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論女偵探的自我修養

第41章 ☆、Forbidden Science

BAU辦公室

“請進。”Hotch聽到敲門聲，JJ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有一位看上去六十多歲的男人，看上去像是政府部門的官員。

Hotch站了起來，JJ為兩人相互介紹，“這位是CIA的Jacob長官。”“這是BAU的負責人Hotchner。”

“你好！”Hotch與Jacob握了握手，他猜測有什麽不好的案子發生了。

JJ向他們點點，關上門，出去了。

“Senior Special Agent Hotch，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Jacob在他的面前坐下，雙手交握擱着桌子上，緩慢而平靜的說，“我是說BAU與CIA的合作，我記得那時候Gideon還在，你們的團隊為我們解決了內奸的問題。”

Jacob仔細地看着Hotch，這位BAU的負責人，将這個團隊管理的很好，雖然有一些政府上的人，看他們時總有這樣那樣的挑剔，認為BAU存在着一些問題，但有人的地方就有隐情，怎麽能沒有一些小問題呢。不過時間終究證明了，BAU是值得信任的，是可以托付事情的團隊。

Hotch也看着Jacob，BAU确實為CIA破過案子，不過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面前的這位也不是當時的負責人，今天他來到這裏，怕不是敘舊這麽簡單。只是這位六十多歲的特工臉上，沒有絲毫繼續處理案件的不安感與焦躁感，就像真的來看望一位老朋友。Hotch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嚴肅，他等着Jacob的壞消息。

“OK，你也希望我可以直說。”Jacob端起杯子，稍稍喝了一口水，看向Hotch的雙眼，“Hotch探員，你确定你的組員都是可以信任的嗎？”

“當然！”Hotch認真而堅定的回答。“他們不僅可以信任，而且都很出色。”他直接表揚人的次數并不多。

Jacob微微向前，嚴肅的看着Hotch，“哪怕有些事情，違背了一些道德準則？”

Hotch 微微皺眉，CIA的事情有時候很複雜。“如果是工作需要，我們遵守保密條例。”

Jacob像是考慮的一番，最終緩緩說出，“Hotch探員在四十多年前，一個機構曾經做過一個實驗，和犯罪幾率有關。你知道總有一些科學家，想要從根本上斷絕犯罪的可能性，他們也提出了各種各樣的理論。其中，有人提出既然犯罪是人們的一種生化物質的分泌，那麽我們應該徹底改變這種物質的分泌。”

他頓了頓，又說了下一句，“不過，一段時間後，實驗被禁止了。因為它是人體活體實驗。就是那種活生生的解剖人類，在人體上做出各種事情的傷害性試驗！”

****

“你好，我是Achlys，請問你是哪位？”辦公室裏只剩下她一個人，其他三個都去了北部，有幾位他們的老朋友來了，需要一些協助，雖然這個協助在法律意義上不是正确的事情。

“我是Jacob，Achlys好久不見了。”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是他，CIA的人。Achlys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她最不喜歡和那裏的人打交道，因為每次都是一些違背人性的案件發生。他們的幾次合作，都遇到讓人不愉快的案件。雖然案件都不讓人愉快，但是有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悲劇。

果不其然，就聽見Jacob說，“你的同事發現的那個骷髅頭不簡單，牽連到了多年前的一個保密事件，我知道他們去了北部，就不麻煩他們了。你有空走一趟FBI吧，我們談談。我想你和BAU不陌生，想來大家可以一起解決這個事情。”

等Achlys來到BAU，只有JJ在等她，“他們都去了地下的辦公室，這件事情似乎牽連比較大。”

Achlys點點頭，“身體還好吧？” JJ懷孕了，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生産了。

JJ微笑摸了摸肚子，“他很聽話，應該是個乖孩子。你們呢，有這方面的打算？”JJ好奇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原諒人八卦的天性吧。

Achlys看着散發着母性光輝的JJ 搖搖頭，“還沒有考慮那麽多，”她按了電梯按鈕，避開這個話題，“你這樣參加案子，沒有關系吧？”

“雖然接觸的內容真的談不上美好，但是能幫助人才是最重要的。”JJ說着，這才是她作為孕婦還堅持在一線的原因。Achlys敬佩地看着她，BAU的人都值得尊敬。

兩人一起進入電梯，來到地下三層。穿過空無一人的長走道，在經過幾道關卡後，她們終于來到一間辦公室。JJ刷開了門禁，兩人走了進去。

其他人都在圓桌邊坐好了，放映器與一臺斷網的電腦，配置在一旁，除此之外就是沿着牆放置的堆積如山的資料箱。

Jacob看到Achlys進來，迎了上去，他與Achlys輕輕擁抱了一下，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懷念，“Achlys，我本來以為我們不會在見面了。Clarence還好吧？”

“他已經過世了，五年前。”Achlys看着面前的人，Jacob與一般的CIA探員有點不同，他的身上有太多對于人的尊重，與對于良知的堅持，所以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他活得并不快樂。

