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父母,孫龐這人陰毒狠辣,偏又十分孝順,我懷疑昨晚的暴動就是他煽動的,但基地查了半天,扯出了一堆人,卻根本沒查到他頭上。你這幾天警醒點,睡覺也別脫衣服,我總覺得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陸嫆疑惑道:“孫龐是誰?”
袁馨解釋道:“飛燕幸存者小隊的隊長,實力不比高翔差多少。”
陸嫆确信裏原着裏沒這號人物,想來應該折騰不起什麽大風浪,也就沒怎麽在意,不過本着小心謹慎的原則,還是聽了袁馨的話,一連幾天都穿着衣服入睡,結果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也就逐漸放松了警惕。
誰知換上睡衣睡褲的當晚,睡到半夜突然被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驚醒,吓的她一下蹦起來,邊往身上套衣服邊去敲袁馨房間的門,結果剛把袁馨叫醒,樓下就傳來趙風吹哨子集合的聲音。
陸嫆從枕頭底下摸出把槍來,打開保險栓,塞到袁馨手裏,交待道:“在家待着,誰敲門也別開,如果有人敢硬闖,不用顧忌,直接開槍就是了,我給你兜着。”
“放心吧,這裏不光住着你們異能者,還住着基地領導的家屬呢,能有啥危險?”袁馨沒有拒絕,将槍接了過來,又叮囑道:“倒是你,機靈點,別傻乎乎的沖上去當炮灰。”
陸嫆點點頭,換上鞋子,拉開房門就沖了出去。
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見到陸嫆下來,趙風猛吹了幾下哨子,高聲道:“1分鐘時間,各小隊長迅速整隊。”
不到30秒,隊伍整理完畢,趙風清點了下人數,見全員都在,然後下命令道:“4個小隊長出列,其他人原地待命。”
陸嫆在內的四個小隊長,加上趙風,共計5人的小分隊跑步出了軍區大院,快速的往爆炸聲傳來的方向跑去,結果到了前面才發現,爆炸聲從兩個地方傳出來,一個是囤積武器的軍械庫,一個是囤積物資的倉庫,衆人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最要命的是軍械庫緊挨着西院牆,現在軍械庫被炸上了天,西院牆也倒塌大半,外圍的電網失去效力,無數喪屍争先恐後的湧進來,而且這喪屍裏邊變異的還不少,這會正上蹿下跳的逮着人就咬,人群慌亂而又沒有章法的逃跑着,卻哪裏逃得掉?慘叫聲、哭嚎聲夾雜在爆炸聲跟槍聲裏,恍如人間地獄。
陸嫆驚恐之餘又有些大惑不解,明明他們4個小隊花了1周時間将周圍的喪屍全部清理幹淨了,這會怎麽跑來這麽多喪屍?
不過很快她就解惑了,因為她看到一個披頭散發兩眼赤紅的瘋子開着輛吉普在基地裏橫沖亂撞,吉普的車頂上綁了十幾個女人,手腳俱都被割破了個大口子,鮮血一路走一路流,将原本綠色的吉普生生給染成了暗紅色,成群結隊的喪屍循着血腥氣追逐在車子後頭。
J市基地淪陷的原因,原着裏只提了句變異喪屍圍攻,并沒有過多描寫,感情這瘋子才是罪魁禍首!再聯想到袁馨的話,陸嫆覺得這瘋子十有八-九就是那個飛燕幸存者小隊的隊長孫龐。
趙風突然道:“趙雲,能幹的掉那家夥麽?”
