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alpha有雙重人格

第70章

除了愛一個人, 最痛苦的就是解剖內心，去分析自己為什麽愛那個人，細細的追根溯源。

傷人的利器，往往就是自己活的太清醒。

突然的, 什麽都迷茫了, 像是今天早上下的大霧，來的猝不及防。也不對, 至少她早上看到霧的時候, 心裏是開心的，很開心很開心……

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她緊緊地抱着江暮凝的脖子, 從之前的嚎啕鬧脾氣, 現在變成了悶悶的哭。

恨不得自己昏過去，什麽都沒聽到。

等她們再醒過來，遲雲含紅腫紅腫的，江暮凝卻什麽都不記得了，眯着眼睛盯着她, 像是在問她怎麽了。

“對不起。”江暮凝認真地說。

遲雲含說：“最近不要跟我說這個詞了, 還有，你沒惹我生氣, 不是你。”

江暮凝皺着眉, 像是在思考惹她哭的人是誰, 看遲雲含不太想提, 她只能将話吞回去了, 然後将手放在她額頭上，輕輕地揉動。

“別難過了。”

這是她之前養成的習慣，只要遲雲含難過, 她都會這樣安慰遲雲含，死板又認真。

“沒有棒棒糖了，雖然甜食能讓人心情愉悅，但是糖吃多了不好。”江暮凝把利弊分析一遍，“不建議多吃，所以，不要經常難過，要開心。”

這安慰人的方式也太詭異了。

遲雲含神情複雜地看着她，江暮凝站直身體，認真地說：“等我去歐洲，帶巧克力回來給你。”

“嘁。”

遲雲含嘴角翹了翹，“放心吧，我不會吃別人給的糖。”她捏捏江暮凝的衣角，“只吃你給我的。”

江暮凝滿意了，遲雲含跑下樓，吃飯上班。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周二，江暮凝要飛去歐洲，去參加交流會。

她帶了一個團隊，拎了三個保險箱，其中包括還沒有上新的“秋香”，提前被江暮凝帶走了。

遲雲含本來去送江暮凝，但是一群人跟着江暮凝，她站在旁邊挺不好意思的。

江暮凝坐在車上遲遲沒下去，秘書敲了敲車窗，“還有二十分鐘檢票，您要提前下來嗎。”

“再等等。”江暮凝擡起手腕看時間，掐着表不耐煩地說，“三分鐘，你們先上去，我待會再上。”

秘書安排其它人先登機，繼續站在車門口等。三分鐘後就是十二點，她再去叫人，就瞧着江暮凝在親遲雲含，扣着人的後腦勺，就差沒把人吻窒息了，吻完又在她的脖子處輕輕地蹭。

真是沒眼看啊沒眼看。

秘書剛準備改簽，車門推開了，江暮凝從裏面走了出來，扯了扯衣服，一本正經的說：“我走了，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遲雲含嗯了一聲，感覺嘴巴好痛。

江暮凝又想叮囑她，遲雲含忙把合約拿出來，“給你打O，我記着呢，任務完成了。”

“我不是要說這個。”江暮凝糾正她，還想說些什麽，遲雲含揮手催促她，“你趕緊走吧。”

還有十分鐘，要争分奪秒了，江暮凝腿快，不用帶行李過安檢，她走起來跟跑一樣，就是表情不太好。

秘書走近想問她又怎麽了，就聽着江暮凝語氣不滿地說：“她居然讓我趕緊走？”

這趕時間呢，總不能讓你走慢點吧？

秘書：“是的，遲小姐竟然如此過分。”

