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6)
?反正不是幹你想的那些龌蹉事。”
“我想的那些龌蹉事?”杜昇眼神帶着一股狠勁兒,看着江一鳴道:“是,我腦子裏的東西是龌蹉,但是絕對比你這個人高尚!雜種。”
江一鳴臉色一變,上前一步道:“你說什麽?”
“說什麽你自己清楚!”杜昇不屑的朝一旁吐了口唾沫:“別以為你算江家少爺,我告訴你!你從裏到外都是最惡心的,就算留着江家血,你他媽也只是一個/婊/子/生的最爛的江家種!”
說完,還不等他有反應,江一鳴扭曲着臉就撲上去狠狠打了一拳頭在杜昇左臉。
杜昇被打得一個踉跄,身子往前沖了幾步,被迫放開了陸行的胳膊。
陸行面色一緊,剛要伸手去扶杜昇,杜昇那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啐掉一口血唾沫,臉頰因為疼痛有些抽搐,但同時顯得他的笑容更恐怖,江一鳴聽見杜昇有些含糊的道:“這樣就是你的全力了?我告訴你,你哥哥江鏡澤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能把我打得說不出話來,而你呢?”
話音剛落,杜昇沖過去一腳就踹在江一鳴肚子上。
身體中最柔軟的部分被大力襲擊,江一鳴幾乎是同時,整個人像蝦米一樣彎下腰去。
杜昇冷笑一聲:“敢打老子?”
接着又是一腳,這回踹在臉上。
江鏡澤悶哼一聲,杜昇還覺得不解氣,擡起腳再打算來一腳的時候,陸行突然沖上來擋在江一鳴面前,低吼道:“杜昇!”
杜昇踉跄了一下穩住身子:“你讓開!”
陸行眼神裏全是憤怒:“你憑什麽在這裏打人?”
“憑什麽?”杜昇譏諷的看了陸行一眼:“我他媽把你當兄弟,處處為你着想,你呢?寧願護着一個雜種也要跟我們劃清關系?”
聽到劃清關系,陸行臉色慘白,他咬咬牙,看着杜昇高高腫起的半邊臉道:“劃清關系?我們什麽時候有過關系?”杜昇不可思議的看着陸行,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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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們什麽時候有過關系?”
“好,好……好!”杜昇連連說了三個好:“我們兩個沒有關系,那阿澤呢?他在美國整天拼死拼活闖出一片天,好不容易被他舅舅認可了放回國內,就是為了找你!那你呢?你說!你和江鏡澤有什麽關系!”
陸行感覺整個心髒都被人用刀割了上百次,疼的連說話都困難:“……”
“說啊!”
“……有,有什麽關系?”
這回,杜昇沒有再追問,滿眼失望的看了陸行一眼,然後轉身走到越野車旁邊,打開車門坐上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小攻粗來……然後OOXX……吧……?
87第二卷(二十)
江一鳴捂着肚子艱難的站起身來,卻發現眼前陸行雖然背對着他,但是背影已經是搖搖欲墜。
他狠狠啐了一口,上前扶住陸行道:“怎麽了?”
陸行表情很茫然,但是帶上了一抹傷心欲絕的味道。
江一鳴不知該做什麽反應,只是讷讷的開口道:“我媽還在裏面等我們,先……進去吧?”
陸行突然感覺到一股疲倦,這種莫名的疲倦讓他感覺對一切事物都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厭惡和麻木。
“我想回家……”
“陸行,我母親……她很想見見你,而且不久以後估計就會離開了。”
陸行看着江一鳴有些為難的模樣,很想朝他大吼:“你媽的事情關老子什麽事!”
他動了動唇,想到了在家裏擔心自己的外婆,又有了一些動搖。
萬一這幅模樣回家,外婆看見了必定會追究……與其讓外婆擔心,不如……
江一鳴隐隐的害怕陸行會拒絕他,沒想到最後陸行不僅沒有拒絕,而且還答應了!
