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折花渡湖競詩篇
清波有湖,名為清波湖,可見這片湖在清波府之地的地位。昨日京墨和漪華吃糖醋魚的破爛地方便在清波湖的一個小小分湖岸邊,而這裏,就是清波湖的主湖了。
清波仙門建在湖中央的一個巨大島嶼上,為了展示他們的修仙成果,道人們喜歡淩空飛躍湖泊,所以并無橋梁相通。當然,他們不會把盛會開到自己家裏。
目光所及是一片很小的島嶼,占地不過幾十畝,島嶼空曠,地勢平坦,距離湖邊很近,這便是盛會舉辦的地方。湖邊有十幾只小舟等候,觀衆憑門票可以踏入小舟,舟夫劃船将他們拉過去,在指定座位上做好。
清波仙門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仙門良心和仙門責任。這個島嶼不大,裏面布置松散,離岸邊很近,沒有票的人站在岸邊也能看個差不多,算是給普通民衆的福利了。
距離盛會還有半個時辰,岸邊已經被堵得水洩不通,身手矯健的男子有的爬到了樹上、石頭雕像上,從遠處望去,仿佛樹上結滿了人。對面的幾座茶樓二樓外廊和樓頂上也人滿為患……總之,凡是有利于觀看的絕好位置都被人早早地占下了。
幾個巡邏的仙門小弟來回吆喝:“不要擠,別往前擠了,喂,小子!說的就是你,再擠爺把你叉出去!”
兩人在一棵桃花樹下站着,桃花開的正好,樹也長得挺好,但是樹枝上橫七豎八挂滿了人,就失了些美感。京墨怕漪華被擠着,一直用胳膊隔空環住她,厭惡了這樣的推推搡搡,索性掏出一大袋金葉子,問巡邏小弟:“還有票嗎?”
巡邏小弟眼睛一亮,卻不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什麽,唾道:“有這麽多錢,早幹嘛去了?!”
漪華問:“我哥哥是來參賽的,能進嗎?”
“切,這種伎倆的小爺見過了,外地人吧?”巡邏小弟一臉不屑,要不是看在漪華貌美的份上,才懶得跟他多解釋。“美文大賽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去年的京試探花郎知道吧,高居侍郎之位,他那樣的可以說來就來!”
漪華謙虛地問:“沒有頭沒有臉的怎麽參加?”
京墨的臉崩了一下,正要給她糾正,巡邏小弟已經耀武揚威地講了起來,“沒頭沒臉的嘛,比如有個縣試第一名,提前給黃長老遞了帖子,黃長老點個頭就行。再不濟的,提前寫上幾篇好文章交過來,經過海選、複選、層層選拔,前五名獲得參賽資格。”
漪華垂頭嘆道:“我沒有機會了。”
“嗨,你要什麽機會。美文大賽只允許男子參加,就算進了前十也沒用。不過……姑娘可以考慮下明天的美人大賽,憑姑娘的姿色,一定能……”巡邏小弟讪笑着,忍不住朝着漪華伸出手去,想掐一把她那嫩白如玉的小臉。
“哐!”
“啊呀!”
一場桃花雨襲來,澆了大家一身桃花。京墨飛快地将她拉入懷中,挪動了下位置。
桃花樹承載不了一堆人的重量,一根樹枝斷裂,一個彪形大漢掉下來,正好壓在了巡邏小弟的身上。索性,只有這一根樹枝有些斷裂,樹枝搖搖欲墜,周圍的人群迅速散開,樹上的其它人也急忙跳下。樹枝在半空中搖搖欲墜晃了幾下,終于砸了落下來,沒有傷到其他人。只有巡邏小弟一人受傷了,而且被砸的不輕。
漪華瞅了眼京墨,抿了抿嘴,忍不住笑了。
京墨替她拂去肩頭落花,湊到她耳邊,吐氣如蘭:“有沒有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正值春日,湖裏水藻茂盛,水色碧綠,遙望對岸更是花紅柳綠的美景。島上傳來琴簫箜篌之聲,接着有舞姬揚着袖子款步踏入,樂聲起,舞即動。
一綠衣女子乘舟而來,上岸,目光搜尋一圈,徑直走了過來,輕輕作揖,道:“這位姑娘,我家主子給您和您的兄長在內場預留了座位。”
京墨和漪華面面相觑,仿佛在相互質問:不是收了法術隐了身份嗎,被清波仙門認出來了?一定是你法術沒收好,一定是你說話聲音太大。
綠衣女子又道:“我家主子乃黃柏長老的二公子,黃芪公子。”
“哦~”兩人恍然大悟,原來是昨天在街上遇見的纨绔男子。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果斷跟着綠衣女子上了船。船槳波動湖水,綠衣女子偷偷瞧了京墨好幾眼。
漪華用學會不久地傳音之法,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墨哥哥,她偷看你呢!”