Advertisement
陸嫆看了下距離,又觀察了下車輛移動速度,點頭道:“能是能,不過幹掉他又有什麽用,基地眼看就要淪陷了。”
喪屍數量多,無數普通幸存者被咬傷,原本末世後基地就只剩下一個旅的兵力,昨晚暴動又死傷了幾百個,如果彈藥充足的話勉強還能一搏,但現在軍械庫被炸,士兵用完身上背着的子彈便再也沒辦法補充,只靠趙風領導下的幾十個變異者跟異能者來戰鬥,明顯十分不靠譜。
趙風抿唇道:“先幹掉他再說。”
陸嫆無奈,只得凝神靜氣,預先估算好車子下一秒移動的位置,甩了個閃電箭出去。
閃電箭穿透車前玻璃,打在車內那人的頭上,頓時将人劈死。車子失去控制,橫七豎八的亂跑着,最後“砰”的一聲,撞到一棵樹上。喪屍蜂擁而至,撲向車頂那十幾個女人,幾聲微弱的慘叫後,便再無聲息。
趙風嘆氣道:“早死早超生,希望下輩子別投胎到這末世吧。”
陸嫆“嗤”了一聲:“原來趙中校竟是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從前還真沒看出來。”
趙風白了陸嫆一眼,領着大家返回了軍區大院,剛進了其他隊員待命的大廳,就有兩個身穿軍裝的士兵迎上來,先敬了個軍禮,然後說道:“基地失守,領導下令撤離,給變異者跟異能者安排了2輛軍卡,車號分別是JA00085、JA00086,請趙中校點齊人數,務必于01:35分前帶隊到達操場,逾時不候。”
“知道了。”趙風點點頭,擡腕看了下手表,離01:35分還有15分鐘的時間,便冷聲道:“現在01:20,你們有5分鐘的時間自由活動,來得及的可以回去收拾行李,來不及的就別勉強了,除非你想留下喂喪屍。”
陸嫆想也不想的就往樓上跑,所幸住在3樓,沒一會就跑上去了,她掏出褲子口袋裏的鑰匙打開門,一踏進屋子裏就尖叫道:“要撤退了,速度收拾東西,回頭我跟趙風求個情,讓你頂着失蹤的梁靜的名字上車。”
“?”陸嫆說完這話之後足足等了30秒沒有得到回應,她疑惑的在客廳裏打量了一圈,又跑去袁馨房間跟廁所看了下,結果都沒發現人影,急的她瘋狂大叫:“袁馨,袁馨,人呢,你死哪裏去了?”
自然沒能将人給喊出來,陸嫆頹然的坐到沙發上,發呆了片刻,然後起身将能收走的東西全部收到儲物戒指裏,然後下了樓。
操場上鬧作一團,因為變異者跟異能者多半都有家屬,2輛軍卡根本裝不下,趙風去跟領導申請了幾次,領導都表示沒辦法騰出更多的車,結果卻被眼尖的異能者發現領導家屬所在的車子明明空的很,有些僅裝載了幾個人而已,于是不服氣的鬧起來。
領導為了挽回面子,決定殺雞儆猴,不敢對沈淩這個2階異能者下手,選的是個1隊的一個火系異能者,結果士兵的槍剛擡起來,就被這個異能者一個火球給燒成了碳渣,其他有家屬的異能者見狀紛紛發技能支援,數名士兵受傷,眼看昨晚的暴動又要再次上演。
事不關己,陸嫆後退幾步,百無聊賴的望着操場邊上臨時拉起的電燈發呆,就在這個時候3輛吉普車飙到操場上來,往東牆上士兵們提前炸出的突圍缺口沖去,她好奇的看過去,卻一下瞅見了第3輛車上被擠在一堆男人中間的袁馨。
“袁馨,袁馨……”陸嫆跑過去,跟在車子後面大叫,但是袁馨卻根本聽不到。
屋門沒有被破壞,還上着鎖,所以陸嫆心裏明白,袁馨是自己走出去而不是被人綁走的,可現在變異喪屍橫行,她就這樣跟着幾個普通人離開,處境多危險可想而知……
自己在這個世界總共就交到這麽一個朋友,不能讓她就這麽丢掉性命。陸嫆握拳,掉頭往軍區大院跑,趙風在後面大叫道:“趙雲,要出發了,你去哪裏?給我滾回來,聽到沒?滾回來!”