他脫下已經髒了的外套,抹了抹臉上被踹上的腳印:“走吧。”
陸行微垂着頭,跟在江一鳴身後,進了酒店。
……
杜昇發瘋一般的在高速公路上開着汽車狂奔。
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個自己親手帶大的東西在最關鍵的時刻背叛了自己不說,還反咬了自己一口的感覺。
陸行對于他來說,也許不是知音,也許不是世交,但卻是杜昇真真正正所願意交的哥們兒,就算一開始是因為江鏡澤的拜托而不得不這麽做,可這麽多年了,他早已用自己大大咧咧的神經把陸行自動規為一黨的了。
杜昇有些悲哀的發現,自己掏心掏費對待的好兄弟,到頭來一竿子把所有人都打死了。
一旁,被扔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突然不怕死的震動起來,而且怎麽樣都不會停,杜昇想把它扔出窗外,卻不小心發現來電顯示是阿澤。
“喂——”
江鏡澤清冷的聲音從電話對面傳過來,杜昇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這個頭。
“阿昇?”
杜昇半晌後才嘶啞着嗓子應了一聲。
江鏡澤在電話對面皺了皺眉頭:“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杜昇咧了咧嘴想笑,可是嘴角傳來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動作,而是改成斯哈斯哈的吸溜了一下口水。
對面,江鏡澤敏感的聽到那一聲吸溜:“你的嘴怎麽了?”杜昇呸了一聲,依舊大大咧咧的道:“被一個雜種打了一拳。”
“……”江鏡澤沉默了一秒,繼而道:“江一鳴?”
“丢人!”
聽着電話中好友發洩一般的恨罵,江鏡澤感覺自己的手指慢慢縮緊了一些。
杜昇沒有聽到江鏡澤的搭話,繼續大大咧咧的道:“阿澤,陸行,在XX酒店。”
江鏡澤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才道:“你在哪?”
“我?”
杜昇愣了兩秒:“我在高速公路上飙車!/爽/死兄弟了!”
“我來找你。”
“你來找我?!”杜昇大驚:“你不是在B市麽?更何況你不應該先去找陸行阿?”江鏡澤沒有接口陸行的問題,而是道:“你在哪個位置,發短信給我,我來找你。”
說完,不等杜昇在有任何反應,直接挂了電話。
電話這邊,司機苦哈哈的看着眼前大少爺透出冷意的模樣,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少爺……我在A市沒有認識的人……”
“……”
“少爺……今晚上最後一班飛B市的飛機剛才已經走了……”
“……”
“少爺……”
“手機借我。”
江鏡澤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明天還給你。”
“明,明天?!”
司機大驚!還來不及說什麽,只見前面的江鏡澤從懷裏掏出一張信用卡扔過來,吓得他連忙接好。
“密碼XXXXXX”
話音剛落,司機呆滞了一會兒,再擡起頭看過去——少爺呢?
……
江鏡澤沒想到杜昇會被打成這樣。
半邊臉都腫了,在汽車昏黃的燈光下一眼看上皮膚就像快被淤血撐破一般,亮亮的,青紫交錯,嘴角的位置還破了。
杜昇被他打量的有些不樂意了:“看什麽看阿!兄弟這是為你們犧牲了!還不趕緊把你老婆追回來,不然兄弟這一拳挨得不值阿!”
江鏡澤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杜昇一直在唱獨角戲,有些累了:“得了得了!我不跟你開玩笑,陸行這個人我真的挺喜歡的,別給那雜種帶壞了,去把他帶回來。”
江鏡澤聽完,終于開口道:“你為什麽會跟江一鳴打起來?”
杜昇一囧,差點兒一口血就噴出來了:“感情老子跟你啰嗦半天你還是沒聽明白是吧?”
“我要知道為什麽。”
江鏡澤突然擡起頭來,眼神裏透出的是一種瘋狂:“我要知道,為什麽會打起來。”
杜昇被他的眼神給吓到了,傻呵呵的看了他一會兒,試探性的道:“阿澤?”
“……”江鏡澤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看了過去。
杜昇心裏有一種不是特別好的感覺:“阿澤,沒事的,是我不爽就打了江一鳴,你不要激動……”
江鏡澤聽到杜昇的話,眉宇間換上了溫順的感覺,剛開口打算說些什麽,神色一轉:“他們在XX酒店?”
杜昇感覺自己腦門上的冷汗在慢慢冒出來,腦子裏一個不好的答案隐約成形:“阿澤,你現在在想什麽?”
