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重歡
“頭兒,你快來幫我們!”
姚景生從程序堆裏擡起頭,目光清冷得很,永遠似冰霜一般讓人忍不住就清醒了。
那辦事員頂着三千斤鴨梨,讪讪摸了摸鼻子,“那個……新過來的教授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連雪神也敗了……他一個人單挑了我們一群……”
真是丢盡了國安的臉。
姚景生那眼神在該苦逼辦事員的臉上掃了一圈,“雪神敗了?”
自從被引渡回國,雪神就秘密進了國安的編制,刑滿之後就正式進入國安,挂了名,這家夥就是瓶萬金油,在哪裏都吃得開,活生生讓國安這個死氣沉沉缺少人情味兒的地方有了生氣,時不時就能夠聽到歡聲笑語,不過本質上也就是一個猥瑣大叔。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會會那個連雪神都能打敗的人。
偌大的計算機控制室此時此刻竟然很是擁擠,但是卻意外地安靜,他站在門外,聽到那個聲音的一瞬間就已經徹底僵硬了。
是他?
“所以實戰演練練的是什麽?是經驗,一名好的入侵者憑借經驗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正确的入侵方法,正所謂熟能生巧,除此之外新技術的運用也很重要,比如我的老師留下的影文件技術,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什麽呢?
兩個人的目光直接撞在一起,只像是兩道蕩開的波紋,觸在一起,又化作新的波紋散開了、一圈圈的漣漪。
印象中的我姚景生永遠是那麽鋒芒畢露,現在的姚景生依舊如此,他像是一把被時光不斷打磨着的刀,尖利而鋒銳,并不随着時光流逝而損耗,他只是越來越消瘦,時光似乎從來不會消磨他的銳氣,他永遠那樣地寒氣逼人,再糊塗的人,看他一眼也就清醒了。
他站在門前,就像是一把雪亮的刀,刀尖直對着天空。
而他呢?似乎越來越圓滑,似乎越來越世故,很多東西一直得過且過,就算帶着一身君子溫潤,也難改他滿臉的世俗風塵。
顧之川覺得這樣的姚景生實在太晃眼,忍不住擡起手來,遮了遮自己的眼,半開玩笑道:“啊,很久不見了,姚景生——你還是這樣熠熠生輝啊,閃瞎人眼了~”
所有人都被他逗笑了,只有姚景生,看着顧之川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那心底的藤蔓瘋狂地将他纏繞起來,竟然很難往前再跨一步。
下面的人開始起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猥瑣地跟着叫,“頭兒——跟顧教授拼一場!幹了他丫的!”
“對啊,幹了他丫的!到咱們國安還敢剃咱們的光頭!要找回臉面來啊!”
“頭兒,不要大意地上吧!”
……
顧之川忽然覺得頭疼,什麽重逢的複雜感都被這群王八蛋攪了個煙消雲散,他苦笑,“別再喊了,我認輸還不成麽?我是你們頭兒的老對手了……”
“哦,原來是老冤家啊……”
“啪——”
“混蛋!胡說八道什麽呢!冤家跟對手能一樣嗎?!”
“擦,你敢打老子!老子掐死你!別以為李信讓你打老子就讓你打!咬死你!”
……
一團糟……
顧之川一撫額,真覺得國安網絡安全部這群牲口簡直就是沒長大的孩子,不過剛剛那個拿書敲別人腦袋的孩子真的不是當年山大的那只?似乎剛剛還聽到了李信的名字?
好家夥,都是熟人啊。
他頭疼地轉開眼,卻看到了姚景生看着他的那表情。
周圍的人都鬧哄哄的,只有他們兩個,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不發一語。
四年未見,卻不想再見時還是如此熟悉。
姚景生知道自己有失敗了。
“你出來。“他聽到自己冷靜而且壓抑着的聲音,隐隐有些啞,卻像是低語一般。
顧之川默然無語,走出了控制室,姚景生站在走廊上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就直接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了。
顧之川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不知道說什麽。
他只有沉默地跟上去,跟着他進了辦公室,順手虛掩了門。
姚景生背對他站着,一句話也沒說,更說不出來。
顧之川走到他身後,伸出手想要拍他肩膀,半路卻又收回來,“我還記得欠你一個回答吧?”