“不用你管!”陸嫆頭也不回的大吼一聲,腳下虎虎生風,跑到地下停車場,開上那輛閑置多日的寶馬X5,朝着袁馨離開的方向追去。
一路保持着200碼的速度,總算在十幾分鐘看到了吉普車隊的影子,陸嫆喜上心頭,連忙腳踩油門,可對方似乎知道了陸嫆的意圖,竟然東拐西拐的兜起圈子來,看那熟練程度,顯然對J市路況十分熟悉,恐怕原本就是J市人。
饒是陸嫆咬緊牙關緊跟其後,最後還是被甩掉了。她氣的将車子往路邊一停,猛拍了幾下方向盤,然後稀裏嘩啦的開始掉眼淚。
哭了也不知多久,這才用袖子一抹眼淚,掉頭開回了基地,結果操場上早已人影全無,只除了滿地亂晃的喪屍。
她不敢停留,連忙倒車出來,仔細回憶了一下原着,隐約判斷出J市基地淪陷後,女主男主一行人是往北撤退的,于是翻出地圖來,挑着偏僻的小路,漫無目的的往北開去。
☆、19 偶遇基佬
驅車疾馳了一夜外加一日,到底沒能追上大部隊,陸嫆疲憊不堪,不過倒沒有後悔,因為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其實心裏早就将袁馨當成知己好友,況且袁馨拼掉性命跟出賣身體才得來的物資都寄存在自己這裏,如果只顧自己逃命不管她的死活,那自己還算是個人麽?
眼瞅着日落西山,陸嫆也沒力氣趕夜路,便決定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加油站這種事故高發地她不敢再去,人口密集的縣城跟鄉鎮也不能待,硬是強撐着又往前開了二十幾裏地,在一處果園的木屋前停下。
零下8°的天氣,木屋肯定待不住,所幸一路上洗劫了數個加油站,收獲不少汽油,徹夜開着暖風機也供得起,所以她連車都沒下,直接将座椅放倒,儲物戒指裏扯了床被子出來往身上一蓋就睡過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車窗上突然傳來“砰砰砰”的聲音,陸嫆以為自己被喪屍包圍了,吓的一下翻坐起來,結果往外一瞅,發現皎潔的月光下,站着個穿白大褂帶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
她摁了下車門上的按鈕,将車窗拉下一條細縫,問道:“什麽事兒?”
年輕男人聲音清脆如泉水滴落石上,不過說出的話卻讓人大跌眼鏡:“你能去屋子裏睡麽?你在這,我沒辦法噓噓。”
陸嫆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瞪着他:“你要解手直接解就是了,反正我睡着了看不到,結果還特意把我叫起來讓我回避,你腦袋被喪屍啃了麽?”
年輕男人撇嘴道:“你說睡着了就是睡着了麽?誰知道你會不會偷看。”
“卧槽!”陸嫆氣的炸毛,斜了眼他的褲裆,不屑的說道:“就算你那活是金子做的,我也沒興趣看。”
“女人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年輕男人哼了聲,随即得意洋洋道:“幸虧我喜歡的是男人。”
“口是心非你妹……”等等,喜歡的是男人?基佬?陸嫆罵人的話說到一半頓時戛然而止,然後激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看來穿越大神還算對自己不薄,雖然跟丢了女主跟男主,不能再享受主角光環,但竟然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偶遇了未來四大基地之一的老大。
陸嫆心裏樂開了花,臉上神色不變,只是側身将後座上的背包拽過來,然後關嚴車窗,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白了那基佬一眼,淡淡道:“好女不跟基佬鬥,您請吧!不過準頭可要對好了,如果不小心灑到我的愛車上的話,我可跟你沒完。”
陸嫆抱着背包走進木屋,西北角的空地上用三塊磚頭搭了個簡易爐竈,爐竈上放着個雙耳小鐵鍋,裏邊煮着羊肉湯,一個身穿迷彩服腳蹬沙漠軍靴的男人蹲在地上,手上拿着把湯勺,正不緊不慢的在鍋子裏攪動着。
基佬的男人?
