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禛情凝黛

第93章 有子弘晖

胤禛回到王府的時候，邬思道院裏侍候的小厮過來說先生請王爺和福晉過去一敘。剛好胤禛也有事情想和邬思道聊聊，點點頭道：“轉告邬先生，本王稍後就到。”

回到院子裏，黛玉正坐在涼亭裏看着暗閣的卷宗，一邊的草地上鋪着一張軟席，小書惠坐在上面玩着小玩具，弘晖趴在地上看手裏的書。幾個丫頭都在一邊守着。書惠最先看到胤禛，立刻甜甜的叫了聲阿瑪。聽到女兒的叫聲，胤禛原本有些冷的臉也頓時柔和了不少。走過去抱起書惠輕聲道：“書惠今天乖不乖？”小書惠點頭，又有些委屈的看看弘晖，“書惠乖乖，哥哥不乖。”

“哥哥怎麽不乖了？”

“不玩兒...不乖。”書惠想說的是哥哥不陪書惠完，不乖。弘晖自然也聽到妹妹告狀了，嘟着小嘴看着小書惠道：“妹妹不好玩兒。”

書惠委屈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弘晖，弘晖被他看得沒則，只好摸摸自己的腦袋，“好吧，哥哥陪你玩兒。”也不過是一歲半的弘晖居然已經像個小大人了。弘晖也很悲哀，前段日子父王和娘親還有皇瑪法還有一個不經常見面的十三叔要他抓東西玩，他是小龍嘛，自然就抓那個盤踞着一條大龍的東西啦，雖然那條龍還沒有父王那麽威風。沒想到皇瑪法居然叫人送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書要他看。還要父王每天叫他識字。好奇怪，父王為什麽要聽皇瑪法的話啊？（龍娃，你到底知不知道皇瑪法是什麽意思？小龍娃：我只知道天大地大父王最大啦。）

黛玉早在聽到書惠的聲音就放下了手裏的卷宗走了過來，自然沒有錯過胤禛眉間的那一點陰郁。擡手輕輕撫平他的眉輕聲道：“四哥，怎麽了？”胤禛搖搖頭道：“心裏有些不舒服罷了。”胤禛剛從宮裏回來，整個皇宮裏能讓四哥心裏不舒服的人黛玉自然有數，不悅的瞥了下嘴。胤禛放下小書惠，吩咐了弘晖好好照看妹妹就牽着黛玉往邬思道住的後院去了。

邬思道早在院裏裏通風處擺好了酒水等着他們了，見兩人進來淡然微笑，上前行禮。

落了座，邬思道為胤禛斟了一杯酒才笑道：“四爺心裏可是有什麽事？”

胤禛淡淡的飲下一杯酒道：“沒什麽，都是些瑣碎的小事。先生可聽說了策妄阿拉布坦的事？”邬思道點頭道：“福晉之前已經送了消息過來了。四爺在想兵權的事？”胤禛搖頭道：“皇阿瑪所想本王自然明白。如今本王自然不能帶兵出征。但是...皇阿瑪為何不肯讓十三弟去。”胤祥自從回京以後一直賦閑在家，胤禛有些擔憂，他知道這個弟弟從小就不是閑得住的性子。

邬思道笑道：“四爺不是想不到，而是關心則亂吧。皇上不肯讓十三爺去自然是為了給四爺留下一着暗棋。十三爺...原本就是暗子，四爺如今是心軟了麽？”胤禛淡淡皺眉道：“十三弟是匹千裏駒，但是就是再好的千裏駒也經不住這麽關着。”胤祥是他唯一認可的弟弟，他實在不希望讓他一直這樣委屈下去。

邬思道搖頭道：“十三爺怎麽會閑着？若是在下猜得不錯，一旦西征的人選定下裏了。皇上心裏頭的人應該也要定下來了。”

對于邬思道胤禛還是頗有些佩服的，林如海推薦的人确實自有他的不凡之處。他不同于他們早就知道康熙心裏大概的意思，只是憑着自己對局勢的觀察和判斷推定出将來可能的發展。沉默了一下，胤禛道：“犬子弘晖可否勞駕先生教導？”

邬思道一怔，自然是答應了。其實這些年胤禛需要用到他的時候并不多。如今他肯讓自己教導小世子學業自然就說明了對自己的信任。邬思道起身一拜道：“多謝王爺信任。在下必不負所托。”胤禛扶起他，“先生不必多禮。”

重新坐了下來，邬思道直接問道：“撫遠大将軍的人選，四爺心中可有打算？”胤禛點頭道：“無論是誰去，本王都有把握他翻不出什麽大浪。不過...皇阿瑪可能會選十四弟。”這是胤禛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不是他止不住胤祯，而是他并不希望對上胤祯。但是如果出任撫遠大将軍的話，将來只怕無論如何也是要正面為敵的。十四的野心原本就不小，皇阿瑪這樣做無疑是更加為他的野心增添了籌碼。有的時候，胤禛覺得他還是有些看不透康熙的。

