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論女偵探的自我修養

第42章 ☆、Forbidden Science

Achlys她微皺眉頭，手指敲擊着圓桌，發出“嗒！嗒！嗒！”的聲音，想要平複心中的波瀾。似乎終于想到了什麽，她忽地站來起來，邊上的資料箱邊，打開了幾份文件，飛速翻閱着。越看她的臉色越發的壓抑，而後放下資料，緩緩走到Jacob身邊。

“Jacob，我們應該談談！”她的語氣強硬，而表情也有些僵硬，她深吸了一口，有點不知道怎麽繼續下去。

她半拉半拽地将Jacob，帶進旁邊的小房間裏，關上了門。

其他人只能從百葉窗的縫隙中，看出他們似乎是在争執。

“Jacob，你違反了保密規則，不只是CIA的，還有魔法協會的。這是應該帶到墳墓中的秘密，你不應該在任何地方，對于任何人再提起他們。”

Jacob站直身體，他嚴肅而悲傷的看着Achlys 。“Achlys，我也想要把他們帶到墳墓裏，只是我們遇到了掘墓人！Edwin他們找到那個頭骨，已經經過幾次鑒定，它所遭受過的一切，就和三十年前的那些人遭受過的一樣。頭部被反複刺激，電擊實驗，開顱手術，電極針植入實驗等等，我不知道還有什麽更可怕的發生在他的身上。”

他忽然提高了嗓音，“天知道，為什麽一把大火沒有把他們燒得幹幹淨淨！有人從地獄中逃了出來，他再繼續實驗！透過頭骨，已經确定了死亡時間是三年前，他們還在活動！Achlys那群瘋子，還在活動！他們想要找到所謂的惡靈！”

“Achlys，有人從地獄中爬出來了，為了所謂的科學，為了所謂的遏制犯罪源頭！難道我不該做什麽嗎？難道我們還要像以前一樣，最後只能被動的……”

“夠了！”Achlys猛地站打斷他，“Jacob，注意你的用詞，我們什麽也沒有做過！還有你确定自己走的程序是符合條例的嗎？也許不過半天就會有人發現你的所作所為，我不希望外面的所有人被你連累。”

Jacob 毫無顧忌地飛速回答道，“Achlys，從某種程度上，你和Clarence很像，你們一樣的冷酷無情！只對感興趣的付出感情，漠視這個世界的弱小與善良，無視公平與正義！”Jacob滄桑的臉上露出苦澀而無力的神情。

“Achlys，他們是你的同類，你看看這些飽受折磨的都是人類！他們在那個研究所裏，毫無放抗之力，被當做一個物品，沒有思想靈魂的物品，沒有感情心靈的物品。尊嚴被任意踐踏！身體随意解剖！你知道是為什麽！為了一個缥缈的存在！尋找惡靈，預防犯罪，多美妙的借口。他們就能随意捕捉人類嗎？他們就能為所欲為嗎？作為給予借口的你們，難道就袖手旁觀嗎？”

“Jacob你的工作不是調查真相，我的職責不是還原歷史。很多事情已經過去了，讓那些秘密埋在墳墓裏，對大家都好，你這做……。”

Achlys聽了他的話，臉色十分沉重，她當然知道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還有一些冠以實驗之名的有組織犯罪，但她又能做多少，四十年前她還沒出生。呵呵，惡靈實驗，她當然聽說過。

二戰後，為了與各國政府更好的合作，魔法協會與高層接觸過，保證在各國的行動受到保密與不受限制，也就讓高層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同時也知道也他們的一些任務所在。

然而，人類是個可怕的物種，更可怕的是他們的智慧。每個時段都有瘋子出現，還有人把他們叫做科學家。在六十年代末的時候，有人提出了生化物質導致犯罪的理論，還有人将惡靈也進入了這個理論中。他們猜測惡靈的寄居人體，改變了生化物質的分泌，導致了犯罪，并提出了臭名昭著的惡靈實驗。

有一群科學家，通過某些高層的批準，成立了一個研究機構。他們非法抓捕了一批普通人，并帶走了一批罪犯，按着人種、年齡、性別、有無前科、暴力指數等等，不同的指标劃分了幾十個對照實驗群。他們進行慘無人道的活體人體實驗，企圖找到惡靈的存在，更妄想通過生物技術改變犯罪的發生。