姚景生沒有轉身,只是手指悄然握緊。
“如果你還沒有變心,改主意,我想我的答複是肯定的。”
顧之川覺得說開了也好,看着這樣壓抑自己的姚景生,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見他只是背着身子,一句話也不回答,似乎就想這樣一直沉默下去,顧之川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覺得心灰意冷。
他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有勇氣踏進這棟樓。
當年他以為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再進國安了,可是現在他還是來了。
第三次,這是他第三次進入國安。
顧之川覺得自己已經愛得很卑微了,他不斷地打電話,可是這個家夥就是不開機,一直打不通。後來來找他,他竟然還敢不見他,是誰說喜歡他的?出爾反爾卻比誰都快。
他忽然有些委屈,轉身就往外走,“看來這一趟是我
來錯了。”
只是他剛剛往外走了兩步,就被抓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姚景生狠狠地抱住,他比他小一歲,現在卻還比他高那麽一點,他削尖的小巴撞在他鼻尖上,顧之川的眼裏一下就蒙着水光了。
“我怕你喜歡的不是我。”姚景生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來,低眼一看,顧之川正有些驚愕地看着他。
接着就是顧之川發了狠的一肘子,直撞在他胸口,他疼得皺眉,又脈脈地看着他。
顧之川恨得咬牙,“怕你妹!是誰不接老子的電話!是誰把老子擋在國安門口!是誰連潛淵也不進了!滾你的吧——就知道欺騙老子的感情!姚景生你個王八蛋給老子滾遠點——”
他一下就把自己憋了這麽多年的話全說出來了,說得挺狠,可臉上的表情分明不是那樣的。他是委屈,又是恨着,這個時候突然就爆發出來了,讓姚景生有些猝不及防。
他與他對視,眼裏滑過一絲不自然,“我沒有……”
“你是不是男人啊!連自己也不相信——老子的信譽難道就那麽差?!你——唔!”
一切都被堵住了,姚景生只覺得現在就想把這個家夥給拆了吃,原來那麽多年的等待,都是個誤會。可是他又覺得開心,顧之川肯把這些跟他說了,那就是真的喜歡他了,是他太多疑,患得患失。
姚景生的唇舌都帶着火熱,讓顧之川有些暈暈乎乎,大腦當機的時候,只知道瞪大了眼睛看他狂亂地吻着自己。
看着這樣的姚景生,他終于明白了自己之前那種悶悶的感覺是什麽。他心疼這個男人。
還有什麽可在乎的?
他閉上眼,第一次回吻了他,伸出舌頭交纏在一起,唇邊滑落一抹銀絲,來不及擦去就已經滑入了衣領。
他伸手去解姚景生穿着的國安制服,着玩意兒太嚴肅,一點也不适合在這種時候看到。
可是國安的制服太難解開,他又被姚景生那突然加深的吻吸去了氧氣,只覺得手軟無力,姚景生的衣服沒扒開多少,他自己卻已經被姚景生扒去了外套,裏面穿着的一件雪藍色襯衣也被解開了所有的扣子。
娘的,姚景生做這活兒怎麽這麽熟練?
姚景生的手摸着他的胸膛,竟然悶笑了一聲,看着他那疑惑的神情,也不解釋,又一頭吻了下去,逐漸從他的唇啃到他的下颌,留下一串細碎的吻痕。
淫糜。
顧之川腦子裏只有這個詞。
姚景生的衣服有些粗糙,摩擦着他的胸膛,讓他很不舒服,可又覺得有種很奇怪的快感。
他的吻已經順着他修長白皙的脖子下來,舌尖在他鎖骨那裏打轉,他急喘了幾口氣,“姚景生……放開……”
可是姚景生根本不聽,他覺得自己渾身燥熱,有什麽東西被他封鎖了太久,現在急須奔瀉而出。
他一把扯開了顧之川的褲子,手伸進去握住他那已經勃起的欲望,他聽到耳邊他忽然就嗚咽了一聲,喘息加重。
帶着熱氣的鼻息彼此交纏,讓彼此更加意亂情迷。
“頭兒,顧教授他不見——”
那扇虛掩着的門被那只該死的辦事員推開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眼前這迷亂的一幕。
自己最景仰的冰山姚景生姚頭兒,将另一個男人剝得光溜溜的,就站在辦公室的桌邊,一副迷亂的場面。那個被玩弄得呻吟的男人,分明就是剛剛還衣着光鮮地站在控制室裏給他們講授實戰演習要點的謙謙君子!
姚景生那目光一下戳了過來,像是一道閃電,一本書從辦公桌上直接飛了過來,該辦事員一下縮回腦袋,砰地一聲關上門。
會不會長針眼啊……
頭兒跟顧教授麽……
辦公室裏,顧之川一下就漲紅了臉,推開姚景生就往一邊逃,結果又被姚景生按在了落地窗前。
冰冷的玻璃貼着他的背部,他一側眼就可以看到高樓之下的景色。
丫的姚景生想幹什麽?!
他渾然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瞪着姚景生。
姚景生的眸子黑得發亮,直直地看着他。
“你要逃?”