邬思道點頭道：“皇上确實最有可能選擇十四爺。四爺又如何打算？”胤禛沉默片刻道：“如果這也算皇阿瑪的一道考驗，自然只能面對了。”w邬思道笑道：“看來四爺心中已有定論，在下也就不再羅嗦了。”

出了邬思道的院子，兩人攜手回惜園。黛玉偏着頭看着胤禛輕聲道：“四哥，可是德妃娘娘又說了什麽？”胤禛淡然冷笑道：“也沒什麽，不過就是提醒我十四才是我的親兄弟，要記得兄弟情深罷了。”黛玉輕嘆一聲，抱住他一直胳膊，靠着他道：“真不知道這德妃娘娘是在幫十四弟還是在害他。”或者是生在局中的他們始終都看不清楚罷，無論是誰出任撫遠大将軍...如果最後坐不上那個位置只怕都不好善終的。低頭看着黛玉，将它嬌小的身子圈進懷裏，胤禛道：“這都是命。”

康熙五十一年七月，康熙帝授皇十四子胤祯撫遠大将軍之職，率領大軍征策旺阿喇布坦。這一次，胤祯可以說是得盡了風光，康熙下令諸王，貝勒貝子及二品以上大臣全部到城外送行。胤祯一身撫遠大将軍戎衣，英姿勃發，光芒四射。

“四哥，弟弟出征，糧草之事就有勞你了。”胤祯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卻也不願在此時得罪他這位兄長，讓他在後面故意為難自己。所以這話說得确實難得的和氣。胤禛點頭，拍拍胤祯的肩，淡淡道：“十四弟保重。”胤祯道：“如此，多謝四哥。”然後跟胤禩等一幹前來送行的兄弟告了別，躍上馬背策馬而去。

送走了西征的大軍，還沒有回城，就接到康熙召見的谕旨，胤禛立刻跟着來傳旨的太監進宮。禦書房裏，康熙賜了坐卻并不說召見所為何事，只是自己自顧自的批着折子。胤禛也不着急，默默地坐在一邊等候着。十四出征已成定局，多想無益。過了許久，康熙才淡淡的問道：“若是十四将來擁兵自重，你當如何？”

胤禛平靜地道：“十四弟不會。”

康熙定定的看着他道：“朕說的是如果。他是你同母弟弟，若是将來他擁兵自重，你當如何？”胤禛同樣擡起頭看着康熙，毫不回避道：“若是危及江山社稷。殺！”康熙淡淡的皺了下眉道：“他是你親弟弟。”胤禛道：“皇阿瑪問話，兒臣不敢不答。愛新覺羅的江山誰也不能危害。包括兒臣自己。”

“好，記住你的話！”康熙正色道，開口還想說什麽卻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猛咳。胤禛大驚，也顧不得規矩了，連忙上前幾步扶住康熙，“皇阿瑪，你這是？”康熙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傍邊的李德全機靈的送來了一杯茶，康熙喝了兩口這才緩了下來。胤禛皺眉看着他道：“皇阿瑪，何不宣太醫看看？”咳得這樣厲害可不像是普通的風寒。康熙擺擺手要李德全退下道：“沒關系，老毛病了。”這話聽得胤禛眉頭鎖的更緊了，他們做兒臣的可沒有人知道皇阿瑪有這樣的老毛病。康熙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淡笑道：“不過是朕讓人壓下了消息罷了。原本就不礙事，只不過這段日子稍微有些嚴重罷了。你坐下，正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胤禛無法，只得依言退開做了下來，李德全已經十分乖覺的出去将門關上了，還親自守在門外。在宮裏呆了一輩子的老人，永遠知道什麽時候什麽話能聽什麽話不能聽。康熙稍微喘息了一下，才道：“這些年，這麽多兒子朕也一一看過了。有才華有本事的确實不是掃，但是真正能掌握這個天下的卻沒有兩個。太子...讓朕失望了。這些年，你倒是沒有讓朕失望。”早在前幾年康熙就已經隐晦的透露過一絲給胤禛了，按胤禛的通透他自然也是很能領會的。這幾年看着他依舊是不急不躁的樣子，看着胤禩胤祯等人拉攏朝臣卻是難得的沒有半點慌亂和急躁，這讓康熙很滿意。至少太子就做不到這樣的沉穩。有的時候，沉穩的氣魄是需要足夠的實力和信心做後盾的。太子不僅沒有這個實力，最重要的就是他沒有信心。他懼怕自己的會成為自己的阻礙和敵人。所以他急于一時，在自己根本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和權利的時候就想要出去他們，最後配上的卻是他自己。