“誰讓你說她過分的？”江暮凝更不滿了。

钛！

……

遲雲含回公司，明顯感覺到公司氣氛不對勁。

按道理說，江暮凝離開，就像班主任出差，平時壓抑的氛圍會得到放松，現在卻彌漫着一種緊張感。

遲雲含等電梯的時候，聽到稀稀疏疏的聲音，扭頭看過去，就見着紅色超跑停在門口，大廳裏的人紛紛跑去迎接。

然後，一個穿着燕尾服的女人從車上下來，一手插進兜裏，腰收的很緊，直筒褲下踩着高跟，身材修長，像是模特優秀，帶着香風。

她跟大家點頭，排場很大，笑得有幾分意氣，那張揚的表情跟江暮凝平時的派頭，恰恰相反。

“那就是祁董。”冬歆瑤低聲在遲雲含耳邊介紹。

遲雲含有所耳聞，祁茜然是江暮凝在公司裏面的勁敵，經常反對江暮凝的決策，還喜歡帶股東搞事。

她們好幾次打過照面，祁茜然基本都是無視她。這次祁茜然目光落在她身上，瞥了她一眼，有些藐視的意思。

遲雲含站直了身體，不卑不亢地看過去，祁茜然勾了下唇，有些輕蔑，告訴遲雲含，自己沒把她放在眼裏。

旁邊的秘書給祁茜然介紹，說遲雲含是江暮凝的人，祁茜然道：“我知道，我原本以為她會把遲雲含帶走，看來也不是很喜歡，真不知道她留這麽個人在公司，能做什麽。”

秘書也笑笑。

江暮凝這次離開，帶走了團隊，剩下的管理層職位都不高，祁茜然蟄伏那麽可不就等着這一天，把自己的小情人留下來有什麽用，是打小報告嗎？

祁茜然道：“待會組織會議，我要整頓調香室。”

這是要拿江暮凝的小情人開刀，給個下馬威。

走廊也就這麽大點，聲音傳播的又快，遲雲含聽了個明明白白，用力地捏了捏手指，小人得志。

遲雲含回到調香師，下午三點，距離江暮凝上飛機才三小時，祁茜然動了調香部的決策，把首席調香師的空給補了，提拔了她自己手底下的人。

就差了那麽幾天，遲雲含的香可以上市，能争一争這個名額，但被祁茜然搶了先機。

遲雲含在辦公室跺腳，偷偷跺的，不然叫讓別人看到會笑話她，還會跌了江暮凝的面子。

發洩了一通，遲雲含抹抹臉，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不管什麽時候，面對敵人一定要體面。

等到調香部去開會，喬經理過來喊她，壓着聲音道：“待會稍微壓着脾氣，裝的深沉一點。”

遲雲含點頭說知道。

開會位置都排好了，遲雲含坐在中間，倒是沒随便調換位置。PFE有四個首席調香師，前段時間調香總監被開了，現在調香部基本就是首席調香師說的算，經理也只是維持一下管理，插不上話。

調香技術強大，管理層也要讓步。

新上任的首席香師，姓夏，叫夏藝玫。

遲雲含跟她打過幾次交道，這人也是有些實力的，雖說沒拿到四季香的資格，但是周邊香、和平時銷售香，名次都在公司數一數二。

要是兩個人直接競争，遲雲含可能會輸給她，夏藝玫的履歷強，又在PFE工作了三年。也說明祁茜然有幾分本事，沒随便拉個人上來，知道要服衆。

夏藝玫上臺講了一段話，說了管理層的調整，之前是各個調香師自己做自己的東西，現在打算弄團隊合作。

把普通、高級調香師歸在一起，交給四個首席調香師管理，每個調香師可自由選擇去誰的門下。

管理層直接下達的方案，她們下面這些香師，就算有意見，也沒地兒反駁。

也不知道怎麽的，大家就把目光放在了遲雲含身上，遲雲含一直在神游，因為剛剛她實在聽不下去，幹脆就開小差了，想着江暮凝飛到哪裏去了。

飛機會不會飛着飛着遇到下雨？

現在面對大家的視線，她怪緊張的，難道要她起來說兩句話？但是她也沒見別人起來說話啊。

遲雲含抿着唇，微笑着回去。

夏藝玫道：“謝謝大家配合工作，有不同意見的可以給我發郵件，希望大家給PFE創造更多的價值。”