陸嫆從剛穿來那會就打定主意要投奔基佬的,只是因為不知道基佬姓甚名誰身在何方這才不得不跟着楊小蓮,現在找到了基佬,自然要抱住基佬的大腿,因此也就不能怠慢了基佬的男人,于是她笑着打招呼道:“你好。”
男人擡頭,冷厲的目光掃了陸嫆一眼,随即低下頭,繼續攪動鍋子裏的羊肉湯,半句話都沒施舍給她。
陸嫆熱戀貼了個冷屁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到東北角的馬紮上坐下,從包裏摸出包消化餅來,就着礦泉水開始吃晚餐,結果濃郁的肉香味不斷往鼻子裏鑽,導致原本口感不錯的消化餅進到嘴裏後卻味同嚼蠟一般。
勉強吃了3塊就再也吃不下去,又加上屋子裏陰冷的厲害,才坐了這麽一會就手腳有些發僵,于是跑出去搬了三塊磚回來,照着那個男人的樣子也搭了個簡易爐竈,又從門後抱了堆幹枯的樹枝,口袋裏摸出打火機,用一個塑料袋将樹枝引燃,然後手伸到背包裏,借着背包的掩飾從儲物戒指裏拿了鐵鍋跟大瓶礦泉水出來,鐵鍋架到爐竈上,倒了大半瓶水進去。
等水燒開後,她拿了包火鍋底料出來,倒進沸騰的水裏,煮開以後,又取出碗筷、蘸料、陳醋以及一盒速凍羊肉片,先将蘸料倒了些進碗裏,加上陳醋調好,然後開始涮羊肉,結果剛夾了一筷子放到鍋子裏,那個年輕男人就進了屋子,然後抽着鼻子往陸嫆這邊走來:“香味這麽重,一定是用的橋頭牌火鍋底料。”
走到近前後,瞅了被陸嫆丢在旁邊的火鍋底料包裝袋上碩大的兩個繁體字“橋頭”一眼,十分欠扁的嘆氣道:“哎,一猜就中,一點驚喜都沒,人生還真是無趣啊……”
熱氣騰騰的羊肉片進到胃裏,再喝上一口辣湯,頓時暖和了不少,陸嫆低頭猛吃,根本騰不出嘴巴來同他說話。
沒人搭理,他站了一會後擡腳走了,結果沒多久又返回來,一手端着碗筷,一手拎着條羊腿,湊到陸嫆面前來,笑嘻嘻的說道:“我提供羊腿,你提供鍋子,一起涮,怎麽樣?”
陸嫆儲物戒指裏也有新鮮羊肉,只是嫌麻煩又不好解釋才沒拿出來,所以對他的誘惑不怎麽感冒,頭也不擡的說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不敢吃陌生人的東西,誰知道你有沒有在裏面放蒙汗藥。”
“哈?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年輕男人怪笑一聲,然後上上下下的将陸嫆打量了一遍,篤定道:“能孤身一人獨自上路,身上又幹淨清爽沒沾上一點喪屍的腥臭血液,要麽是異能者,要麽就是随身攜帶大量的軍火,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可能。”
陸嫆聽了這話擡頭看了他一眼,借着屋內明亮的嘎斯燈,她發現這人長的真不錯,皮膚白-皙,眉眼細長,鼻梁高挺,薄唇輕抿,又留着及肩的長發,仿佛從漫畫裏走下來的人物。果然肉文小說就是肉文小說,即使是連露臉的機會都沒給一個的路人甲,竟也帥氣的令人發指。
在基地時她曾提心吊膽了很長一段時間,生怕沈淩戳破自己2階異能者的身份,後來才發現根本是在杞人憂天,因為高階異能者可以看透低階異能者,卻無法看穿同階異能者。而這個年輕男人才1階冰系異能者,所以看不透自己這個2階雷電異能者,也不奇怪了。
陸嫆哼道:“本事再強,也抵不住蒙汗藥坑人。”
年輕男人氣呼呼的說道:“蒙汗藥,蒙汗藥,蒙汗藥你妹啊,兵荒馬亂的,老子去哪裏弄蒙汗藥?”