“朕今天找你來自然也不是要跟你說兄弟情深的話題，皇家...沒有那種東西。唯一有的就是敵人和朋友，你可明白。”胤禛點頭道：“兒臣明白。”康熙猛咳了兩聲，接着道：“你明白就好。朕看你這些年對別人出手都夠狠，但是唯獨對十四頗為寬容，可是因為德妃？”胤禛猶豫了一下，并沒有太過矯情，只是淡淡道：“兒臣總不能當真落個不孝母妃的名聲。何況...十四弟大都是被人唆使的，本身并不足為患。”康熙淡笑道：“你看的倒是清楚。這一次，真就是給你一個機會看清楚十四到底能不能做你的兄弟。若是他安分守己，你可得一個能征善戰的猛将和助力，他若是不安分，你可是會多一個實力雄厚的敵人。這事...朕不會再管了。”意思就是說，如果胤禛輸給了十四也只能怪他能力不如人。胤禛氣定神閑，半點沒有為皇阿瑪突然給了自己可能的強敵而擔憂，平靜地道：“兒臣遵旨。”

康熙點頭道：“不要讓朕失望。”

大軍西征，京城裏最忙的就要數胤禛了。糧草調度，軍需供應等等問題都要由戶部過，康熙的身子也有些不好了，所以壓在胤禛身上的事情就更多了。如今後宮裏最風光的就要數德妃了。兩個兒子，一個手握重兵，征戰在外。一個執掌戶部和內務府，深的康熙重用。康熙到德妃宮裏去的時候也多了很多，德妃臉上有光，自然是容光煥發，志得意滿，連着對胤禛也和顏悅色了很多。

康熙五十二年，西征連連大捷。胤祯在軍中號稱大将軍王，給康熙的奏折中亦自稱大将軍王臣。在軍中一時間威信無兩，這些消息傳到黛玉和胤禛手裏，胤禛也只是淡淡的一笑，置之不理。調度大軍的軍需确是半點也不馬虎，胤祯要什麽他就給什麽，只是确保這場戰争能夠得到最後的勝利。

黛玉除了打理暗閣，更多的時間都放到教養兩個孩子的身上。已經兩歲多的弘晖已經會到處亂跑了，而且一跑起來就沒影，被胤禛修理了兩次才好了一些。只是每次胤禛一處罰他，他就擺出個可憐兮兮的委屈樣賴在黛玉身上，看的黛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皇瑪法！”

暢春園裏康熙坐在躺椅裏和幾個兒子說話，弘晖一陣風一般的沖了過來，絲毫不害怕的爬進康熙懷裏。看的坐在一邊的胤禛頓時黑下了臉，“弘晖！”弘晖躲在康熙懷裏對着胤禛做了兩個鬼臉，仗着有康熙在胤禛不敢過來抓他。康熙對這個小孫子卻是喜愛的不得了，抱着他坐在自己懷裏，看了胤禛一眼道：“好了。弘晖還是個孩子，你跟他計較什麽？”聞言，弘晖更加笑的得意了。有皇瑪法真好啊，父王居然會怕皇瑪法哦哦。康熙垂眼看到弘晖的笑容，低聲道：“弘晖啊，皇瑪法護得了你一時，可護不了你永遠。你确定還要繼續惹你阿瑪？還是你打算留在暢春園陪朕了？”

啊？弘晖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回家，肯定要被父王揍，不回家...他想額娘和妹妹......看着弘晖瞬間糾結的小臉，康熙樂的哈哈大笑。

“小弘晖，你把妹妹扔到哪裏去了？”康熙逗着懷裏的人兒。弘晖嘟着小嘴，“弘晖才沒有，妹妹在貴妃奶奶那裏啦。”宮裏的女人特別是儀貴妃和和妃特別喜歡長相精致又乖巧聰明的書惠，經常抱着不放手。而弘晖就顯得太過活潑好動了，她們就是再喜歡也沒那個精力跟他折騰啊。康熙點點頭問道：“皇瑪法布置的學業可做完了？被篇千字文來給朕聽聽。”

弘晖偏着小腦袋看着康熙眨眨眼睛。康熙失笑，摸摸他的小腦袋道：“背出來了朕書房裏的蟠龍硯就是你的了。”弘晖眼睛一亮。當然你不要指望他有什麽鑒賞名家寶硯的能力，他只是純粹的覺得那個硯臺上的龍紋十分的好看而已。于是，弘晖坐在康熙懷裏搖頭晃腦的開始顯擺自己過過耳不忘的能力，“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馀成歲，律呂調陽。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劍號巨闕，珠稱夜光......孤陋寡聞，愚蒙等诮。謂語助者，焉哉乎也。”不算短的一片文，竟然讓着不到三歲的小娃娃搖頭晃腦的背了出來，還半點不帶打結的。在座的其他人都忍不住面露異色。難怪皇阿瑪如此寵愛，一般兩歲多的孩子也不過剛剛說話說得清楚流利。聰明一點教的好一些的會被兩句百家姓什麽的罷了。