江鏡澤聽完,有些痛苦的扭曲着自己精致的五官:“我害怕我會傷害陸行。”
在聽到這個答案以後,杜昇感覺自己的心徹底掉進冰窖裏了。
完蛋了。
江鏡澤輕聲的嗚咽一會兒以後,睜開雙眼:“杜昇,你先下去。”
“下去……”
杜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可是又不敢惹這個狀況下的江鏡澤,只能慢慢打開車門下了車,讓出駕駛座。
江鏡澤面無表情的一把拉過車門,自己坐上了駕駛座後,用力踩下油門,車子轟的一聲飙了出去。
杜昇幾乎是在江鏡澤離開的同一時間拿出手機急忙按下一個電話。
電話對面,傳來男人悠閑的聲音,杜昇根本來不及去仔細聽對方在說什麽,抱着手機嘶吼道:“肖叔叔!阿澤發病了!”
男人在電話裏一頓,聲音中帶上罕見的着急和緊張:“你們刺激他了?”
“……”杜昇手腳冰涼,不知道該說什麽,有些語無倫次的道:“好像,好像是的!他,他出去了,他現在開車了!”
肖憶罵了一句,按掉電話,立馬轉撥給另外一個人。
麗薩看着丈夫緊張的面容,抱着兒子放到一旁,也跟着起身道:“怎麽了?”
肖憶來不及搭理她,開口對電話裏的人道:“你現在在哪裏?”
電話裏,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酒吧釣凱子。”
“我侄子發病了,你現在在A市吧?”
“發病?什麽……”
“馬上到XX別墅區5幢樓下等着!”
“喂……”
肖憶沒有多說什麽,挂了電話以後,重新撥打杜昇的號碼,可是對面傳來的是一個機器甜美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
“**!”
麗薩擔憂的上前抱住丈夫:“澤,怎麽了?”
肖憶閉了閉眼:“他們刺激到澤澤了。”
麗薩心裏擔心的要命,一直在不停地撲通撲通跳着,她抿了抿微幹的唇角:“憶,會好的,別擔心。”
肖憶輕聲應了一句,閉上眼抱住妻子,眼角的細細的皺紋在燈光下顯得清晰而疲倦。
作者有話要說:還記得之前說過的麽?澤澤脾氣不太好……有緣由的阿~~~
88第二卷(二十一)
陸行坐在酒店裏,表情從一開始就沒有過變化,一直在往自己嘴裏灌紅酒。
江一鳴為難的看了滿眼嫌棄的母親一眼,伸手輕輕拍了拍陸行:“陸行,沒事吧?”
陸行現在已經有些大腦混亂了,睜着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着江一鳴,然後又重新低下頭去抱着杯子喝酒。
江一鳴被他看得心裏就像貓撓一樣,癢癢的,又帶着一些疼痛。
江夫人沒有發現兒子的神态,她的注意力全在陸行身上了。
“這個孩子!你怎麽總是帶個外人跟我們母子吃飯?”
江一鳴沒有作答,江夫人皺皺眉埋怨道:“你看看你,交朋友也不會交一些有幫助的朋友,這個陸行到底哪裏好?沒禮貌沒教養!你看看!陪長輩吃個飯都能把自己喝醉了!真當這酒不是他自己付錢?小市民!”
江一鳴有些不高興的對母親道:“媽!陸行今天心情不好,如果實在不方便您就先回房間休息吧。”
“你這孩子!”
江夫人惱怒的伸手拍了兒子一下,又看了看陸行的模樣,穿着高跟鞋嗒嗒嗒的離開了。
江一鳴他們吃飯的地方是酒店二樓的雅間,所以陸行喝醉了他不擔心會被看到,反而還有些隐隐的竊喜。
他慢慢的起身,走到陸行身邊坐下,和陸行一塊兒趴在桌子上。
陸行這會兒還在喝酒。
他的雙頰已經被酒精燒紅了,一雙眼睛在醉意朦胧的感覺刺激下帶上了一種誘人的感覺。
現在,陸行平時一張平凡而蒼白的面孔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生動,水潤的眼角在仔細觀察下可以看出那一抹淡淡的紅色,他的唇紅豔豔的,一點一點的飲着杯中酒,小小的喉結因為吞咽的關系上下滑動。
江一鳴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
他輕聲喚道:“陸行……”
陸行慢吞吞的轉過腦袋,眸子中帶上莫名的委屈:“嗯?”