與後來正規的醫學實驗不同，那裏進行的一切毫無底線，凡是被作為實驗體的人類，都不再是人，他們被各種淩虐，像是挑戰着人類可以承受的極限。

魔法協會在幾年後收到了音訊，但是拒絕與政府合作已經是唯一能做的事情。和一個政府機構相抗衡，他們沒有那樣的能力，并且他們也從不被允許幹涉普通人的事件。只是，在七十年代初，實驗進行到一個突破口的關頭，似乎有人發現了腦部的某些奧秘時，這個實驗室被一把莫名的大火焚燒殆盡了。

方圓百裏，寸草不生，從甚少留下的遺跡中可以看到，這場火來的詭異，燒得更詭異，許多不能燒毀的東西，也都變做了煙塵。其後，幾個主事的高管連續死亡。凡事知情者，三緘其口，CIA負責了最後的收尾工作，那些照片應該是被上報到高層後留下來的。

有人懷疑魔法協會與某些普通人一起，點燃了大火，将那個罪惡的研究所燒得幹幹淨淨。但是主事的人已經死了，所有的證據都不存在了，他們也無從查起，當然也沒有人願意揭開塵封的秘密。這樣也好，就讓受盡苦難的人類，離開殘忍的人世，就讓披着人皮的劊子手，灰飛煙滅。

四十年過去了，當年辦案的CIA探員大多是老資歷的人，都在四五十歲左右，現在已經都不在人世了，除了Jacob，他是當年唯一的青年人。

普通人世界的記錄，都被一一銷毀，但這些往事被魔法協會記載了檔案裏，與許多人類自己造成的悲劇史一起被存封起來。Achlys曾經在Clarence的帶領下，進入檔案館，閱讀過那些永不言說的秘密。她想還是忘了的好，不要讓已經艱難的人世，更平添一份凄涼。

如今Jacob所做的事情，一定是對于上級隐瞞了實情，在沒有具體上報後，介入此案，畢竟活着也知道案情的只有他了。然而政府高層中真的沒有人知道此事了嗎？他将這一些告訴BAU，等同洩露秘密，萬一将來某天被發現了，後果如何誰也不知道，BAU會不會因為此事受到牽連？當然，可能他們也不擔心受到牽連。

但另一方面，Achlys清楚地了解魔法協會的意思。像這樣的案件就讓它永遠地沉寂下去！魔法者想的更遠，他們擔憂人心難測，萬一有人又想第二次進行試驗怎麽辦？萬一又有奇怪的科學家，奇怪的機構出現？難道還要放第二把火？

其實，還有一個主要的關鍵點，協會怕有人要找到所謂的惡靈之源，而根本不是要阻止犯罪這麽簡單，而他們的野心是要通過那些，來激發人的潛能。

科學是雙刃劍，除了抑制也能用來激發，萬一有人将某種研究結果，用在了軍事力量中，後果不堪設想。

要知道，連魔法者也不去控制惡靈，因為這是完全不同于科學的存在，他們變幻莫測。有史的記載中，曾經企圖控制惡靈與魔鬼的巫師，沒有幾個成功了。而成功者無不是當初魔法界的佼佼者，這根本不是僅僅依靠科技可以完成的，他們只會制造出一個不可控的怪物！

只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Jacob說，有人從地獄中爬了出來，她的堅持已經毫無意義。

不是他們洩露了秘密，而是死去的人，親自掘開了自己的墓穴！

Achlys搖搖頭，苦笑起來，她接受Jacob 的指責，某些意義上，是他們放出了潛藏在人心中的魔鬼，為那些人提供了理論的來源。“算了，都遲了，一切白費了，你繼續吧。”

她打開了門，步伐沉重地走回座位。Reid握住了Achlys的右手，給予了Achlys一絲可貴的溫暖，她抓牢了那只手，只是微微搖頭。

Jacob也是踉跄的跌坐在椅子中，“繼續？我也不知道要繼續什麽？”他看向臺子上的文件夾，裏面是對于這次發現的頭骨的檢測報告。

“剛被找到的頭骨部分，檢測出現了相同的實驗痕跡，死亡時間是在三年前。警方在周圍沒能發現屍體的其他部分。據估測兩種可能，其一，分屍後，只有這個部分被扔在那裏。其二，其他部分已經被野獸們分食，屍骨無存。我知道後，直接接管了這個案件。”

Jacob帶着一絲迷茫的看向大家，“除了知道有人從地獄中爬出來之外，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所以才把那些帶來了。”他指指成堆如山的資料，“也許你們能從裏面側寫出來一點什麽。Achlys有句話是真的，萬一以後被發現，BAU也許會被追究責任，要知道高層政治有時候莫名其妙！

Hotch探員，你還是堅持先前的判斷，接下這個案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