康熙滿意的點頭問道：“可明白是什麽意思？”

弘晖點頭，“先生和額娘都有講過。”

“可記住了？”

弘晖點頭。他的記性可是非常好的。康熙很是高興，吩咐李德全去書房娶了蟠龍硯送去圓明園。得了賞賜，弘晖得意非凡，跳下了康熙的大腿，跑到他阿瑪跟前，“阿瑪，皇瑪法賞我了。”胤禛點點頭，看着他等他的下文。果然弘晖道：“阿瑪賞。”胤禛瞥着他，淡淡的一笑，“千字文抄十遍，三天後交給你額娘。”

呃？得意忘形的後果非常嚴重。背書沒問題，他的記性好。他很聰明也不妨礙自己的理解能力。但是唯獨寫字卻是千難萬難。寫字這個事并不是聰明就能夠做好的。胤禩也很聰明，但是他的字卻是所有的兄弟中偏下的。弘晖當然也聰敏，但是他年紀太小，就連筆都握不穩，你能指望他寫出什麽好字？

哀怨的撲進康熙的懷裏，“皇瑪法，阿瑪欺負晖兒。”康熙卻只是看着他微笑，并不幫他說情。無奈的弘晖只能将小臉埋在康熙懷裏哀怨去了。他要回去找娘親，父王是壞人！某小龍心裏暗暗地道。

康熙這一年身體越發的不好了，陪着小娃兒更是消耗精力，眼看着他有些倦意了，胤禛等人便起身告退。胤禛牽着兩歲半的小娃娃去接小書惠一道回圓明園。胤俄看着自己走的小娃娃不由得挨着身子捏了一下他肉嘟嘟的小臉道：“小晖兒，要不要去十叔家裏玩？”小弘晖果斷的拒絕，“不要！”胤俄一呆，“為什麽？”小娃娃十分得意的昂着小下巴，“因為十叔都沒有到我們家裏玩兒。額娘說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衆人愕然。這句話是這樣用的嗎？

胤禩笑道：“那要不要去八叔家玩？你八嬸不是經常到你們家玩？”

弘晖眨眨眼睛，道：“好，等弘晖長大八嬸那麽大了就到八嬸家裏去玩。”衆人無語，等你長大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了。胤禟不解得道：“為什麽要長大了才能去？現在不成嗎？”弘晖很幹脆的給了他一個你很笨的眼神，“八嬸是大人，弘晖是小孩。現在去不是很吃虧。”胤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鄙視了，愣了愣才道：“那你現在不去不是更吃虧。”弘晖一付理所當然的模樣，“沒關系，額娘說吃虧就是占便宜。”

等到胤禛已經抱着弘晖這走遠了，這一行人才回過神來。胤禟有些頭疼的道：“這到底是個什麽鬼孩子啊。”他實在無法面對自己一個大人竟然被一個孩子繞暈了的事實。胤禩笑道：“可不是個鬼孩子麽？這小子只怕比咱們幾家府上的孩子加起來還伶俐十倍不止。”胤禟眼裏閃過一道亮光，“這麽小就這麽鬼機靈，長大了還得了？”胤禩微笑道：“可能比四哥還難對付。”胤俄摸摸下巴笑道：“爺倒覺得這個小家夥很可愛啊，難怪八嫂喜歡的不得了。連我家那個也天天提起。”

胤禩沉默無語，他府上如今又兩個阿哥，都已經滿兩歲了，資質上并無任何出奇之處。（八爺，你會不會太着急了，兩歲的娃娃能看出什麽來？別跟那個小鬼比，他不是正常人。）三個人并肩而行出了園子，胤俄便告辭回府上去了，他府上還有兩個孕婦呢。胤禟看着胤俄離去的背影皺眉道：“老十這兩年府上的孩子到生了不少。年初十福晉又生了一個兒子，如今一個側福晉一個格格也懷上了。在這麽下去，老十什麽也不用幹，直接泡在孩子堆裏了。

胤禩微笑道：“其實老十也算是個聰明人。算了，人各有志。倒是那個小弘晖......”胤禟看着他，“八哥有什麽打算？”胤禩笑道：“咱們需要什麽打算？該有打算的不是宮裏的那位嗎？”胤禟略想了一下，心領神會，笑道：“八哥說的是，現在咱們卻是什麽也不用急的。該急的是宮裏的那一位。”

悠閑地扇動着手裏的折扇，胤禩淡淡笑道：“四哥有弘晖這樣的一個兒子...真是好福氣啊。”

“确實是好福氣！”胤禟咬牙道。