陸嫆瞥了眼他身上的白大褂,:“你自己就是醫生,就算弄不到蒙汗藥,弄點其他能令人失去意識的藥品也不算難事。”
“老子是婦産科醫生,不是麻醉師!”年輕男人大吼,随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頓時臉頰飛粉,惱羞成怒的将碗筷往地上一放,解下腰間的鑰匙串,摳開水果刀,從羊腿上剜了一塊肉下來,扔到鍋子裏煮熟,用筷子夾起來塞進自己嘴裏,然後瞪着陸嫆,撅着嘴巴委屈的說道:“這下總相信了吧?”
婦産科男醫生?還真少見。陸嫆憋笑,點頭道:“信了。”
年輕男人再次瞪了陸嫆一眼,從旁邊拖了個馬紮過來坐下,然後用刀子開始削羊肉,結果羊腿上凍的太厲害,他吭哧吭哧的折騰了半天,也沒弄下來多少,于是将羊腿跟刀子往她手裏一塞,嘟嘴道:“你來!”
陸嫆被冰的手一抖,險些扔到地上,連忙又給他塞回去:“說好的你出羊腿我出鍋子,你的羊腿當然由你來負責了,我才不幹。”
年輕男人扁了扁嘴,然後側過身子,朝後撒嬌道:“陽陽,來給人家削羊肉。”
男人淡定端碗喝湯,半點反應都沒,年輕男人沒有就此放棄,聲音更加抑揚頓挫:“陽~陽,來給人家削羊肉,來嘛,快點來嘛,人家都等不及了啦~”
陸嫆身上的雞皮疙瘩如雨後春筍般一茬茬的冒出來,那男人顯然也扛不住,将碗往地上重重一放,然後大踏步的走過來,一把将羊腿從年輕男人手裏奪過去,從軍靴內側的暗袋裏抽出把匕首來,對着鍋子就“唰唰唰”的削起來。
方才坐在那裏的時候倒沒覺得怎樣,現在陸嫆才發現這男人身材異常高大,厚重的冬裝掩蓋不住臂膀以及長腿上的結實肌肉,如小山般矗立在自己身旁,仿佛将空氣給隔斷了一樣,無端的讓陸嫆覺得胸口發悶。
捂着胸口等待了半晌,總算将人給盼走,她連忙抄起筷子去撈鍋子裏涮熟的羊肉,年輕男人也不甘落後,邊吃還邊跟陸嫆唠嗑:“我叫白映然,你叫啥?”