江一鳴心中一緊,慢慢的靠近他:“你喝醉了……”
“沒有……”
聽着對方近乎是呢喃的鼻音,江一鳴抿抿唇角,感到一陣疼痛。
其實杜昇真正打他打得很的是肚子,因為當時蜷縮着身子的關系,反倒是臉沒有怎麽受傷,只是有些輕微的青紫,因此沒有被江夫人察覺。
陸行半垂着眸子,靜靜的看着江一鳴靠近的面龐,突然無比委屈的皺眉用黏黏的鼻音道:“阿澤……”
江一鳴身子一僵。
陸行繼續沒有感覺的道:“阿澤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說着,他主動伸出雙手緊緊的環住“江鏡澤”的肩膀,整個人都往“江鏡澤”的懷裏縮。
“明明是你不好……”陸行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一般,一邊蹭一邊嗚咽的道:“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真的!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媽媽知道我們倆的事兒了……她收到了資料袋……嗚……然後她出車禍了,她是死在我面前的……阿澤……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但是我很想你……”
陸行的眼淚拼命的往下掉,他努力把自己藏在對方懷裏,吸取着對方的溫暖:“阿澤,我真的好想你,你還喜不喜歡我?”
江一鳴僵直的背有些酸,但是他感覺自己的眼睛更酸。
懷裏,陸行緊緊的抱着他,不停地念叨:“阿澤……資料包,全是資料報的錯……如果沒有資料包我媽媽就不會知道我們的事兒,她就不會出來追我,也就不會死……我也,我也不會沒去機場送你……”
江一鳴伸出手,摸着陸行濕漉漉的鬓角,心裏密密麻麻的刺疼讓他有些茫然,看着懷裏人不停地念叨那個人的名字,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很憤怒……是的,很憤怒。
這種憤怒讓他用力的固定住陸行的腦袋,猛地親吻下去。
也是同一時間,雅間的門被大力踢開,發出一聲巨響。
江一鳴還來不及轉過身去查看發生了什麽,領子已經被人拉扯着,強迫着他轉了一個面。
那一面,是江鏡澤。
江一鳴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江鏡澤,暴怒,陰狠,厭惡……
幾乎是每一種陰暗的情感都被他表達出來了。
江鏡澤身後是一群尾随而來的保安服務生,他絲毫不見紊亂,一腳踹在江一鳴的小腿上。
感受着腿部傳來鑽心般的疼痛,江一鳴悶哼一聲歪倒在地上,而他懷裏的陸行此時過了酒勁兒,半眯着眼,像是在辨認什麽一樣看着眼前的江鏡澤。
江一鳴看見陸行的眼神,心裏突然多了一股害怕,他顧不得江鏡澤和與小腿的疼痛感,忙伸手試圖擋住陸行的眼睛,可是還沒來得及伸手過去,就看見陸行的雙眼裏綻放出一種光彩。
江一鳴聽見陸行對着江鏡澤無比欣喜的道:“阿澤!”
心裏一陣絕望。
江鏡澤眼神裏有了一絲清明的感覺,他彎下腰,緩緩伸出手,然後緊緊的抱住陸行。
身後的保安人員現在才反應過來,一窩蜂的沖上來,扶江一鳴的扶江一鳴,擋江鏡澤的擋江鏡澤,場面混亂。
陸行乖乖的被江鏡澤抱在懷裏,他用力的嗅着江鏡澤身上淡雅的香味兒,半晌後對着江鏡澤用鼻音濃厚的聲音道:“阿澤,我們在哪裏阿?”
江鏡澤靜靜的看着懷裏的人,突然道:“我們在別人家,行行,我們回家好不好?”
陸行乖乖的點點頭,然後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裏。
江鏡澤冷漠的看了地上的江一鳴一眼,嘴唇無聲的吐出幾個字後抱着陸行轉身離開。
……
完全不知道江鏡澤情況如何的杜昇此刻正在高速公路上用盡全力的奔跑,擡着那副尊榮好不容易攔下一趟車,千求萬求車主用100元把他帶到了市內,之後又打了半天的車才打到一輛出租車,到了XX酒店。
可惜等他進去的時候除了門口還停着自己的越野,其他的已經人走茶涼了。
杜昇着急的伸手拉過一個服務員,在對方驚恐的眼神裏一邊比劃一邊道:“你,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這麽高的,很好看的男人進來找人?脾,脾氣看上去不太好。”
服務員咽了咽口水,讷讷的道:“看,看見了……”
“他人在哪兒!”