“哦，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我和他曾經合作過很多次，居然會聽到這樣的消息。”這點出乎Jacob的意料，但是現在這不是主要的。“這次，是一個實驗的遺留問題，我想你不會喜歡的。人體活體實驗！”

Achlys聞言心中一跳，皺皺眉坐了下來。

Jacob打開了放映器，上面是一組彩色的照片，但是它的清晰度不高，像是在醫院中拍攝的。

“這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拍攝的照片了。”他指着其中的一張全身照說。那是一個瘦如骨柴的男人，看上去面容凹陷，身高大約在178左右。由于像素的問題，只能看到他穿着醫院的病服，毫無精神的看着鏡頭。

“這個人，還有其他人，都是在E研究機構中拍攝的。他們被聚集到那裏，是為了進行一個實驗研究。”就看見Jacob不斷的放映着許多照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概有幾百來人，他們的膚色或不相同，他們的性別年齡分布廣泛，他們的容貌外形各有差異，只是他們都穿着同樣的病服。

此外，唯一的相似處是那樣的明顯，就是他們都面無表情，神色麻木！

緊接着Jacob放出了下一組照片。

上面俨然是一張張驚悚痛苦的臉孔。

Jacob放的那些照片，分成了幾組，有的記錄了一些實驗的進程。

其中一組是拍攝一個人被綁坐着，電擊的過程。

那是在一個不寬敞的房間中，那裏沒有窗戶，除了一扇緊閉的門。在房間的正中央，有個人被綁坐在凳子上，他的腦袋上像是套着一個頭盔，上面鏈接着許多的電線。

在密密麻麻的電線的另一端是，一個大型的機器，像是一臺分析儀器。它緊貼着牆壁放置，又鏈接着其他幾臺機器。

地面上都是粗粗的電線，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在幾個龐然大物的邊上，是一個大型的計算機。有一個穿着白衣服的人看着屏幕。

下一張照片裏拍攝的畫面，是在啓動了機器後的場景。

原來坐着的人，似乎是被通了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的頭部被頭套遮住了，看不清表情，但是可以看到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凳子的扶手，雙腳離地，像是在不斷掙紮着踢着前方。在隐約中似乎可以看到那人的手上青經暴起，脖子上不斷有汗珠滴落的樣子。

Jacob又放了下一組照片，像是在一個手術室裏，四周都放滿了大大小小的儀器。有一個人躺在床上，上面是無影燈，有四個穿着手術服的人，兩兩站在他的兩側。他們的手上滿是鮮血，拿着手術刀與鑷子等。

在下一張裏，是一張放大的局部特寫。沒有腦殼保護的部分大腦組織，赫然映入所有人的眼簾。

只見那人頭蓋的一部分已經被打開了，粉色粘稠的大腦組織暴露在空氣裏。有一只手突兀地伸向在大腦邊，像是要對脆弱的大腦做出不能饒恕的事情。

下一張照片裏，那只詭異的手上多出了一樣東西，像是一根極細針，它緩緩靠近大腦與腦幹的位置，而針的另一端是一根細長的電線。電線垂在地上，它很長，被拖到了另一端的牆邊，連接着一個古怪的儀器。

然後，像是針發出了一陣信號，刺激了床上人的腦部。他發出劇烈顫抖，就看到其他三個人，死命地按住他的身體與四肢。而那個拿針人仍然在繼續實驗，被實驗者的面容模糊不清，但可以從淩亂的床單，與糾葛在床邊的電線，床尾架子上被打翻的試劑瓶，看出他的極度痛苦與掙紮。

還有一些其他的，都是一些奇怪的實驗場景。一個一個活人，就被當做了一具一具研究體。

他們或被解剖，被破開了胸膛，拿出了心髒，電擊着胃部。又或者像受到了千奇百怪的刑罰，在火上被捆綁焚燒，頭部被強制按壓在冰水中。還有的被挖去了雙眼，而眼睛被放在奇怪的液體中，有什麽儀器好像吸收着月光，接連着放置那對眼珠的玻璃器皿。

随着照片的播放，大家都面露憤怒之色。居然進行人體活體實驗，這是最為滅絕人性的實驗，沒有之一。這些不堪入目的場景，是人類對于同為人類所施加的。

在他們的電線下，手術刀下，火焰中，都是同為人的同類，但是那些研究者的臉色坦然，就像是面對的是一個個不曾見過的外星生物，只有興奮的好奇，絲毫不見一絲憐憫。

Jacob放下手中的播放遙控，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又戴上它。當下一片靜寂，沒有人說話啊。

Garcia已經背過身體，拒絕接受這種殘忍的畫面。哦！不會要她做技術修複吧，她看着這些要用多少帥哥與電影才能洗清自己的雙眼啊！JJ握住了Emily的手，相互安慰着。Hotch與Rossi的臉全然不見嚴肅與憤慨之外的神色。an已經緊握雙拳，‘砰！’錘在桌面上。

Jacob看到大家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顯得憤怒而悲傷。也是，面對這樣毫無人道的活體實驗，又怎麽能有好的臉色。

Reid 看向Achlys ，卻發現她的神色，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