陸嫆快速咀嚼幾下,将嘴裏的東西咽下,回道:“趙雲。”
“趙雲?”白映然“咦”了一聲,随即一巴掌拍到陸嫆肩膀上,哈哈大笑道:“以後我就叫你子龍兄了。”
陸嫆剛想說話,見在羊肉湯鍋邊蹲着的男人冷冷的看過來,連忙拍開白映然的爪子,問道:“那家夥是你男人?貌似脾氣不咋好啊,看起來怪吓人的。”
“陽陽啊?他叫李沐陽,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白映然給陸嫆介紹了一番,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從上幼兒園開始就暗戀他了,但丫是個直男,我使了幾百種方法,都沒能将人給掰彎。唉,說起來都是眼淚啊,誰讓我白長了張狐貍精的臉,卻沒有狐貍精的身體呢。”說着将陸嫆脖子以下的身體雷達一樣掃描了一遍,一臉憧憬的說道:“如果能跟你換換就好了,那樣他肯定就會愛上我了。”
卧槽,這家夥不會為了得到心上人變态到學聊齋裏邊換頭吧?陸嫆覺得有些反胃,沒辦法再吃下去,于是将筷子一丢,提着馬紮退到三米遠外的牆角,一臉戒備的看着白映然,威脅道:“我警告你別打我的主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噗哈哈哈……”白映然捧腹大笑,一下沖過來,緊緊抱住陸嫆,笑出的眼淚抹了她一肩膀:“子龍兄,你真是太不經逗了,哈哈哈哈……”
“混蛋!”竟敢占自己便宜!距離太近,沒辦法用異能,否則會誤傷自己,好在陸嫆平常都是跟變異者一塊訓練的,格鬥技巧跟防身術都學過不少,于是一個擒拿手将他雙臂反剪,然後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到他屁股上,将他踹趴在地。
白映然趴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如小扇子般濃密的睫毛上不時有大顆的眼淚滑落下來,楚楚可憐的樣子比楊小蓮都要動人幾十倍,而且一邊哭還一邊拿纖細的手指指着陸嫆,向李沐陽求救:“陽陽,這女人欺負我,你給我欺負回來。”
這貨真的是未來四大基地之一的創建者?可怎麽看都怎麽不像啊,莫非自己找錯人了?
好容易升起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陸嫆頹然的坐到地上,心裏彷徨而又迷茫,偏這時李沐陽走了過來,單手将她拎起來,往牆上一摁,然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這是什麽情況?陸嫆呆住。
李沐陽趁她迷糊的功夫,舌頭輕而易舉的突破她的齒門,鑽進她的嘴裏去,攫住她的舌頭,強勢的而又霸道的口及吮着。
白映然倒是先反應過來,也不趴地上裝柔弱了,一下跳起來,沖上去撕扯李沐陽的衣服:“混蛋,你這個負心漢,抛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不理也就罷了,竟敢欺負我家子龍兄,看我打死你……”
陸嫆回過神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不禁氣的渾身發抖,這個面癱肌肉男竟敢把自己的初吻奪走,簡直是太過分了,當自己是末世裏邊那些普通女人,想上就能上麽?
她擡手甩了李沐陽一巴掌,刺溜一下鑽出他的懷抱,往前跑出一段距離,右手聚攏起一團閃電,然後猛的轉過身來,朝着李沐陽所在的位置就砸過去。
李沐陽扯着白映然的肩膀,發力往前一蹿,頓時離開原地幾米遠。
閃電箭砸到地上,留下一個巨大而又焦黑的深坑。
陸嫆哪會罷休,又要再次擡手,結果只覺眼前一花,自己整個人已被李沐陽抱在懷裏,然後眼前再一花,已經被壓在了車內放倒的座椅上。
他将陸嫆兩手用她脖子上的圍巾禁锢在椅背上,淡淡道:“如果想跟我殉情的話,盡管用異能好了。”說着低頭将她的唇-瓣含在嘴裏,不顧白映然在外頭死命拍打車窗,放肆而又貪婪的攻城略地起來。
☆、20 戒指被奪
李沐陽揪住陸嫆淡粉色的唇-瓣,一頓輾轉口允吸,又将粗大的舌頭伸進她的嘴裏,在稚嫩的腔壁上肆虐了一番,然後将她的舌頭勾出來,含進自己嘴巴裏,模拟着某種活塞運動,一送一抽的進出起來。
陸嫆羞憤欲死,然而雙手被綁,身體被他壯碩的身軀壓的半點動彈不得,根本沒辦法近身搏鬥,又不敢亂用異能免得連自己一塊被劈死,只好學電視劇裏被惡霸欺辱的柔弱少女,趁他稍一松懈的功夫,上下牙齒一阖,狠狠的咬向他的嘴唇,頓時滿嘴的血腥味。
李沐陽吃痛,直起身體來,擡手抹了下嘴唇,立刻半手的血,他瞪了她一眼,轉頭取過駕駛臺上的紙巾盒,抽了一沓紙巾出來,邊擦嘴巴邊冷冷的說道:“也就是我,換了其他人,三兩拳将你牙齒打光,看你還敢不敢反抗。”
“你?”陸嫆吐了口血沫出來,憤怒道:“你又能好到哪裏去?還是個軍人呢,不保護人民群衆人身財産安全也就罷了,竟然還幹起猥-亵婦女的勾當來,你對得起身上那層皮麽?”