杜昇激動了,拉着服務員一陣搖晃。
小夥子被他搖得頭暈眼花,磕磕巴巴的道:“他,他抱着,一個人走了……”
“走了!”
杜昇徹底傻眼,張大的嘴半天合不攏,小服務員見此,立馬抱着餐盤跑了。
……
而此時,XX別墅區大門外,一個身材妖嬈畫着濃妝的女人站在那裏來回繞着,過了一會兒又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蹬蹬蹬跑到保安身邊:“大哥,您老就讓我進去吧!我是醫生!真的,我是醫生!我要進去給人看病的!那個人現在發病了,很嚴重的,晚一點兒就會死的!您放我進去好不好?”
保安都懶得打量她了,開口道:“對不起,沒有住戶身份證明我們不給進的。”
“這句話你都給我說了不下一百遍了!我不知道那個人中文名叫什麽啊!Sky!我知道他的英文名叫Sky!這樣可以麽?”
“我的英文名叫Tom。”
“……”
女人算是徹底放棄了,拿着手機走到一旁打算再撥一次那個已經快被她詛咒爛的電話號碼時,她眼睜睜看着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緊接着從裏面下來一個長相極其精致的男子,而男子懷中還抱着另外一個昏睡的男孩兒……吧。
女人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皺着眉看了半天都沒想起來,待男子面無表情的抱着懷中的人進去以後她才回想起來,立馬沖上前試圖闖進大門:“Sky!!!Sky !!!”
聲音在夜晚被傳得很遠,但是前面的男子卻頭也不回的走遠了……轉彎兒了……不見了……
保安伸出電棒,禮貌的道:“小姐,請不要大吵大鬧,如果您再不走我們就要打電話向警察求助了。”
你全家都求助!!
女人含淚憤恨的在心裏罵了一聲,手裏的電話不知何時接通了,傳來肖憶着急的聲音。
“喂?!”
女人咬牙切齒的道:“肖憶你剛才死了?!”
電話另一邊,肖憶根本不想和她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我侄子怎麽樣?”
女人一面抱着手轉身一面道:“你侄子?好的不成樣子阿!剛剛才在我面前抱着美人進屋了!”
肖憶愣住了,消化了幾秒才道:“美人?”
“是啊!還是個男孩子!你不會是讓我來看GAY的吧?老娘是精神科大夫不是心裏大夫OK?!”
肖憶眉頭緊緊的攢起,警告道:“你是怎麽對你的老板說話的?”
“……”
女人一噎,美眸大大的睜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對面,肖憶已經挂斷了電話,重新撥通了杜昇的電話。
杜昇那邊正着急着,接到肖憶的電話無疑是一道聖旨,連忙摁下接聽鍵。
“肖叔叔……”
“澤澤和陸行在一起?”
聽着電話對面肖憶莫名的話,杜昇懵了兩秒才開口:“不知道阿……他不在酒店了……”
肖憶也沒聽懂杜昇的話,但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一時間連再見都沒說就把電話給挂了。
杜昇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忙音理了半天的思緒才理清楚,感情現在江鏡澤不僅沒有事兒,還跟陸行已經在一塊兒了?
雖然面子上很過意不去,想揍江鏡澤一下,但是心裏總算是舒了一口氣,轉身離開酒店開車回家睡覺!
先比起杜昇來,XX別墅區門口的女人就慘了很多,她拿着手機喘着粗氣忍了又忍,終于提着包包轉身踩着震天響的步子離開了。
她身後,那個英文名叫Tom的保安有些擔憂的想,這人腳下高高的細跟會不會被她踩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些都是存稿……我的元旦節日估計會碰不得電腦……于是……你們懂得了……趕緊攢稿吧……
下一章H……我估計會寫死吧……H什麽最讨厭了……嗚嗚嗚……
89第二卷(二十二)
這個場景,是江鏡澤在美國開始就一直都幻想過的。
陸行會乖乖的躺在他們的房子裏,會毫無防備的睡覺,會軟綿綿的沖自己撒嬌。
江鏡澤把懷裏的人放到二樓的房間裏,然後跪坐在床邊睜着眼睛默默地看着陸行。
陸行側躺在江鏡澤的床上,深色的床單把他顯得更加單薄,他在夢裏似乎睡的并不算安穩,輕微隆起的眉和焦躁的感覺讓人可以一眼就看出夢的主人似乎不舒服。
江鏡澤伸出修長而白皙的食指,順着陸行稀疏的眉一點一點向兩邊輕撫,雙眼帶着平靜。
陸行在夢裏感覺到不屬于自己的溫暖,感受着眉毛上傳來的溫柔,他迷迷糊糊的睜開困倦的眼皮,輕聲嘟囔了一句。
也許是酒還沒有完全醒的關系,他看見江鏡澤後第一反應是呆滞,第二反應就是主動靠攏。
“阿澤……”
江鏡澤面無表情的伸出雙臂環住陸行的身子,尖尖的下颌抵在他的頭頂上:“醒了麽?”