“嗯,很正常。”
“堂堂天尊,招蜂引蝶,連仙門小侍女都不放過。”
“尊後更厲害,把什麽二公子迷得五迷三道,至今沒有忘懷。”
“要不是仗着本姑娘的姿色,能進內場?”
“本尊想去哪,還用得着票?”
“不早說……”
兩人嘴巴沒張開,一直用眼色和目光較勁,活生生像兩只鬥雞。
“公子,姑娘,到了。”綠衣女子喊道。
下船,漪華在前,京墨随後,綠衣女子撩起船簾,只見黃芪二公子衣冠楚楚地站在甲板上,親自迎接。
“姑娘,慢點。”他伸出一只手,面帶笑容地看着漪華。
漪華微笑着點點頭,馬上轉回頭去,兩手抱住緊随而來的京墨的胳膊,道:“哥哥,甲板濕滑,你慢點。”
黃芪呵呵一笑,兩手假裝自然地交叉攏在雙袖中,感佩道:“兄妹感情真好哇!”
會場門口設有一道門,門上懸挂一個葫蘆狀燈籠,燈籠在地上映射出白色的葫蘆狀光圈,每個進入會場的人必須要在光圈內站上一站,若是光圈顏色不變,則可以通過。根據黃芪介紹,這是清波仙門的鎮派之寶——葫蘆燈,可以用來識別妖魔鬼怪,若有非人之物經過,葫蘆光圈會根據來者身份變成別的顏色,并急劇閃爍不止。
京墨神色未變,雲淡風輕地從門內穿過,無事。
漪華見到京墨朝她點頭,憋了一口氣,從門內經過,也無事。
兩人坐在最後一排,周圍多是仙門遠親。黃芪頗為遺憾地說:“姑娘,對不住了,老頭子喊我到前面坐着,我去去就回,結束後立刻回來陪你,等我哦!”
漪華一臉假笑地應了,終于得了空,向京墨詢問:“我多少算是個魔,葫蘆燈沒測出來,你動了手腳?”
“嗯,它叫仙葫珠,但不是用來測妖魔鬼怪的。”
“那測什麽?”
“仙,哪怕不是仙,身上帶了九重天的仙氣也會被測出來。”
“幸虧你提前動了手腳。”漪華猜想道,“尋常地仙難以飛升,若是這場盛會能引來九重天的仙者,及時搭上話搞好關系,将來飛升的幾率會大些,清波仙門當真是老謀深算。”
京墨搖頭:“夫人這次可猜錯了,恰恰相反。”
漪華待要再問,周圍突然躁動起來,遠遠地望見湖中央炸起一團高高的水花,一個白色的身影淩空踏水而來,掠過島的上空時,身姿敏捷地轉了幾個圈圈,才輕飄飄地在落在最高的位置上。
衆人高聲拜道:“參見方海掌門。”方海掌門示意他們起身後,人聲再次沸騰。
京墨和漪華在最後面的位置,即便沒有行禮大家也沒發現。掌門的到來意味着美文盛會的正式開始,自然要有一番正兒八經的說辭。
方海掌門頗有腔調地朗聲道:“時值春日,恰逢盛世,天氣晴朗,桃花飄香。在這個春暖花開的日子裏,我們清波府迎來了二十五年一度的……”
漪華小聲問:“哥哥,清波湖和清波仙門我都知道,清波府到底是誰的府邸?這個掌門的?”
“清波府不是府,是這兒的地名。比如你家是花城,但花城不是個城,是個鎮。”
“原來如此。”
京墨指了指最高處的方向,“你猜猜他多大年紀?”
漪華順着他的手指望過去,是方海掌門的方向,猜測道:“大概二十五六歲吧,看上去沒有你年輕,也沒有你穿白衣服好看。哦,你今天穿了黑衣服……看來不是衣服的原因,他長得醜。”
京墨對她不經意的誇獎表示很滿意。
方海掌門朗聲宣布了比賽規則,比賽分三輪,前兩輪根據作答次數和投票數計分,第三輪各自作文,由方海掌門親自審閱,最終獲勝者可以獲得清波仙門特制的延年益壽仙丹一顆。
剛剛提到,兩人附近坐了很多掌門八竿子打不着的遠親,他們好像也是第一次見到方海掌門,七七八八地議論起來。
一個大姑婆問旁邊的老大爺:“我說,你跟掌門什麽關系呀?”
老大爺回答:“我是方海掌門的太爺爺的三外甥的六侄子。”
大姑婆一聽,激動地說:“我是方海掌門的表姑姥姥。”
“哎喲,都是實在親戚!”
大姑婆指着臺上,一臉憧憬道:“瞧瞧,咱小海長得多好,跟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大爺随聲附和:“可不,我小時候見過他太爺爺,他太爺爺年輕時候也長這樣!真好啊,一點都沒斷了代。”
漪華聽到他們聊天,驚異道:“這麽厲害?!沒有長得随母親的嗎?”