這麽說完，就散會了。

遲雲含拿着自己的文件，跟着大家一塊出去，尤長青加快步伐追上她，道：“剛剛夏藝玫讓你去她的門下，你怎麽不吱聲，心态這麽好的嗎？”

“她有說過嗎？”遲雲含疑惑，想到剛剛大家盯着她看，道：“我那時候在想事，差點站起來說選C了。”

尤長青不太信，首席調香師的位置都被搶了，遲雲含真能有這麽淡定？換成是她，有執行官撐腰，她直接就跟夏藝玫幹起來，有什麽好慫的。

“那你去之後想去哪個香師手下，再過一段時間，就到三年一度的調香賽了，你不打算去嗎？”

這次調香部改革也是打着調香賽的名頭，說是分團隊合作，進決賽的幾率大，遲雲含一個Omega找團隊很難，所以剛剛夏藝玫給她遞橄榄枝，她沒接，所有人都挺驚訝的。

遲雲含道：“我還有俞香師，她是我的副手。”

說完，就聽着噗嗤一聲，尤長青拍她的肩膀，“遲雲含，你到底是佛還是天真啊，俞芊珏只是暫時給你當副手，她上個星期就被執行官升職了！”

“啊？升職了？她進調香室了？”遲雲含真不知道，她都沒聽俞芊珏說過。

尤長青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奇葩，道：“你居然不知道，我天，她去行政部了，不出意外，很快她就是行政部的行政官了，名義上說只是暫時代理，其實她過兩天就要搬上去了。”

遲雲含真驚了。

敲！她居然不知道俞芊珏升職了！

江暮凝沒說，俞芊珏也沒告訴她啊！

尤長青看她一臉震驚，心裏有點點暗爽，之前執行官跟遲雲含暧昧來暧昧去，她挺羨慕的，酸的要掉牙，想着自己要是也能有個人做靠山，也不至于還是個普通香師。

沒想到執行官還挺花的，行政部那邊寵完了，沒愛了，說不管就不管了，直接去跟遲雲含膩歪，現在又跟俞芊珏搞在一起，重要的是俞芊珏還是遲雲含的副手。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果然是舊愛難敵新歡啊。

尤長青看遲雲含表情不好看，就意思意思地安慰她兩句，“你也別太難過，俞芊珏之前是Deity的人，執行官把她弄過來，多半是牽制Deity，咱們公司跟Deity是老對手了，等執行官回來，俞芊珏肯定涼涼。”

接着又跟遲雲含八卦俞芊珏，說是俞芊珏以前很有能力如何如何，只是在Deity的調香部混的不好，人其實很有才華的。

遲雲含沒跟她深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好幾個調香師，遲雲含都是簡單的打了招呼，在門口經過俞芊珏的辦公桌，俞芊珏看到她禮貌地問了一聲好。

遲雲含很不滿地看着她。

“有什麽事嗎？會議出了問題？”

“聽說你要去行政部了？”遲雲含皺着眉問。

俞芊珏頓了一下，從椅子上起來，手搭着桌子，沉默了片刻，道：“對，應該就在明天。”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遲雲含深呼吸，“你這樣搞的我最後一個才知道，你好歹提前跟我說，讓我有個準備啊。”

“之前本來想告訴你的，只是那天你請假了。”俞芊珏說，“雖然換到行政部，但是調香室目前還歸我負責，有什麽需要你可以直接找我。”

“你都去行政部了，成了我的頂頭上司了，我還找你給我當副手，到底是我們誰的心眼更大？”遲雲含氣的瞪了她一眼，直接進了調香室。

本來想甩門的，調香室的門又厚又重，實在甩不動她也就放棄了，俞芊珏往裏頭看了一眼，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遲雲含躺在沙發裏，調了個按摩檔，閉着眼睛休息，期間手機滴滴響個不停，她覺得煩才拿起來看，熟悉和不熟悉的調香師都發信息過來安慰她。

