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鐘書鳴和聞曉有一腿, 就算沒有一腿,那鐘書鳴也必定是愛慕聞曉的。從蘭可佳挨打到現在阮星劍始終一言不發, 臉上倒也沒什麽意外的表情。
鐘書鳴要走,蘭可佳的經紀人和助理一下子攔住了他。阮星劍幽幽道:“怎麽着?還想在劇組裏打架嗎?”
阮星劍的身份誰都知道,在場的人誰都惹不起他。
蘭可佳嬌聲道:“星劍哥——”
“滾!”阮星劍道。
蘭可佳今天是裏子面子全沒了,臉上一時挂不住,捂着臉哭着跑開了,她的經紀人和助理忙在後面追了上去。
沒有了阻礙, 鐘書鳴得已順利離開。
聞曉與許宴陽相互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到了安靜之處時,聞曉剛想開口說話,鐘書鳴朝他擺擺手:“我想背會兒臺詞, 你處理下臉吧。”
聞曉到了嘴邊的話被打了回去, 只得和許宴陽離開了。
場務将冰塊取了來, 許宴陽把它包在毛巾裏給聞曉敷臉。
聞曉拿在手裏往臉上一放還有些涼,冰的他呲了下牙。
“你說, 鐘大哥為什麽會幫我啊?”聞曉不解地問着許宴陽。
許宴陽也想不通:“也許他是看不慣蘭可佳的所作所為?畢竟你們合作過兩部劇了, 關系應該還不錯。”
聞曉總覺得這樣的理由未免過于牽強, 可他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 索性就不想了, 還是找個機會表達一下謝意再趁機詢問下吧。
因為這件事的緣故,趙導宣布先休息一會兒, 等過了中午再接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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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曉開着手機前置攝像頭,這會兒臉腫的更厲害了些,許宴陽出去給他買藥了。他突然覺得很委屈,剛才還沒怎麽樣,這會兒越想越委屈。不自覺地把攝像頭關掉, 打開微信,給廉睿發了個視頻。
那邊接的很快,不過廉睿似乎不在辦公室裏,看樣子是在哪個部門裏視察,他出了房門,這會兒已經走到了走廊裏,看到聞曉的視頻很意外:“曉曉,這會兒怎麽有時間給我發視頻了?”
“剛剛拍完一場戲,”聞曉沒讓被打的那半張臉入境,“趙導說讓我們休息一會兒,等下午再拍。”
“你想我了?”廉睿是在走路,鏡頭裏面的他有些颠簸。
“哥你這是在幹嗎?”聞曉所問非所答。
“剛才去策劃部研究一下策劃方案,咱們公司有新産品要上市,”廉睿說道,“現在正往辦公室裏走,馬上要進電梯了,信號可能有些不好。”
聞曉點點頭:“嗯,那我等你到了辦公室再說。”
電梯門很快就開了,廉睿走了進去,剛開始的信號還行,後來便有些斷斷續續。聞曉也沒舍得挂斷,看着廉睿卡着的俊臉出神。
沒過多久,畫面再次恢複正常。廉睿終于意識到聞曉只出境了半張臉:“曉曉,怎麽只露半張臉?”
聞曉笑道:“現在流行這個樣子,拍照都只拍半張臉。”
“是嗎?”廉睿問。
“當然是了,”聞曉道,“就你這個老古董不知道。”完了,把實話說出來了。
廉睿挑眉:“你說誰是老古董?”
聞曉現在也不怕他了:“你都聽到了還問我?”
廉睿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他的保溫杯泡枸杞:“我怎麽就老古董了?”
“你看看你,哪有你這麽年紀輕輕就開始養生了?還喝枸杞水。”聞曉笑着打趣,“像你這種年齡和身份地位的人,不該天天晚上到夜店裏喝得醉生夢死,夜夜笙歌的嗎?”
廉睿也彎了彎嘴角:“我如果過那樣的生活,你不會哭鼻子嗎?”
聞曉的眼神有些游移:“不和你說了,我要背臺詞了。”
“別挂,”廉睿忙道,“我不說了,我的小男朋友太害羞了。”
聞曉反駁:“誰是你男朋友,我,我可沒承認。就算,就算以前咱們倆是那種關系,可是後來我失憶了,以前的事就都不作數。我,我不是你男朋友。”這似乎是這麽長時間以來聞曉第一次敢這麽和廉睿硬氣。
“是是是,”廉睿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我重新追就是了。”
聞曉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麽,目光沒有再看鏡頭,胡亂瞟着,不知道看向哪裏。
“今天的戲拍得怎麽樣?”廉睿沒再揪着那個話題不放,轉移了話題道。
“拍的挺好的,”聞曉聳聳肩,故作輕松道,“沒看我是誰嗎?”
