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BOSS破格
轉天一早我就去福寧門外轉悠着,準備耗到了下早朝的時辰就進去假傳聖旨,詐四姐一詐。
沒想到大姐和滌洹真人的主角光環還是這麽給力,不需我假傳聖旨,外頭就真進來了個胖乎乎的宣旨太監,手捧一卷金燦燦的聖旨,踏到院內喊道:“聖旨到——福寧宮貴人聞人氏接旨!”
我和那兩個看門的小太監就地跪下了,眼看着大姐親手把着四姐的手臂,英姿飒爽地從屋內出來。一群太監宮女跟在她們倆身後,呼啦啦跪了一地,都是低頭屏息,等着聽聖裁。
老太監板着臉念起了“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貴人聞人氏勤儉恭謹,事上有功,兼之懷有龍裔,皇上特加撫慰,升為和嫔,晉福寧宮主位,順帶賜了幾盆珠寶藥財。
念完聖旨,老太監的臉就不板着了,笑呵呵地上前扶大姐:“娘娘萬金之軀,不可久跪,老奴這裏先替娘娘道喜了。您家的案子皇上也派人查了,娘娘父兄現在也已保釋寧家了,這可是雙喜臨門啊!”
全院兒的宮女太監“唰”地就抖起來了,精神氣兒都比從前高了好幾個百分點。
——除了幾位當事人。
老太監走後,大姐便把院裏的奴婢都找事派了出去,只留下我們一家四口,站在福寧宮正殿大廳之中對峙。
四姐臉色發青,咬着牙一句話不說,大姐面上帶着勝利者的笑容,坐在上首側着頭看她,雖然姿态沉靜,身上的氣勢卻是壓倒性的。
看着這兩人的情形,我忽然生出一股代入感,仿佛大姐變成了滌洹真人,而我就像四姐一樣站在下首等着人審判。
我也行四,也一樣是BOSS。
我的精神仿佛重合了四姐的,處在這樣一個被審判、被孤立,曾經所有的罪行都被揭露在日光之下,只能等待着別人來給自己一個下場。
我聽見大姐問:“四妹,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仿佛就是滌洹真人問我:“小弟,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我該怎麽回答?
若我成了階下之囚,而滌洹真人要來閃着主角光芒為民除害,我應當怎麽說……不行,我得脫離這個場景。如果再看下去,四姐斷頭的場景一定會對我的心境造成影響。在和主角決戰之時,心境上的這點破綻會給我造成巨大影響,也許會令我不戰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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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還在堅持,可是說話時态度已經有了些動搖——她刻意地冷笑了一聲,威脅了起來:“聞人嫣,你以為你現在就勝券在握了?你可知道自己為什麽一直沒有身孕?不錯,仗着你現在懷了孕,皇上可能會把你父兄放回來,可你這肚子……哼哼,欺君大罪,你不怕聞人家再替你陪葬一回嗎?”
大姐的臉色立刻紅了一紅,轉眼又白了一白,幾乎當場站起來。反倒是五姐把她按了下去,淡然瞟了四姐一眼:“聞人婵,咱們都是一家人,聞人府倒了,你在婆家也要受氣,何苦這樣與我們作對?”
四姐冷笑道:“怎麽是我與你們作對,明明是你們與我作對。反正咱們姐妹幾個不是重生的就是穿越的,大家也都別裝沒事人,上輩子你聞人嫣做下了什麽事,不敢認帳麽?”
大姐仔細想了想:“你一個隔房庶女,我上輩子哪顧得着?再說,就算我做大姐的有些地方對不住你,你親祖父,親父母可沒對不住你。”
“呵,”四姐款款走到大姐面前:“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齊思修麽?”
“……你是齊思修的表妹,路宛宛?”大姐雙目圓睜,眼中又含着幾絲淚光:“你們這對賤人,騙得我好苦,居然還有臉到我面前,還陷害我聞人家……”
五姐扶住大姐的肩膀道:“前塵如夢,胡不能早日勘破?”
四姐顏色如霜,掃視屋內,壓低聲音步步逼近大姐和五姐:“聞人嫣,你這賤婦,連自己的相公也不認得了麽?宛宛遭你所害,一世不能踏入齊家大門,我家在濟南、徐州、滄州各地商鋪也被你外面那個野男人擠兌得破了産……聞人嫣,你也嘗到我上輩子的感覺了吧?不過,現在還不夠,實在不夠,我要你眼看着聞人家傾頹……”
等、等等,四姐是……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竟然把這種人當成BOSS,還代入了他的身份,差點吓着自己,我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大姐也激動起來,一步步向四姐走去,兩人唇槍舌劍,拉起上一世婚姻不諧和的仇恨。再加上這輩子一個男穿女的怨念深重,一個全家被害的恨意滔天,眼看着就要動起手來,我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個最要緊的問題。
還沒想清楚,我就直撲到了四姐身上,再松手時,她——或說他,已經扭曲着臉龐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鮮血洇透衣服,染得我滿手都是。雖然這種結局不符合大家期待,可我還是拍着胸口,後怕地說了一句:“四姐是有空間的。”
大姐萬一叫她裝空間裏,咱們這輩子就完了。
屋裏一片沉默,過了許久,嘆息之聲才紛紛響起。親手殺了四姐之後,我心中悲涼更甚。像她這樣籌謀半生,幾乎把主角一家全滅的BOSS,都會被主角光芒轉眼打得體無完膚,還被下半部要上場的BOSS一刀捅死,那我當了BOSS之後,又能耀武揚威多久?