“唔……”陸行疑惑的搖搖頭:“阿澤我們在哪裏?”
“在家。”江鏡澤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懷裏人的背:“我們在家。”
“家……”
陸行跟着重複了一遍:“阿澤這是誰的家?”
“我們的家。”
江鏡澤的聲音溫柔而纏綿缱倦,這讓陸行感覺很舒服,很安心,他一動不動的任由江鏡澤抱着自己,半晌後突然想起什麽一般,掙開江鏡澤的懷抱驚坐起來:“阿澤,你不是在美國麽?”
江鏡澤的五官隐秘在黑暗中,陸行眯着眼睛,借着月光努力打量,似乎想确認眼前的人是不是江鏡澤。
“行行,你忘了,我回來了。”
“回來了?”
江鏡澤沒有動,保持之前的造型不變:“你不知道麽?還是你忘記我了?”
“我不知道?忘記你了?”陸行跟着他重複:“為什麽會不知道?”
“因為你忘記我了。”
“因為我忘記你了。”
江鏡澤聽着陸行傻傻的重複,腦子的疼得厲害,就像有一千個人再重複這對他吼叫:“他忘記你了。”一樣,答案讓人又傷心又煩躁。
陸行感覺到眼前江鏡澤的變化,卻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只是疑惑的睜着睡意朦胧的雙眼看着他,直到江鏡澤痛苦的發出一聲嘶吼。
“阿澤?”陸行伸手拍了拍江鏡澤的肩,江鏡澤卻猛地擡起頭來,接近極度崩潰的面龐吓得陸行驚呼一聲試圖轉身往床另一邊避讓。
“你要去哪裏!”
江鏡澤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太陽穴,用力壓制住腦子裏瘋狂的叫嚣;一只手極快的伸出去死死的拽住陸行的衣袖。
“放,放開我!”
陸行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尖叫,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逃避什麽,害怕什麽,也許這一切只是所謂本能。
“回來!回來!!”
江鏡澤被陸行的過激反應驚吓到了,整個人都把陸行撲在了床上。
陸行在他/身/下/尖叫,哭泣,理智告訴他,這個人不是江鏡澤,不是那個笑容滿面的少年,更不是那個讓他等了這麽多年的人,絕對不是。
“你是誰?放開我!”
江鏡澤的太陽卻在突突的跳動,腦子裏神經的疼痛讓他變得焦躁。
“我是誰?我是江鏡澤!”
“不,你不是!阿澤,阿澤,救救我!”
“我就是阿澤!”
陸行拼命的掙紮,臉上淚水肆意,他的喉嚨已經變得嘶啞,他試圖将手從那人的控制中擺脫出來,縱使只是徒勞。
江鏡澤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他只知道,陸行也要離開了,就像母親那樣,要離開了。只要自己一松手,陸行就會和母親一樣,永遠也不會回來。
“行行,別走!”
江鏡澤眼神茫然而瘋狂,無意識的重複這一句話,左手将陸行的手腕固定在床頭,右手順着他瘦弱的腰身一路滑下,靈巧的手指快速的解開陸行的牛仔褲。
“行行,別走!”