廉睿眼底含笑:“是,我們家曉曉最棒了。”
“那是自然。”聞曉嘿嘿笑了笑。
“那能不能請求曉曉,讓我看一看你完整的臉呢?”廉睿也開起了玩笑。
“不行,”聞曉搖搖頭,他的臉還腫着呢,怎麽給廉睿看,“要保持神秘感,等到了晚上再讓你看。”
“這是要和我玩兒什麽情趣嗎?”廉睿倒也沒懷疑。
“什麽情趣不情趣的。”聞曉眼看着話題越跑越偏,他向遠處看看,許宴陽回來了,“宴陽回來了,我先不和你說了,晚上咱們再聊。”
廉睿也有公務要處理,也就同意把視頻挂斷了。
許宴陽坐回聞曉身邊,把藥盒子拆開,皺眉道:“都腫起來這麽高了,我看得幾天能消腫,蘭小姐下手也太重了,你這個樣子這幾天還怎麽拍戲啊。”
聞曉輕輕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蘭可佳為什麽打他,還不都因為阮星劍嗎?她想搭上阮星劍這條線,怎奈阮星劍一直不為所動,不僅如此,還對他表示出了興趣。
他這完全是受的無妄之災啊,招誰惹誰了。
“用不用把妝卸了再擦藥啊?”聞曉用手機當鏡子,“如果卸妝的話,又要重新畫了。不如我再用冰敷一會兒,等晚上了再塗藥?”
“那要是到晚上了嚴重了怎麽辦?”許宴陽勸他,“早些塗藥早些好。”
“那我去找個地方把妝卸了。”聞曉還是被說服了。
聞曉沒有單獨的化妝室,況且他們的妝是在賓館畫好的,這裏的場地是租來的,也不知道哪裏可以卸妝。
聞曉正打算和許宴陽找一找的時候,迎面來了個大男孩,是鐘書鳴的助理:“真真小姐,鐘先生說讓我帶你們到他的保姆車裏休息。”
聞曉與許宴陽相互對視一眼,他從昨天晚上就覺得鐘書鳴是天使,總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可是,今天鐘書鳴對他也太好了吧?
“這樣不好吧,我還是不去了。”聞曉雖然需要一個卸妝的地方,但還是不好去鐘書鳴的保姆車,那太私密了。
那大男孩見聞曉不去,都要急哭了:“你不去不行的,鐘先生說了,讓我必須把你請進去。你如果不去的話,我會挨罵的。”
聞曉一聽也不好拒絕,想着鐘書鳴一定也在那裏,等見到他以後親自和他說好了,于是便跟着那個大男孩去了。
豈知到了那裏後并沒有見到鐘書鳴,聞曉問:“鐘大哥他不在嗎?”
“鐘先生讓我告訴你安心休息,他不會來的。”那個大男孩說道。
許宴陽道:“還是先卸妝上藥吧。”
聞曉問:“有水嗎?我想卸個妝。”
小助理給聞曉找了個水盆:“這些都是幹淨沒用過的,是給鐘先生準備的。”
聞曉怪不好意思的,許宴陽道:“等今天拍完戲,我幫你買個盆再送給鐘先生。”
聞曉一想也只能如此了,還好他讓許宴陽随身攜帶了化妝品,他卸了妝,用把藥上上,折騰了一番後才算完事。
他沒好意思在保姆車裏休息,上完藥後帶着許宴陽走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場務過來人通知說今天的戲不拍了,明天再拍。
一想也是,他的臉腫成這副鬼樣子,蘭可佳的臉不知道怎麽樣,但眼睛肯定哭腫了,這戲還怎麽拍。
聞曉樂得自在,和許宴陽回了賓館。
傍晚的時候,聞曉左思右想給鐘書鳴打了個電話,約他出去吃飯。他今天幫了他這麽大一個忙,理應表示感謝。
鐘書鳴很痛快地答應了,二人選了一家川菜館,要了一個包間。
等到菜全部上齊的時候,服務員将包間的門關上,只有他們二人。
聞曉道:“鐘大哥,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
鐘書鳴笑道:“你受欺負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聞曉又道:“今天這事不是件小事,鐘大哥你為了我得罪了蘭小姐,我這心裏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鐘大哥你放心,只要有你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忙。”
“咱們是一家人,就不說這兩家話。”鐘書鳴道。
“一家人?”這是什麽意思?聞曉怎麽越聽越懵呢。
“是啊,”鐘書鳴喝了口水,“以前的事你真不記得了嗎?”
以前的事?咱們倆以前有什麽事?
聞曉努力回想,第一次見到鐘書鳴就是在《青春校園》的那個劇組啊,以前沒見過他啊。
聞曉推鍋:“鐘大哥,你也知道我失憶了,以前的事全都不記得了。”
鐘書鳴放下杯子點點頭:“我是表哥啊,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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