“小姑娘,你是誰?”姑婆和老大爺異口同聲。
“掌門的父親和我爹的表哥是拜把子兄弟,這位是我哥哥。” 漪華鎮定自若地介紹完,還不忘介紹一下京墨。
兩位老人家很親切地把他們納入親戚行列,立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大爺道:“你們兩個小年輕懂得少,這多虧了清波仙門自制的仙丹,他們的傳宗接代才一點沒出現偏差!”
“仙丹?”
“知道‘四美盛會’為什麽二十五年舉辦一次嗎?”老大爺捋着胡子問。
京墨和漪華謙虛地回答:“不知道。”
姑婆蠻喜歡漪華這種乖巧的小姑娘,把她拉得離自己的座位近一些,悄聲說:“清波仙門有一種丹藥,歷任掌門在成親後就會吃下一顆,到了二十五歲,掌門夫人必定會懷孕,且必定一舉得男,這個男孩子會成為下一代掌門,厲害吧?”
漪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更厲害的是,生出來的孩子只随爹,不随娘,能保持仙門的優秀血液不斷代。”
漪華望了望方海掌門的模樣,有些懷疑地問:“很優秀嗎?”
這時,老大爺倚在椅子背上,悠悠道:“老掌門今年五十歲,前幾天剛剛退位,傳給了新掌門,歷代都是如此。所以,‘四美盛會’也是慶祝新任掌門繼位的典禮。”
漪華恍然大悟,轉頭跟京墨炫耀:“我猜的準吧!方海掌門果然二十五歲。”
老大爺拍了拍京墨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導:“小夥子啊,趁着年輕好好努力吧,方海掌門比你大不了幾歲,瞧瞧人家……就算達不到人家的成就,也不能玩物喪志、輕言放棄,一定要堅持夢想。”
漪華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京墨眨了眨眼睛,故意問老大爺:“我要是贏了仙丹,等到二十五歲,我家夫人會不會給我生個兒子啊?但我更喜歡女兒怎麽辦?”
漪華的笑容頓時凝固,消失了。
大姑婆道:“小夥子,你想多了。生子仙藥是清波仙門的獨傳秘方,絕不外傳。拿出來當獎品的仙丹是延年益壽、美容養顏的,跟生孩子沒關系。”
京墨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又問:“新掌門繼位,老掌門去哪裏了?既然都長得一樣,怎麽區分?”
老大爺不屑地說:“你操心的挺多。”
“退位後閉關修煉,等着得道成仙呗!”大姑婆回答。其實這是她的猜測,但她覺得一定是這樣的,所以說得非常肯定。
比賽第一輪,比詩詞儲備。黃柏長老為主考官,主考官說一物,參賽者輪流答一與此物有關的詩句,不得重複。主考官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大大的“月”字,從坐前面的座位挨個回答。場上共十八人,最先答不出來的六人直接淘汰。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春光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
漪華低聲道:“早知道是這種,我也能參加。”
“夫人說幾句?”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太多了,你看,那人連一句都說不上來,廢物,清波仙門怎麽選的。”漪華忍不住吐槽。
京墨剛想誇贊幾句,見她得意的神色,故意道:“哎呀,幸虧比的是詩詞,要是考四書五經,不知道妹妹能說出幾句來。”
“四書看看還行,五經晦澀難懂,不知所雲,還不如史書有意思。”
“妹妹挑三揀四,是我太慣着你了。”
兩人又嘀嘀咕咕拌嘴一番。
雖然場上有名不副實之人,但絕大多數還是有真才實學,比賽越往後,難度越大,離開的人越多。
場上只剩下兩人,一個是大名鼎鼎的探花郎左潇,一個是會稽才子司馬疊。比賽越來越激烈,兩人的壓力也越來越大,現在輪到左探花,他似乎沒有立刻想到。
京墨低聲道:“夫人還能想到嗎?”
漪華想了想,為難道:“我能想到的,他們都說了。我想不到的,他們也說了。”
京墨指了指她的簪子。
九重天的歲寒仙官見尊後一直喜歡(其實是被迫)戴着這支簪子,便送了她一個精致的首飾盒,盒子上雕刻着花好月圓的圖案,并題了一句詩。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漪華心中一喜,大聲念了出來。
這一咋呼,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裏,大家驚訝地發現,這裏竟來了兩個天仙般的人物。
方海掌門神态自若,氣勢威嚴:“這位姑娘是何人?為何擾亂比賽?”
漪華尴尬地起身,不好意思道:“非常抱歉,剛剛一時失态……我……呃……是……”
方海掌門眉毛一凜,“你非是我方家親眷。”
漪華驚訝地望着兩邊的大姑婆和老大爺,笑道:“您貴人多忘事,像我周圍這兩位老人家,你也記不清吧?”