“不是……可……”他話還沒說完,姚景生的吻又上來了。
他緊閉着牙關,卻又被這個家夥撬開,扭開頭躲他的吻,顧之川真覺得自己是個孬種。
“你脾氣越來越壞了——”竟然直接就把那麽厚的一本書給別人砸了過去。
姚景生眼含着笑意,一手攬着他的腰,看着被他剝得光溜溜的他,他很有成就感,挺滿足。
“我脾氣不壞,只是你喜歡被他們看着嗎?”他也不知自己怎麽就突然能夠說出這麽無恥的話來了,總之看着此刻的顧之川,他心頭跟火燒一樣。
顧之川覺得脖頸旁濕濕的一片,低眼就看到姚景生專心地撩撥他,身下的欲望被他握住,讓他有苦難言。
眼一轉,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國安的辦公室裏,還是在這樣的一扇落地窗前,難堪到極點。
他早知自己才是被吃幹抹淨的那一個,只是從未想過會是這般情景。
姚景生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麽,擡起頭來,手上卻一直
幫他撫慰着,“玻璃特殊材質,外面看不到裏面,辦公室隔音效果很好……”
他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顧之川不解,因為他看到外面的景色,依舊覺得自己赤裸裸地暴露着,渾身的不自在,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一樣,刺激到讓人忍不住要喊叫了。
姚景生的話,他一時沒有理解,可是下一刻他就全明白了。
姚景生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束縛,那襯衣上的領帶也被扯歪了,衣襟散亂,他擡眼看着直到現在還一臉迷茫不知所措的顧之川,真覺得自己所有的耐心都已經用盡了。
他握住對方的欲望就是一陣撫弄,顧之川受不了這種刺激,一抻脖子就喊了出來,接着在姚景生的動作之下那聲音就逐漸地低下來,化作難耐的呻吟,“唔……啊……恩啊……姚景生……你……恩……哪裏學到的這些……啊……”
姚景生又是一聲悶笑,他覺得自己其實挺有鬼畜的潛質,湊到顧之川的耳邊,咬完了他的耳垂,姚景生才暧昧地吐出了兩個字:“夢裏。”
顧之川只覺得渾身戰栗了一下,意識有些模糊地看着姚景生,這個男人——
誰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那種绮夢,大約是看到他被三個男人按在牆邊開始。
可是在他的夢裏,把顧之川按在牆上的人只有一個自己,他似乎早就渴望着他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喘息,每每午夜夢回時,那又是怎樣的一種躁動難安?
只可惜彼時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個人在夢裏幻想着,怎麽也拔不去對顧之川滿心的想念。
他現在看着他在自己眼前迷亂的樣子,禁不住綻開一朵笑來,手指在他下面的頂端打了個圈,然後按下去,顧之川立刻就叫了一聲,“你幹什麽?!”
他于是又去吻他,另一只手捏着他在微涼的空氣裏立起來的乳首,顧之川的身體意外地敏感,是未經人事的,那不間斷的呻吟搞得他也有些緊張,只能加快了手下撫慰的速度。
“之川……之川……”
他喊着他的名字,似虔誠無比,手下做的卻是如此迷亂的事情。
顧之川覺得自己要被渾身燒起來的火焰燙成灰燼了,他睜着眼,看着姚景生的表情,還有他那黑眸裏幽暗的一點火星。
突然之間渾身上下都松了下來,他劇喘一口氣,背貼在已經被他的體溫燙熱的玻璃窗上。
他是瀉在了姚景生的手裏。
姚景生湊到他頸窩裏來,輕啄着他頸上的肌膚,“乖,咱們換個姿勢好不好……”
他是第一次,不
小心會受傷的吧……
顧之川還沉浸在方才的釋放留下的快感之中,哪裏聽得見他說話?只覺得自己被翻了個身,貼着玻璃窗的就已經變成了他的前半身。
身後一根沾着他留下的液體的手指緩緩地進入了,他忽然有些驚恐,有些清醒了。
一串一串的吻落在他的後背,順着他的脊背爬上來,有時候請輕有時候重,他覺得自己腿軟得像是踩在雲端上,後面的手指緩緩地抽插着。
身體裏擠進異物的感覺并不好受,他的臉貼着窗,希望降低一下自己的體溫,前面剛歇下來的欲望因為背後姚景生的動作而往前壓,也貼在了窗上,隐隐又有興奮的架勢。
他這個時候能夠清楚地看到高高的樓下的所有景色,對面的大廈開着窗,似乎有人在窗前談話。
他怕得慌,可是姚景生說過他們看不到,他只好別過臉,咬住牙,止住自己喊叫的欲望。不要去看,就不會有那種難堪的不自在的感覺了。
其實他不敢想的是,自己很興奮,因為再這樣單位場景之下做而興奮。
這簡直不想是自己了,還是自己的身體裏本來就藏着這樣一個隐秘的顧之川?