不管大公司小公司，稍有風吹草動傳的比什麽都快，安慰也不是真心實意，多半旁敲側擊，想聽一聽她和江暮凝的關系如何了。

晚上下班，冬歆瑤過來幫她鎖門，小聲道：“雲含姐，我覺得俞副手不是大家說的那樣，被執行官看上了怎麽的，她沒想過要取而代之。”

“哈？”遲雲含疑惑地看着她，“外頭都怎麽傳？”

冬歆瑤慢吞吞地說着，“就是說你和俞副手吵了一架，俞副手沒把你放在眼裏，你氣的在調香室坐了一天，就是說你們決裂了。”

遲雲含無言以對。

“沒事。”遲雲含把門關上，道：“明天俞副手搬辦公室你過去幫忙吧，我就不去了。”

“你真的生氣了啊？”冬歆瑤問着，她嘴笨不知道說什麽，就是想着特殊時期，還是別鬧矛盾，現在外頭傳的更兇了，說是祁茜然要當執行官了。

遲雲含悶着沒說話，坐電梯，碰到幾個調香師撐着笑打了招呼，開車的時候把冬歆瑤叫上了。

離開公司了，她才開口，“我是挺生氣的，但是不是因為她升職生氣，是她升職居然不告訴我，都沒有請我們吃頓飯。真是的，居然不告訴我。”

“啊？”冬歆瑤更茫然了。

遲雲含沒仔細解釋，只是道：“你給俞芊珏打個電話，叫她待會多帶點錢，我們去日料店等她。”

冬歆瑤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要是遲雲含讓她把袖子撸起來，她懂，是要去打架，可是遲雲含說讓她給俞芊珏打電話，讓她帶錢……這是幹啥？

讓俞芊珏請客嗎？

她想着，還是給俞芊珏打了電話。

到日料店，俞芊珏的車已經到了。

挺貴的店，三個人一塊進去，遲雲含連續點了幾道菜，問俞芊珏道：“你不心疼吧？”

“錢帶夠了，點吧。”俞芊珏大方地說。

冬歆瑤眼睛轉來轉去，等點完餐，反應過來了，“原來你們沒吵架啊，哎，吓了我一天了。”

“也不是。”俞芊珏看向遲雲含，認真地問，“我也不知道遲小姐有沒有生氣，畢竟我是坐了行政官的位置。”

遲雲含冷下臉的樣子，也怪可怕的，現在看着就好多了，她喝了口果汁，“生氣啊，這麽大的事，你們沒有跟我說，尤長青說的時候，大家看我的眼神，簡直像看笑話。”而且，聽到俞芊珏搬到行政部，她心裏一個咯噔，生怕俞芊珏是跳到她的對立面，要幫祁茜然去跟江暮凝搶位置。

“執行官有她的考慮。”俞芊珏暗示地說。

無非就是江暮凝怕發現身份，藏着掖着，總是說遲雲含笨發現的晚，實際江暮凝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遲雲含嘆着氣，等着菜上來，開始動筷子，道：“也挺好的，你去了行政部，我也安心一點，沒想到PFE鬥這麽厲害，今天祁茜然搞調香部，不知道什麽時候動管理層。”

她心裏很慌，又只會調香，什麽都幫不上忙。請吃飯都是借口，就是想從俞芊珏這裏得到消息。

“大多公司都這樣，每個人手裏都有股份，錢掙夠了，就想要權。像祁董，當初她一路厮殺，就差一點點能坐上執行官的位置，沒想到被執行官截胡了。現在PFE發展這麽好，執行官的名聲也打出了，她肯定不甘心。”俞芊珏分析道。

遲雲含沒聽出要點，覺得俞芊珏故意拐彎抹角，她不得不重新打量俞芊珏，道：“江暮凝重用你，你實力應該不低，你當初為什麽離開Deity？”