“阿澤,救救我……”
陸行雙眼紅腫,與江鏡澤的無意識不同,他同樣在重複一句話,只是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恐懼與絕望。
骨節分明的手掌盡情肆虐着手中細滑的臀肉,感受着它顫動和緊繃的感覺。
陸行仰着脖頸,羞愧讓他沒有辦法發出更多的聲音,只能狠狠的咬着下唇啜泣。
江鏡澤眯着在黑夜裏亮得驚人的眸子,邊呢喃的“行行”,邊靠近陸行的雙頰,慢慢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與此同時,手中的動作也不曾停下,順着柔軟的秘縫一直摸索。
嫩滑,濕潤,燙得驚人。
“行行,你好燙……”
“唔……”
陸行腫着雙眼,堅決不肯發出一點兒聲音。
“行行,乖……張嘴。”
“……”
江鏡澤笑的好不勾人,一直在打圈圈的食指突然闖進入口。
“哼……”
并不算十分疼痛,陸行悶哼一聲,松開了牙關,江鏡澤淺笑一聲低頭印上彼此的印記。
陸行大驚,滿是漿糊的腦子裏更加混沌,卻不知這樣只能給與對方更大的空間。
江鏡澤發了狠的吻,吻到陸行已經沒有辦法正常的喘息,他試圖驅逐闖入自己地盤的人,但是下體突然增加的手指讓自己只能腫着眼睛動彈不得。
“行行……”
聽着身上的人含糊不清的從嘴裏發出自己的名字,陸行只能被動的接受。
一切就這樣理所應當的發生,發展。
直到江鏡澤微醺着雙目挺身進去,陸行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作何反應。
是應該跟随他的節奏上下沉浮還是應該抵死咬緊牙關不吭聲?
沒有答案。
江鏡澤抱着陸行坐起來,讓陸行的雙腿可以穩穩地攀附着自己勁瘦的腰。
他感覺得到,陸行的眼淚随着上下/聳/動/的身子順着自己的背部滑落,帶出一絲涼意。
緊接着,懷裏的人張開嘴,混着着淚水和唾液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左肩上。
“行行,行行……”
感受到肩膀傳來斷斷續續抽搐的疼痛,他想:是不是被咬破了?
緊緊的抱住陸行光滑而瘦弱的身子,江鏡澤莫名感到鼻子泛酸,他顫抖着聲音道:“別哭,行行別哭。”
陸行兀自使勁兒的咬着江鏡澤的肩膀,不肯松口,即使口腔裏已經嘗到了鐵鏽味兒,他聽見江鏡澤的聲音在耳旁道:“別哭,行行別哭。”眼淚卻更加不受控制的滑落下來。
六年了,等了整整六年了。
陸行知道,江鏡澤一個人在美國過得有多苦,但是卻沒有人想過他陸行難道就過得很好麽?
也許他們之間之所以會莫名其妙的在一起就是因為兩人之間其實是同一種人,同樣膽小,懼怕失去。
但是相比之下江鏡澤難道不是幸福太多麽?他有親人,有疼他的親人,有為他出頭的親人,還有替他不平的朋友。而他陸行呢?
早在六年前,他已經自己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殺了我吧……QAQ再也不寫第八個字母了………………
我這一篇從早上磨到現在阿現在……
其中還看了很多毀三觀的教你寫作……嗷……我又不是天生有一個yellow大腦……寫不好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好吧……乃們先看着,不行了給我意見提出來,就算說我瑪麗蘇我也認了!我改……
還有,老規矩:不準提肉…………不準舉報…………再說了,其實我寫的還是很隐晦的嘛~
90第二卷(二十三)
窗外陽光燦爛,安靜的別墅區在早晨偶爾傳來幾聲鳥叫。
靜靜的躺在床上,感受着身邊的溫暖。
江鏡澤的眼睛劃過陸行淚跡斑駁的臉龐,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手足無措。
他顫抖着擡起手來,慢慢的撫過陸行的鬓發,然後像是一個誓言一般,鄭重的彎下腰印了一個吻在那裏。
閉上雙眼重新直起身,江鏡澤下床走到純白的衣櫃前,找了一件同時白色的浴袍披上,緊接着最後看了陸行一眼,打開門出去了。
随着門發出一聲輕微的“卡塔”,躺在床上的陸行猛然睜開雙眼。
浴室裏傳來沐浴的聲音。
江鏡澤把臉仰起來,讓溫熱的水從腦門順着身子傾瀉而下,左肩傳來的疼痛讓他竟然有些恍惚的感覺。
昨晚上原來自己又生病了,不是應該已經好了麽?
匆匆沖洗完畢,江鏡澤光着腳走到客廳裏想找手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不在了,放着的是另一部別人的手機。
皺眉仔細想了一會兒,在意識到手機是昨晚上被自己摔了以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