他的口齒又被撬開,身後的手指變成兩根,在他的身體裏游動,像是一條蛇,摩擦着,讓他身體的燥熱更加難以滅下去。
口一旦被撬開,那破碎的呻吟就再也關不住,一聲聲地又鑽了出來。
還好,隔音效果很好。
他努力地睜開眼,看着窗前,隐約能夠看到姚景生的倒影,他趴過去,将自己整個前身都貼在窗上,冰火兩重天,前面冰冷,後面火熱。
有一個堅硬的東西抵在他的股縫間,不斷地摩擦着,顧之川覺得自己心跳好快。
“唔……姚……姚……”
“是姚還是要呢?”
姚景生帶着笑意的聲音一下紮進他耳朵裏,他才驚覺自己喊了什麽,臉紅得像只柿子。
他覺得自己後面被脹開,三根手指了,他現在厭惡特別修長的手指,因為他發現它們太深入。
姚景生看着他那說不出情味的風流姿态,下面又硬了幾分,手指感受到的溫潤緊致已經讓他的喉嚨裏開始冒出渴求的聲音,他額頭見汗,一手穿到前面去,在顧之川的胸前不斷流連,畫着圈地挑逗他。
“要不要?”
他什麽時候這麽邪惡了?他都不清楚了……
顧之川這才知道背後的這個男人多饑渴,心一橫眼一閉,很想硬氣地來一句“要”,可是話說出口卻已經成了軟綿綿的,讓人聽了就能臉紅心跳…
…
“姚……姚……景生……嗚……恩啊……額恩……”
是可以聽成“要景生”嗎?
姚景生将自己的手指抽回來,把自己的巨大抵在他身後,瘋狂地吻着他的後頸,腰身一挺,終于進入了他的身體。
前戲已經足夠長,所以并沒有什麽流血事件發生。
他只是覺得被他包裹得特別緊,他在裏面抽動,有些艱澀,可更多的時候卻是那種難以言說的快樂。
顧之川快被他逼瘋了,他手掌無力地按在玻璃窗上,努力地撐着自己的身子,兩條白生生的手臂橫在姚景生的眼前,他伸出自己的手,按住顧之川的手背,舉得高高的,顧之川現在只有上半身貼着窗,腰是被姚景生摟住了,随着他進出的節奏不斷地搖擺。
撞擊聲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裏是如此清晰,以至于顧之川的意識就算再迷糊也不能忽視。
身後被姚景生一下下地穿進來,也越來越松緩,漸漸就适應了他的存在,之前一直被他撞得難受,現在卻覺得那種酥癢的感覺電流一樣蹿遍了他全身,他咬着自己得嘴唇,不想再發出那些可恥的聲音。
可是姚景生不滿足,他非要繼續撩撥他,一面抽插着,一面撫慰着他那已經開始擡頭的欲望……
他們結合的地方,瀉出一些白濁的液體來,順着顧之川修長的大腿就滑落了下去,一片糜糜之态。
在姚景生的努力下,顧之川也豁出去了,顧不得丢人,只知道按着自己的感覺喊叫,聲音已經有些嘶啞。
一個制服還未褪完的男人,上半身還挂着襯衣領帶,只敞着前襟,他前面握住的男人卻已經硬挺,只知道貼着窗玻璃不斷地呻吟扭動。空氣裏浮起的暧昧簡直讓人承受不住。
他聽着他的聲音,更加用力地進入他的身體,引得他一陣陣顫抖。
顧之川直覺得身後的動作越來越快,男人強健的體魄,真是讓人很無言了。
是他自作自受,何必來找他?
後面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那個脹大的東西硬硬地留在他體內,火熱得燙人。
他意識模糊之中感覺到姚景生把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模模糊糊聽到姚景生低沉的聲音:“嚴明非說他喜歡你,要讓裴叔轉告你,他不想他的愛戀跟着他一起被埋進土裏……顧之川,我好嫉妒……”
傻子,姚景生你就是傻子。
他很想罵他,可是身後立刻就湧出了一股熱流,他感覺又什麽順着他的大腿慢慢流到可腳跟,所有想說的話都重新化作了低低的喘,他只有轉頭看着他,看着姚景生,隐約看到這個男人堅定的表情,他的一顆心又悠悠地落回了原地。
姚景生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接着又是一輪無止境的狂歡。
顧之川恨得慌,他讨厭身體比他健壯的男人。
很多年以後,嚴成問起顧之川的馬甲到底是什麽,姚景生那時在看書,聽完之後只是淡淡地彎了彎唇,有想起自己在當時,在情正濃時說出的那句話——
于是他很賣神秘地說道:“這世上,只有我知道你的老師是誰。”
歲月也許流逝很快,但是真情卻是可以永恒的。
他跟顧之川,也許能夠一直這樣走下去吧?
姚景生放下書,一擡頭,就看到那個男人站在門邊笑望着他。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