陸嫆這話罵的有些心虛,太平盛世的時候哪裏有危險哪有就有人民子弟兵的身影,是最可愛可敬的人,但現在是末世,正常人都已經變的不正常,更何況是人民子弟兵?之前在J市基地的時候見了不少龌龊事,其中很大一部分的罪魁禍首就是軍人。
“誰讓你長了張讓人精蟲上腦的臉,我已經極力克制了,可惜欲望還是戰勝了理智。”李沐陽将染血的紙巾一丢,整個人趴到她身上,火熱的唇貼到她的脖頸,一點點細密的啃咬起來。
“感情強-奸犯都是無辜的,怪只怪被害人長的太誘人犯罪?”陸嫆被這歪理氣的險些抽過去,而且讓人一見就精蟲上腦的明明是楊小蓮好麽,自己這種長相在肉文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見他根本不為所動,只埋頭在自己頸間,于是她使勁晃動腦袋躲避他的觸碰,嘴裏咬牙切齒的威脅道:“我是2階雷電異能者,不是那種柔弱無助想上就能上的普通女人,你識相的話就趕緊放開我,我可以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莫非你想跟我同歸于盡?那真是求之不得。”李沐陽無所畏懼的揚了揚嘴角,然後利索的拉開她羽絨服的拉鏈,将毛衣、保暖內衣跟胸罩一股腦的推上去,将一側柔軟上的櫻桃含進嘴裏,舔舐嘬弄起來。
陸嫆雖然理論知識豐富,又觀摩過不少嘩片,還親臨了數次造肉現場,但實踐知識一片空白,何曾被這樣對待過?她窘的滿面通紅,惱羞成怒的吼道:“我才不屑跟你這種變态色-魔死在一塊呢,不過你最好一輩子都貼在我身邊,但凡離開1米遠,我都能将你轟成渣渣。”
“之前離你可不止1米,結果你還不是沒打中?”李沐陽将那抹嫣紅吐出來,然後用兩根手指揪住,撕扯了幾下,又整個手掌罩上去,面團一樣抓揉起來,嘴裏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是力量速度雙變異者,末世前又是特種部隊的教官,單兵作戰能力國內首屈一指,異能者對上我,不管近戰還是遠攻,都沒有任何勝算。”
“你再厲害又怎樣,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哪天你稍微一松懈,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胸前又痛又癢,陸嫆不适的扭動着身子,又諄諄相勸道:“雖然是末世了,但存活下來的女人還是很多的,比我好看比我身材好的也有不少,随便給點吃的喝的她們就會主動貼上來,你又何必非要對我這個高階異能者下手呢?”
“我有潔癖,對着已破-身的女人硬不起來。”李沐陽手往下滑去,強勢的擠進她的羊毛褲襪裏,隔着內褲摁住她的小豆豆,嘴唇咬住她一只耳垂,含糊不清的說道:“臉蛋美豔、身材苗條、言語奔放、作風保守的處-女,我活了30年,也只見到你這一個而已。”
她從不知道這副身體如此敏感,被他剛一觸碰,就有種過電感覺沿着脊椎直沖腦門,刺激的她險些叫出聲來,而之後随着他手指的轉動而帶來的一波波漣漪,讓她的身體都顫抖起來。
陸嫆簡直要哭了,這下總算理解為啥肉文裏不管女主還是女配,只要被男人摸上幾把就會哭着喊着求X入了,哪怕這男人是醜陋肮髒的乞丐,因為無良作者都給她們安排了一具敏感的身體啊,再強悍的內心也抵抗不住啊。
她還想留着處-女身體,等末世結束後找個好男人過日子呢,怎麽也不能交給這個變态啊,于是睜眼說瞎話道:“我早就不是處-女了啊,我跟前男友戀愛八年,早就不知道滾過幾百次床單了,怎麽可能還是個處-女?”