“表姑姥姥,遠房六表叔,你們認識這位姑娘嗎?你們身邊這位小公子又是誰?”方海掌門遙望着這邊。
大姑婆和老大爺慈祥地朝方海掌門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又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漪華拼命給京墨使眼色,心想:他是怎麽把這些隔了好幾輩的親戚記住的?天尊啊,咱們使個隐身術趕緊消失吧?
京墨正要開口,位置坐得靠前的黃芪二公子起身,拱手道:“啓禀掌門,這兩位是在下的好朋友,我見這兩位一表人才、才華橫溢,有心結交。他們想來參加美文大會,但在下不敢破壞了規矩,又想到掌門愛才惜才,便私自把他們帶了進來,想等大會結束後再向掌門引薦。請掌門責罰。”
沒想到這位在大街上公然撩撥美女的黃二公子,說起話來人五人六的。掌門聽他這麽一說,語氣才放緩,問:“你的兩位朋友如何稱呼?”
黃芪一怔,他還真不知這倆人的名字。漪華搶答:“掌門,我姓項,這位是我哥哥。”
話說,漪華雖然貌美驚人,并不是每個男子見了她就一定給她面子。比如有些人天生就能做到不為女色所惑,比如有些人境界高有理智,再比如有些人不喜歡漪華這種類型。方海掌門大概屬于其中一種,當即又端起了架子,斥道:“年輕人不懂規矩,我問你了嗎?身為女子咆哮會場,成何體統?”
漪華只好沉默,心想我為什麽要站着讓大家看我的笑話,又尴尬地坐下了。
京墨小聲對她說:“我會給你出氣的”
漪華頓時心情大好。
左探花一直饒有興趣地打量着漪華,提議道:“掌門,項姑娘既然身負才華,第一輪尚未結束,不如讓她參與進來吧!”
這話換成旁人是萬萬不敢說的,但左探花的不僅是最重要的參賽者,還是朝廷命官,仙門不得不給些面子。方海掌門思忖了一會兒,為難道:“左侍郎不責怪她魯莽破壞比賽,心胸寬廣,令人敬佩。只是……且不說第一輪已經快結束了,即便還沒開始,女子也是沒資格參加的。”
漪華冷哼一聲,雖然她并沒有想參加的意思,但瞧不起女子的人,她也瞧不起。
“第一輪不是還沒結束嗎?”左探花揚眉,與方海掌門絕不想讓。
空氣冷了很久,仙門掌門要是與朝廷命官在這裏杠起來,可能會影響盛會順利進行啊。
但是!侍郎和掌門吵架更有看頭不是嗎?漪華竟然有點期待了,搓着小手手,心道:左探花,不要慫!
“說句狂妄自大的話,今天的贏家多半在我和左探花之間産生,我們兩個都不介意加個人,掌門介意什麽呢?” 司馬疊打開折扇,悠悠說完,指了指京墨和漪華的方向,“既然女子不能參加,項姑娘才華橫溢,他的兄長自然不會差,不如讓項公子參加吧,也不算太破壞掌門的規矩,如何?”
有人出來打圓場,還是見了臺階就下比較好,否則吵起來臉上都不好看,左探花和掌門都同意了。
但是,京墨跟沒聽見一樣,坐在原來的座位上,皺眉對漪華道:“關我什麽事?我又不姓項。”
漪華使勁推他,鼓勵道:“就當随我姓,上吧,贏顆仙丹回來。”
探花郎身份貴重,潇灑不羁,會稽才子風度翩翩,才華橫溢,兩者皆是得最受少女歡心的類型,所以場下的支持者有兩派,支持探花郎的團隊稱為“花粉”,支持司馬疊的團隊叫“疊疊香”。
京墨不情不願地上場了,在新添的桌椅上落座,人群中頓時沸騰起來,叽叽喳喳,躁動不已。“花粉”和“疊疊香”突然自覺合并成為一個團體,同時為“項公子”加油吶喊。
項公子不願意勝之不武,未參與第一輪,左探花和司馬銘經過一番角逐,司馬銘勝出。鑼一敲,進入第二輪。
第二輪依舊詩詞賽,由魏長老出題,題目為“冬”。參賽者根據題目自作詩詞,限時一炷香。早完成者可以及時把香吹滅,給第三輪積累時間。
有兩人早早完成,被司馬銘指出抄襲先人作品,并非本人所作,那兩人接着便被叉了出去。率先完成的是京墨,左探花和司馬疊也相繼完成,毋庸置疑,經過長老們一番品評,最終被選出來的前三名還是他們。
前三名要進入大衆評審環節,所以三幅作品要懸挂在三塊高高的架子上展示,并隐去姓名。只是,其中有一幅作品寫了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