到時候我會不會被新BOSS取代,還是被主角們随便一閃就腦殘到自取滅亡?
我忽然有些灰心。這種時刻,我特別需要滌洹真人美味又柔順的身體來安慰一下。每當玩弄他的身體時,我都覺着這個主角可以随我擺弄,想殺就殺,想怎樣就怎樣……
滌洹真人不知什麽時候從我的夢境中具現化出來,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滿身染血的屍體,幽幽嘆道:“大妹和五妹她們還有事要忙,小弟,咱們先把四妹的屍體收好,免得叫人看出破綻吧?”
這句話應當是說給大姐她們聽的。一進到空間裏,我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壓倒在地上。滌洹真人也不像平常那麽聽話了,用力拉開我,皺着眉說道:“你先進屋去,我得把你四姐埋了,難道咱們在死人跟前兒做這種事?”
莫非他不想做了,他移情別戀,在外頭勾搭上別人了?要是這樣還好,狠狠罰他一頓,讓他知道厲害就是了。我就怕他知道我是BOSS,要疏遠我……我心裏亂糟糟的,站在田梗上看了他一陣,轉過頭回到了那間小樓裏。
等到滌洹真人回來時,我已經洗好澡,坐在床上等了他半晌。他一進來我就想按倒他,可他又推脫身上有土,非要去洗澡不可。
——他洗澡時甚至還鎖了門。
我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把拔掉了門鎖,直接推開門沖進浴室,把他壓在花灑下親吻起來。一面親吻,一面把手探到他腿間緩緩揉捏,力道可能略重了些,我聽見他輕哼了一聲,忙又放輕了些,低下頭在他頸間耳後的敏感之處親吻,另一只手則把玩起他的乳首來。
他一只手拿着澡花,一手拿着肥皂,舉在半空卻不肯碰我,只是一個勁兒地說:“小弟,等一會兒,我剛埋完屍體……”
哼,他埋完老太監才洗了個手,埋我四姐至于洗澡洗成這樣嗎?
我管不得他心裏舒不舒服,該幹什麽幹什麽,從他喉結一路啃咬到小腹上,伸手接過肥皂,在水中沖了沖,便繞着那個已經被我摸得擡起頭來的部分打着圈。
雪白的泡沫沾在黑色的毛發上,顯得分外色氣。我心中一動,忍不住舔了舔那濕漉漉的頂端。被熱水器裏沖出的水遮掩着,我竟沒發現這小騷貨已經流出水來了。
他已經扔掉了澡花,扶着我的肩,似快樂又似痛苦地叫道:“小弟,咱們出去再……”
我将臉緊貼在他身上,慢慢蹭着他站了起來,在他耳邊叫道:“真人……”
他面孔潮紅,雙目已沒了焦距,回手抱住我親吻起來,一雙手已無意識地探向我雙臀之間。我拉着他到了鏡臺前,伸手擦了擦上頭水汽,将他身子反轉過去,叫他看那裏面被水膜扭曲得分外YD的自己。
我啃着他的耳朵說道:“真人,你看看自己這副模樣,是不是很YD,很欠H?”
他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身上熱得厲害,把我壓到鏡子下面的洗手臺上,擡起一條腿來,濕熱的分身就擠到了兩腿之間,嘆息般低聲說道:“小弟,你這樣勾引我可怎麽行?我還怕你心情不好,不敢碰你呢。”
我的确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正需要一場痛快淋漓的愛趣。而且……我也早該好生調教他一回,讓他的身體離不開我,就是最後與我敵對,也要因為身體的痕跡,在我面前軟弱顫抖,跪在我的膝下。
他動得很快,我下半身緊緊纏在他身上,兩手撐着臺子借力,不停地催促着他“再快些”,“再深些”,身體也配合着他的動作輕輕移動,吞吐着他的肉刃,盡享這一場盛宴。
到他終于在我體內釋放出來時,我還不肯放開他,而是緊緊摟着他,一條腿緊纏在他腰間,擡起他的脖子叫他看那鏡子裏交纏在一起的身體:“真人,看見了嗎?我就是這麽坐在你身上的,以後也是,我一輩子都能壓在你身上,你信不信?”
他本來是紅着臉看鏡子,聽了我的話忽然低嘆一聲,口是心非地說道:“小弟,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麽……開放?”
但他弟弟顯然誠實許多,立刻站起來表示他就喜歡聽這種Y詞H語。我心情總算是轉好了些,另一條腿也纏了上去,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吹着氣:“抱我出去,你的澡洗得差不多了吧?還是說,你的力氣不如大哥,這個姿勢抱人抱不起?”
他立刻從下頭托住我,長腿邁開,不幾步便進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