“想騙我?門都沒有。”李沐陽瞥了她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有映然那個婦産科醫生一天800遍的在耳邊念叨,我就是閉着眼也能分辨出處-女跟非處-女來。”
“……”該死的婦産科醫生!她恨的牙根疼,不過腦中倒是靈光一閃,連忙将頭轉向正在外邊狂敲車窗的白映然,聲嘶力竭的吼道:“你不是有異能麽,用異能砸碎車玻璃啊混蛋!快點啊,要不然老娘就要被奸了啊!”
“這車子改裝過,玻璃都是防彈的,1階異能根本不可能穿透,死心吧你。”李沐陽冷哼一聲,将手抽出來,迅速的解開她的腰帶,一手擡起她的屁股,另一手把褲襪、保暖褲連同內褲一起給褪到了腳踝。
他擡手一勾,将手指上的晶瑩遞給陸嫆面前,唇邊露出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嘴裏說着不要,身體倒是誠實的很。”
陸嫆差點被這句肉文小說裏必出現的經典臺詞給雷飛,又因兩腿被掰開,毫無遮擋的嬌花就這樣暴露出來,簡直羞憤欲死,垂死掙紮的嚎叫道:“你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的……”
“我這一生理智多半,好容易才遇到合意的女人,姑且肆意放縱一回罷,至于後果如何,暫時也顧不上了。”李沐陽解開皮帶,将某物抵到她的腿間,腰腹一挺,便頂了進去。
“啊……”陸嫆慘叫,李沐陽擡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嗤”笑道:“才剛進去個頭,膜都沒戳破呢,你叫的未免早了點吧?真是矯情。”
這不科學啊,明明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路人甲,怎麽有一根男主才有的“粗如兒臂”而且上面布滿青筋的大棒子啊?陸嫆疼的呲牙咧嘴,咒罵道:“矯情你妹啊,你自己拿根燒火棍往屁-眼戳下試試疼不疼?”
“真這麽疼?”李沐陽挑了挑眉,随即兩手掐住她的細腰,先退了出來,然後猛的沖了進去,一鼓作氣,直搗黃龍:“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索性一次疼個夠好了。”
“嗷……”陸嫆殺豬一樣尖叫,只覺渾身被刀子撕成了兩半一樣,疼的她嘴唇都哆嗦起來,眼淚嘩啦的哭道:“出去,你出去啊混蛋,疼死我了……”
李沐陽半眯着眼,嘴唇微張着,深深的吐納了好幾口氣,這才一手下滑,摁上她的小豆豆,另一手上行,罩住一只桃子,同時揉搓起來,等陸嫆從放聲嚎啕大哭到抽抽搭搭的低泣時,才再次掐住她的腰,揮動棒子在她身體裏進出起來。
雖然比剛才疼痛的略輕了些,但仍然不适的很,陸嫆哀嚎道:“你別動,別動啊,啊……”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猛的感覺到一股熱流噴灑在自己身體深處,然後那駭人的棒子瞬間縮成了毫無存在感的小雀。
這才活塞了十來下吧?陸嫆囧住,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餘光瞅見李沐陽臉上竟然一副吃飽後的餍足表情,想到取笑其X能力不行乃是摧毀男人自尊心的不二法寶,于是鄙夷的撇嘴道:“明明是個陽-痿,竟然還學別人玩強-奸,我都替你丢人。”
李沐陽斜了她一眼,不以為意道:“第一次,難免時間短了點。”
随後又補充了句:“知道你還餓着,稍安勿躁,待我彈藥填充完畢後定将你喂的飽飽的。”
第一次?這家夥竟然是個處-男?陸嫆心裏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