俞芊珏夾了塊肉，慢條斯理地吃着，道：“僧多肉少，也就是剛剛說的原因，我想要權。”

“那你做了很正确的選擇。”遲雲含跟她碰杯子，“恭喜你升職，以後賺更多的錢。”

“謝謝，借你吉言。”

吃吃喝喝，算是簡單的慶祝了一番。

俞芊珏去結賬，做事幹淨利落，顯得有幾分城府，至于她剛剛說的那些跳槽的話，遲雲含沒信。

遲雲含跟冬歆瑤的家是一個方向，她先把冬歆瑤送回去，順便跟冬歆瑤打聽八卦，問道：“你聽說過俞芊珏的事嗎，以前她在Deity做什麽的？”

“俞副手嗎？”冬歆瑤道：“她說的差不多吧，我也是聽大家八卦的，俞副手以前是Deity的調香師，位置挺高的，快到做到管理層了。但是Deity的執行官喜歡挖人，尤其是挖我們PFE的人。你應該知道，他們之前私下接觸管香師，俞副手就過來告狀，執行官把管香師開了，就把她弄過來了。”

這個八卦的可能性不大，遲雲含沒往下聽了，反正俞芊珏是個人才，江暮凝用她肯定都是算好的。她補了一句，“在公司，別人要是打聽我跟俞芊珏的關系，你就說我們關系不和，知道嗎？”

“為什麽啊？”

“你這麽說就行了，聽到什麽八卦，回來告訴我。”遲雲含嚴肅地說。

“好的，我知道了。”冬歆瑤喜歡聽八卦，嘴巴又很嚴，對她有不少好處，能收集不少信息量。

調香師在PFE地位都很高，大家性子很傲，很多不太喜歡遲雲含，她真想打聽什麽事，挺難的。

一般情況下，跟自己同事當不了什麽貼心姐妹，多數都是維持着面子上的情誼。

晚上，遲雲含躺在床上，看手機。

江暮凝還在飛機上，不能給她發信息，遲雲含盯着屏幕看，打了一排字過去，又删除，發了很多表情包，可愛的、搞笑的，中間夾雜了許多親親。

平時待在一塊沒察覺到，這一分開，四周空蕩蕩，靜寂無聲，還會生起莫名的恐懼，忍不住去想房門關嚴實了嗎？屋裏的水頭龍都擰上了吧？

她窩在床上也不能動。

遲雲含躺着睡不着，找了個紀錄片，趴着看到了淩晨，剛打了呵欠，微信圖标閃了閃。

江暮凝：【剛下飛機，睡了？】

遲雲含：【沒有哦，剛剛在看獅子同盟！】

江暮凝：【什麽東西？】

遲雲含截圖給她看，道：【你知道嗎，原來獅子都是同盟，它們一生都很悲壯，亞成年的時候被趕出同盟，要麽生要麽死。長大後，拼命的去侵略，擁有屬于自己的領地，但是老了之後，它們又被別的年輕獅子侵占領地，然後被咬死，或者被吃掉。我再跟你說個事！】

江暮凝：【嗯？獅子很好看嗎？】

遲雲含：【公獅子在侵占別的領地後，會咬死小獅子，一只不留，真的可怕！可憐獅必有可恨之處！】

江暮凝：【還有獅子的事嗎？】

遲雲含：【還有還有！人類真的不能幹涉自然，我看那個紀錄片，人類給一只獅子打了麻醉，另一只被其他同盟攻打，麻醉獅子拼命的想去救自己的盟友，但是只看到自己的盟友被活活吃掉。】

江暮凝：【然後？】

遲雲含噼裏啪啦地敲了字，準備發過去的時候，感覺江暮凝不是在問她的劇情，她敲了幾個字，還沒有發過去，那邊先過來了一條消息。

江暮凝：【從起飛到落地，我手機關機十二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們有十二個小時沒聯系。我們平時頂多五個小時不見面，在這十二小時裏，我越飛越遠，你不覺得在這一刻你應該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