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霍山
把持不住是嗎?我讓你把持不止,鄭意然把腿往他身上蹬,蹬了幾腳便蹬不動了,因為宋锵玉把她的腳給捉住了,還惡意的撓她癢癢,鄭意然受不住在床上打滾起來。
平日裏因為笑聲滲人難聽,所以她一般很少笑出聲,一般都是咧咧牙齒而已,但此刻在宋锵玉的捉弄下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聲大笑了。她笑他也笑,兩人笑成一團。
“阿玉,我錯了。”鄭意然最後受不住先出聲求饒了,再笑下去就要笑死了。
在她出聲求饒後宋锵玉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笑意掩去,眼中只剩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在發酵,片刻後便埋首在她懷中不願起來。
面對柔弱的宋锵玉,鄭意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一下下的拍着他的後背安撫他,“我家阿玉怎麽了?怎麽一大早就像個小孩一樣要人哄。”
宋锵玉悶悶的出聲:“阿意,你平日裏應該多笑笑。”
鄭意然哭笑不得,敢情就是為了這事,不就是笑嗎?只要他不嫌棄就好。“你不嫌棄阿意笑的難聽嗎?”
宋锵玉馬上回聲:“瞎說,誰敢嘲笑你我就拔了他舌頭。”
這方法有夠簡單粗暴的,還真是符合宋锵玉一貫的作風。陰郁散去,他們又繼續鬧了會才起床。
響午,任南他們又來了,霍山還牽着他的小馬駒來。
鄭意然一看到小馬駒立即把宋锵玉抛在身後,經歷過上次的親近,小馬駒對她再也不是愛理不理的态度了,她一來小馬駒就伸頭往她懷中蹭。
霍山一副見鬼的模樣,“我家小馬駒被鬼附身了,我好吃好喝的供它那麽久,沒見它親近我,現在就一白眼狼,轉身就把我給忘了。”
又忍不住責怪起好友來,“阿南,都怪你,我本來不想帶它的,你還硬是讓我把它帶出來,現在倒好,徹底不把我放眼裏了。”
任南眼眸中星星點點笑意點綴,“你把它悶太久了,他都跟你鬧脾氣了。”
宋锵玉緊随其後而至,“阿霍又怎麽了?”
“你家阿意把我家的小馬駒俘獲了。”霍山急急的控訴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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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裏怪的了阿意,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吧小馬駒帶來的。”宋锵玉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還不是……。”觸及任南警告的眼神,霍山便不敢把剩下的話吐露。
宋锵玉狀似沒看到他們倆的互動,行至鄭意然身旁,“阿意就那麽喜歡小馬駒嗎?待會到集上幹脆挑一匹回來好了,省的老是惦記老霍家的。”
鄭意然感覺今天的宋锵玉對她的愛又多了一些,盡管自己落魄了,卻還是不忘栓緊褲腰帶硬是要給她買小馬駒,鄭意然撲在他身上,感動的說道:“阿玉,你真好,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想買小馬駒了,因為在集上買的小馬駒也不是我喜歡的小馬駒,我喜歡的只是霍山家的小馬駒。”
原來這骷髅早有預謀,吓得霍山趕緊護好他家的小馬駒,這小馬駒說什麽他都不會讓給她的,這可是他含辛茹苦養大的,說起其中的心酸,倒苦水可以倒個三天三夜。
宋锵玉并不避諱在外人面前與她親近,相反在外人面前他就表現的越親近,以杜絕某些人的心思,宋锵玉親昵的撫着她的光頭,“沒事,既往阿意那麽喜歡這小馬駒,不若就……。”宋锵玉眸光往霍山身上一瞥。
霍山假裝沒聽到,手忙腳亂的解開牽繩,扯着他的小馬駒走了,心裏暗自慶幸,要不是他機靈,要不是他早走一步,這小馬駒就要變成別人的了。不行,得讓管事把它接回去才行,不然帶在身旁總有人惦記着。
鄭意然期待的看着他,“不若怎麽樣?”
“不若就找匹馬給它配種,以後就可以給你留一匹了。”
“阿玉這辦法真好,還不用花錢。”
男人都不喜歡自己喜歡的女人為錢的事情發愁,“錢不是問題,我說過如果你喜歡,待會就可以買一匹。”況且要說服霍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不如花錢買一匹來的快,但阿意不喜歡集上的他又能有什麽辦法。
到了集上,他們先找一間客棧吃午飯,宋锵玉大手一揮把店小二叫來,“你們看看想吃什麽,今日我請客。”
霍山毫不客氣的點了幾道菜,紅燒肉、白切雞、紅燒魚……,他每點一道她就瞪他一眼,還點,再點下去宋锵玉可能錢都不夠了,鄭意然暗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霍山以為是誰不小心踢到他了,腿往旁邊一挪,但他挪到哪那腳就往哪踢,一踢一個準。
霍山暗中觀察好友的神色,個個神色如常,并不像是幹這種無聊事的人,但他心裏又好奇的要緊,他平日裏待人極為友善,很少跟人紅過臉,他倒要看看是誰在捉弄他。
腳是從對面踢來的,鄭意然和福伯恰好坐在他對面,按理說福伯不可能幹這樣的事,福伯可寵他了,幾年前他被他爹打的時候還給他買過糖呢,霍山覺得鄭意然最可疑,今天他又湊巧拒絕她的要求,她可能是在趁機報複他。
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測,霍山菜也不點了,翩翩公子的儀态也不顧了,就“咻”的蹲下桌來看,桌下的人的腿各就各位,沒有一絲偏移,只有鄭意然的腳大喇喇的搭在宋锵玉的靴子上。
霍山目測了下距離,心生疑惑,以鄭意然這小短腿好像也踢不到她,那就只剩一個可能性了,那就是福伯踢的,但福伯不可能故意捉弄他,他猜測可能是福伯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腿腳都不受控制了,胡亂抖,胡亂碰也有可能,這樣一想他便釋然了。
桌上的人一臉懵,阿霍怎麽點菜點着點着就往桌下鑽了?淩寒出聲了,“阿霍,你是怎麽回事,難道桌下有黃金?”
霍山直起身來坐回凳上,“無事,剛剛我帕子掉桌下了。”
鄭意然一言不發,宋锵玉附耳在她耳邊低語警告,“再鬧下去我可保不了你。”
任南把這一幕收入眼中,眼中的嫉妒驟現驟逝,令人找不出一絲破綻,只有桌下緊握的雙拳洩露了他此刻的心緒。
這件事勾起了霍山對福伯的回憶,菜上好後他就一個勁的喊福伯多吃些,一個勁的給他夾菜,弄的福伯一頭霧水,心裏思岑着這孩子估計是把他當他爹了,福伯贊賞的點點頭,長大了,懂事了,也有出息了,知道心疼人了,霍老爺終于心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