可以拿出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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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烈呵呵笑着挂上電話。
他望着話筒怔了一會兒,打開呼叫器。“蜜娜,把我今天的約會全部推掉。”
“是。”
下班,他什麽也不顧,扔下一切,開了車直奔孟氏律師事務所,正趕上寒烈走出大樓。
“寒烈。”
“莊信渲。”寒烈壓低聲音,小聲說,“你幹什麽?這兒人多眼雜。”
“這有什麽?反正你住在我家,如果有人誤會的話,老早流言滿天飛,何必在意呢?”
寒烈利落地坐進他的車。“問題在于,除了沈磊、Jo.Jo之外,并沒人知道我這位寒律師住在你處。”
“什麽?”他問,想一下,“先不去讨論這些,也不管你有什麽約,我必須和你談一談歐克海的案子。”
“很重要?”寒烈睜大眼睛。
“是,很重要。”他強調。
“那好。”寒烈嘆口氣,“說吧。”
“你不能接手歐克海一案。”
“為什麽?”
“他不是一般的毒販,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那我更有責任送他進監獄。”寒烈沖莊信渲展了一個可愛的笑容。驀然,她收起笑,她知道不是自己敏感,有人跟蹤他們。
“寒烈,勸你,別接。”
“我不能,我已經答應沈磊了。而且,你的反應很奇怪,為什麽?”
“我關心你!”他脫口而出。
寒烈笑。把頭倚在他肩上。“謝謝你的關心,有你的這份關心,我一定能贏!”他騰出一只手,在她長發上拂了一下,笑了。
凱文覺得自己的左手捏緊了,他不明白他的Francesca為什麽會靠在那人肩上,而且竟然還會允許他玩她的頭發!不,他不允許!他咬咬牙。一旦她到了适婚年齡,他就向Lukas提出娶她,讓她永遠不再沾血腥。
他笑一下,沒人能阻止他對她的愛,包括剛才那男人,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毫不手軟地殺了他。
寒烈靠着莊信渲的肩,閉着眼睛。“下一個十字路口,亮左燈,向右轉。”
“?”莊信渲懷疑地看她一眼。
“有只蒼蠅跟在後面。”她淡淡地仿佛在講別人的事。
莊信渲依言,轉了彎。
寒烈睜開眼,望了一下後面,冷笑一聲。
“怎麽?”
“你該記得,上次我卸了他的底片,不死心的家夥。”她一挑眉,“我們跟他玩個好玩的游戲好不好?”
“怎麽玩?”他也童心大起。
“咱們兜個圈子,然後去接Jo.Jo,一起去麗宮吃晚飯。”
可憐的記者,就這樣被兩個玩心大起的人牽着鼻子,一廂情願地懷着看好戲的心情,被領着在城裏轉圈,最後他卻看到讓他瞠目結舌的景象:大法官和他的未婚妻,同那名讓他大丢面子的女律師上了車揚長而去,而他那可憐的腦袋瓜子仍想不通那位××女人與大法官和地方檢察官的關系。
回到家,寒烈等莊信渲睡熟去赴凱文之約。
“Francesca。”
“凱文,這次是什麽任務?”
“在完成歐克海之後,給你一個月的假,回美國,是Lukas的意思,他想見你。”
“如果不回去呢。”
“你同住的父母要來了。Lukas認為,你的同住認不出你,但他的父母就難說。”
“好吧。”她嘆氣,“我知道了。”
“Francesca。”他叫住她。
“什麽?”
“不,沒什麽。”他沒有問出他的疑問,“去吧,記得約定。”
“是。”她離開。
“各位陪審員,坐在你們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從沒用他的手殺過人,從來沒有!但是,他做工精良的西裝、溫文爾雅的笑容卻掩飾不了他的罪行。他一手操縱本市的毒品交易,和莫尊之流相勾結,幹盡肮髒的勾當。”寒烈在做她的結案陳詞,“看清這男人,歐克海,他是一個有罪的人,他的罪死不足惜!我的話完了。”
她坐回去,不去理睬歐克海的眼光。
終于,陪審團做出了決定。
“經過陪審員的一致決定,被告——無罪。”
“嘩!”聽審的人發出叽叽喳喳的議論。
“肅靜!”莊信渲敲棰,“本庭宣布,被告歐克海,販毒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退庭。”
歐克海先與自己的律師握手,然後走到寒烈面前,伸出手。
“寒小姐,我很佩服你的膽色和口才,如蒙不棄,改天一起喝茶如何?”
寒烈看着歐克海眼,淡笑。“不了,謝謝你的邀請。不過,控方律師和被告在一起喝茶恐怕不太合适。”
“請考慮我的邀請。”
寒烈笑,收拾好材料,和沈磊走出法院。
“走吧。”沈磊打開車門,“我送你。”
“很抱歉,有那麽多證據,我還是輸了。”
“沒關系。”沈磊笑,“這不是你的責任,你已經盡力了。”
寒烈側頭看了沈磊一眼,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說不定會後悔沒進監獄。”
沈磊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她的話裏分明有一股血腥。
“寒烈!”他小聲叫。
“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嗎?”寒烈輕笑,“我有個感覺,他會死得很難看。”
沈磊疑惑。
“我做了一次統計,最近幾次審判,詹森、喬偉文都無罪釋放,但到頭卻被人殺死。很顯然,有人在和法庭作對。也許不是,但是,歐克海的性命恐怕不保。”
沈磊同意,她的分析與事實相差無幾,國際刑警總部傳真來的資料足以說明一切。“殺器”是世界性組織,全球各國都有他們的分部。日本“殺器”鬼堂院家更是舉世皆知,他們專殺有罪之人,從不錯殺、濫殺無辜。因此警方雖然想捉到他們,但絕非想繩之以法,而是想将他們合法化,編入警方成為一個特殊部隊。黑社會則欲将他們除之而後快。
到莊宅,沈磊泊好車,和寒烈一起進門。
莊信渲早在等了。
“沈磊,寒烈。”他臉色不好,“你們總算回來。”
“有什麽事?”沈磊問。
“歐克海不會那麽簡單輕易放過你們。”
“莊,這可不象你,你從不擔心別人。”
“見鬼!”莊信渲沖過來揪住沈磊的衣領,“我才不擔心你這鬼見愁,我是擔心寒烈,她是一個女孩子!”
沈磊呆住,寒烈也是一怔。
“我的意思是——”莊信渲放開抓住沈磊衣領的手,為自己不自禁表現出的強烈關心而懊喪不已,“她沒能力自衛。”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寒烈決定錯開這尴尬的場面,“你們慢談。”
等寒烈上樓,沈磊才緩緩回過神,狐疑地看住莊信渲。“莊,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莊信渲捶了一下牆。“我不知道,上天憐我。”
“你愛上她了。”沈磊頗不是滋味地認識到。
“天曉得?!”莊信渲大大嘆氣,“你呢?”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迄今為止,她是唯一能吸引我的女性。”
兩個男人對視一下,哈哈大笑。
寒烈的出現打斷了他們。
“信渲,沈磊,一周後我回美國。”
“回美國!”兩個男人幾乎同時叫出聲,“幹什麽?!”
“去看朋友,順便去拜訪我的老師。”寒烈笑,“我離開紐約有些日子,還不曾與他們聯絡過。”
“也好。”莊信渲點頭,“等歐克海的案子平息了再說。”
寒烈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